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小樓午夜會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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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一笑道:“小可蕭風,因為深夜難以入寐,偶而誤入此間,多有得罪了…”話音一落,略一抱拳,就待轉身離去。
突然,左面又傳來一聲低喝道:“年青人,你這等來去自如的目中無人之態,只怕是用錯了地方了,今如不
代明白,你就別想離去了。”這人聲音好蒼勁,語氣雖不惡劣。但任誰也聽得出他話中之意,是何等的堅決,而且充滿了威脅恐嚇之意。
蕭劍寒在暗中皺了皺眉道:“尊駕要小可代什麼,小可適才已然說明,實在因為夜深不寐,亂走亂撞,誤入此處。並且已向尊駕等人致過歉意,難道各位仍是不肯想信麼?”他這等說,乃是因為他已發現四周至少已有了十人,不過,蕭劍寒卻忽略了一件事,這些人就算再笨,他們也不會笨到相信蕭劍寒的這-番說詞!
其實,蕭劍寒這一番說詞,本就太不合常情,天下哪有半夜睡不著的人,竟會去飛簷走壁的亂闖。是以,蕭劍寒話音一落,身後立即響起一聲暴喝:“放,你這娃兒把老夫等人當成了什麼人?竟會相信你這等騙人的話,左右,與老夫掌燈!”這人不但氣大
宏,而且說話時氣勢也十分驚人,他那“掌燈”二字甫出口,只聽得一陣打燃火摺子聲響起,這座大小約有十丈方園的天井,竟是在四周站了老老少少不下十多人!
這些人中,他有幾個認識的,比如花叟鄭玄明,丐幫的“白驢醉乞”呂心佛“秋水山莊”的二莊主“月追魂”司徒朗“不死城”的“南方行者”智遠禪師,以及,那“寒濤山莊”的二莊主“降魔煉士”辛士奇!
可是,蕭劍寒的面貌,卻是令他們認不出!
此時,燈光一亮,那發令掌燈之人,朗聲一笑道:“老夫道是什麼高明人物,原來是個小廝!”口氣中一派不屑之意,蕭劍寒無所畏的打量了此人一眼,敢情此人乃是一位身軀魁偉的紅髮老叟!
蕭劍寒彷彿聽過武林中有著這形貌之人,只是一時之間蕭劍寒想不出此人名號!
他眉頭一皺道:“尊駕是什麼人?”說這話似是大大傷了那老者的自尊!
只見這位身軀魁梧的錦衣老者雙目暴睜,怒道:“無知鼠輩,你連老夫的名號都沒聽說過麼?”蕭劍寒心中暗道:“這老傢伙暴躁得很。”但他口中卻是笑道:“小可孤陋寡聞,果是不知尊駕是誰?”紅髮老人冷哼道:“老夫裘元皓!”是裘元皓?蕭劍寒心中暗道:“原來是崑崙二叟之一。”他心中自是失笑,口中卻是莊重的應道:“原來尊駕是‘劍叟’!”那紅髮老人聞言似是一喜道:“娃兒,你明白了麼?”蕭劍寒道:“小可到是明白尊駕是誰了!”
“劍叟”大聲道:“娃兒,你既知老夫是誰,還不給我跪下領罪麼?”蕭劍寒聽得心中直笑,他發現這位‘劍叟’裘元皓倒不失是一位直心腸的人,比那“花叟”鄭玄明為人好得多,是以,他淡淡一笑道:“裘老,小可並無過錯,為何要下跪領罪?”
“劍叟”濃眉一揚道:“娃兒,你夜闖重地,還說無罪麼?”蕭劍寒笑道:“小可縱有不對,適才業已向各位致過歉意了。裘老這等盛氣凌人,莫非是要小可給你磕頭麼?”
“劍叟”哈哈一笑道:“娃兒,老夫只要你磕頭已是十分客氣了!”蕭劍寒也哈哈一笑道:“如是小可不肯呢?”
“劍叟”似是料不到蕭劍寒在知道自己名號後,居然有這般大膽,頓時怒喝道:“你敢!”蕭劍寒笑道:“小可瞧不出有什麼不敢。”蕭劍寒話音甫落,那“劍叟”已霍然變喝道:“大膽…”喝罵聲中,身形一躍而前,舉手就給蕭劍寒一個耳光。
在“劍叟”心中,這個耳光不過教訓教訓這個後生晚輩。並不曾有傷人之意,但他卻不知道,他此時遇到的對手,是曠古絕今的一代奇才,年青一輩中的佼佼者。
“劍叟”一掌拍出,但覺眼前人影一花,那個小廝模樣的年青人,居然在自己手下避了開去,這一下可把“劍叟”惹火了,厲喝一聲道:“好哇,娃兒原來很有幾手…老夫倒是走了眼了,哈哈…老夫可要狠下心來了。”怒叫未已,雙掌已連環攻出七招,蕭劍寒沒有還手,他不敢過分引起分列四周,身為一代宗師的各派掌門人的怒意。故而在一片掌影之中,他只是仗著身法閃避。
這時,圍在四周的高手們,全都為之變。
“劍叟”一連猛攻,居然未能迫使那小廝還手,可見得小廝一身功力之強。真似高過了自己,僕役如此,那小子的主人還了得麼?
站在“白驢醉乞”身旁的一位白髮陀頭,忽然皺眉道:“呂施主,這位小施主的來歷可疑啊!”呂心佛此刻正在尋思,這個小廝舉動怎麼那等眼,但他仔細瞧對方的臉貌時,卻又
本不識!
白髮頭陀話音一頓,呂心佛不笑道:“行者說的是,這位小友的來歷果然可疑得很…”敢情這白髮頭陀乃是威鎮武林的高手“峨眉”的“護法二伽藍”之中的“白髮頭陀”石行者。
石行者低聲道:“呂施主,瞧這小施主的身法,好似是…”石行者好似有什麼顧忌般而未把下面的話說完。
呂心佛一笑接口道:“行者可是瞧出這位小友的身法,頗似“武林二聖”中的“天心赤杖叟”齊老的‘蹤化影’麼?”石行者合十道:“老衲不敢唐突齊老。”這和尚話中之意,似是不相信那蕭劍寒是齊白鴻的弟子,因此才會說出這等不願唐突齊白鴻的話來。
呂心佛道:“行者心意到是與老朽有些相同,此人如是齊老弟子,只怕他不會這等打扮,充下役人了。”石行者身旁另一位身披大紅袈裟的老僧忽然雙手合十道:“石師弟和呂施主此言,恕老衲不大同意。”石行者聞言,只是合十一笑,呂心佛卻低聲道:“上人,莫非以為此人真是齊老門下之士麼?”虯髯老僧笑道:“灑家正是這等想…”這時,天井中忽然傳來“劍叟”一聲怪笑,接著兩條人影倏告分開,蕭劍寒十分灑脫的含笑而立!
“劍叟”裘元皓卻是滿面通紅的,直在氣,明眼人不問可知,這“劍叟”吃虧。
一下可把院裡的人,全部驚得既呆又愣了!
虯髯老者突地向呂心佛道:“灑家去探聽一下這位小夥子的來頭…”話音未已,紅光一閃,人已走到天井之中!
“小施主,酒家合十。”這位面似魯的和尚,到是有禮的很!
蕭劍寒淡淡一笑,抱拳道:“不敢,小可還禮,敢問大師有何見教?”虯髯老僧宏聲一笑道:“灑家智光,人稱‘赤衣上人’小施主可聽說過?”蕭劍寒心中忖道:“這和尚原來是“峨眉”護法二伽藍中的“赤衣上人”?那麼站在呂心佛身旁的,一定是另一位護法“白髮頭陀”了。”他心中在想,口中卻道:“大師乃是峨眉高僧,小可自是早已聞名了。”
“赤衣上人”聽得哈哈一笑道:“小施主過獎了。”話音一頓又合十道:“灑家適才一旁靜觀發現,小施主適才所施展的身法頗似“天心赤杖叟”齊老施主的‘蹤化影’,不知小施主與齊老施主怎麼稱呼?”
“赤衣上人”這麼一問,可把蕭劍寒心中問得暗暗著急,他不便照實回答,因為眼前這兒有五個是他相識之人,他如是自承是齊白鴻的徒兒,那不只是說明了自己是誰,尤其對呂心佛而言,這位丐幫長老很快就會發現自已是蕭劍寒了,倘如呂老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則自己與古老串演的這幕假戲,就整個的被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