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天道與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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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逝去的人便如同內心最深處的記憶,時時刻刻都能想起,卻始終無法再伸手觸碰到對方的身影。
人死如燈滅。
這個說法其實並不太貼切。
燈滅了還可以復燃,人死了還能復生麼?
即便有,那也是神魔的手段,與常人無關。
這世間從來都不缺乏常人,出而作,
落而息,普普通通,於平凡中度過一生。
物以稀為貴,人也同樣如此,當太多普通的人聚攏在一起,原本就沒有什麼特質的他們就更加不具備什麼閃光點,逝去了便逝去了,他們不會帶走什麼,也不會留下什麼,要不了多久,旁人也會漸漸忘卻他們的名字,忘卻他們的經歷,就彷彿他們從未來過這個世界。
太多的人生來平凡。
卻沒有人在一開始就甘於平凡。
只不過他們在與現實的搏鬥中一次次失利,一次次受傷,一次次與自己的夢遠離,終於認清了所謂的現實,認清了所謂的命運,不再拼搏,不再鬥爭,而是麻木地重複著毫無新意可言的生活。
相較之下,與他們相反的一群人生來便是天之驕子。
他們無需付出多少努力,便能夠輕易地得到旁人一生渴望卻始終無法得到的東西。
當旁人還在揮灑著辛勤的汗水,以一種無比疲憊的姿態堅持著掙扎著,試圖從山腳爬至山,再從山
爬至山頂,體會一下“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情時,他們已經早早地來到了山頂上,負手而立,俯瞰著這山上和山下的所有生靈和景象。
能走到這一步,他們靠的卻不是自己的腿雙。
而是藉助了仙人般的手段,一路騰雲駕霧,甚至直接上了一對本不屬於自己但卻在一些人的
心安排下能變作自己助力的羽翼,一舉登頂。
頂端的風景自然是要比底端的彩得多。
處於那個位置,他們能夠更加容易地指點江山,揚文字,抒發心中意氣。
然而再高的閣樓若沒有堅實的地基作掩護,便只能懸於空中,看上去雖然玄妙奇異,可只要四周風雲乃至懸崖峭壁都不再為其提供助力,樓毀人亡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是那又如何?
無論他們的結局如何,至少他們曾經擁有,而那些東西恰恰是許多人一生期盼卻都無法得到的。
命運有時就是如此不公,不講道理,不講人情。
所以無數原本純良的生命在黑暗中失自我,有了嫉妒,有了憎惡,有了揮之不去的滔天恨意。
能怪誰呢?
或許誰都可以怪。
又或許誰都不能怪。
怪與不怪又有什麼分別?
平凡的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凡。
寵兒還是一既往的得到上蒼的眷顧。
無人能跳出道界,就有人能跳出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