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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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青,不,紫衣…啊―是小紫啦,幫我…不、不用了…”小喜一臉哭喪的看著被她撞倒的曬衣架。聞聲,小紫放下手中捶打溼衣的木子,徐徐走上前,一臉無奈的幫小喜扶起倒地的曬衣架。
像是習慣,小紫還沒開口,小喜先解釋“我本來撐住一會了,想叫你來幫我,誰叫…誰叫…”她眼一謎“誰叫怎樣?”
“誰叫…你的名字這麼多,我不曉得要叫哪個?就!就倒了。”她真的撐住了,一切都是名字惹的禍。頓時,她失笑,算了,自己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也不是真的要怪她,沒有責罵,只有低聲代說了幾百回的話“記住了,叫什麼都成,就是別喊紫衣。”一看祁天喜乖乖的點頭,風紫衣重新坐回矮凳,努力的敲打溼衣服。
她很清楚,打自己重生的那一刻起,就沒有資格再叫風紫衣了。
有人把她從牢裡救出來,但她不知道是誰,一醒來的時候,身旁只有客棧的掌櫃,說是有人代他找大夫、照顧她,那人留下銀兩便走了,因為救她的人包得嚴實,掌櫃只能說出身形不知道長相。
至於天喜…小丫頭天真,什麼都沒帶就擅離祁府,說是要當女俠、劫囚犯,卻了路,夜黑風高的,她向一個黑衣人問路,黑衣人指引她到客棧來找人,還送給她一個布包,她不疑有他、連聲道謝,便尋上門了。
風紫衣聞言差點昏倒,三更半夜哪來的路人,還是個黑衣人又知道她的狀況,天喜卻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於是她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倒是一打開布包,她就可以確定那人是要幫她們的,布包裡面是一些基本衣物跟一迭銀票。
可惜的是,天喜形容的黑衣人身形,跟掌櫃形容的人不一樣,這就讓她更摸不著頭緒了。就這樣,她們倆為了避開人,儘量往北走,最近來到玄武城,其實若不是天喜愛樂捐,光那些銀票已夠她們生活無虞了,偏偏她罵歸罵,就是不曾趕天喜走,或許是有個悉的人能讓她安心吧,所以她自私的想留下她。
“紫丫頭,看你是累了,不如跟喜丫頭歇會吧,等會趁午時正熱著的時候再晾衣服就好。”在風紫衣隔壁洗衣的大娘,出聲打斷她的恍神。
“不用了,還剩一點,我行的,只是我家喜妹的份就麻煩大娘們多擔待了。”她頗為抱歉的看著對她們很好的大娘。
進了祁府,興許是她疏離的態度太明顯,花城好像也不太喜歡她,趁著鍾大總管不在府裡,他便把她跟天喜分配到洗衣房做事,和其它五個大娘負責洗滌全府換下來的衣物。
可是從未做過活的兩人本不上手,尤其是天喜,雖說她以前常搶下人的工作做,但也只是掃掃地、擦擦桌子而已,怎麼可能洗過衣服,因此剛來的時候不是打翻皂桶,推倒衣堆,便是汲個清水也差點往水井裡栽,嚇得幾位好心的大娘不敢要她們做太吃力的事,也幫忙分擔她們的活兒。誰知這會連曬衣的架子都被整個撞歪了,所幸大娘們包容,只聽見驚叫連連以及難以置信的爆笑聲,忙於收拾殘局的大娘們雖然小有責罵,但也莞爾不已,把她們當成自己的小女兒看待。
“你們倆別客氣,我…”隔壁大娘的話還沒說完,拱門處突然出現一個圓胖身影,大聲一喝,頓時打斷大娘的話。
“你,你,你們兩個新來的跟我過來。”花城還是一臉和氣,只是語氣聽不出一點笑意。
被點名的風紫衣帶著祁天喜,有些防備的上前詢問:“花二總管,有事嗎?”花城又打量她們一會,才緩緩開口“別緊張,是上菜的丫鬟生了病,你們兩個先去伺候城主。”
“伺候城主?”風紫衣眉頭揪緊。
這佟府可真怪,上菜的丫鬟生了病怎不從廚房調人手,偏偏從洗衣房找新進的丫鬟?
“怎麼?你們不願意?”
“不,不是,是怕我跟喜妹做不好,會得罪了城主。”如果可以,她不希望惹上麻煩事。
“不難,不過就是端幾盤菜,伺候城主用膳罷了,勤快點,往後都讓你們做,你們就不必待在洗衣房做這些重活,三、五個月就能鑽下銀子買胭脂水粉。”一說完,他又笑呵呵,好像真沒其它心思。
“這樣啊,那城主可有什麼忌?”她猜想,花城說不定是想給她個機會犯大錯,便能一勞永逸的趕她出門吧?
“你這丫頭倒是伶俐,還知道要問問題啊。”花城略微訝異的看了她一眼,忽地降低音量“你記住了,城主的子雖然冷了點,但不難相處,不過你可千萬別問起城主的臉…”
“城主的臉?”她想起來了,她剛進城的時候聽人提過“面具城主”只是當時她沒仔細聽,也沒放心上。
“就是,前些年城主出了點意外,傷了臉,如今才以面具覆臉示人,你們得切記,那面具碰都不能碰,也別提到關於臉傷和麵具的事。。”風紫衣想起前幾天夜裡遇見的佟忌仇,總是按著她的頭、躲著她的視線,就是不讓她看清月下的臉,想必是夜晚出房沒有戴上面具,不想讓她瞧見他的臉吧。
傷得很重嗎?重到要一名男子這麼遮遮掩掩?頓時,她心中沒有了對他的惱意,倒是多了點同情。
一瞧她又開始神遊,花城催促“好了好了,我帶你們去做事吧,要是耽誤城主用膳,你們就--…咦!你身後這丫頭怎麼老是頭低低的,每回都不讓我瞧見臉,像見不得人似的。”
“喜妹是我妹子,天害羞,怕見外人,還望花二總管包涵。”風紫衣小跨一步,將人全擋在身後了。
但她越擋就越讓他起疑,難得肅了臉“羞什麼羞,來到佟府還由得你們羞嗎?把頭抬高,讓我好好瞧一瞧,要不我往後不認得人,當她是賊也不好是吧。”
“不會,喜妹會跟著我…不,花二總管…”一看他要伸手拉天喜,風紫衣一急,顧不得會得罪人,一掌拍開他的手。霎時,花城臉有些難看,只是剛要開口訓斥,一句低聲的斥喝就先壓下他的氣勢―“花總管,你磨蹭什麼?調個丫鬟需要用掉你多少時間?你不知道主子等著用膳嗎?”冷硬的聲音多有責怪。
風紫衣一見來人反倒鬆了口氣,儘管鍾言飛的表情語氣都十分嚴厲,但比起笑裡藏刀的花城,她寧可讓鍾言飛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