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蛻變的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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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林還要幫秋生做箱櫃等物。

秋生攔住他道:“別了。這些等我自己。砍些竹子來，編幾個竹簍子，多少東西裝不完。你們還是走吧，再有幾天就要到正子了，這兩天家裡肯定好多事。”他說的是夏生成親。

林想了想，點頭道:“那我們走了。你多砍些樹料晾著，等二哥的事辦完了，我再來。”秋生答應了，陪他們一塊上路。

因為他們還要獵些野味帶回去。

林要去獵野牛。

泉水村附近很少有野生的牛，林在這片山區看見過，所以帶著秋生和杜鵑找到以前發現野牛的山林，兄弟倆和如風合力，獵殺了兩頭牛。如風獨吃了半頭，剩下的全部分割成塊，三人一虎馱著幾百斤牛返回。

因為多了牛，秋生一直將他們送到泉水村附近山裡。林正要勸他回家算了，他卻不走了，將牛卸下來分給林和如風，自己要回頭。

林無法，叮囑了他幾句，才和杜鵑走了。

看著兩人消失在林間，秋生才慢慢轉身。

山林裡，他像一隻孤獨的狼，踽踽獨行…

林和杜鵑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

林家和黃家卻燈火閃爍、人聲喧騰。兩家的廊下都掛著一排紅燈籠，渲染出昏黃朦朧的喜慶氣氛。杜鵑見了很高興，對林笑道:“這就開始鬧了？還沒到子呢！”林心裡也很喜悅，笑道:“要開始準備了。遠路的親戚都會提前來。瞧你們家。肯定是你外公家來人了。”杜鵑聽著黃家院裡傳出的清脆笑聲，也估摸著是。

那笑聲是少女的聲音。聽去好像是表姐翠兒。

想到翠兒，就想到秋生。不暗自惋惜。

這時黃老二從黃家院裡出來，看見杜鵑二人，忙叫“杜鵑回來了？哎喲這是什麼？”一面就上前來接。

杜鵑笑道:“是牛。小叔幫我搬進去吧。我可累死了。”黃老二急忙道:“給我，都給我。”杜鵑側身讓他卸下揹簍，然後兩手不住捏肩膀。

林對她道:“這些我先拿回去，待會再分些來。”杜鵑道:“夠了，不用再分了。你們家客人多，我們家沒那麼多人，這麼多夠了。前幾次也獵了許多其他的呢。”黃老二也說夠了。說菜單都配好了。

說完兩人就進院去了。

林看她進去，才招呼如風進了林家。

自離家以來，杜鵑這是首次回家。

她跟以前無數次回家一樣，沒有任何不慣。

黃老二將牛背進廚房，杜鵑也跟了過去。廚房裡的人看見杜鵑，忙都歡喜地上來，一陣寒暄問候。

原來是小嬸鳳姑、小姨馮明英、大舅母杜氏幾個在廚房裡忙，分配準備明天的菜，並炒栗子和榛子。馮氏在灶下燒火，順便陪她們說話。

杜鵑見了大舅母很高興，拉著說了好一會話。

因見都是長輩，便笑問:“怎麼都是你們在忙？”杜氏笑道:“不我們忙還有誰？她們表姊妹好長時候沒見了。趕一塊說話還不夠呢，還有空煮飯！我那翠兒一個頂幾個，自己玩還鬧得黃鸝和雀兒也陪著。她還嫌不夠。還說杜鵑怎麼這樣忙，曉得她要來也不在家等著。進山幹什麼，管他們有沒吃！”說得眾人都笑了起來。

杜鵑也忍俊不。

這時馮氏打了洗臉水、又拿了布巾來。喊杜鵑洗臉。

杜鵑挽起袖子走到洗臉架旁清洗，她就在旁看著。

只見她一身灰濛濛的布緊身短打裝扮跟個小子一樣，背上斜揹著包裹；頭髮用頭巾扎著，外面還帶著翻帽子，扯下來後髮絲蓬亂，上面還沾了一細細的枯樹枝；腳上靴子也沾滿泥土汙漬，馮氏不心裡一酸。

伸手將那細枯枝摘了，又埋怨道:“有那些還不夠，還什麼牛！大過年的，要是跌哪山溝裡，我瞧你怎辦！”杜鵑笑道:“秋生哥哥和林獵的。”聽見林的名字，馮氏心裡一堵，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