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太湖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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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哥哥，這個是你作的嗎？我從沒聽過！一面歌唱，一面喝酒，逍遙自在中卻又藏著孤獨蕭索。有蓉兒陪你，到時候我們只過逍遙快活的生活，好不好？”小丫頭兩眼放光的說道。

“好呀！到時候我們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好啦！”看著小丫頭仰慕的目光，我的虛榮心小小的滿足了一把，抄的真，我這裡還有幾首，要不要一起聽聽，給你個絕對震撼！

什麼？你說我會臉紅？不可能，抄詩而已！

所謂竊書不能算偷，同理可得:抄詩不能算盜，不服氣？你告我呀！

“默哥哥，我唱個曲兒你聽聽可好！”小丫頭說完，唱起歌來。

“放船千里凌波去，略為吳山留顧。雲屯水府，濤隨神女，九江東注。北客翩然，壯心偏，年華將暮。念伊蒿舊隱，巢由故友，南柯夢，遽如許！”唱到後來，聲音漸轉悽切，接續不起，小丫頭稍稍停歇。

“回首妖氛未掃，問人間英雄何處？奇謀復國，可憐無用，塵昏白扇。鐵鎖橫江，錦帆衝，孫郎良苦。但愁敲桂棹，悲梁父，淚如雨。”遠遠望去，唱歌的正是那個垂釣的漁父。歌聲昂排宕，甚有氣概。

咦！接頭暗號對了嗎？終於找到組織了！

****小丫頭聽著歌聲，卻呆呆出神。

“怎麼了？”我捏了捏小丫頭巧的小鼻子。

“這是我爹爹平常唱的曲子，想不到湖上的一個漁翁竟也會唱。咱們瞧瞧去。”小丫頭神不屬地說道。

“湖上喜遇佳客，請過來共飲一杯如何？”在兩船相距數丈時，那漁人道:好呀，好呀！剛好俺們沒有準備吃的，免費的俺最喜歡！

“只怕打擾長者！”小丫頭拱手為禮道。此刻小丫頭已經從我懷裡出來，不然的話，不知道對面那位先生看到的話會不會掉頭就走！

“嘉賓難逢，大湖之上萍水邂逅，更足暢人懷，快請過來。”那漁人笑道。

數槳一扳，兩船已經靠近，將小船系在漁舟船尾，然後跨上漁舟船頭，與那漁人作揖見禮。

打量那漁翁時，見他約莫四十左右年紀，臉枯瘦，似乎身患重病，身材甚高。

“請坐。在下腿上有病，不能起立，請兩位恕罪。”漁人歉然道。

“這位哥哥姓李。晚輩姓黃，一時興起，在湖中放肆高歌，未免有擾長者雅興了。”小丫頭回禮道。

“得聆清音，間塵俗頓消。在下姓陸。兩位小哥今可是初次來太湖遊覽嗎？”

“正是，此刻湖光粼粼，景誘人，我們正是初次而來！”那漁人命小童取出下酒菜餚，斟酒勸客。四碟小菜雖不及小丫頭所制，味道也殊不俗，酒杯菜碟並皆潔，宛然是豪門巨室之物。

“適才小哥所歌的那首《水龍》情致鬱，實是絕妙好詞。小哥年紀輕輕，居然能領會詞中深意，也真難得。”

“宋室南渡之後，詞人墨客，無一不有家國之悲。”

“…”兩人談起詩詞，甚是投機。我在一旁靜靜傾聽，做人要低調，對於自己不悉的領域千萬別指手畫腳，不說的話還能裝作高深莫測，不然慘就一個字！

我可是有切身體會的吆！

其實呢，我是在等待機會，果然…

“其實呢，這位李兄的詞作的就很好！”小丫頭說著還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我。不要太明顯嘛，好像花痴一樣，不過這種目光我喜歡！

“是嗎？那能不能請李兄弟以現在的情形作首詞？”漁翁微笑道。

“唉，那我就獻醜了！”這句話等好久了！

我走到船頭，望著太湖縹緲的煙波，靜立片刻，擺夠了姿勢，用豪邁的聲音出一首千古名詞。

“滾滾長江東逝水，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楮上，慣看秋月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咦！身後沒有動靜，難道抄襲失誤？不會呀！是明朝的詞呀！

正在我不知道要不要回頭的時候，只聽身後一聲巨響，看來桌子盡毀。

靠，我就作首詞而已，不就是說你頭髮白了，人老了嗎？至於搞那麼大動靜嗎？以為我嚇大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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