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背上揹著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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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過後餘韻在午後的陽光下更加動人心魄。

“小棠，別告訴你爸爸。”母親怯怯的說。這還是對我嚴厲的母親嗎？還是那個要強的母親嗎？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

“但是什麼？”母親顯得很驚慌，看來她很怕父親知道這件事。

“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母親急忙問道。我轉到母親身後，兩手扶著母親顫抖的雙肩，在她耳邊說:“媽，我想要你。”對於自己的大膽和無恥，我自己也很驚訝。要在以前即使向母親提一個很小的問題也令我戰戰兢兢，但是現在母親的樣子給了我勇氣。

“你…”母親兩眼通紅，轉過身來生氣的看著我，雙手氣的發抖“你…你能不能…換個條件？”

“不能。”我冷冷的看著她，我知道這時候不能有半點退讓，一旦母親找回強勢的一面，我基本沒希望了，母親盯著我看了兩三分鐘。我依然堅決的看著他。

“好吧。”母親的聲音微不可聞。

“鍾棠，今天是因為…”母親似乎還想挽救。

“別說了。

我不需要聽…”我打斷道，語氣生硬而堅決。沉默…還是沉默，誰也不說話，我走在前面，母親走在後面，午後斜的陽光把握們的身影壓扁，重合又分開。

我們就這樣沉默著一直走到了慧姨的家。慧姨靠著這幾年賺的錢蓋了棟兩層的小洋樓，雖然裝修簡單了一點，但是在這裡也算不錯了，遠遠的我就見到慧姨在院子裡殺鴨子。

“慧姨，我來幫你。”我一步上前去，幫慧姨擺起鴨子來。

“小棠就是懂事，非茵，你可生了個好兒子呀！”慧姨把鴨子給我，站起身對母親說。母親瞅了我一眼，然後微微一笑，有點牽強。

“難道我就不好麼？”妹妹從堂屋裡出來。

“你整天只知道玩，我都心死了，還好？”母親擺出一副教訓人的口氣對小妹說。轉頭見我在看著她，臉一紅，趕緊挽著慧姨進了廚房。我知道，母親是想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兩個美麗的身影消失在屋角，慧姨的身材和母親差不多，母親身上多一些詩書氣，而慧姨多一些潑辣。十幾年來她一個人打拼，一個人支撐著這個家庭，臉有點憔悴，眉間帶著淡淡的疲倦。

但是卻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覺。

“哥，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晚？聽說你們開會早就結束了。”妹妹跑到我身邊來推著我的肩膀說。

“大人的事情，小孩別管。”我裝著嗔怒的說道。

“小孩？人家十五歲了，還是小孩嗎？再說你還…”

“還…還什麼還？你十八歲了嗎？看你的電視去。”我一轉身，正巧看見母親從廚房門裡出來，明顯母親也關注著我和小妹的對話。

“小妹，別纏著哥哥，去喊你吳玥姐姐來吃飯。”看來母親很擔心今天的事我說漏嘴了“我們一起去吧。”吳倩從裡屋出來，和小妹手拉手的出去了。

吳倩小我兩歲，今年在縣一中上高三。鴨子終於拾掇好了，我把鴨子抬進了廚房，只聽見慧姨和母親在小聲的說著什麼，只是母親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慧姨見我進來，立即就不再說了，我也不在意，出了廚房，到堂屋裡看起電視來。吳玥姐到的時候，飯正好了，於是大家七手八腳把飯菜端上來，終於開飯了。

“來，先恭喜鍾棠成為人民教師。”慧姨邊舀了一勺子鴨到我碗裡邊說道。

“謝謝慧姨，慧姨煮的飯真香！”我開口稱讚道。

“就你會說話，不如給我當女婿得了，是吧，非茵？”慧姨和母親半打趣半認真的說。

“嘎…是。”母親顯然走神了“是什麼是？我還想給慧姨做乾女兒呢，那我喊我哥什麼？姐夫？還是老公啊？”小妹撒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