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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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虛又複合了”阿虛?不是吧難道是去年冬天聯誼被我吐槽的那位外校學長?芷卉渾身冒冷汗。不會這麼巧吧。上帝怎麼就從來不能給我安排點“在教堂巧遇謝井原”之類的福利?收回!這種願望不能隨便許!萬一上帝一不小心會錯意安排成“在教堂巧遇正在和別人結婚的謝井原”就慘了。
話說回來,複合的對象是阿虛,那這小女孩是傳說中的七海?怎麼可能!阿虛學長都承認了嗎“七海”是他虛構的人。
當芷卉正忙著胡思亂想,對方已經看見了她,迅速結束對話:“我這兒來人了,下班後再說吧。”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請問有什麼事嗎?”女孩微笑著起身向芷卉招呼。
“我是來應聘兼職的。之前和你通過電話。”
“哦——京芷卉?我們這裡薪金是固定的,按工時計,在電話哩已經跟你說過了。工作時間方面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明天就可以過來上班。”
“誒這就算被錄用了嗎?”
“不是高難度的工作呀。我也是這裡的員工,算是你的前輩吧。叫我七海。”七——海——?
還真是七海!怎麼恍惚覺得自己從三次元穿越到二次元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啊問題倒是沒有。七海你,是陽明高中畢業在上大讀書?”
“對,你認識我?”
“那麼對不起我剛才偷聽到你講電話,但這真的很重要,和你複合的阿虛學長也是陽明高中畢業在上大讀書的?”
“他不是學長而是和我同屆,怎麼,你認識他?”對方臉上立刻換出了頗符合故事女主角個的警惕神情,這麼一來突然有了代入。
芷卉在慨“世界真奇妙”的同時也沒有得意忘形,立刻裝乖巧:“見過一次面,阿虛學長不停提到七海學姐,我覺得學姐的名字文藝得像小說女主角還以為是虛構的呢,所以就記住了,沒想到能碰見本尊。”女生有點高興:“嗯,從小大家就都這麼認為。高中入學第一天老師還對著花名冊問‘誰把筆名寫上來了?’。阿虛他跟你們怎麼說我啊?”
“呃這”回想起來沒一句是溢美之詞,別說溢美之詞,連中立客觀的陳述都沒有,全部都是控訴。芷卉搜腸刮肚想糊過去“我只記得,大家(其實只有我)說‘那你可要好好待七海啊’(純屬虛構),阿虛學長說‘那當然咯(同樣純屬虛構)男人認真起來有時候可是出人意料的哦(僅此一句真話,還表意不明)。’”
“真的嗎?這傢伙,向來就是口是心非。”芷卉出了一身虛汗,心下覺得井原果然是真相帝自己果然是詐騙犯。誰知挑戰尚未結束。七海又問:“然後呢?他還說了什麼?”
“然後?然後我們就道別了(偽)。”然後井原就出現了。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至今仍覺得心生溫暖。他記得自己的生,記得一年前和自己打過的小賭許下了賭注,記得自己喜歡的冰凌口味他一出現,簡單兩個詞一句話,便消解了一整天一整晚全部的不愉快,秀芬與鄭智在自己內心投下的陰影,他那麼輕易就抹淨。
芷卉略歪下頜,垂下眼瞼,出一個終於歸向平和的的微笑。
七海她真的存在,從一開始就不該我為了“名字過於唯美”這種理由去懷疑。
無法指明這件事對自己而言有什麼特別意義,芷卉只是莫名到興奮、動,一轉身店外天朗氣清。
手中彷彿緊握住了什麼值得信任的東西。
所謂信任,又帶來多少與責任有關的維繫?
05烈烈夏,長空遼闊,滾燙的熱風熨過足球場,原本直立生機的草葉倒伏如人發。
橢圓形翠綠渾然如玉,被鮮紅的跑道環抱於前,宛如珍惜沙洲一片。
跑道上的白界線反著刺目光線,極晃眼。
觀禮臺上校領導們早已全部離開,空留一排坐席。廣播臺及時更細的加油稿千篇一律得讓人毫無興趣去清它們來自哪個班出自哪位學生筆下,嘈雜得只剩嘈雜。
鬧騰了整整一天,到下午夕陽垂垂西沉時,所有人都又困又乏。
校運會落下帷幕,麥芒雖然取得零獎牌的戰績,但依然興高采烈神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