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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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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活動時間,衛葳把球拍遞給麥芒提議切磋切磋,女生們紛紛放棄自由活動迅速聚集在羽球場周圍等著看麥芒的笑話。小姑娘卻完全不知是陷阱,因有人願意和自己做朋友而喜笑顏開。

“你真好。在陽明都沒有人願意跟我對打,一一雖然打得好,但是她很懶,一聽自由活動就動都不願動了。”又來這些“一一二二”的。衛葳聽著就氣不打一處出,在心中積攢一點怨恨發誓要給她點顏看看,表面上還裝得溫和可親:“你初來乍到,以後有什麼不悉的地方就問我吧。”

“那你同意跟我做好朋友了?”

“嗯。”衛葳微笑了一下,不再跟她廢話,轉身走向自己的半場。

體育老師回辦公室。校羽球隊教練剛給三年b班的女生上完課,看見這個班的學生在自發組織比賽,饒有興趣地過來觀戰,自告奮勇當裁判。三年b班的學姐們也好奇得聚攏過來。

其中大部分人都認識衛葳,但和她比賽的這小個子女生卻沒人見過,三年級的學生向二年級的學生打聽她的名字。

其中一個手裡提著羽球拍的學姐聽聞麥芒是轉學生後,尖酸地跟身邊的同學說:“哈!現在什麼中考時考不進聖華的垃圾找找關係都能轉學進來了。難怪學生素質越來越差。”

“偏是這種人還能‘空降’到a班。”身邊的女生立刻拖長語調陰陽怪氣地附和。

二年級的女生急忙解釋說:“她是從陽明轉過來的。而且參加了分班考。”陽明和聖華是學區唯二的市重點中學,教學質量和進校分數都不相上下。

“哦,是麼。那還算有點實力,”那學姐訕訕地說“不像某——些——人——。長得醜、成績爛、人品差還偏要轉來聖華顯眼。你們a班那誰當初不也是高二轉來的麼,趙玫?”名叫“趙玫”的高個兒學姐眼睛直盯著場上跑動的兩人,面無表情,半晌才說了一句:“那左撇子很厲害。”先前向她搭話的女生一愣,反應過來她不是拆臺而是在說麥芒,但她也注意到趙玫刻意沒有提及麥芒轉學生的身份,立刻猜測趙玫也許和當年的轉學生關係不錯,於是結束對話,也回頭看向場中,雖然不知比分,但衛葳不敵麥芒是顯而易見的事。

衛葳氣急敗壞地跑動扣殺,麥芒卻依舊像玩兒似的笑嘻嘻。站在衛葳那半場邊的學姐們也跟著神經緊繃而圍在麥芒這邊的都在閒聊,只偶爾瞥個幾眼。

這場球賽一點也不彩,一方只有救球輸球的份,另一方卻基本用不著移位。麥芒始終領先衛葳兩分,直到下課鈴響,比賽雖沒決出勝負但誰都看得出衛葳和麥芒的水平本不屬於同一個檔次,圍觀群眾們索然寡味地三五成群去食堂吃飯,不再議論。

麥芒還沒來得及和“好朋友”衛葳結伴同行,就被剛才的裁判老師叫住。老師雖然經歷了一場很無聊的比賽,但發現了個好苗子還是大喜過望,叮囑麥芒下午一定去羽球隊報到。

衛葳在還球拍的時候故意磨蹭了一會兒,避開人群,心裡暗暗尋思:難怪她說陽明沒有人願意跟她對打,原來是球技超群,自己居然沒多考慮可太掉以輕心。正後悔著,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小姑娘氣的叫喚“二二,不用等我先去吃飯吧,我等下去食堂找你。”整條路上的學生都被這句叫喚引得回過頭來。

衛葳孤零零地僵立在所有人視野中央,有一口血,忍著沒吐。

accompanyyoutotheend04一般而言,聖華羽球校隊中,水平越高者,行事越大牌。祁寒照例遲了五分鐘到體育館,卻發現今天沒按點開始訓練,明明隊友和教練都到齊了,這倒是很蹊蹺。他把球包放在場邊,問一個隊友:“今天不打練習賽嗎?”

“在等人,教練說今天招了個新人,水平不錯,和你一樣是左撇子。”祁寒在男生中原本只排第三,但排第一的學長剛畢業了,再加上全隊只有他一個左撇子,奇貨可居,王牌地位不言而喻。新人的出現其實並沒有喚醒他的危機意識,他在意的只是“怎麼連新人都這麼大牌?”愣神的當下,視野裡突然閃出紅警報。祁寒以光速轉身背對體育館門口。

教練高興地喊道:“麥芒,這裡這裡!”全隊好奇地看向那個小女生,她連蹦帶跳跑過來,嘴裡卻莫名其妙喊著“阿渣——!阿渣——!”隊友一頭霧水:“是韓國人?不是說留學生不和我們同時訓練嗎?

寒哥你要去哪兒?”幸而在麥芒逮住祁寒之前,教練先把她截住了。集結列隊之後,教練把她介紹給大家,她卻只對一個方向開心地招手。

隊友壓低聲音問祁寒:“你認識她啊?”

“我們班的。”男生的聲音中透著絕望。

常規訓練後教練讓大家分組練習,和麥芒分在一組的隊友突然耍起了態度,向老師稱病請假準備離開。祁寒覺得奇怪,詢問原委,隊友氣鼓鼓地控訴道,麥芒不知天高地厚,明明是左撇子,卻張狂到用右手和前輩打比賽。祁寒雖然對麥芒沒有十分好,但卻不以為麥芒會如此目中無人。

他抬眼看著不遠處孤單單一個人挽著花式羽球的小女生,突然心生憐憫,再加上那花式羽球的動作和當年的韓一一如出一轍。男生跟自己的隊友打了個招呼,走向麥芒。

“咱倆打一局怎麼樣?”

“嗯?”女生有點意外地抬起頭,立刻出無比燦爛的笑容“好呀。”如果祁寒夠聰明,他會早有覺悟:麥芒同學的笑容完全是世界上最溫柔的陷阱。

“不過,”祁寒補充道“你好好拿左手打球。”

“嗯?為什麼?”麥芒一臉茫然。

“你可以充滿自信,但你不能蔑視對手。”麥芒仍然一臉茫然。隔過四五秒,她才猶豫地點點頭“哦”了一聲,將球拍從右手換到左手。

十分鐘後,祁寒意識到,對於這場練習賽,自己和麥芒明顯存在著巨大的認知偏差。自己把這當做一次對昔勁敵韓一一的緬懷,而麥芒卻視之為一場拼殺。即使說是一場緬懷也毫不準確。起初祁寒以為麥芒之所以羽球技術良,可能是韓一一的徒弟,但過手才知道,麥芒和韓一一是毫不搭界的兩路戰術,客觀地說,麥芒和韓一一的水平究竟孰高孰低也為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