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伏下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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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兒…別去…媽什麼都答應你…媽什麼都答應你…你別做傻事…別做傻事…別…”母親眼角掛著淚水，說著夢話。

“看來得去會會這個狗的了…”我心裡想，但是一切就這樣了嗎？愚蠢、謬誤、罪惡、貪婪，佔據我們的靈魂，折磨我們的體，我們哺育我們那令人愉快的悔恨，猶如乞丐養活他們的蝨子。

我們的罪惡頑固不化，我們的悔恨軟弱無力，我們為自己的懺悔開出昂貴的價錢，我們歡快地折回泥濘的道路，以為廉價的眼淚能洗去我們所有的汙跡。

在惡的枕頭上，撒旦像赫爾墨斯一般，久久催眠著我們著了魔的頭腦引自…波德萊爾《惡之花》＊＊＊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校長對我的到來不屑一顧“恩姆…小棠啊，年輕人做事不要衝動嘛…你覺得…你能告得了我？

…

有人證嗎？

…

有物證嗎？

…

你沒有！那你拿什麼告我？”校長背靠著沙發椅子雙手一攤的笑著說“再說了，到時候…如果…我說是張老師自願的…或者…說張老師勾引我…你說法官會信誰？”

“那這個呢？”我把手機扔到校長的面前。我手機裡存著十幾張校長和部分女老師狗鬼混的照片。

這些都是前一兩年我偷拍下來的，當時的目的不過是帶回大學裡和兄弟們分享一下罷了，今天卻成為了我的殺手鐧。

“校長大人，你說…我把這些照片…送給法官…或者…發到網上…你猜會有什麼後果？”我學著他的語氣，把身子往後一靠說道。

“別別別，鍾老師，別…”校長臉馬上變了“萬事好商量，萬事好商量。”細密的汗珠從校長微禿的頂冒出來，更加油亮了“那就看校長的意思了。”

“你說，你說。”

“那…我就說啦？”我一副徵求他意見的神情“第一、你給老子滾遠點兒。第二嘛…聽說…你女兒漂亮的…”

“別啊…換個條件…換…”

“恩姆…”我臉一沉。校長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的噎住了。

“第三嘛，你不會不想表示一下吧？”我輕敲著桌子，深了一口煙噴到了他的臉上。

“一萬？”我看著他，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五萬？”校長抹著臉上的汗水。我抬起手，盯著我修長而有力的手指。

“十萬，再多我也拿不出來了。”校長狠狠的說道。

“這是我的賬號。”我扔了一張紙片在他桌上，起身就往外走。

“鍾老師，請留步…”

“有什麼指教嗎？”我慢慢的轉過身去。

“照…照片…”

“哦，這個我先留著，有機會我們再一起看哈。”

“鍾老師，我想告訴你一句話。”校長似乎很生氣，但又不好發作的樣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切”我轉身就往外走。

“你…你媽媽也不例外。”我頓了頓身子，一步出了校長辦公室。九月，雨季剛過，天空像清洗過一樣，非常明淨，幾絲淡雲飄在上面，但似乎很快就要被火辣的陽光點燃，連空氣也扭曲起來，我伸出手掌擋住刺眼的陽光，在校園裡走著。教室裡傳來學生有氣無力的讀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