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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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乍暖還寒,杭州郊外,柳枝泛出新綠,桃花含羞
綻。在一條官道上,遠遠的傳來一陣“得得”的馬蹄聲,越行越近。一匹銀白
毫無雜
的寶駒威風的馳來,馬上坐著一個丰神俊美的男子,一身儒雅的白衫,翩翩如文人秀土,若非他背上有一把金劍,那麼,任何人都無法把他同“江湖”二字聯想到一起。
銀白寶駒正在如風般奔馳時,突然自樹林中竄出一匹黑亮的馬來,迅速的擋住了銀馬的去路。
白衣男子眼快的發現有異後,馬上拉住了馬韁繩·。
“哈哈…”一陣大笑來自黑馬背上一個錦衣玉服的男子,亦是一身白衣,然而卻雙眼多了份滄桑的覺,儘管在大笑,然而他眉宇間卻溢滿疏離的淡漠,顯然是一個疏離淡漠又孤傲的男子。俊美的五官不在之前的白衣男子之下,卻更有一番傲視群雄的霸氣。這個男子,優秀的過分。
“孤亭傲?”之前的白衣男子綻出溫柔的笑意,顯然並未將剛才險些發生的“撞馬之災”放在心上。
一臉的溫柔和熙,似是要將陽的暖意給比下去。
黑馬上被稱為孤亭傲的男子收斂了笑意,劍眉斜挑“雲之陽,你還捨得回來?”語氣卻未帶半分責怪之意,就像好友之間的問候,很特別的致詞。
“五年了吧?從認識你至今已有五年了,也有五年沒見面了。”雲之陽輕笑,與黑馬並肩的銀馬也放鬆了步子,緩緩的向前行去。
“是呀,五年了,子過得還真快呀。”孤亭傲點點頭,臉上浮出一絲甜
又摻雜著悔意、懊惱的複雜情緒。
是的,五年了,子過的真快…
雲之陽看出孤亭傲的神有異,忍不住開口道:“回神啦,回神啦!你在想什麼呢?”甭亭傲聞言側首,專注的看著雲之陽,良久,輕輕的,淡淡的一笑,吐了口氣:“你記得我第一句說出來的話麼?就在我們初識的望愁崖。”初識的望愁崖?雲之陽輕笑,也沉人了回憶。
五年前,雲之陽還在深山之中隨隱居的師父無名學藝。那是一個下雪的子,為了練習輕功,雲之陽在雪中練習“
星追雲”的輕功秘術。誰知道練人了
,不知不覺間已翻過了兩座山,來到了地勢險要的望愁崖。
當時,雪越下越大,雲之陽練功完畢後才發現已經到了這裡,身上的雪也沾了一層,正走時,卻看到了一個人,半掩在雪中。他走.到近前,發現是一個俊美不下於他的男子,年紀約有十七八歲,但是他所散發的氣勢,卻是不可小看。
雲之陽把他帶回“茶廬”師父修身養之地。猶記師父初見此子時,連連微笑,直道天意。
天意,天意?直至今,他仍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師父到底在暗示什麼?師父是一個異人,武功深不可測,又
於易經八卦之術,所說之話從無差池。只可惜他聽不明白。
那男子沉睡三後才醒來,第一句話,第一句話是…“風兒快走!”
“風兒快走?”雲之陽重複了一遍,看到孤亭傲臉上染出一抹紅暈。心中暗暗稱奇,在他看來,孤亭傲就如其名一樣,孤傲冷漠,實是不會有眼前這種表情的,很意外。但如果從另一個角度去想,那麼…
“風兒是你所喜歡的人?”此話一出口,並不意外的看到孤亭傲臉上更添紅暈。
雲之陽發自真心的笑了,他真心希望孤亭傲能得到幸福,那也不枉知一場。正想時,卻發現孤亭傲又變了臉。
“你怎麼了?”雲之陽看著一臉淡漠的他。
“沒什麼。只是,我想,我該忘了她,畢竟,她是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了。”孤亭傲臉上沒有表情,然而眼神和聲音卻告訴了雲之陽,他很傷心,而且他是永遠都忘不了。
雲之陽的心也一沉,難道,那個名喚“風兒”的女子是不存在的?若非,那孤亭傲又何出此言呢?
兩人無言的走了一段路後,孤亭傲先打破這層靜寂的尷尬“師父放你下山了?”
“是啊,學成下山,這還是師父趕我下來時所說的。我本不願,奈何師父說天意難違,這是命裡註定的事兒,臨行前又對我再三囑咐,凡事要看開,不要死心眼。其實,我哪裡會看不開呢?”雲之陽道,眼前又浮起師父的音容來:萬事皆由心而生,心不悔則念不移,而萬事皆雲開月明。
“這話可大有玄機哦。”孤亭傲又笑了,雲之陽表面溫文灑脫,其實內心卻專注、執一,他若碰上情字,那麼,事情就難說了。只是,師父指的是這情字一關嗎?
轉頭去看看官道兩旁,萬物更新,林木泛綠,百草重生,何等的之美景!
忽然,一陣極細微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側首望去,密林之中隱隱出一角紅衣。他策馬馳去,雲之陽不明所以,也跟了過去。
林中,一棵大樹上懸了一綢帶,打了個死結,上面竟懸著一個紅衣女子!
甭亭傲正要去救下她時,卻被另一抹白影搶了先。雲之陽乍見紅衣女子時,雖是看不到面目,但那身影卻教他一陣心痛,不及思索,便去救了人下來。
望著懷中雙目緊閉的人,雲之陽鎖緊了眉。懷中的人天姿國,美的不可一視,竟如同仙子一般,而身上衣著更是質地良好、價值不菲的上等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