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恩恩怨怨話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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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劍寒心中暗笑,少時當他們破門而入,發現自己並未中毒之時,真不知道他們會出什麼神情!
蕭劍寒目光盯在那白粉末,只見那一小撮為數極少的白粉,見風立即化去,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蕭劍寒暗自了一口氣,並且運氣默察,發覺並無中毒觀象,不暗呼僥倖,若非事先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自己此刻豈不中了道兒?
蕭劍寒尋思未已,那木門的木栓已被人在外面用刀尖撥動得發出了一陣“吱喳”之聲!
蕭劍寒突然心中一動,心想如果自己坐在此處,房門一開,他們就一定不會進來而轉身逃去了!那自己的計劃,豈不落了空麼?
蕭劍寒心念及時,連忙捧著“天音慧劍”走到邊,抱著那支慧劍,面向裡,躺了下去!就在他身形躺好,那木栓已被撥開了!一位黑衣矮老人,快步走進房來,跟在身後的,是那位清高瀟灑的帳房先生!
兩人進屋後,黑衣老人立即速快的奔向邊,探身就抓起蕭劍寒,好將他送到等在門外的車上!
突然蕭劍寒哈哈一笑,飛身而起,寒光速若閃電一般,一招兩式,連連點了黑衣老人和帳房先生兩人的曲池、期門雙!
蕭劍寒瞧著兩人一笑道:“兩位可是有些意外麼?”黑衣老人臉上驚懼之未退,但卻低聲道:“閣下怎地不懼“五步心散”巨毒?”蕭劍寒笑道:“在下向來不懼百毒,尊駕想對在下用毒豈不是大錯特錯了麼?”話音一頓,閃身上前將木門掩上,又道:“尊駕大名可否見告?”黑衣老人道受制,心中大不受用,怒道:“閣下可否解開老夫道?老夫雖有謀你之心,但絕無殺你之意,閣下這等對待老夫,恕老夫不願回答!”蕭劍寒笑道:“好吧,在下並不怕你逃得了!”他一面伸手拍開黑衣老人和那帳房先生道,一面向內笑道:“秦兄,勞你仗劍守在兄弟這門口可好?”秦萍笑道:“兄弟遵命!”他大概早就等在裡間的門口,是以,蕭劍寒話音一落,他立即推門而去仗劍在那門口一站,笑道:“蕭兄,你放心問話吧!”蕭劍寒淡談一笑,向那兩張木椅一指道:“兩位先請坐吧!”這時,那黑衣老人和帳房先生臉上充滿了一片惘之,他們想不到蕭劍寒真會解開他們的道!雖然他叫那同伴守在門口,那便比點上自己的道可就相差得很遠了!他們料不到的是蕭劍寒肯那等大方的請他們坐下來講話,黑衣老人慨然一笑,沉聲道:“閣下果然甚是有名家風範!”說著兩人坐了下去!
蕭劍寒笑道:“在下的姓名,兩位已然知道,是以在下也不必多說,兩位的大名,不知可否坦誠相告呢?”黑衣老人微微一笑道:“老夫佟化,人稱“西山野叟”!
蕭劍寒聞言一怔:“原來是佟化…在下久已聞名今真是幸會了!”那帳房先生這時也淡淡一笑道:“兄弟叫梁武,西北武林道上,送了兄弟一個匪號“八方神掌”不值蕭兄一笑的了…”蕭劍寒道:“梁兄大名,兄弟也已久聞了!”話音一頓,又道:“佟老,在下與佟老素不相識,不知佟老為何用計謀算計在下?”
“西山野叟”眉頭一皺道:“老朽…”他頓了一頓話音,忽地一嘆道:“蕭老弟,老朽只是想請你去至呂梁山“黑堡”
…
”蕭劍寒冷冷一笑道:“在下與“黑堡”向無紛爭,尊駕此舉用意何在?”佟化長嘆一聲道:“老朽只不過為堡主盡心而已!”蕭劍寒大笑道:“貴堡趙堡主要我作甚?”佟化道:“不是老朽的堡主要你,乃是那藍公子要你!”蕭劍寒笑道:“藍效先?”佟化點頭道:“正是!蕭老弟知道了?”蕭劍寒未置可否的道:“在下曾經見過藍效先,但他並未說過什麼!”話音一頓,又道:“佟老,貴堡主可是要將我送給藍效先麼?”佟化道:“正是如此!”蕭劍寒大笑道:“趙堡主與藍效先有什麼勾結?”佟化道:“勾結到無,只是受制於人,不得不爾…”蕭劍寒道:“為什麼?藍效先掌握了趙堡主什麼把柄了麼?”佟化道:“堡主夫人被藍公子絕毒所傷,除非能將蕭兄弟送去,是無法求得藍公子給予堡主夫人解藥!”蕭劍寒笑道:“原來如此麼?”他突然笑聲一止,冷哼道:“貴堡主夫人的毒傷要緊,難道在下的生命就不值一文了麼?”佟化聞言,低下了頭,半晌沒有說話!
蕭劍寒掉頭向梁武道:“梁兄也得黑堡中人了?”梁武道:“堡主乃是家師!”蕭劍寒笑道:“原來是堡主的弟子,在下到是失敬了!”梁武低嘆一聲道:“蕭兄抬舉了!”蕭劍寒冷哼一聲道:“你們可知那藍效先為何必得我而甘心麼?”梁武搖頭道:“兄弟不知!”蕭劍寒望向佟化道:“佟老呢?”佟化道:“老朽也不盡瞭然!”蕭劍寒道:“佟老可否就所知之事說出呢?”佟化慨然道:“老夫衝著蕭兄弟這份豪情,甚願將所知之事說出!”蕭劍寒笑道:“在下十分謝!”佟化道:“老夫是在半年之前,聽得堡主說及,他為藍效先做了一件大事之後,曾向藍公子要求,解去堡主夫人之毒,結果藍公子秘密的向堡主提出了一個條件,要堡主遵行!”蕭劍寒道:“什麼條件?”佟化道:“以蕭兄弟的人換解藥!”蕭劍寒聽得大笑道:“怎麼,在下的這個人看來很值錢嘛!”佟化道:“堡主當時迫於無奈,自是隻好應允了!”話音一頓,又道:“不過,藍公子特別待,此事必須秘密進行,不得讓武林中人知道,甚至連堡中弟子亦不可告知!”蕭劍寒聽得心中一動,笑道:“佟老不是知道了麼?”佟化道:“本堡“五方護法”自是不在此限了!”蕭劍寒道:“佟老,說了半天,藍效先為何要選上在下換呢?”佟化道:“此中詳情,老夫亦不太明白,不過,在堡主口中也曾聽出一些蛛絲馬跡,好象那藍效先是為了昔年那華陰古道之事…”蕭劍寒目光一轉道:“是先父慘死的事麼?”佟化道:“可能是!不過,老夫卻在奇怪,那藍公子倘若是為了與蕭老弟的先人情而找你老弟,他又何必如此做作呢?”蕭劍寒心中當然明白!可是他不說出來,只是一笑道:“也許他是別有所用心吧,如果他是為報先父之仇,他又怎會見到在下以後,卻又不說半句呢?”佟化道:“老弟真是見過藍公子?”蕭劍寒道:“當然!”佟化道:“這可真是怪了!”蕭劍寒此刻心中在想這佟化好象還有什麼沒有說得出來的!因此,他笑了一笑道:“佟老,你可是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出來麼?”佟化道:“這…”他搖搖頭,又道:“蕭老弟,令師何人?”他到這時候冒出這句話,可真把蕭劍寒聽得一怔!
蕭劍寒皺眉道:“佟老,趙堡主沒說過在下師承?”佟化道:“堡主並未提及!”蕭劍寒笑道:“在下恩師人稱“不醉狂生”!”佟化聞言,忽然抱拳道:“蕭老弟是二聖中方大俠的弟子麼?”蕭劍寒笑道:“其實,齊師伯也可算得在下恩師一般!”佟化長嘆一聲道:“二聖傳人,果是不同尋常…”他頓了一頓道:“蕭老弟,老夫明白趙堡主為何不告訴我等你老弟的師承何人了!”蕭劍寒笑道:“佟老有何發現麼?”佟化道:“趙堡主是怕我們聽說老弟是二聖的傳人,我們就不會全心全意的去尋找蕭老弟了!”蕭劍寒聞言,心中大為快!武林人物的公道之心,究竟是不會埋沒了!他口中卻淡淡一笑道:“佟老,你這麼問及在下師承,又為了何故?”佟化道:“這…老夫原以為老弟乃是“幻影追魂叟”慕容翔老人的門下呢!”蕭劍寒笑道:“佟老怎會這麼想呢?”佟化道:“堡主說藍公子告訴他要以老弟作為換條件時,他曾向趙堡主說道,你在華xx道上,乃是被慕容翔老人所救走…”佟化這句話的內容說出來,也並不怎麼驚人!可是,蕭劍寒卻在心中狂震!這藍效先怎會知道自己在華陰古道乃是被慕容翔所救呢?據他自己所知曉得這樁事的人不多!
慕容翔也只告訴了幾位老一輩人物,如同“二聖”
“三佛”冷水濤,駱濤,公冶弘等人而已!藍天碧、段無非以及其他的人,可都沒有提過,而藍效先又怎會知道呢?這豈不是令人難解麼?
蕭劍寒心想,這隻有一個解釋,那藍效先曾經目睹…如此說來,這藍效先會不會就是那一位“幻影追魂叟”慕容翔老人口中所指要殺掉自己的蒙面大漢呢?蕭劍寒竟是呆了!
“西山野叟”佟化眼見蕭劍寒這等神情,不覺大為奇怪的問道:“蕭老弟,老朽莫非說錯了什麼?”蕭劍寒聞言,這才從沉思中覺醒,笑道:“沒有,在下只是偶然想起一件事…”話音一頓,又道:“佟老,你剛才說那藍效先告訴趙堡主,說在下乃是被慕容翔老人所救走的話,不會聽錯麼?”佟化道:“堡主傳話,自是不會錯的了!”蕭劍寒笑道:“多謝佟老相告,在下十分!”佟化笑道:“老朽等當只道老弟乃是慕容翔老人救回收歸了門下,卻不想慕容老人竟會將老弟送二聖,勿怪老弟這一身武功,這等的驚人呢!”蕭劍寒笑道:“佟老,在下本未曾施展,你又怎知在下武功高低?”佟化哈哈一笑道:“老弟,老朽在武林之中,薄有微名,縱是當今一派掌門,要想舉手之間,制住老朽,那可也不是易事,而老弟剛才竟能翻身而起,同時制住老朽與梁老弟,你老弟武功之高,老朽怎會不知呢?”蕭劍寒聞言笑道:“佟老,剛才在下只是出其不意而已,也算不得什麼!”佟化笑道:“老弟,老朽在你閃身之際,已然有備,但仍然被老弟點中了道,這可算不得出其不意啊!”話音一頓,又道:“老弟,你身具這般武功,那藍效先圖謀於你,恐伯不是為了替老弟報仇的了,老朽猜想,只怕其中另有隱情,不為人知呢!”蕭劍寒笑道:“在下也有這等想法!”很久沒有說話的梁武忽然笑道:“佟老,晚生到是猜出了一點眉目了!不知對也不對?”蕭劍寒笑道:“梁兄何不說出一聽?”梁武道:“那藍效先昔年與蕭老弟的先人,據說曾經為了共爭那戰大公主之愛,起過爭執,甚至時至今,那藍大公子只有四名侍妾,而無正式室,聽說他虛位以待那‘玄玄公主’…”梁武話音末已,佟化已大聲喝道:“梁武,你這話太無禮了!”轉頭向蕭劍寒道:“蕭老弟,梁武無知,尚望老弟不要見怪!”蕭劍寒會不會見怪呢?沒有!因為,這些話簡直是他聞所未聞!是以,他不但未見怪,而且十分高興!
蕭劍寒淡淡一笑道:“佟老,這事在下往可是從來未曾聽人說過呢!”佟老笑道:“老弟,梁武所言,未見得屬實,老弟不要當真!”蕭劍寒笑道:“佟老,在下到甚望梁兄能盡其所知,告知在下…”佟化皺眉道:“這個…梁武,你是聽什麼人說的?”梁武微微一笑道:“晚生是聽那‘鐵掌撼天’宇文大叔所說!”蕭劍寒聞言一愣!
佟化脫口道:“是宇文嶽?”梁武道:“是他!”佟化搖頭不解道:“宇文嶽也是死在華陰古道之人,他是幾時告訴你的?”梁武道:“宇文大叔是在蕭大公子偕同‘玄玄公主’隱居東嶽白樓以後不久,偶然談及武林中掌故時告訴晚生的。”
“西山野叟”佟化兀自有些不信道:“他怎會跟你談到這些事?梁武,這事可不是玩笑…”梁武長長的嘆了口氣道:“佟老,晚生如果不是那次奉堡主之命,跟隨宇文大叔前去東嶽,宇文大叔也不會對我說起這些事了!”蕭劍寒接口道:“梁兄可否為兄弟說明其中因果?”佟化臉上有些變,但他終於忍在心頭,沒有口!
梁武想了一想道:“蕭兄,此事約在令尊遇害前半年左右,堡主命兄弟陪同宇文大叔前去泰山晉謁令尊,查詢一件事情…”蕭劍寒道:“梁兄,堡主與先父很麼?”佟化笑著口道:“令尊蕭大公子與趙堡主是道義之,老弟的尊師可曾對老弟提過有關趙堡主為人之事了?”蕭劍寒此刻本可用“未曾提過”一語搪,但他卻沒有這麼說,聞言淡淡一笑,很誠實的說道:“家師約略提過。”佟化笑道:“在‘武林二聖’心目之中,呂梁山‘黑堡’只怕難逃‘魔道’二字,老弟一定奇怪令尊怎會與趙堡主往吧!”蕭劍寒笑道:“佟老言重了!晚輩可沒有這種想法!而且晚輩恩師為人,向來不拘禮數,因此,什麼魔不魔道,家師到從來不肯計較!”佟化點頭笑道:“方大俠果是有此襟,老朽未免多慮了!”梁武這時道:“蕭兄,當兄弟也曾向宇文大叔有過同樣的詢問,據宇文大叔相告,家師與蕭大公子的情,非是一般泛泛,而是能夠規善勝過生死至哩!”蕭劍寒聞言,越發有些奇怪,笑道:“這…兄弟到是未曾聽說過!梁兄可知堡主與先父是怎麼結識的?他們能有這等情誼,必是有著很動人的原因了!”梁武看了佟化一眼,佟化點了點頭道:“梁武,老夫確也知道這段經過,而且,不瞞你蕭老弟,老夫等幾位堂主,所以願意前去呂梁山但任趙堡主的‘五堂堂主’,就是鑑於趙堡主與蕭大公子的往,而在趙堡主邀請之下,欣然前去的!”蕭劍寒笑道:“在下也曾聽說,貴堡的東、南、西、北四位堂主,乃是武林中素有卓名的四位高人,但卻未曾想到此事與先父又有何關連?莫非那趙堡主是託請先父出面約請各位老前輩麼?”佟老一笑道:“雖不中,亦不遠矣!”話音頓了一頓,又道:“至於堡主與蕭大公子的往經過,據說乃是在一次戰之餘,互相欽仰對方的武功而成至友!”梁武這時道:“蕭兄,那時兄弟剛剛投入師門不久,家師原本是魔道中人,但自與蕭兄弟先大人結以後,就斷絕與魔道朋友關係,並且重新整頓全堡,開設五堂,而為武林正義,略盡棉薄…”佟化淡淡一笑,接口道:“蕭老弟,據老朽所知,那次令尊與趙堡主之戰,若非令尊手下留情,趙堡主已喪身令尊劍下了!”蕭劍寒聞言微微一笑道:“佟老,先父不知因何與趙堡主打了起來了?”佟化道:“此事起因,乃是由‘武林四公子’中的‘絕情公子’甄寒星與趙堡主的夫人‘鐵面姑婆’林賽花的妹妹武林中人稱‘玉女神刀’林芍芍兩人的情孽而引致的殺機!
蕭劍寒劍眉一揚笑道:“佟老,男女間的糾葛又何必如此驚師動眾,大起殺戳呢?此事如依晚輩看來,本不值一笑的了!”佟化笑道:“老弟,你可知道那甄寒星的為人麼?”蕭劍寒笑道:“晚輩不知!”佟化笑道:“那甄寒星名為俠義道中的四公子之一,實則比之於魔道中的下三魔徒還不如,非獨嗜如命,而且是毒無比!只要是稍具姿的武林少女,倘是被他看中,十之八九難逃他魔掌蹂躪!”蕭劍寒雙目寒光突現,沉聲道:“這等人又怎會列名四大公子了?”佟化道:“林芍芍事故之前,可說對甄寒星的本來面目沒有一人知曉,但自林芍芍事故以後武林人物才算明白,這寒星雖是表面為俠仗義做過不少好事,但背地裡的魔惡行更是令人髮指!”蕭劍寒大笑道:“如此徒,自是人人得而誅之了!但不知那甄寒星現在是否業已死去?
先父當可曾有過什麼表示麼?”佟化笑道:“老弟的先大人,不愧是位仁義大俠,甄寒星當年若非幸有蕭大公子和軒轅三公子在場,他早已被人剁為醬了!”蕭劍寒聞言,不一怔,心想,先父怎麼袒護起徒來了?”他正想問,佟化已然笑道:“老弟,你一定不懂令尊為何會袒護那甄寒星吧?”蕭劍寒笑道:“晚輩果是十分奇怪,為何先父與軒轅三叔會…”佟化笑道:“老弟,這件事想來很奇怪,說出來卻也不足為奇,因為令尊當向參與那次決鬥的雙方群雄說明,甄寒星雖是犯了不可饒恕的誡,但他從未敢以本來身份行事,就表示他還有一線天良未泯,上天即有好生之德,我們如果能給一個人自新閉門思過的機會,容甄寒星自己懺悔多好呢?於是,令尊提議,從此以後,甄寒星居‘北邙’,在北邙‘殲情谷’的‘南華小築’之外,由黑堡派了四名弟子擔任警戒,不許外人進入,而甄寒星本人,則足跡不許跨出‘殲情谷’,結果,蕭大公子的這番建議,獲得了與會群雄的同意!”蕭劍寒心想,原來如此!但他口中卻道:“那位林女俠呢?她為何找她姐夫出面鬥那甄寒星?”佟化笑道:“林芍芍人稱‘玉女神刀’,不但人美,而且武功也相當高明,那甄寒星雖然嗜如命,但他卻始終抱了一個原則,那就是武林世家中的女兒,他儘可能的不去招惹…”蕭劍寒笑道:“那林女俠不是武林世家的女兒麼?”佟化笑道:“這是甄寒星的唯一一次例外,而且也可以說是最後一次的沾染女人!主要的原因,除他看中了林女俠的美貌,那甄寒星更是看中了林家的那套‘飛絮刀’法,於是他才以偽裝的面孔向林女俠接近,終於,在林女俠下嫁之後,並傳了他‘飛絮刀’法,不久,他竟然一去不回了!”蕭劍寒笑道:“這事做得果然可惡,難怪林女俠要找他了!”佟化笑道:“林女俠當時並不知道自稱‘南華修士’賈星寒的人,就是武林四公子中的‘絕情公子’甄寒星,是以她在丈夫賈星寒一去不回之後,就走遍海角天涯的到處尋找。結果,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她碰到了甄寒星正在川邊大雪山與‘南詔劍神’段子揚的大弟子‘摧心劍’式元洛發生了誤會,終致兵刃相向,想不到那式元洛在劍法的造詣,可比乃師,甄寒星危急之下,竟以劍當刀,連施五招‘飛絮刀’法的救命絕學,才全身而遁…”蕭劍寒大笑道:“林女俠認出來了麼?”佟化道:“當然!不過,她當時只是很驚奇而已!”蕭劍寒笑道:“林女俠幾時才確定了甄寒星就是賈星寒呢?”佟化道:“那已是在一個多月以後了!”蕭劍寒笑道:“她是怎生髮覺的?”佟化道:“林女俠自川邊一路追蹤,跟著甄寒星迴到了他的北邙山殲情谷內的‘南華小築’,並且在那兒等了五天…”蕭劍寒笑道:“好耐!”佟化低聲一嘆道:“老弟,她不但是好耐呢!據林女俠說,她那五天五夜都是躲在甄寒星所住的那間房的閣樓上呢?”蕭劍寒笑道:“甄寒星也末免太大意了!難道那‘南華小築’就是這等門松馳麼?”佟化笑道:“當年的南華小築,共只三間樓房而已,侍候甄寒星的,只有一個又老又聾的蒼老頭和一名四十多歲的農婦,那兒說得上什麼門?”蕭劍寒笑道:“這就難怪林女俠不被發現的了!”佟化笑道:“第五天,甄寒星出門以後,林女俠就毀了他的‘南華小築’,因為她找出了很多自己的東西!”蕭劍寒大笑道:“林女俠還有其他的發現沒有?”佟化笑道:“當然發現了,否則她又怎會毀去那‘南華小築’呢?”蕭劍寒道:“莫非那甄寒星又化裝成姓賈的模樣出去了?”佟化笑道:“果然正是如此!”蕭劍寒笑道:“那林女俠為何自己不追上去找他呢?她不是找他找很久了麼?這未免使人覺得意外吧!”佟化笑道:“老弟,那林女俠幸而沒有單人追去,否則這人世間只怕早已沒有了那位“玉女神刀”了!”蕭劍寒聞言一怔!
梁武脫口道:“佟老,莫非那甄寒星竟敢殺人滅口麼?”佟化道:“為了自己那俠義之名,他何嘗不可殺人?”蕭劍寒皺眉道:“佟老,林女俠既未敢去見那甄寒星,可是在那‘南華小築’取回了自己的物件以後,就去找自己姐丈了?”佟化道:“林女俠正是這等做法,趙堡主卻做的十分光明謹慎,當即東邀了‘武林四公子’同至‘黑堡’,並且請了少林寺的上一任掌門人勝安大師到場作證,揭了甄寒星面目!”蕭劍寒笑道:“甄寒星怎肯來呢?”佟化笑道:“趙堡主也想到這一點,所以他在那發出的請帖之上,只是說出要與享譽武林的四大公子較量武功,並且借用了‘天山四異’之名,指斥武林四公子名不符實,虛有其表…”蕭劍寒心中一動,道:“那‘天山四異’在中原武林中知道的人多不多?”佟化搖頭道:“不多,但像武林四公子們,當然是曉得他們的了!是以,趙堡主才借用他們的名號,要與四公子一決雌雄,意思說如果四公子武功不敵四異,四公子的名號就得從此取消!”蕭劍寒笑道:“果然是個好主意!”佟化道:“若非如此,狡如甄寒星者又怎會上當前來!”蕭劍寒笑道:“晚輩相信那甄寒星見到林女俠後,一定大吃一驚!”佟化道:“據說甄寒星當時並未吃驚,大概他並未想到林芍芍已經看破了自己的面目,是以顯得仍是洋洋得意!”蕭劍寒笑道:“趙堡主可真請來‘天山四異’了?”佟化笑道:“沒有,甚至連找人假充都沒有!”蕭劍寒道:“這麼說先父和那少林掌教大師,在發覺‘黑堡’並無‘天山四異’等人時,一定是相當的困擾了?”佟化道:“可不是,不過趙堡主可是十分老練,一開始就來了個開門見山,向‘絕情公子’甄寒星興師問罪!”蕭劍寒笑道:“佟老,當貴堡的高手多不多?”佟化道:“不多,除了趙堡主夫婦和林芍芍以外,只有堡主的中表至親‘鐵掌撼天’宇文嶽在座!”蕭劍寒道:“這麼一來,對方的實力,遠遠超過主人了!”佟化道:“在趙堡主的心意之中,原本不想動手的,何況,武林四公子的武功,在當時而言,除了老弟的先大人和那位‘自在宮’的少主人藍效先藍二公子果真當得一高手無愧,至於軒轅放和甄寒星則不可能比趙堡主夫婦高明!”蕭劍寒道:“據剛才梁兄相告,先父曾與趙堡主動過手,但不知這又為了何故?難道先父不信那甄寒星就是賈星寒麼?”佟化道:“據趙堡主說,那是在甄寒星伏首認罪以後的事了!”蕭劍寒道:“這又為何?”佟化笑道:“這是因為老弟先大人的那些條件,趙堡主先前並不曾應允!趙堡主必取那甄寒星的命,為武林除害!”蕭劍寒笑道:“趙堡主並沒有錯啊!”佟化道:“不錯,趙堡主這等要求,說來也不過份,試想甄寒星所作所為,當真是萬死莫贖其咎了!”梁武口道:“佟老,家師從未向晚生提過此事,當年晚生年幼,並未到大廳之中,是以不知其中道理,現在如照佟老這等說法,蕭大公子好像有些理曲啊!”佟化笑道:“梁武,當時堡主正是這等想法,所以,一怒之下就要與蕭大公子一決勝負,如果蕭大公子勝了,甄寒星就依言居在北邙‘殲情谷’,倘是蕭大公子不敵,趙堡主就要留下甄寒星,任憑自己處置!”蕭劍寒笑道:“想必先父答應了!”佟化道:“蕭大公子當然應允了!”蕭劍寒淡淡一笑道:“這般情形之下,晚輩卻瞧不出先父又怎能與趙堡主攀上了情?”佟化道:“其中原因,據趙堡主說那是因為在動手之際‘鐵面姑婆’林賽花用暗器暗算了蕭大公子…”蕭劍寒聽得失笑道:“這位堡主可謂心狠手辣了!”佟化笑道:“若非當心狠手辣,又怎見得有今朝的仁慈厚道呢?”蕭劍寒心中一動,笑道:“佟老,趙堡主若是真個仁慈厚道,他又怎會要人尋找在下,送給那藍效先換林賽花的解毒之藥?”佟化聞言怔了一怔,嘆道:“老弟,別說你了,連老朽也覺得有些奇怪,以趙堡主近三十年來的為人,照說不應該會有這等行徑,但他確要我等尋找老弟,想來真是矛盾得很…”蕭劍寒笑了一笑道:“佟老,這事咱們回頭再說,你老還是把先父與趙堡主結的經過,說出來如何?”佟化點頭道:“老朽遵命!”話音一頓,又道:“當時趙堡主就有殺那蕭公子之心,故而出手十分毒辣,五十招不到,他已經連連下了不下二十次毒手,甚至連‘鐵面姑婆’林賽花也以極為隱密的手法,打出七細如髮一般的‘梅花索命針’,結果,都因蕭大公子的功力過人,而未能如願,於是在第七十一招,趙堡主長劍被蕭大公子震脫掌握落敗,結束了那一場關係甄寒星生死之戰!”蕭劍寒笑道:“就這樣趙堡主就與先父訂了麼?”佟化笑道:“趙堡主當時雖是欽佩令尊的風度,但並未真正心仰,直到當天深夜,趙堡主夫婦同往接待令尊居住的臥室,意暗算令尊不成,趙堡主才算真正的覺悟,而從此洗心革面了!”蕭劍寒笑道:“先父可是發現他們前來行刺了麼?”佟化笑道:“正是如此!趙堡主夫婦兩人乃是自通往臥室的秘道之中而進入臥室,孰料令尊早就秉燭相待,一見趙堡主之後,立即取出那七‘梅花索命針’還給趙堡主夫人,並且勸告趙堡主夫婦,此後莫要再用這等狠毒的暗器,因為武功高過他夫婦的人,用了毒針不一定有用,武功低過他夫婦的人,則本用不著以暗器去制服他們!同時,令尊還告知林賽花,那林芍芍並不真要甄寒星死去,只要他們夫婦能相守終生,留下甄寒星一命,豈不是比讓林芍芍守寡的好?”蕭劍寒笑道:“先父果然分析得極是!”佟化笑道:“趙堡主在聽得令尊勸告之後,心中大大動,當即向令尊表明心跡,從此脫離魔道,願為武林正義效勞…”蕭劍寒笑道:“趙堡主勇於改過之心,也算得是一位大智之人了!”佟化道:“這話說來,已然將近三十年了!這三十年來‘黑堡’在武林之中,雖無赫赫之名,但暗中卻真的做了不少善舉,老弟不信,將來有機會去那‘黑堡’一遊,就會明白。”蕭劍寒道:“晚輩將來一定要去的!”話鋒一轉,向梁武道:“梁兄,那宇文嶽告訴你的事,可否請梁兄說得明白一些?”梁武道:“兄弟理應說將出來!”他低低的嘆了一聲道:“那次宇文嶽大叔告訴兄弟,據說蕭大公子行道江湖,結識了戰女俠,而斯時戰女俠的終身大事,早就由戰天王與其師兄藍天碧作了決定,據說在戰夫人和藍夫人懷孕中指腹為婚的!”蕭劍寒皺眉道:“原來這樣的麼?”梁武道:“宇文大叔說,蕭兄令堂結識了蕭兄的先大人之後,這才發現,唯有‘白馬布衣’蕭大公子,才算配得上自己,於是回家之後,就向父母表明態度,一定要嫁給蕭大公子…”蕭劍寒低聲道:“這事可是讓藍效先知道了?”梁武道:“據宇文嶽大叔說,當時戰天王十分震怒,就將‘玄玄公主’居‘震天殿’內,不許離開忘憂坪一步,並且派公主的保姆‘破山神嫗’冷萍老婆婆在旁監視,也許玄玄公主的真情,打動了‘破山神嫗’,終於在居了三個月之後,主僕兩人同時失蹤了!等到戰天王派人尋找,蕭大公子與‘玄玄公主’早已結成了連理!隱居在泰山了!”蕭劍寒道:“那藍效先是幾時與先父發生了衝突?”梁武道:“據宇文大叔說,那是在令尊與令堂成親後不久,令尊與令堂正在興工建造泰山‘白樓’時,遇到了藍效先正好去至泰山訪友,兩人一言不合,竟然動起手來,若非令堂不願令尊傷了藍效先,怕惹起戰天王的惱怒,藍效先可能早就死在令尊劍下了!不過,據說藍效先臨去時曾說了一句話!”蕭劍寒心中一驚,忙道:“梁武可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話?”梁武道:“據宇文大叔說,那藍效先曾向令尊說,他有生之年,必有一天要將令堂…
令堂…玄玄公主奪回!”蕭劍寒聽得悚然一震,脫口大喝道:“宇文嶽怎會知道了這些?”他突然這麼大聲喝道,不把梁武嚇得一跳,忙道:“這…宇文大叔說是從…藍效先…”蕭劍寒沒有等梁武把下面的說出口,就冷笑一聲道:“梁兄,藍效先怎會把這等事告知宇文嶽?梁兄編了這番故事,用心究竟何在?須知兄弟不是那等好騙之人!”梁武聞言,心中反而平靜了!他微微一笑道:“蕭兄,兄弟可是說的句句實言!”蕭劍寒道:“在下不信!”梁武道:“蕭兄何不容兄弟把那告知宇文大叔此事經過的人姓名說出以後,再行判斷兄弟說的是真是假呢?”蕭劍寒聽得一怔道:“怎麼?不是藍效先說的?”梁武道:“不是,說出此事之人,乃是藍效先的第三位侍妾,武林中人稱‘翠杖紅衫’的黃杏娟!”蕭劍寒聞言皺眉道:“她跟宇文嶽是什麼關係?這些事她怎會巴巴的告訴了宇文嶽?”梁武道:“那黃杏娟乃是宇文嶽的師妹!”蕭劍寒一怔道:“這麼巧?宇文嶽的師門是什麼人?”梁武道:“宇文大叔的師父,是‘金掌無敵’黃拙公!那黃杏娟就是黃拙公的獨女!”蕭劍寒失笑道:“黃拙公之名,在下到是聽說過,但在下不懂,他怎會忍心將自己的獨女嫁給藍家做第三侍妾?”梁武道:“這…兄弟就沒敢問宇文大叔了!不過,那‘金掌無敵’黃拙公據說眼下仍然借住在‘自在宮’中,蕭兄不難有機會在見到此老以後,問上一問!”蕭劍寒大笑道:“兄弟自是要問的!”蕭劍寒話音一頓,向那仗劍站在門口的秦萍道:“秦兄請收劍來此坐坐吧!”秦萍微微一笑,收劍入鞘,緩步走過來坐在蕭劍寒身旁。
蕭劍寒笑道:“秦兄,辛苦你了!”秦萍笑道:“蕭兄怎麼變得客氣了?”活音一頓,向“西山野叟”佟化和梁武抱拳道:“區區秦萍,見過佟老和粱兄!”佟化、梁武同時還禮笑道:“不敢…”蕭劍寒這時笑道:“佟老,在下因為身有要事,無法陪你去那黑堡了!不過,趙堡主既然與先父相甚深,堡主夫人所中之毒,只要在下遇到藍效先,自會向他要來解藥,送到堡主手中!”佟化、梁武兩人聽很大為!佟化更是一笑道:“老弟盛情,老朽先行代表堡主致謝了!”蕭劍寒目光一轉,忽然看了秦萍一眼,笑向佟化道:“佟老,宇文嶽可是有位兄弟叫宇文龍麼?”佟化道:“不錯,宇文龍正是宇文嶽之弟,老弟認得他?”蕭劍寒笑道:“不久之前,兄弟曾在那華陰城中見過他一面!”佟化聞言不一怔道:“蕭老弟在華陰見過宇文龍麼?多久的事了?”蕭劍寒道:“大約三個月不到!”佟化皺眉道:“老弟是說三個月前在華陰見過宇文龍?”蕭劍寒笑道:“佟老這等神情,莫非對晚輩所說有些不信麼?”佟化道:“老朽果是有些不信,因為宇文龍乃是本堡護法,他早就在四個月前就因犯了堡中規則,被堡主處以面壁之罰,他又怎可能在那華陰城中出現呢?老弟,你只怕認錯了人吧?”蕭劍寒聞言,心中暗道:“果然是有人冒充宇文龍了!”他目的已達,自然也就不再多問了,淡淡一笑道:“如此說來,大概是晚輩看錯了人了!”話音一頓道:“佟老,梁兄,晚輩先前失禮之處,尚盼莫要見怪!”他是為自己點了兩人道致歉!
佟化臉上略略一變,長長一嘆道:“老弟,你不愧是‘白馬布衣’蕭大公子的哲嗣,今對待老朽與梁武之事,幾與當年令尊對待堡主的那等寬宏大量,真是如出一轍,老弟不計較老朽前來暗算之事,老朽已是莫名了,老弟再說這等話,豈不令我等無地自容了麼?”蕭劍寒笑道:“佟老言重了…”秦萍這時忽然低聲道:“佟老,剛才晚輩曾聽說趙堡主當年借用過‘天山四異’之名,邀請武林四公子一決雌雄,是不是?”佟化點頭道:“不錯,堡主自己所說自是十分可信的了!”秦萍笑道:“佟老,晚輩認為你老似是該回堡去向堡主說一聲了!因為據蕭兄昨在路上相告,那‘天山四異’已然到了長安城,晚輩曾在心中尋思,他們不會無故進入中原而來的!”佟化聞言呆了一呆道:“真的麼?”蕭劍寒正道:“晚輩跟他們見過面,自然不會假,若非秦兄想起來,晚輩到把這事給忘了,佟老,秦兄說的不錯,他們決不會無緣無故自關外趕來中原,佟老如是無事,到不如迅快回堡,請趙堡主作一番準備,免得一時措手不及,給予別人可乘之機…不過,晚輩甚望他們不是前去貴堡生事才好!”佟化聞言,連忙應道:“老弟說的是,老朽這就回山…”雖然已是四更,這位老人可是說走就走,站起身來,抱拳向蕭劍寒、秦萍一揖,朗聲說道:“兩位老弟傳信大德,老朽容圖後報了…”說著,大步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