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不如相忘於江湖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就是想讓我出去嘛,又啥不好意思的。趙閒張了張嘴想調笑幾句,又覺得場面不適合,最後搖頭無聲一笑,掀開船簾來到了外面。天已經黑透了,因為下雪天上沒有一絲星光,兩眼一抹黑甚至分不清那邊是岸邊那邊是湖水,摸了好久才找到上岸的石梯。
船篷裡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趙閒用手挑起一絲縫隙看了看,卻被扔了一隻鞋子,他悻悻的收回手,小心翼翼的下了船。
稍許,怡君穿戴整齊鑽了出來,身上依舊裹著那塊布匹,上來岸光線的驟減,四周黑乎乎一片啥都看不清,一腳深一腳前的前行,慢慢向遠處幾點遙遠的光亮行去。
怡君方才受了傷雖然服用了物藥,可凍了半天加上沒吃沒喝,體力早已經透支,現在連走路都覺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走不了多遠腿軟晃了一下。
趙閒覺到她的不對,伸手道:“把手給我。”
“這,這不太好吧…”雖然天太黑看不清怡君的臉,但也可以覺到她臉上的熱度,她想矜持一下,卻一不小心踩到地上的小坑,差點載下去。
趙閒又好氣又好笑,不由分說拉過她小手,帶著她向前行去。路面滿是積雪,溼滑不堪,怡君一手提著長裙,小心翼翼的踮腳前行。
見她走的歪歪扭扭,隨時都有滑倒的可能,而且呼急促絲毫很累,趙閒便停下身道:“我來揹你吧。”怡君臉上有些發熱,卻嬌笑了幾聲拒絕道:“姐姐我可是武藝高強的殺手,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你不用管我。”說話間心神分散,一腳踏入暗處的小坑裡“哎喲”一聲慘叫,一隻繡花鞋深深的陷入積雪裡。趙閒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了她。
怡君臉蒼白,額頭冷汗隱現,一隻小腿已抬不起來,看樣子是扭了腳踝。
殺手?我了天爺嘞!那個缺經的組織,招聘這樣的殺手,趙閒搖頭苦笑,讓你在我面前逞強,這下吃了苦頭吧!
聽到趙閒笑出聲,怡君心裡悽苦鬱悶,臉上羞憤難當,咬了咬牙偏過頭去:“你笑什麼笑,天太黑我看不清路而已,想笑就笑吧,笑死我算了。”冬雪淅瀝而下,落在她的臉上,霎時間便被那因為羞憤而滾燙的臉頰融為了水滴。
趙閒無奈嘆了口氣正要扶住她,怡君卻拍開他的手,倔強的邁開步伐就要前行,接過腳踝一吃痛,她再也立不住,直直向前撲倒過去。
笑話你一聲而已,至於發火嗎?趙閒輕嘆了聲,張開臂膀,接怡君的“投懷送抱”
“呀!”怡君摔進他懷裡,心裡通通的亂跳,似乎又想到剛才在船篷裡羞人的場面,她急叫道:“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就你這摸樣,還沒走回去就得凍死,給我老實點,再兇我你。”趙閒臉一黑,突然抬手在她上輕輕拍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夜晚傳出老遠。趙閒心中微微一跳,以前就發現怡君形飽滿,沒想到手這麼好,這彈跟韌勁當真絕了。
“啊!你…”怡君臉上爆紅,哪想到趙閒突然這般放肆,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覺得身上一輕,被趙閒轉手摟住了腿雙背了起來。
怡君失去平衡,驚慌下抱住了趙閒的脖子,急叫:“你做什麼?我自己能走,不用你幫忙。”好心好意揹你,你還不領情?趙閒哼了一聲,揚起巴掌又在她上拍了一下,這一次加了些力道,一觸著她緊繃的翹,便有一股柔滑香膩的覺傳來,手腕卻被那驚人的彈甩開了幾分。
被他大手一觸及自己身體,身上就有一股過電般驚顫的覺,怡君羞臊難當,微怨似嗔的道:“你無恥!你下!”她奮力掙扎著,使勁叫喊著,雙拳如同雨點般砸向他頸上肩上,卻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力道,到有幾分小女兒撒嬌的味道。
往裡看著熱情火辣的怡君,害起羞來卻也與一般女人無二,拳打腳踢一陣,似乎也累了下去,勢頭漸漸的弱了下來,趴在了趙閒背上。
“對對對,我下,我無恥,我佔你便宜。”就你那小拳頭,撓癢癢都比你有勁,趙閒沒好氣的搖了搖頭,背起她身體就往前行去。那凹凸有致豐滿玲瓏的體玉壓在身上,就像觸到一匹上好的絲緞般,軟到了心裡。
“啊…”突然,一陣劇痛自肩頭傳來,趙閒一聲悲呼,轉過頭去怒聲吼道:“你咬我幹什麼?”這女人,怎麼和柳姐一個德行,動不動就咬人,趙閒憤憤的想到。
怡君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嬉笑了一聲:“情不自,情不自,誰讓你老欺負我,我咬你報復下不行啊?”這句話頗有我的風範啊!趙閒意外的瞟了怡君一眼,好心好意揹你下山,遭你“毒口”卻還振振有詞,和女人真是沒道理可講。趙閒不屑道:“愛咬就咬把,反正我皮糙厚的不怕,別把你牙齒硌掉了。”話一說完,趙閒將她小往背上託了託,邁步往城中軍營的方向走去。
“你以為姐姐我不敢?”怡君嬌哼了一聲,小嘴一張又往他肩膀上咬去。
雖然脖子上不時有疼痛傳來,趙閒倒是頗為受用,反正大晚上趕路無聊,他趁託舉之極,雙手時常越界,在她翹上捏上幾下,以作補償。
怡君畢竟是女子,加上受傷,在他身上顛簸了一陣,氣力漸漸的減小了許多,先前還能支撐著不讓自己伏在他身上,待到走了幾步,廝打一陣,力氣衰竭,只得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嬌連連。
趙閒輕咳了一聲,只覺兩團白玉凝脂擠壓著自己背,說不出的滑膩柔軟,心中頓時一蕩,故意將她身體向上託了託,任她酥摩擦自己後背,心中暗暗嘀咕:這也算是推吧?就憑這火辣辣的身材,被她咬咬也值了。
怡君覺到他的異常舉動,只覺嬌的酥一陣發燙,身體燃起一陣熱,現在隔著衣服比剛才沒隔衣服還羞人,畢竟在船上兩人凍的半死不活,趙閒沒有歹意只是關心她,現在卻是實打實的佔她便宜了。怡君羞怒焦急之下,小口一張,正咬到他耳朵之上。
“啊!你輕點。”趙閒被咬的吃疼,轉過頭道:“怡君姑娘,趙某在軍中可是半個月都不洗一次澡,身上不乾淨,又本事你繼續咬啊!”
“呸呸呸!”怡君聞聲觸電似的彈開,猛的像地上呸個不停,可馬上又反應過來,剛才不就在湖裡洗了一澡,她反應過來氣的臉腮通紅,想要打他,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得軟軟嘆了口氣,心中暗歎道:罷了罷了,他口花花欺負人又不是一次兩次,慢慢就習慣了。
心態平和下來,怡君頓覺渾身痠軟乏力,只想躺在他背上,安安靜靜的走下去。
大雪下個不停,夜更加的深沉,只有街邊某戶人家起夜,昏暗的燈火自窗戶紙中透過,暖徹心窩。
怡君將身體貼近他後背,藕臂緊緊便摟住了他脖子。見他揹著自己深一腳淺一腳的在積雪上跋涉,顆顆的汗珠滲出,發出的熱氣連她的臉頰都可以清洗覺到,重的呼聲在耳畔迴盪。
怡君藉著微弱呆呆的凝望一陣,心裡忽起忽伏,就像划著小船漂泊在峰尖顛,那種忽上忽下的覺讓她一陣陣的眩暈。
眼見軍營在望,趙閒長長的出了口氣,渾身的衣衫都已溼透,唯有背上的那滾燙的軀體帶給他一絲絲溫暖。佔便宜雖好,只是這該死的大雪卻一直下個不停,凍的他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百忙之中偏過頭去,卻見怡君兩眼亮晶晶,正笑眯眯的盯在自己臉上,二人近在咫尺,她小口吐出的芬芳噴在臉上,暖暖的,說不出來的香甜。細看她的小臉,卻是紅的通透,那股熱,直往自己背上襲來。
“怡君,不是發燒了吧?”趙閒一驚,剛才在湖裡泡了半天,又凍了那麼久,若是染了風寒,這一路跋涉的那可就糟糕了。
“姐姐我沒事。”怡君的聲音平緩裡帶著絲絲不可察覺的顫抖,似是與他爭吵的累了,她咬了咬牙,嬌笑道:“趙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不會又是繼承人的問題吧?都說了不要當你伯伯或者弟弟,那種刺的事情我做不來。”趙閒嘻嘻笑道。
“少胡說八道,不是這件事情。”怡君臉上越發的滾燙,心中猶豫良久,湊到在趙閒耳邊軟軟道:“趙閒,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有多少個相好?”相好?趙閒身體微微一頓,仔細思索了一下,苦惱道:“本大才子長相與氣度皆有,才華與人品齊飛,人送外號‘誠實小郎君’,引的女人數都數不清,你要知道一個完美的男人,絕不能拒絕喜歡自己的女人的,所以被引來的女子都算是相好了,整天被姑娘們勾搭我也很苦惱,其實我是一個很專一的男人。”
“臭美。”怡君哼了一聲,似又恢復了幾分活力:“莫要以為世間的女子都那般好騙,只要稍微聰明點的女子,本不會看上你這個只會口花花欺負人的小鐵匠。”
“那是那是,像怡君姑娘這種‘聰明絕頂、身手捷’的俠女,那會看上趙某一個小鐵匠。”趙閒哈哈大笑著,心中卻暗暗不滿,教訓似的拍了怡君一下。
覺趙閒大手又有所動作,那火熱的魔掌托住瓣,似輕似緩的捏著,怡君臉上發燙,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她裝作沒發現,繼續道:“趙閒,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你她們身邊的女人,每一個都是真心的喜歡麼?”這個問題有些刁鑽啊,趙閒氣吁吁往前走了幾步,順便將她身子往上託了一下:“當然了,我可是一個完美的男人,怎麼可能不真心喜歡。”
“騙人。”怡君不屑的冷笑道:“擁有數位子,卻還自詡真心愛著她們,世人傳的男女相悅的故事,哪個不是一男一女摯誠愛戀?偏你一人勾搭那麼多女子,還口口聲聲說真心愛她們,你愛的過來嗎?在姐姐我看來,唯有一男一女忠貞相守,生死不移,這才是真正偉大的情愛。”怡君說到這裡,眼睛有閃過一絲暗暗的鬱悶,可並沒有讓趙閒察覺。
趙閒不以為然的嘿嘿一笑:“很美好的願望,幸虧我不喜歡你,要不然我豈不是要休了花語…啊!你怎麼又咬我?”話未說完,便覺肩上一痛。
怡君橫眉怒挑,面帶嚴霜,眼中升起薄薄水霧,抬起纖瘦狠狠擊在他肋間,趙閒一聲悶哼重重摔倒在雪地上,怡君正壓在他身上,情形甚是狼狽。
瘋了是吧,下這麼重的手,趙閒哀嚎一聲,著肋下痛苦不已。
怡君壓在他身上,酥不斷的起伏,眼中水霧濛濛,便好似淅瀝的雨滴般人,她‘唰’的一下彈起身來,看著趙閒顫聲道:“你,你…我會記住你今天說的話的,你可別後悔。”趙閒著疼痛的全身站起來,苦笑的看著發瘋的怡君,問道:“我們今天說了一晚上的話,到底那句又得罪你了?”
“你,你混蛋!”怡君抬腳便要往他身上踢去,卻見趙閒渾身破破爛爛,滿臉的汗珠嘴凍的發青,前的創口還往外滲著血絲。
怡君愣神半晌,小腳重似千斤再也踢不下去,雪花飄飄灑灑落在她的臉上,映襯著她晶瑩如玉的臉頰溫美動人。她雙肩微微一顫,忽地掉轉身,腳尖輕點地面,便飛馳而去,動人的身影,大紅的裙襬在空中飄飄蕩蕩,如水岸的楊柳一般搖曳生姿。
你不是沒力氣嗎?怎麼跳這麼高,仰頭望見怡君飄然而去的背影,趙閒一陣錯愕,累的半死不活背了她半天,連句謝都不說就這麼給飛走了,飛走你倒是把那塊布給我留下啊,想凍死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