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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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冷蝶裝出笑容。

“堡主今不對勁喔？話題老是繞在我身上打轉，是昨夜燕姬姑娘伺候得不夠舒坦？”

“回答我。”他並沒有中計，反而更湊近她的面前。雖然她作著小廝裝扮，但身上的淡淡香氣已教他忍不住連了。

曖昧的動作得冷蝶必須將雙手撐在後頭的茶几上，聰明如她，跟在項封魂身邊多年，她很明白那種眼神…那是他看著女人的眼神，更是讓女人痴於他的眼神。

“我就老實說吧，我心裡只有堡主一人，我是堡主最忠實的僕人，我願效忠堡主，只求每月薪餉按時發放，不敢妄想其他…尤其是『妾之位』。”她表面上說得雲淡風輕，輕鬆地確立自己的立場，暗地裡卻不斷心驚，深怕自己被項封魂看穿，她不想陷入他的陷阱裡，像那些為他失心的女子一般可悲。

“叩叩！”書房外傳來敲門聲，適時打破僵局。

冷蝶緊張地望向門口，期盼著這一切的結束。

所幸，他鬆開手了。

“瞧瞧是誰。”他面無表情地轉身走回書案後坐下，讓冷蝶鬆了一大口氣。

她走上前拉開門，見敲門的是項仁。

“項總管，有什麼事情嗎？”

“有人送來這個。”項仁手上拿著一張帖子，上頭印著一枚金的鳳徽。

“給我就成了，項總管先去忙吧！”她微笑接下請柬，待項仁轉身離去後才關上門，走回書案前將請柬呈給項封魂，他拿起沒署名的請柬，單看上面的金鳳徽，心裡便已有了譜。

“嗯，蝶兒，你去準備這些東西…”他振筆疾書，寫下一封書信以及一張記載物品的便箋予冷蝶。

“是。”冷蝶總算有了暫時逃離他身邊的藉口，轉身退下，逃離這個令她尷尬得不知所措的空間。

項封魂凝視冷蝶離去的背影，回想起適才的情形…就差那麼一點，他便會失控吻上她那倔強的菱。

不求妾之位？項封魂垂眸，隱隱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

--＊＊＊冷蝶甫離開書房，壓抑的羞臊便一股腦兒全浮了上來，臉頰到莫名的燥熱。她揮之不去這異樣的受，過去從不曾發生的情況，今天卻發生了兩次。

罷才…她差點以為堡主就要吻她。

她搖搖頭，強迫自己忘記那對能勾魂攝魄的深邃黑眸，否則，她將失去的可不只是自己。

穿過皚皚白雪覆蓋的竹徑，冷蝶走出內院，卻突然被人喚住。

“喲，我瞧是誰呢！原來是堡主身邊的大紅人，蝶兒姑娘呀…”特地拉長的軟音，像糖衣般包裹著諷刺的利針。

頓下腳步，冷蝶碎念一聲。

“又來了…”心緒已經夠紊亂了，偏偏又遇上這群閒來無事、在花園亂逛的嬌客們。

“請問有事嗎？”沒事就別費她的時間，她手上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冷蝶杵在原地，語氣隱藏著不耐。

“哼，不過就是個低下的僕侍，面對主子們頭還敢抬這麼高！”名叫芙蓉的女子怒嗔。

“人家一定要叫堡主好好懲罰你這不知輕重的東西！”

“就是說啊，明明是個供人使喚的低賤丫頭，卻老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看了就討厭。”附和的女子叫做蘭香，一雙杏眼直打量著冷蝶的穿著裝扮。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夾攻，儼然將自己當成項家堡的半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