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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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至寒冬,二月之期又滿。
這次的大戰,卻是設在了凌雲峰不遠的萬丈鷹愁崖上。
彼名思義,萬丈鷹愁崖就是很深很深的懸崖,至於深到什麼程度,大概沒有人會知道。因為,那崖下三百米處終年瀰漫著濃霧,崖上的人看不透霧下的地勢,而且又沒人能下得去,除非不想活了。
既便是頂尖高手,落了下去也不一定能再上來,因為,那崖壁是內削式的地形,平滑得如神刀切割成的一般,無任何落足之地。至於如何得知它是真的很深呢,那就要用一塊大石從崖上投下而半晌都未傳回落地的聲音,就可見它是何等之深了。
至於如何會選這種險惡的地理環境來做為大戰的場地的原因呢?那就是雪飛痕的意見了。
眼下,四大家族盡數出動了全體英。上一次各大門派出戰卻大敗的二十幾位掌門人未到,他們手下的高足弟子零零落落的來了幾名,再有就是幾位早已隱居如今卻因為武林的動盪而出山的前輩。
寒風呼嘯著,遠遠的將鈴聲傳來。
南宮淳對一旁和眉悅的白鬚老者道:“古前輩,那逍遙宮主快到了。”白鬚老者就是昔年風清揚的徒兒之再傳弟子,也就是風清揚的徒孫,更是曾在江湖聲名赫赫的“笑面翁”古東林。
迸東林一生行俠仗義,十年前封劍隱居,不問江湖世事,沒想到清閒了十年後又被南宮淳請了出來,他出山其實並不是想要再開殺戒,而是想讓江湖再次平靜,不要鬧得人心惶惶。
況且,對手是魔宮的轉身,他依於師命,決計不會傷逍遙宮任何一人的。
此時,對面逍遙宮已擺出一張大椅,上鋪金狐褥,木雕椅背上鑲著無數紅
晶石,光芒爍爍,在冬陽下益發耀眼,一望即知那就是逍遙宮主之位。
而此刻逍遙九宮的九位宮主依次緩步行來,分立大椅兩側,又有二男二女立於椅後,正是梅影、蘭影、竹影、菊影。
鈴聲越發近了,就見逍遙宮人連同分宮宮主在內都恭手垂額,齊聲道:“恭宮主大駕。”四大世家這邊的人都怔了,怎麼和上次
接宮主的儀式全不相同了呢?正想時,只聽一陣大笑,笑聲中一道紅影如鬼魅般閃過。凝神看去,已坐到了大椅之上。
雲之陽站在雲翔身側,有渴盼有壓抑又有怨嘆的向雪飛痕看去,這一看不由的大驚。
雪飛痕未戴面紗,一張絕豔的臉上有著一抹詭異的淺笑,而眸中更是凝著一股魅十足的睥傲。她讓他覺得陌生,雖然她的外表仍是雪飛痕,但內中的氣勢卻由全然的貴氣與霸氣轉化成了讓人
骨聳然、由外冷到骨頭裡的戾氣。她變了,如今的她,就像一個真正的
魔,那副絕豔的容顏只讓人
到深深的畏懼。
她的發包在紅巾之中,未曾得半分在外,因此,更讓人對她產生陰鬱如魔的幻覺,她變了…
當初,劍雲山莊曾廣貼告示,找尋雪飛痕,而且也貼了不少雪飛痕的畫像,只是,見過畫像的人雖然很多,卻沒有一個人能認得出那逍遙宮主就是雪飛痕。
“又找來幫手了嗎?”一陣輕蔑又譏誚的聲音傳來,冷冷的又帶點味兒。
雲之陽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雪飛痕,她真的變了,那麼的尖銳…
“何苦呢?明知道是以卵擊石、螳臂擋車。”她兀自冷笑著,一股狂霸之氣散開。
“姑娘…”一聲長喚,古東林緩步上前,望著雪飛痕道:“孽海無邊,回頭是岸啊。”他企望能說服她,讓她將那一身戾氣散去,因為她的身上,有著足以令江湖風雲變的能力,如果不阻止她,那麼於江湖,於武林來說,是一個致命的危險呵!
何況,她是逍遙宮主,在師令中被囑為“當度則度,切勿相傷”的逍遙宮主。為什麼有這樣的師令呢?因為祖師風清揚欠了逍遙宮師祖雪嫣明一身債,他沒有還,也沒有能力與時間去還那身債。所以,風清揚門下的歷代弟子都必須讓逍遙宮主三分。
那是還債,也是責任。
是風清揚對雪嫣明的弟子的責任呵!
“你是來對我說教的?”雪飛痕玩著手中一
玉釵,頭也不抬的說著,話中自有一股嘲
的味道o“行將人土了,何必來這裡自尋死路呢?”她輕笑著,話中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姑娘…”古東林還待說什麼,就被另一聲大吼打斷。
細看時,是一個遊方道土打扮的老頭,身高不足五尺,光內斂於瞳中,顯然有著不錯的內力,他躍起,落在古東林前方。
回身對古東林道:“古老,先讓老朽下場玩幾手,您老再說成不?”他叫賀追星,也曾是江湖上被稱為一代宗師的劍王,更是已隱居十三年,的人物,如今也被請了出來。他生本傲,最是受不得別人嘲諷,況且古東林還長他十歲,如今見古東林都不被那自稱逍遙宮主的紅衣少女尊重。他氣不過,所以下場要比劃比劃。
“好!”雪飛痕卻笑了,然而笑意卻未達雙瞳,她勾起角,輕道:“打的頭陣,開的頭炮,有勇氣!但只是一點…”她放柔的語氣,更是添了一縷慵懶的嬌氣“別是繡花枕頭一個,外表光鮮,手下空空啊!”她嗤笑著。頭也不抬,仍是把玩著玉釵。
“你想向誰挑戰呢?”她笑,並無半分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