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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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善蜷伏在龜背上,眯著眼睛打盹,當她睡醒睜開眼,糊糊地望了望四周,才發覺不對,樹蔭茂密,這是鎮上?
她敲了敲龜背,問:“這是哪啊?”河龜回答道:“這條河路雖然遠了點,但人少,我們現在這樣子,若被人看到了,非得出事不可。”心善想想也是,一龜一貓在河裡遊…她也不想被人駐足觀看!然後又趴在龜背上繼續休息。
忽地,小鼻子嗅了嗅,怎麼有股臭轟轟的味啊!難道是河龜放了?啊啊,真沒禮貌,燻死她了!正要站起身,陡然,心一驚,她的身子動不了了。
再看,河龜已經馱她爬上了岸。而心善鼻間的臭味卻是越來越濃郁,燻得幾昏厥!
“喂!你要幹什麼?”心善大喊大叫,忽地頓住,驚駭地望著四周數不清的骸鼻。再看骨骼的大小,竟然都是孩子,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河龜將心善翻倒在地上,化身成一男子,站了起來。對地上瞪大眼的黑貓說道:“這是我的地方,林中四周佈滿了妖氣,你的人類相公進不來。”說完,伸手一指,唸了一句咒語,將渾身不能動的心善化身成人。
心善用眼角的餘光掃了自己一眼,嗯,還好,變成人身後,身上是穿著衣服的,雖然黑難看了點,不過,若是光溜溜的活,她一定刺瞎河龜的眼睛。當然,前提是她能動了以後。
河龜得意地對躺在地上的心善笑笑“別自費心機了,你掙扎不開的。我道行千年,而你只有八百年,怎會是我的對手?”心善嘆口氣,果然怎麼動也動不了,她把自己會的法術翻來覆去唸了數遍,沒一個管用的!
“喂,你抓我來究竟要幹什麼?”看來她適才有危機的覺是對的。唉啊,怎麼那麼容易輕信人啊!不對,是信妖!現在懊惱也於事無補了。
河龜輕笑“放心,我不會害你命,只是想借你的內丹一用。”怎麼又是內丹啊!還真是千年王八“王八蛋,我沒有什麼內丹,你快放了我!”我掙,我掙,唉,怎麼就是動不了呢“你難道不怕我告訴小黑…那個龍太子啊!
“哼,龍太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而已。”河龜不屑地說道。
心善咬著,怪不得呢!這般有肆無恐。看著周圍的骨骸,她靜默了一會兒說道:“並不是村民自揣天意,而是你搗鬼,對不對?”
“是又如何?”河龜得意地笑道“若非你們突然出現壞了計劃,那兩個小孩早就入了我的腹了!不過,每年落水的童男童女也不少…”河龜還要說什麼,心善大罵:“卑鄙!”出厭惡至極的表情,即使心善是妖,畢竟擁有的卻是二十來年人類的記憶。
河龜卻是冷哼一聲:“食人又如何?人不也是食我們嗎?若非我修煉成,不是被同類殘食了,便是進了人類的肚子。憑什麼只允許人吃我們,就不許我吃他們!”
“我…”心善頓住,心中覺得他說的話不對,卻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一想自己吃進肚裡的魚類不知有多少。若是沒被自己吃掉,將來若一心修煉,或許真就成功了呢!只是…她心裡有些矛盾不明白,河龜也沒給她時間想明白,俯低身子向心善的嘴巴湊去。
“喂,你幹什麼?”心善大驚,下意識地想往後躲,卻忘記了自己的身子本動不了!
“嗯…”她緊抿著,好難聞的氣味啊!可惡的王八龜竟然吻她嘴巴,躲又躲不開,糟了!肚子裡好像真有個什麼東西正慢慢地由食道向上移動!不會吧!難道她身體裡真有內丹。覺到一圓形的東西滑到了嘴裡…
心善嘴巴鼓鼓的,卻閉得死緊,與河龜近距離地瞪著大眼睛,就是不給你!
忽地,發現河龜不甘心的眼睛離她越來越遠,接著她眼睛一亮,驚喜地大叫:“倦哥,啊…”忘了嘴裡還有內丹呢!
突然聽到林倦焦急地大喝:“下去!
下意識地滑落嘴角的內丹被她舌頭一卷,咕嚕一聲,下了肚。
林倦鬆口氣的同時,也來到了心善身側,還好,再遲一步,若善兒失了內丹,再加上有傷在身,肚裡的孩子就有危險了!手裡捏著一丹葯給心善服下。
適才被林倦掃到一側的河龜忍痛撕掉背上的符咒,恨恨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在這裡的?”林倦臉陰沉,尤其是看到河龜以嘴食善兒的內丹後,更加怒不可遏,當然這世上換了任何一個男子都會受不了的!等著心善身體慢慢恢復,他站起身,對河龜冷冷一笑道:“我的善兒,無論身在哪裡我都能找得到!”河龜毫無防備,被符咒貼上後,傷得很重,吐出一口血,他惡狠狠地道:“哼,自尋死路!你一具凡胎身竟然敢闖進這妖氣肆意的結界裡,當真是不想活了!”
“你才不想活了呢!”心善吃過丹葯,身體恢復過來,嘶吼一聲,瞬間化成巨獸,向河龜撲去,咬死你個千年王八!
河龜大驚之下變回原身.將頭藏進龜殼裡。他剛才被林倦傷到,如今自然不敢與心善對抗,只是盤算著快些逃跑。
這隻縮頭龜,我啃,大掌一扇將河龜翻了殼。
“善兒,退開!”林倦咬破中指,將剛剛用血寫上的符咒貼到河龜的身上。
河龜的身體掙扎兩下,便不動了,緊接著幻化成人,仰面氣吁吁地躺在那裡,再無逃跑之力。
心善被林倦一指,變回人身後,又狠狠地踢了河龜一腳,然後轉身對林倦急急解釋認為最重要的大事:“我…不是故意被他親到的,真的…我…總之,你不可以休了我啊,否則…我纏你一輩子!”她記得王府裡的褚嬤嬤就是因為不小心被一陌生的男人看到腳脖,而被夫家休棄,才進到王府裡做工一直到老的。
林倦輕輕一笑,臉有些蒼白“傻瓜!”那又不是她的錯,怎會生她氣呢,繼而又道:“以後不許再胡鬧,孩子怎麼可以隨便打掉,真是不聽話,連有了身孕也不對我說…過來,讓我看看!”林倦抓過她的手腕,凝神為她把脈。只是他的動作緩慢了些,好像有些虛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