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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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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整,雷磊打著哈欠,拿著課本拉開門,忽然被門口那個東西嚇了一大跳“果果?你在這裡幹嗎?”

“末裔呢?”果果往屋子裡張望。

“他剛回…你手裡拎著平底鍋幹什麼?該不會你都是用這種方法叫弟弟起的?”

“你少廢話。”果果撞開雷磊,口中嘟囔著“平底鍋怎麼了,想他一個黑幫少爺,從小學開始就被人大江南北地追著砍,還會怕區區一個平底鍋?”說著她就扯開嗓門喊道“末裔,你給我滾出來!”

“不行啊丙果,快住手…”雷磊拋下書跟著衝進來,但是果果已經掀開了上末裔的被子,然後當場傻在那兒。雷磊捂著臉說:“我都說了不能進了,哎!”被子下,一副非常具有藝術的完美軀體呈現眼前,肌膚緊緻沒有一絲贅,如果不是那片蜂的皮膚上有許多大大小小未結疤的紅傷痕,相信誰都會多欣賞兩眼。

然而果果似乎完全被這一幕給震懾住了,滿眼不相信的表情。雷磊搔搔那頭棕的發,自言自語道:“昨天睡得好好的被某人強行拖起來上葯也就罷了,今天還得負責跑兩個系給他們請假,我真是歹命!”然後自覺地帶上門,寫張“閒人免進,後果自負”的大條幅掛上,閃人。

其實果果衝進來的時候末裔就已經完全清醒恢復意識,本打算起來跟她解釋,不過看看這副赤身體的樣子,想想席捲而來的瞌睡蟲,乾脆什麼都不管,一頭栽進溫柔鄉。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好,果果這個人最容易走神發呆,自己這身疤足夠她呆個十分鐘不止,趁這時間趕緊養蓄銳,好把她吃幹抹淨以勞自己這些天來的苦戰。

末裔果然非常瞭解果果,在他舒服地閉目養神這段期間,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不過等他滿意地睜開眼,就馬上被嚇了一大跳“果果,別、別這樣啊…”丙果杵在邊,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眼睛像個透了的杏子,不大的臉因為緊縮扭曲顯得更小“嗚…嗚…”的哭聲不斷從壓抑的喉腔傳出,時不時地抬起拿著平底鍋的手,用袖子擦去臉上成串的水珠兒。

末裔什麼都想到了,就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幕。手一伸摸到一片溼,單上早已經水漫金山,照她這個趨勢下去,不久地板就會滲水。

看來她已經站在這裡哭了至少十來分鐘了,自己卻蒙著被子做秋大夢,這個想法讓末裔簡直有如五雷轟頂,忙不迭地伸出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裡坐著哄著:“果果乖,別哭了…”不對,越是叫她不哭她反而會哭得更兇的,於是末裔改了臺詞:“果果乖,盡情哭啊,哭出來就好了。”丙果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理會他,兀自哭得更加洶湧澎湃,喉腔裡的低嗚換成了大合唱“嗚哇…”眼淚不斷漫出大大的眼睛,眼睫早已溼透了浸在一片水氣中。

“我錯了,可是這點小傷真的不要緊,小時侯那次得罪爆狼那群人,我都沒哼呢,這算什麼呀,三天就好了,別哭了。”

“嗚哇”的聲音小下去一些,果果轉過臉來瞅瞅末裔,溼潤的眼睛眨了眨,就在末裔沾沾自喜地以為已經壓制下去的時候,更為驚逃詔地的哭聲響起“嗚…”

“對不起對不起!”末裔真的非常後悔,這下真是捅了馬蜂窩難以收拾“可是你真的不能再哭了,再哭下去眼睛就要瞎了。”這句話可不是危言聳聽,她的眼睛高度近視並不是因為看書或者打電玩,而是天生弱視,小時侯稍微哭一點點就會腫很久,要滴好幾天的眼葯才會消腫,所以自此以後,果果再也不哭,四歲的小孩子,即使再難過也只是瞪大了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死活沒有掉下來過。

可是今天,她卻滔滔不絕地哭了十來分鐘,彷彿要把這麼多年以來沒有哭出來的次數,一次全部補齊!

末裔止不住她的眼淚,只好俯身吻上她的眼睛,企圖通過這樣的方式,轉移她的注意力。

柔軟的舌尖,緩緩滑過長而溼潤的眼睫,淚水那澀澀的滋味傳進味蕾的覺神經,就像傳進心尖一樣真實,非常苦,非常疼。

丙果張開嘴,狠狠往他肩膀咬了下去,然後繼續她的嚎啕。末裔吃痛不敢做聲,仍然小心翼翼地去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漸漸吻得上癮,開始把肆的範圍擴大到眼睛周圍的臉龐。

大概又過了十來分鐘,果果終於由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轉化為中等程度的“泣”不過這個過程之間可是一點過渡都沒有。末裔眼睜睜地看著她一下子停止了嚎啕,靜了一下,好像在想事情,然後開始“吧唧吧唧”地動鼻子,心裡實在佩服極了。

“我知道我不好,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好不好?”他必須儘快停止果果的淚眼攻勢,否則淹了他的房子事小,哭壞了她的眼睛就麻煩了。

又來了,果果再次沒有任何過渡地從中等程度的“泣”一下子完全停止,眼淚像上了水龍頭一樣,說停就停“真的嗎?”

“真的。”末裔覺得非常挫敗。

丙果非常乾脆地說:“那你跳一回脫衣舞我看。”

“啊?!”末裔的眼睛瞪得雞蛋般大,嘴巴也張得同樣尺寸“你,你不是…”

“你說了什麼都答應的。”果果非常委屈地說,兩個眼睛已經腫得從杏子的級別升到了桃子,而且如果末裔不答應的話,很有可能繼續昇華。

於是末裔勉強地問:“那個,你確定你不要換個別,別的要求嗎?”丙果馬上搖頭“反正你都準備好在眾多考官面前跳了,現在就把我當做考官好了?”末裔失笑道:“那怎麼一樣,你又不懂評分標準,你有監考打分的經驗嗎?”他懷疑地看著果果。

後者正睜大眼睛看著他,好像要顯現自己有多能幹一樣地說:“廢話,沒吃過豬,還沒看過豬走路嗎?!”這時候的果果,完全變回了小孩子。

“算我怕了你。”末裔換個姿勢靠在沿,居然把他和豬放在一起比喻“現在開始嗎?”丙果點點頭,還掛著淚痕的臉忽然閃出幾分微笑帶來的亮澤,她指著衣櫃“先穿衣服。”末裔皺了皺眉,就是因為怕上葯麻煩,所以他才睡,算了,既然情人叫他穿,他就穿好了。

打開衣櫥,他回頭問:“制服嗎?”丙果搖搖頭“的。”邊說邊轉著眼珠,臉上泛著期待的光芒。

末裔好笑地轉過臉,一一拿出緊身衣褲、三角的絲綢圍巾,鬆鬆地放著兩三個衣釦不扣上,拉鍊半敞,儘量不碰到結疤部分的皮膚,回身問:“然後呢?”丙果坐在沿,笑嘻嘻地託著腮說:“開始跳吧,你不覺得這樣非常有藝術嗎?”去他的藝術,末裔抿抿,計上心頭地笑了起來。

“好,把燈關掉吧。”丙果點點頭,配合地關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