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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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她趕忙話。
“我平安以秦家見習總管的身分擔保,無論湯葯再苦下次一定把湯葯喝完,一滴都不剩,否則遭天打雷劈!”平安舉起左手作對天發誓狀,耿直小臉滿足認真,絲毫不馬虎。
“這樣才乖。”龍炎天滿意一笑,牽著她的小手,兩人一同坐落石桌前。
想必他無需代啞奴盯著她把葯喝完,這小東西也會遵守諾言,因為擁有忠僕格的人,違背誓言比要他們去死還難。
桌面上擺放了緻糕餅、香茗,就連盛皿青銅盤、金彝壺都是造價不凡的上等貨,可見府邸主人在飲食、用器上的講究。
短短兩三步路,清脆的佩響玲鳴,盡在龍炎天一舉手一投足間迴盪,不消細看也能想見他戴了多少飾品在身上。
“你怎麼知道我沒把葯喝完?”平安刻意忽略他全身上下叮叮噹噹的聲響,另找話題。
不可諱言,她很難苟同龍炎天“金碧輝煌”的裝束,他不累嗎?
不過,在那些嫌貧愛富的富家小姐眼中,這種用金塊銀票“堆徹”出來的男人說不定才叫完美,就拿嘯少主來說,雖然沒龍炎天這般花俏,但憑著萬貫家財,在京城那些未出閣的富家閨女間就炙手可熱得很!
不然,什麼樣子的龍炎天,我才喜歡?平安在心中自問。
“我探到你的脈象。”有型的薄輕抿一笑,龍炎天舉起兩人未曾分開的手,指尖若有似無摩挲她手腕內側的細緻柔膚。
哽在心中的困惑與他親暱逾越的舉止,同時如暗向她湧來,平安不方寸大亂…
她、他…他、她…他們在幹嘛呀?!
真是!她又在胡思亂想了,就算龍炎天要把金山銀山扛在身上自願被壓死,那都是他的事,何干她的喜惡,她用不著替他設想吧?
在平安意識到男女授受不親、還來不及手前,他便早先一步,放開五指的箝制。當下,原本充實在口的一股溫暖,彷彿也隨他的動作被走,徒留一方空寂失落…
見她楞楞的盯著手腕看,龍炎天好奇的問:“有什麼不對嗎?”還是對他神乎其技的診脈功夫驚訝過了頭?
“沒…”她別開眼,忙踢去內心的紊亂。
“這樣也可以診脈,真不簡單。”
“沒人告訴你,稱讚對方應該看著對方的眼?”這小東西有點敷衍哦。
“真不簡單。”她虛與委蛇的瞥了他一眼,又匆匆拉開視線。
察覺她目光閃避的意圖,龍炎天眉尖微挑,再試探道:“這不算什麼,即使藉由一條絲線亦能診出脈動,遑論近距離接觸。”
“很厲害。”她聽人說過,宮廷中的御醫為了避嫌,就是這樣替皇帝的後宮妃子診脈。行行出狀元,條條大路通京城,她不會太大驚小敝。
語罷,平安才發現自己讚許人又沒看著對方眼睛,於是再補一眼。
“太遲了。”這個只會放馬後炮的小傢伙!
龍炎天天外飛來一筆,平安一時聽得滿頭霧水。
“什麼太遲了?”
“你與我說話卻故意不看我,像現下就是。”他指證歷歷,俊美臉龐寫滿了不快。
“不!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不方便罷了。”小鳳眼顯得飄忽不定。
晤,好悉的對話,差別只在兩人的對白互換而已。
“你的理由很怪,與人談目光直視對方,才算禮貌吧!我又沒衣衫不整、衣不蔽體,你用不著‘非禮勿視’。”龍炎天補充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