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機島上拜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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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古不怪對這位城主的想法與別人多少有些不同,故而古不怪的話語,在他聽來,全屬諷刺!申無極竟然毫不在意的忍受,足見其人大不簡單!
就在這說話之間,李五已將眾人引到一道寬約三丈的護城河邊!河的對面,是一座大城,真有一座城,到是蕭劍寒始料未及!
在他的想法中,這“不死城”該是一座有名無實的武林地而已,他決未想到真會有一座“城”!
過了護城河,是一座城門樓,一切建築.與中原的任何一座古城,並無絲毫分別,而且只有更巍峨壯觀!
城內,卻又不同,沒有街道,只是像一個莊落,一個村寮般的每十幾戶人家共同聚居一起!
古不怪哈哈一笑道:“申老弟,這座城牆建築得未免有些多餘吧!”申無極笑道:“古兄,這座城的用意只是表示一個形狀而已,其實這城內並無街道,只是一些散佈的村落,被圈圍在城內!”古不怪道:“那豈不是費?”申無極道:“古兄,若是為了防止海上的倭寇,這座城堡可是大有用處!不但減少了守望之人,同時也護住了許多婦人孺子!”古不怪兩眼一翻道:“原來是防止那倭寇的麼?”蕭劍寒也心中一動,想不到這座城牆的用途在此!說話之際,一行已然抵達一處十分壯觀的府弟!
這所府弟,從外面看上去,佔地不下百畝以上,而且修建得紅牆碧瓦,畫株雕樑,一門一窗,都相當考究!
金漆大門之上,橫掛了一塊丈許金匾,誅筆隸書,是“丹心府”三個大字!
古不怪跨進大門,笑道:“好一個‘丹心府’三字!申老弟,你真是別有深心!”申無極笑道:“不敢,古兄這麼說,到令兄弟慚愧得很…”話音一頓,又道:“請古兄和蕭老弟至‘月廳’待酒…”那“缺怪”李五,立即轉向右側花園行去!穿過一重花園,來到一處大廳!
廳外花木扶疏,庭園甚美,進入大廳的九層石階之下,有一塊高約丈許的石階,碑上刻了“月廳”三字!跨進廳內,早己擺好了兩桌酒筵!
申無極一笑伸手肅客道:“古兄和蕭老弟以及幾位遠來的朋友請上坐!”石不怪大刺刺的當真在上首坐下!
蕭劍寒、方必正、洪無憂、紅雲道長、秦萍,以及那位紅衣少女等六人,則依次坐了下去!
“不死城主”申無極坐在下手相陪!
另外的一席,則全由“不死城”中高手坐滿,蕭劍寒看了一看,竟是多達十一人之數!
“缺怪”李五,此時業已退了下去!府內的傭役,在眾人剛自坐定之際,已然送上灑菜!
“不死城主”申無極先行舉起金盞,哈哈一笑道:“本城僻居海外,向少佳賓貴客位臨,今蕭老弟和古老兄等軒駕光臨,正是本城二十年來的一等大事…”話音一頓,仰頭撫須,幹了手中之酒,又道:“申某快無比,特此先幹了一杯為敬!”古不怪此時已將背在身後的葫蘆取了下來,大笑道:“佳賓貴客四字可是不敢當得很,到是老夫向來嗜酒如命,為了一滴美酒,不惜捨死忘生,貴城佳饒香味,令老夫酒蟲大動,容老夫喝乾了,再請城主老弟為我添滿如何?”說著,捧起葫蘆,一口氣喝個不停!蕭劍寒等人,則是舉杯略略示意而已!
申無極哈哈一笑道:“古兄好說,只要古兄不嫌酒淡,就請儘量一醉…”古不怪呵呵大笑道:“不淡!不淡!老夫今天八成已是醉定的了!”朗笑聲中,已是一連喝了七八口!
酒過三巡,菜上五味,蕭劍寒不笑道:“申老,貴城與宴的高人,區區甚是眼生,申老可否替晚輩等作一番介紹也好令區區不致失禮?”申無極呵呵笑道:“蕭老弟若不提起,老朽到幾乎忘記了!”他指著另一席上的十一人,一個個為蕭劍寒作了一番介紹!
蕭劍寒自是十分注意傾聽,同時,也極其細心的記下了這十一位“不死城”中高人的形貌名號!
那申城主依次為他介紹的十一位依次是“四大護城劍使”中的兩男兩女“移山劍”費玄璣“震天劍”戰敖“鬼影魂劍”白梅子“大虛幻形劍”姬玉環!
“四大接引行者”中的三僧一尼:“東方行者”天悟大師“南方行者”智選禪師“西方行者”飛龍老化“北方行者”鐵空頭陀!
另外的三位,則是城中清客之人物,一位是峨眉長老“擒龍劍士”司馬寒,一位是來自滇中昆點山點滄大俠“南詔劍神”段子揚的弟子“摧心劍”武元洛!
那最後的一位,是一名年方雙十的少女,申無極稱她為“離魂王嬙”盂菲菲!沒有說明她的出身!
但方必正卻在邊低聲道:“蕭兄,那盂菲菲乃是‘青樓’四美之一!”蕭劍寒聽得吃了一驚!
他向來居住雁蕩,對於天台山“五雲下院”中的那座“青樓”自是聞名已久的了!想不到申無極的座位之上,也有這號人物!
蕭劍寒暗不大對勁!
莫非這位“不死城主”當真是個大偽善的人物麼?如果真是,他又怎會列名青虛舊友之中?
蕭劍寒轉念至此,申無極已哈哈大笑道:“蕭老弟,本城的人,老朽業已為你介紹過了,與老弟同來之人,可否也請為老朽引見?”蕭劍寒連忙笑道:“申老說的是…”逐將同來之人,一一向“不死城主”介紹!他這回並不隱瞞那位洪無憂的真實身份!
申無極聞言先是哈哈大笑道:“老夫久仰了…”繼而又皺眉道:“洪兄,華山一派聽說已然滅門遭劫,如果傳聞屬實,那真是令人惋惜,十分遺憾的事了!”洪無憂戚然應道:“本門不幸,遭此大劫,實乃本門武功不濟,人才凋零所致,洪某等人更是深耽憂師門,沾辱祖先…”申無極沉聲道:“洪兄與紅雲道兄等人幸未遭劫,已是不幸之中的大幸,華山派遭滅門之慘,但洪兄等人幸脫此劫,正表示華山一派,中興之不遠了!洪兄,恕老朽說句可能不當的話,如果洪兄將來有用著老朽之,切盼洪兄不要客氣…”洪無憂肅然道;“申兄厚意,洪某敬記在心了!”蕭劍寒在旁聽的心中暗凜,他不為這海外孤島之上的人,對中原武林事態瞭如指掌之事,大為吃驚!
申無極口口聲聲避世,但這豈像避世的樣子?
蕭劍寒轉念至此,不又對那十一位號稱“不死城”中的第一高手那一席,多看了幾眼!
申無極與洪無憂寒喧過後,笑向蕭劍寒道:“蕭老弟,這位紅衣姑娘的芳名,老弟怎地末說?”蕭劍寒這才想起,自己竟是漏了紅衣少女!
他訕訕一笑道:“這位姑娘乃是與古老同來,晚生卻是不識!”申無極大笑道:“原來如此?這就難怪了…”話鋒一轉,向古不怪道:“古兄,這位姑娘是古兄的什麼人?”古不怪大笑道:“不是老夫的什麼人,她乃是‘情宮’主人‘白髮楊妃’溫玉嬌的徒兒‘赤衫鬼女’郝嬌嬌!”
“情宮”和“白髮楊妃”的名號,到是叫申無極怔了一怔,他那白眉揚了一揚,驀地笑道:“古老,那麼該是你的師侄了!”古不怪兩眼一睜道:“你既是知道,又何必裝蒜?”申無極被古不怪這句話的老臉微微變,但他仍然大笑道:“古兄,你如不說老朽又怎能知道?”古不怪喝了一口酒道:“那是老夫錯怪了你了!”申無極道:“古兄雖不是誤會,申某也不會不快的!”古不怪大笑道:“你很大方啊!”申無極也笑道:“古兄取笑了!”古不怪嘿嘿一笑道:“申老弟,你莫要不高興,有-件事,如果老夫說將出來,只怕你申老弟就不會再對老夫心中存有芥蒂了!”申無極目光一亮道:“什麼事?古兄何不見告?”古不怪笑道:“申老弟,溫玉嬌派人在半路之上劫請蕭劍寒之事,你可曾知道?”申無極道:“兄弟已經接到飛鴿傳書,提及此事!但蕭老弟既以抵此,足見那‘白髮楊妃’並未如願的了!”古不怪大笑道:“老弟,你知道為什麼蕭老弟未被請去麼?”申無極道:“古兄請說,申某洗耳恭聽!”古不怪道:“蕭劍寒能夠如期赴約,起因為老夫未照溫玉嬌所請,在你們的那條海舟之上將他們劫住長白山!”申無極笑道:“古兄,這到真是大出老夫的意料之外了!”古不怪道:“出乎你意外的事還多呢!尊駕的那位舵手‘北海漁人’翁老七還被老夫點了道,睡在船上呢!”申無極大笑道:“翁七若是觸怒古兄,古兄略予懲罰,自是應該!”古不怪道:“申老弟到是大方得很!你不認為老夫過於跋扈麼?”申無極笑道:“兄弟不會如此量窄…”古不怪道:“申老弟,你對老夫不請自至之事,是否心中大為不快?”申無極笑道:“豈敢!;兄弟只怕請都請不到方兄大駕呢!”古不怪大笑道:“說的好!老夫到是不能不相信你老弟的誠意了!”說著,狂飲了幾口,又道:“申老弟,你跟方夢卿的十年一次約鬥之事,老夫亦曾聽人說過,但老夫卻不知你們‘青虛舊友’這夥人,到底為了何故,才會出這個無聊的約會出來?老弟,你肯說明白麼?”申無極聞言,不沉未語!古不怪見狀大笑道:“怎麼?老弟可是不便當眾說出?”申無極長嘆一聲說:“古兄,申某與方兄之事,說出來本不值一笑!是以申某不得不稍加考慮,應否說將出來!”古不怪笑向蕭劍寒道:“小子,你聽明白,你師父跟申無極的事,可是本不值得一提,你眼巴巴的趕來幹嗎?依老夫看,你也別打算替你那師父出什麼力了,吃飽了,喝足了,在島上逛過三五天,咱們原船迴轉奉天,不妨取道長白山一遊,怎麼樣?”這老古怪說得煞有介事,到令蕭劍寒難以作答!申無極聞言大笑道:“古兄,你別要諷刺兄弟,兄弟與方夢卿太俠的約鬥,迄今已有五次,此番方兄自已不來,足見方兄也對這事到相當乏味了!
古兄雖然不說,兄弟也準備揭開過節,到此為止的了!”古不怪大笑道:“真的麼?究竟你申老弟還是個十分明白事理之人!”申無極苦笑道:“古兄,你又在挖苦兄弟了…”話音一頓,突然舉杯向蕭劍寒道:“蕭老弟,令師差你來此,可曾對你說明何事?”蕭劍寒也舉杯一笑道:“晚生只接到家師一紙留字,令區區在限期之前趕來‘天機島’赴申城主的十年一次約會,至於是何約會,家師在留字之中,並未提及!”申天極笑道:“如此說來,老弟果真不知其中詳情了。”蕭劍寒道:“區區對家師之言,向來奉行惟謹,至於為何緣故,如是家師不願說出,區區也向來不問?”申無極笑道:“老弟到是孝心可嘉…”古不怪這時道:“申老弟,你這些扯談的話多說無益!這小子既是不知為何要來此赴約,又不知道赴約之後究竟該怎麼辦,你這位身為主人的大城主,難道還不該把一切統統說出來麼?”申無極笑道:“該說,兄弟已然決心要說出來的了!”古不怪笑道:“既已決心,你還是早些說出來為是!”蕭劍寒笑道:“申城主如有為難,區區到不想勉強!不過,區區急知道的,是家師與城主的約會,內容究系何指?”申無極微微一笑,撫須應聲道:“老弟臺,說出來也許你會不信,尊師與老朽的約會,乃是印證彼此的玄功,內力兩椿武學成就!”蕭劍寒聞言大笑道:“照城主的說法,那也就是印證武功了!”申無極道:“正是印證彼此十年苦練所得!”蕭劍寒朗笑道:“申城主,今的約會,如依往例,該當怎樣開始才是?”申無極怔得一怔道:“老弟是想替令師向老朽印證麼?”蕭劍寒沉聲道:“恩師所命,作弟子的自應嚴守奉行。”申無極搖頭一笑道:“老弟,老朽適才已然說過,這一回不想再鬥下去了!”蕭劍寒淡淡一笑道:“城主可是認為區區不夠資格代替家師出戰麼?”他可是認真得很!
方必正直聽到約會的目的是印證武功之後,心中就暗暗替蕭劍寒捏了一把冷汗,因為,申無極的武功之高,幾與“武林二聖”在伯仲之間,蕭劍寒縱然強,只怕也強不過申無極!
於是,他輕輕地扯了一下蕭劍寒,低聲道:“蕭兄不可冒失!”蕭劍寒笑了一笑,未置可否!
此時,那坐得較蕭劍寒為遠的秦萍,卻用那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蕭劍寒,充滿關注之!
蕭劍寒明明看到了,卻裝著沒有看見!
申無極此時已笑道:“老弟的這份豪氣和孝心,委實令老夫敬佩!”蕭劍寒笑道:“城主過獎了!”申無極笑道:“老弟,你要不要知道老朽與令師為何有了這十年一度,比較玄功,內力之會的原因呢?”蕭劍寒笑道:“家師之事,區區不必詳知!以區區所想家師既與城主訂下此約,自是有其道理的了!”申無極笑道:“老弟莫非不想知道麼?”蕭劍寒笑道:“區區縱然是想知道,那也該是在踐了此約之後!”這話很明顯,一切要等較量了武功以後再談!
申無極笑了!他笑得十分豪和快!
古不怪也笑了!他笑得十分高亢邦奇突!蕭劍寒劍眉一揚,向古不怪道:“古老,你為何發此怪笑?”古不怪兩眼-瞪道:“老夫怪笑是因為你小子太狂!”蕭劍寒道:“古老,晚輩幾時太狂?”古不怪道:“就在此時!”蕭劍寒搖頭道:“古老,晚輩遵從師命行事,何狂之有?”古不怪道:“小子,你可知道“月丹心神劍叟”申無極的名頭,在武林之中並非僥倖獲取來的麼?”蕭劍寒笑道:“晚輩自然明白!”古不怪道:“那你小子為何硬要找人家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