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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一個盒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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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為了無定鄉,要是沒有誅仙大陣,天兵早就攻進來了!姑姑,你也不想,他要是一開始就說是我弟弟,那還會有誰聽他的?”南宮飛燕不服氣地說。

“哈哈,姑姑早就知道,華文昌騙走的還有我家燕子的一顆心呢!這筆帳就更要算了!燕子,你說怎麼算才好?”狐六眼中帶著笑意。

“姑姑!”南宮飛燕賭氣轉頭。

“好了好了,燕子,姑姑也不笑你了,你還是快點兒去休息。”狐六拉著南宮飛燕站起來,又推了一把。

“姑姑,一個時辰以後誅仙大陣四門例行變隊,拜託姑姑盯著了。我去看看…她。”南宮飛燕無奈,對狐六代起來。

“好吧。”狐六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對南宮飛燕說“她應該還在老地方。”

“我知道。”說著,南宮飛燕飛身走了,留下狐六守在珊瑚集的法臺上。

“她…”狐六望著南宮飛燕的背影,輕聲嘆氣“燕子,你可要小心,她…可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狐六至今還記得當初在那場混戰之中那個人來到珊瑚集法臺前的情景,那個人脖子上架著自己的寶劍,卻還能從容答對,那已不是一個普通的凡間女子可以做得到的了…

“王憐憐!”還離著恨情崖老遠,南宮飛燕就叫了起來。

“南宮老師。”斧削般的恨情崖崖頂有一座孤零零的茅屋,王憐憐從茅屋中走出來,給南宮飛燕打起了招呼。

“你怎麼又到這兒來了?”南宮飛燕落在崖頂,皺了皺眉“不是給你說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庭就會發難,恨情崖頂和誅仙大陣離得太近,容易出事嗎?”

“南宮老師,我…”王憐憐言又止。

“是,我知道,你覺得在這裡似乎能聽見華文昌的聲音…”南宮飛燕嘆著氣說“放著隨緣城裡好好的房子不住,倒從這兒自己蓋了間小屋…讓我說你什麼好?”在十個月前天庭和無定鄉的那場混戰中,王憐憐來到了無定鄉--確切點兒說,是被天庭三官大帝中的陰大帝和觀音菩薩一起護送著偷入了無定鄉。

按照設計好了的說法,王憐憐應該對無定鄉中的群妖有這樣一番說辭:自從知道了華文昌和李亞峰同為一人,又聽說了華文昌在五百年中的種種經歷之後,原本在觀音座前學佛的王憐憐便對華文昌“心生愛慕”;於是,王憐憐趁著和觀音一起來到戰場觀戰的時候找個空檔,偷入無定鄉來找華文昌了。

天庭雖然對“情愛”二字向來不怎麼在意,但能利用一下的時候卻也沒忘了。

這個說法看似漏百出,可實際上卻難以反駁。

一者,無定鄉的南宮飛燕曾經在雷州的“外國語學校”任教,對王憐憐和李亞峰之間的關係應該略有察覺,層層推導下來,王憐憐愛上華文昌的說法並非不能取信。

二者,混戰之中無定鄉各處自顧不暇,不會有人注意到王憐憐是否真的是獨個兒混進了無定鄉,王憐憐又的確在觀音座前學了些佛法,用來混淆視聽沒什麼問題。

三者,縱然有人會以為王憐憐是天庭派出的細,但王憐憐的目的只是在華文昌身邊待著,趁機偷取天刑金針和泰山無字碑,成功之前絕不會與天庭聯繫,成功之後更是直接就走,即便無定鄉中群妖心有疑慮,暗中監視王憐憐,王憐憐也完全沒有馬腳可以外

另外,華文昌當下並不在無定鄉中,這正好能讓王憐憐在無定鄉里多呆些子,時間一長,群妖的戒心自然也就少了。

天庭漏算了兩點。

第一,這套說辭是以華文昌和李亞峰同為一人的事實已經被無定鄉中群妖所知的前提下預備出來的,但這一點在天庭雖然是半公開的事實,可無定鄉群妖卻並不知道--儘管天庭在無定鄉中也有些細作,怎奈這些細作都是早幾百年就派出去的,對現今天庭的事情本沒有了解,又接觸不到這麼機密的計劃,結果該報的不報,亂七八糟的事情倒是說了不少,把事情整個兒耽誤了。

第二,不管準備得多麼充分,計劃的實施卻只靠在了王憐憐一個人身上--換句話說,王憐憐不合作,全都白搭。

王憐憐果然沒有合作。

--在珊瑚集被狐六用寶劍比著脖子的時候,王憐憐直接就說了把自己是天庭偷送進無定鄉來的細。

王憐憐有她自己的想法。

有關天刑金針和泰山無字碑的事情王憐憐也知道太過要緊,沒有說穿,只是自承是天庭送進無定鄉的細,因為未來她和華文昌有過五百年的夫之情,天庭便以她的家人為質,強令她來刺殺華文昌。

王憐憐把天庭的用心說得險惡無比:如果王憐憐刺殺華文昌成功,天庭就除去了一個心腹大患;如果不成功,王憐憐則必然被處以極刑,可王憐憐畢竟和華文昌之間有很深的淵源,王憐憐一死,華文昌的心神也會大亂--反正不管怎麼算,天庭都不吃虧。

本來對天庭就恨之入骨的群妖除去對華文昌的身份驚訝無比之外當然更容易接受這個說法,大家對天庭破口痛罵的同時倒也很快就接受了前來“投誠”的王憐憐;大力王甚至當眾許下諾言,在無定鄉反攻天庭的時候一定先要救出王憐憐的家人--王憐憐私下裡猜測,天庭之所以沒能想到這樣的點子大概是下意識裡不願意挨妖的罵。

結果,王憐憐成了無定鄉里公認的“苦人兒”--就連天庭暗派在無定鄉中的細也都被動了。

自然也有些明的妖--包括大力王本人在內--對王憐憐的話不肯盡信,但在無定鄉上下都對王憐憐信任有加的大環境中,暗地裡的監視持續的時間甚至比王憐憐預計的都短了很多。

說實話,王憐憐在無定鄉中住得很舒服。

唯一讓王憐憐煩惱的是自己的心情。

在觀音帶著王憐憐來到天庭軍中的那段時間裡,王憐憐曾經想過要見李亞峰一面,但觀音卻以種種理由拒絕了王憐憐的要求--王憐憐知道,那無非是怕自己和李亞峰見面後多說些什麼,最後影響了自己到無定鄉中臥底的決定。

這同樣令王憐憐心情煩躁,雖然明知自己在軍中的事情李亞峰可能並不知情,可王憐憐還是順帶著對李亞峰也埋怨起來了。

另一方面,對於天庭代下來的任務,王憐憐還沒想明白自己到底該不該做--姜冉出於自愧給王憐憐心的時候曾提到過如果王憐憐偷出了天刑金針和泰山無字碑,結果能夠成功阻止了渾沌的話,王憐憐就會成為幕後的英雄,沒準兒會讓李亞峰不得不對王憐憐“承擔責任。”這一度讓王憐憐很是心動。

但王憐憐畢竟是現實社會中的高中生,完全明白這和所謂的“愛情”本兩樣,自己的一廂情願是不會有用的。

所以,王憐憐還在猶豫。

就是為了這個,儘管王憐憐一早就知道華文昌現在不在無定鄉中,但她進了無定鄉之後發現華文昌真的不在,還是鬆了一口氣的。

只是後來就漸漸變了…

天庭、或者說得道之人,都是不怎麼在乎時間的,矮胖老人就曾經對李亞峰說過“別想在百年之內把事情了了”--天刑金針和泰山無字碑如此重要,天庭一開口就給了王憐憐五十年的時間,權當是完成任務的“期限。”可儘管王憐憐從觀音那邊開始修習了佛法,也算是個“有道”的了,時間觀念卻還是“凡人”的…再說她畢竟身上帶著天庭的任務,一連半年多都見不到華文昌讓她不得不著急起來。

最後王憐憐似乎想明白了: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份“著急”意味著“思念。”在無定鄉中呆久了,王憐憐也從南宮飛燕口中聽說了不少有關李亞峰和華文昌來到無定鄉後做的事情,但王憐憐幾乎下意識地把這些都歸到了華文昌的頭上--事實上,李亞峰初入無定鄉在思恩堂的宴席上擺出越王八劍圖也好,在賽珍大會上以天妒丹奪得頭名也好,甚至是後來華文昌自稱“華佗門護法之人”騙過整個無定鄉也好,這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任一件都足以讓王憐憐聽得眉飛舞,不住心中神往。

王憐憐漸漸地把姜冉對自己說過的“華文昌本就沒把你放在心上,他在秦王地宮中親口說過你不算什麼”給忘記了,反倒開始向姜冉最擔心的那個方向--站到華文昌一邊--傾斜過去。

儘管這也許同樣是姜冉在私心中偷偷希望出現的一個結果。

最大的一個證據就是王憐憐把越來越多的時間放在了觀察“恨情崖”上,她從南宮飛燕的口中聽說過:李亞峰、哦,不,華文昌對恨情崖很興趣。

王憐憐甚至在恨情崖崖頂造起了一間茅屋--雖然王憐憐學會的佛法還算不得什麼,可這麼點兒事情對她來說倒是已經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