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暗探險地見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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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必正聞言嘿嘿連聲道:“領教!領教!古老,晚輩可領教了!”這話中有話,古不怪不大叫道:“你小花子怎麼了?這是什麼意思?”方必正搖頭道:“沒有什麼意思,你老別會錯了意。”古術怪怎會相信?兩眼一瞪,大聲道:“小花子,你說不說?”方必正笑道:“古老,你非要晚輩說出來?”古不怪怒道:“老夫莫不成還會跟你玩笑?說不說?”方必正笑道:“是!是!晚輩說出便是。”他突地一本正經的說道:“晚輩認為你老那‘捨死忘生’的名號,應該改上一改,叫做‘獨善其生’較比恰當,你老說對不?”古不怪大怒道:“小花子,你在罵老夫?”方必正道:“不敢!你老既然連一個做晚輩的都不肯照顧,那‘捨生忘死’四字,當然是有些當之有愧了。”古不怪氣得白髮幾乎要豎起,但他終於只是乾咳了一聲道:“好!小花子,算你比老夫厲害,待會見你如少了一汗,老夫就自己提著頭去見那洪子騰。”方必正聞言,起身長嘆道:“多謝古老盛情…晚輩這下可放心了。”古不怪怒道:“你放心老夫可就慘了。”方必正笑道:“古老,晚輩相信,有你老作靠山,今晚縱然晚輩用盡方法惱戰柔柔,諒也不會有兇險的了”他此話一落,只把古不怪氣得兩眼發直,白髮倒豎。
方必正把古不怪氣得兩眼發直,但他自己卻依然在大笑道:“古老,你老不必著急,晚輩至少還是有些分寸。”古不怪大叫道:“你有分寸,那可就顯得老夫沒有分寸的了,老夫上了你的當,小花子,放過這一回,你可得當心了。”方必正笑道:“晚輩只要能闖過這一回,以後倒不必擔心了。”他這句不但使得古不怪大為奇怪,連蕭劍寒都覺得有些兒不解,是以,他不覺的脫口道:“方兄,你這是何意?”方必正笑道:“古老乃是兄弟長輩,他既然要對付兄弟,一定比不上戰二公主對我那等狠毒,兄弟自是不怕的了。”蕭劍寒恍然大笑道:“方兄,你這可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做法,兄弟佩服方兄怎麼會想得出來,妙極,妙極”古不怪然大怒道:“妙個,小子,你也不是好東西!”蕭劍寒失笑道:“古老,夫子說不二過,不要怒,你老可別把一肚子火發到晚輩身上,晚輩可沒敢得罪你老啊!”古不怪道:“你敢?”蕭劍寒笑道:“晚輩自是不敢。”方必正一旁笑道:“古老,你老要生氣,不妨過了會再生晚輩的氣吧。此刻千萬可別再給蕭兄找麻煩了。”古不怪冷笑道:“不錯,老夫當然不找他的麻煩,小子至於你麼,哼!老夫放不過你的,你可要當心一二”方必正笑道:“古老,晚輩隨時等著你老打股呢!”此言一出,郝嬌嬌第一個紅著臉笑起來了。接著是蕭劍寒的噗嗤笑聲。最後,卻是古不怪那驚人的震天長笑。
×××約莫酉時甫過不久“震天殿”的“西閣學士”李修平忽然走進古老等人居住的賓館,邀請郝嬌嬌去見那“紅紅公主”郝嬌嬌緩緩站起來,笑道:“有勞李兄帶路!”跟在李修平身後就走。
古不怪、方必正、蕭劍寒三人,也一聲不響的跟在赫嬌嬌身後。
李修平跨出賓館,突然發現他們三人也跟了來,不吃了一驚,連忙止步回身,向古不怪笑道:“你老也要去麼?”古不怪笑道:“貴殿二公主既然擺架子不肯來見,老夫當然只好移樽就教,親自前去拜見她了。”李修平聞言,可是大大的作難。
那二公主只是要他來請蕭劍寒,並未要請古不怪等人前去,此刻自己如是引了他們四人同去,那個責任,他可是負不起的!但李修平心中也明白,古不怪不比二公主好多少。左右為難之下,他怔了半晌,沒有說話。
古不怪冷冷一笑道:“怎麼?可是那戰丫頭待你不許老夫前去麼?”李修平囁嚅道:“沒有”古不怪冷笑道:“既是沒有,你發什麼愁?走,給老夫帶路。”李修平苦笑了一聲,道:“這晚輩可真是擔代不起”這是他心底的話,古不怪大笑道:“不要你擔代,一切老夫作主。”李修平苦笑一笑,一句話也沒敢再說,但他卻依然站在原地,沒有移步。
古不怪兩眼一瞪,大怒道:“你怎麼不走?”李修平低聲道:“晚輩公主怪罪,晚輩可擔當不起。”古不怪道:“沒有你的事。走!”李修平不走,他搖頭道:“晚輩帶你老前去,怎能說與晚輩無關呢?古老如果要去,恕晚輩不便帶路。”古不怪大笑道:“你敢?”李修平道:“除非你老不惜以強凌弱,挾持晚輩”話音一落,古不怪已冷笑道:“你以為老夫不敢?”大手一伸,竟然點了李修平兩處麻。冷哼一聲道:“走!”李修平道被制,不走可也不行了。
其實,李修平在發覺古不怪要自己帶路之時,心中就已有了打算,唯一開脫自己之途,只有那古不怪出手制住自已。
此時,古不怪果然出手點了他的道,再喝令他走,他當然不會再事刁難,乖乖地領著四人向前行去。
古不怪冷冷一笑道:“小子,老夫告訴你,你如果想耍什麼花招,你可得當心了。”李修平淡淡道:“晚輩不敢。”走進內院,經過了五處肅備森嚴的門戶,李修平果真沒有任何花腔耍出,規規矩矩的把四人領到一處敞軒之前,低聲道:“到了。紅紅公主就是在這‘看月軒’中。”古不怪抖手解開李修平道,喝道:“進去告訴那戰丫頭,就說老夫等人來了。”李修平一轉身,直向軒內行去。
不多時,一陣哈哈笑聲傳來,一位宮裝中年豔婦,在四個小丫鬟的伴同下,走到敞軒的石階之前道:“古老人家來了麼?恕侄女未曾遠之罪。”古不怪哈哈笑道:“丫頭的嘴皮子好甜啊!老夫未免受寵若驚。”大步踏上石階,又是笑道:“你爹呢?”那位一身深紅羅衫,神態人的紅紅公主,笑著向古不怪袖衽為禮,口中嬌滴滴的說道:“爹在地宮打坐,今不會見客了。”古不怪大笑道:“是麼?丫頭,咱們進去說話吧!”紅紅公主笑道:“是啊,你老和幾位少俠請入內一敘”此時,古不怪已進了敞軒。
郝嬌嬌則煞有介事的向蕭劍寒道:“你在外面等我,可別亂跑啊。”蕭劍寒打扦道:“奴才遵命。”紅紅公主聞言,一笑道:“這位是”郝嬌嬌道:“是小侄的跟從之人。”紅紅公主咯咯笑道:“你就是蕭賢侄麼?”郝嬌嬌長揖道:“侄兒叩見阿姨。”紅紅公主咯咯一笑,擺袖道:“孩子,莫要見禮了,你長得這麼大了,真叫阿姨看了高興。走,孩子進內說話吧。”回頭向蕭劍寒道:“你在外面等候你家公子,可不要亂闖。”蕭劍寒忙道:“小的不敢。”說著,退下石階,就在一株芙蓉花下,坐了下去。
這時,郝嬌嬌已為紅紅公主引見了方必正。
那“青杖無常”方天的名號,倒也使這位公主大為動容嫣然一笑道:“原來是方大俠,妾身失敬了。”方必正忙著笑道:“不敢,晚生與蕭兄平輩論,公主乃是長輩,當不得公主這等稱呼,尚盼公主以後叫晚輩天兒才是。”紅紅公主笑道:“方大俠忒謙了。”郝嬌嬌這時連忙道:“阿姨,方兄與侄兒兄弟相稱,你老自是長輩了。”紅紅公主笑了一笑道:“這麼說,方賢侄,我託大了。”方必正笑道:“理當如此,晚輩跟蕭兄叫公主一聲阿姨可好?”紅紅公主笑道:“折煞我了。”話音末已,古不怪在軒內大叫道:“你們幹嗎在嘮叨?進來談不好麼?”紅紅公主向內笑道:“古老,晚輩這就跟他們進來了。”她轉身向郝嬌嬌和方必正道:“孩子,跟我來!”三人在四名丫鬟簇擁下越進軒內。
這軒內早己擺下了一桌酒筵。
方必正瞧的心中一動,暗忖道:莫非紅紅公主早就知道了自己等人要來麼?不然,她為什麼備下了酒來?
他不留上了心,因為,看情況這紅紅公主心機深得很。何況,她本未曾責怪李修平?
郝嬌嬌目光一轉,發現這敞軒的四面,本都是敞開的,彷彿是一座特大的亭臺,但此刻卻除了自己等人進來的那一面以外,其餘三面,都掛滿了珠簾,向外望去,則有些兒模模糊糊!
眾人就座以後,李修平在下伺酒。
四名丫鬟卻肅立紅紅身後。
紅紅公主舉起金盃,笑向古不怪道:“古老,好久不見。你老,你老越發年輕了。”古不怪兩眼一翻,笑道:“丫頭,你可是在罵老夫麼?”紅紅公主笑道:“晚輩豈敢?”古不怪道:“老夫要是更年輕了,那不成了妖麼?倒是老夫看著你這丫頭,果真跟三十年前沒有多大變化呢!”紅紅公主大笑道:“古老,那時候侄女兒還是梳著小辨子,你老怎麼說侄女沒有什麼改變呢?”古不怪失笑道:“丫頭,你除了這身衣衫和頭髮梳的不同,還有什麼不同呢?來,來,來,別說廢話,喝酒要緊。”金盃到了邊,忽然一笑道:“丫頭,這酒菜之中,可有什麼花樣?”古老突出此言,可叫在坐四人全都為之一呆!
紅紅公主卻泰然一笑道:“古老,你怎麼了?連侄女都不相信了麼?”說著拔下頭上的銀簪,就向自己酒中一攬,笑道:“你老看看這銀簪,黑了沒有?”古不怪大笑道:“老夫只是跟你開玩笑,丫頭,誰叫你認真?”紅紅公主笑道:“晚輩若不認真,你老如是生氣,侄女豈不麻煩了?”古不怪大笑道:“好說”仰頭已把杯中之酒飲盡!
紅紅公主笑了一笑,向郝嬌嬌道:“孩子,你別客氣。”郝嬌嬌道:“侄兒不會客氣的。”紅紅公主又向方必正道:“方賢侄,請!”方必正仰頭乾杯,笑道:“多謝阿姨!”古不怪忽然大笑道:“小花子,你怎麼也叫阿姨了?”方必正笑道:“晚輩與蕭兄現以兄弟相稱,稱公主一聲阿姨,豈不是十分合理麼?”古不怪大笑道:“你們到底年輕些,兩句話就談得十分親熱。”紅紅公主笑道:“古老,你老人家是長輩,侄女想跟你親近一些,恐怕也親近不了啊!”古不怪大笑道:“不錯,老夫這作長輩的果然覺得有些隔閡了!”說著,兀自幹了三杯。
紅紅公主此時笑了一笑,向那郝嬌嬌道:“孩子,你這些年可真是吃了不少苦吧?”郝嬌嬌忙起身道:“侄兒承蒙恩師養育教誨,倒是不曾吃得什麼苦處,多謝阿姨關心。”紅紅公主笑道:“你師父還在雁蕩?”郝嬌嬌道:“家師已遠去峨眉了。”紅紅公主笑了一笑道:“方老去了峨眉麼?齊老呢?”郝嬌嬌道:“大師伯可能仍在普陀!”紅紅公主笑道:“孩子,你大師伯恐怕不在普陀了,否則我們去了請柬,為何不曾見了齊老呢?”郝嬌嬌笑道:“這…侄兒就不知道了。”古不怪忽然一笑道:“丫頭,你問這些幹嗎?”紅紅公主笑道:“侄女只是順口問問而己。”古不怪笑道:“丫頭,那齊白鴻說不定已經來到終南也不一定呢!”紅紅公主心中暗暗吃了一驚。
但她表面上卻絲毫不神的笑道:“是麼?那可真替明天大會生不少。”古不怪笑道:“那當然了,能有武林二聖中人參與,還能不給你們臉麼?丫頭,其實,你們這次可也已經夠臉的了。”紅紅公主嫣然一笑道:“你老誇獎了。”古不怪哈哈大笑道:“老夫如是誇獎你幾句,那也算不得過分,丫頭,以你的年紀,能有今這等成就,委實不容易。”紅紅公主微微的一笑道:“侄女只是聽命家父,當不得你老誇獎了。”古不怪笑了一笑,道:“丫頭,你爹最近大概對震天殿的事,已經不大管了吧?”紅紅公主似是吃了一驚,但瞬即笑道:“古老,家父雖然管事不多,但對武林之中的大勢,卻依然十分關切,否則也不會再有明之會了。”古不怪笑道:“有道理…”他忽然向郝嬌嬌道:“小子,這回你見到了親人了!為什麼不把心裡想說的話說出來呢?”郝嬌嬌故作苦笑道:“古老,晚輩自離孃胎,就失恃失估,自己身世,也只是師長告知,這親人兩字,在晚輩聽來可真是耳生得很…”她這等回答,倒是大出古不怪意料之外,不但古老意外連紅紅公主也不為之一愣。
她秀眉一揚,笑道:“孩子你怎麼了?有些憤世嫉俗麼?”郝嬌嬌道:“晚輩倒未憤世嫉俗,只是據實說話而已。”她在稱呼上只自謙晚輩,叫紅紅公主聽來越發的不受用。
不過紅紅公主可沒有說什麼,只是一笑道:“孩子,你太偏了…”方必正忽然笑道:“公主,蕭兄由於身受之慘,心情上不太平穩,也乃是人情之常,尚盼公主莫要見怪才好。”紅紅公主笑道:“我怎會怪他呢?”話音一頓,向古老道:“古老,這酒可是陳年佳釀,你老多喝幾杯吧?”古不怪大笑道:“不錯,老夫果然要多喝幾杯…”話音一頓,向郝嬌嬌道:“小子,你的那位跟從之人要不要也找他進來喝一杯?”郝嬌嬌笑道:“這等所在,豈是他們可以入內?古老,我看免了。”古不怪大笑道:“對!他果然不應該進此花軒,丫頭,代人給他送點酒菜去,叫他到那花陰之下飲用吧!”紅紅公主笑道:“晚輩遵命!”她話音一頓,立即轉身叫那身後的丫頭送些酒菜給在外面等候的蕭劍寒。
×××蕭劍寒此時在外面花陰之下,一人獨酌,倒也十分自在。由於他十分沉著,故而他心中縱有著急之事,別人也看不出來。其實,他此刻心中就是十分著急。
“震天殿”內院的門戶,他連邊都摸不著,要他能找出什麼特殊的門戶,蕭劍寒可就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