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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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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做了一件錯事之後,永遠也想不到老天會在什麼時候懲罰你,這雖然不是做錯事的最大痛苦,至少也是痛苦之一。——2003年7月6。江玉這兩天,江玉始終有些神恍惚。

整整兩天,無數次撥打那個卦者留下的電話,電話裡卻提示說,自己撥打的電話是空號。就像世界上從來不曾有過那樣一個號碼,也從來不曾有過秦守那樣一個人。

王濤也兩天沒見到人影。大前天晚上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有電話通知他開發區發生了一起兇殺,離開前他苦笑著說:“媽的,上任起命案,最近我怕沒機會陪你們玩了。”江玉知道那是他說給自己聽的。

早上陳重開車去了省城,有件特別急的事情一定要去省城找他正在那裡開會的父親商量。他對江玉說:“最遲三五天。等我回來,我就帶你一起回家見父母大人。”突然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江玉一個人。

暗了下來,不知不覺一天又已經過去。江玉在孤單中想起弟弟江帆,也許應該把早點他叫回清田陪在自己身邊,畢竟那是自己的親人,在自己到不安的時候,只有親人的陪伴才能給自己帶來一絲安

白天江玉沒有心情做任何事,下午的瑜伽課也沒有去參加,心常常會莫名其妙地顫抖一下,那縷被陳重抖散的紅綾在眼前晃動,什麼冥想,什麼平和,就一下子被打亂了。

簡單洗了個澡,很早就躺去了上。她懶懶的躺著,緊閉著眼睛也全無一絲睡意,她只是不想睜開雙眼。

有人按響了門鈴,江玉披上睡衣去看,王濤站在門外。江玉打開門讓他進來,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忽然暖和了一下,覺得王濤也沒有那麼令人討厭了,這一刻,他好象是唯一一個能夠陪在自己身邊的人。

“你好大膽子,過來電話都不打一個。”王濤說:“不用打,陳重走之前給我打過電話,說這幾天你好象心事重重的樣子,他要離開幾天,讓我有空就過來看看你。”完全封閉的世界,一對孤男寡女。江玉淡淡地問:“先去客廳坐一會,還是直接去臥室?”王濤望了江玉很久,他眼睛裡並沒有江玉早已悉的那種的眼神,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一種深深的疲憊。他沒有動,喃喃地罵了一句:“怎麼說你也是他的老婆,隨便說一聲就扔給其它男人,真他媽沒勁。”

“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並不是其它男人。對不對?”江玉淡淡地問:“你怎麼不說話,去客廳,還是去臥室?”王濤說:“我記得你頭有臺計算機,能上網嗎?”江玉說:“可以上網。你來,不是為了要借我家計算機上網的吧?”王濤疲憊地笑了笑,什麼話也沒有再說。

走進臥室,江玉直接躺去上,絲質的睡袍順著江玉豎起的膝頭滑裂下去,出她白的大腿。她沒有去遮掩那暴的腿,最羞恥的樣子都已經被他看過,再裝模作樣只會令江玉覺得更加羞恥。

王濤沒有急著跳到上,輕輕在邊坐了下,甚至沒有去多看一眼江玉的大腿。

江玉問:“你想先和我說會話?也好,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王濤卻只是苦笑了一下。江玉有些奇怪:“那起命案破了嗎?是不是累壞了?”王濤默默地著煙,忽然輕輕嘆了一口氣,又繼續個不停。

江玉說:“那就是沒破?沒破也沒必要這個樣子啊,還是個大男人,這點小事就放不開?人又不是你殺的,不至於拉你去槍斃吧?”王濤低聲說:“玉兒,我們如果做朋友,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你常常讓我不知所措,後悔自己做過的一些事情。”江玉說:“希望以後,我們永遠都是朋友,乾乾淨淨的朋友。”她拉動睡袍上的帶子,衣襟慢慢敞開,睡袍裡面的身子是赤的。

她輕聲說:“上來吧,讓我們把最後一次結清。”王濤仍然不動。他望了一眼江玉,輕聲說:“玉兒,結束了。”江玉奇怪地問:“結束了,你的意思是?”

“全都結束了。你從來都不欠我什麼,我們兩個都欠陳重一個人。”王濤問:“怎麼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你不信我在很認真的說話?”江玉慢慢把衣襟拉上。她並沒有完全拉緊,也沒有把睡袍上的帶子系起:“你忽然覺得愧對陳重的信任?我怎麼覺得你又好象在捉我,算了王濤,我不會怪你,本來就是我先去引誘你的,我們把最後一次做完,也算我對你有個代。”王濤問:“你告訴我,現在在你的心裡,對我究竟怎樣評價?”評價?江玉認真地望了王濤一會,她應該怎樣評價眼前這個男人呢?有時候討厭他,但有的時候,他似乎又不那麼令人討厭,一張悉不過的面孔,反而有些奇異的親切,比如此刻。

女人孤單的時候,心中的好惡容易產生動搖,搖來動去之中,變得沒有原則,沒有道理可言。

想了很久,江玉對王濤說:“愛恨織。”王濤有些惑:“我想知道在你的心裡,我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愛恨織算什麼評價?”江玉說:“我沒資格評價你是個好人還是壞人,每個人都有著兩面,好和壞的標準並不是絕對的。我只是對你說自己的覺,恨你的時候,在心裡狠狠詛咒你最好馬上就死,覺得你可愛的時候,是發現其實除了陳重,你竟然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王濤問:“是不是因為,我們曾經上過?我知道女人對曾經和自己上過的男人,會產生一些依賴。”

“也許是吧。”江玉自嘲地苦笑了一下,身體向上移動了一些,靠在頭的靠背上。她突然多了一種無可奈何的疲憊,望著王濤同樣充滿疲憊的表情,覺得有個人可以讓自己赤的敞開懷面對,真的是一件無比安的事情。

王濤說:“我沒想到,你居然肯對我用“愛”這樣一個字表達自己的覺。”

“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江玉輕輕皺著眉頭,認真思考了很久:“其實愛也是一種可以用不同意義解釋的一個詞彙,我也想換一個字來表述,但是除了愛這個字,一時卻想不出更加準確的字眼。愛不一定全都是神聖的,今天我試著這樣去理解。”王濤說:“我明白。”江玉笑了笑。她知道他會明白,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聰明人。

江玉調整了一下半坐半躺的姿勢,膝蓋抬高的時候,睡袍又一次裂開,出了紋在陰上陳重兩個字。她牽動衣襟把它蓋起,王濤卻伸手又把衣襟揭開。

他用手指輕輕去碰觸。

江玉說:“女人在身體紋上一個人的名字,無非想表明一種態度。但是態度並不能決定一切,無論自己有多虔誠,總有些事情在不受自己控制地發生。比如現在,我很想讓你溫柔地抱抱我,可是一但我們身體接觸,說不定你會想,說不定我會想。然後我們會在快樂的時候忘記陳重,在快樂之後又痛苦地想起他。”王濤輕輕的說:“玉兒,從認識你到現在,你今晚的樣子是最漂亮的。”江玉說:“男人當面誇一個女人漂亮,有時候是為了討好她,有時候是心裡想著不乾淨的事。你現在是出於什麼目的?”王濤說:“是我發自內心地讚美。逢之態哪比得上真情?所以無論你今晚看上去有多憔悴,卻是我看見你最美麗的一次。”

“你也看出我很憔悴?”江玉說:“那說明一個人做了錯事,真正能折磨自己的,還是自己的良心。我真希望自己的良心能被狗吃掉,你呢王濤,你現在還有沒有良心?”王濤說:“良心這東西我早就沒有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沒良心,你們女人不整天這樣說?”江玉笑笑。可是她忽然難受了起來,隱約聽見腔裡像有種巨大的冰塊破裂的聲音。天底下的男人都沒良心,那也是女人孕育他們的時候,自己都忘記了良心是什麼狗東西。

她問王濤:“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能不能忘記我們兩個曾經上過?偶爾想起我的時候,只把我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朋友,就像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有多麼下賤?”王濤的神情有些低落:“為什麼這樣說?”江玉說:“一個蕩的女人還不夠下賤?我不愛小風,但是我想和他做愛,真的想。甚至在陳重去北京之前我就想過,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一個好客人,當我不再是‮女處‬,我一定要跟他上一次。”王濤說:“也許…這種事男女都一樣吧。”江玉懶懶地笑笑:“王濤,你知道嗎,最早坐你的臺,我真的有想過答應讓你帶我出去。在我當時的眼裡,你應該算是個好客人,因為你的身上沒有臭味,被你抱進懷裡摸我的時候,我居然覺到興奮。”王濤說:“那真是可惜了,為什麼你當初不答應我呢?”江玉說:“因為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是警察,歌廳裡很多姐妹們說,你們警察叫小姐通常是不會付錢的,而那時候,我真的很需要錢。”王濤苦苦地笑:“錢真是種害人的東西。”江玉說:“錢也是能救命的東西。我倒是覺得,情才是害人的東西,重情的人會受到情的傷害,有錢的人卻不會受到錢多的傷害。”王濤說:“哈哈!”哈哈的意思,通常表示他已經無話可說。

“你今天好象很怪。”江玉說:“從你進來的秒開始,我就覺得你有些怪。你是不是也像我,突然有很多慨?突然有很多從前從沒有認真思考過的問題?還是隻是偶爾疲憊,被那前天那起兇殺案困擾?”王濤很久沒有說話。他的手從點上了陳重的名字之後,就不曾離開過江玉的身體。雖然無數次遊移,繞來繞去都沒有繞開江玉微微輕啟的花瓣。而江玉的‮腿雙‬間,已經被他得一片泥濘溼。

但是他卻又一點想要和江玉做愛的意思都沒有,所有的撫摸和留連,並沒有讓他興奮得起。

江玉說:“其實如果你想,我還是會答應你的,因為我也有一點想。”王濤說:“我不想,是因為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開口。”江玉問:“關於我的事情?還是關於我們倆的事情?”王濤說:“現在我們兩個,還有什麼事情能分得開嗎?任何關於你的事情,都已經和我有了關聯。”

“那你就快點說出來。”江玉說:“我不喜歡警訊,但如果真的有警訊,我還是希望能早點聽見。”王濤問:“你知不知道互聯網上,有一種資源,叫bt下載?”江玉說:“知道。”王濤打開頭的計算機,聯好了網線,輸進去一個。屏幕上出現一個bt發佈畫面,最上面是一行字:轉貼,酒店偷拍,俊男美女瘋狂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