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夜：只是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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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大改之前一派冬景，如今是奼紫嫣紅不知何疏凌執意要和西莉亞一起去，雖說冥界的安全工作還是不錯的，他總是固執地認為萬一有個萬一，這個幾率大概也說不準。西莉亞一笑了之，對於他奇怪的動作她覺得異常的理所當然。

兩人還沒走幾步，那邊就遙遙地響起慵懶隨散的聲音:“我似乎還沒有開始賣門票吧。”路小西穿著寬大的園丁套裝不緊不慢地踱了出來，見到兩人不由挑了挑眉“來找苿莉？她還在睡覺。”

“難道不准我們來看看花嗎？”西莉亞走過一大從花“漂亮的花自然得有人來欣賞，否則藏在裡頭悶壞了可不好。”路小西覺得頗有道理地點點頭，隨手摺下一枝鮮紅的玫瑰，遞給她:“那麼我歡你們來參觀，順便把這枝花當作是慶賀之禮。”

“慶賀之禮？”西莉亞有些不解地看著她，又瞅了一眼臉上滿是紅暈的夜疏凌，恍然大悟，隨即也是滿臉通紅，不甘示弱地對路小西道“才一枝花也太小氣了吧。”

“一枝就夠了，難不成讓我送你99枝？我難保他會不會路小西毫不介意地調侃兩人，解下園丁圍兜，向前走去“苿莉該醒了，你們有事就跟她說吧，畢竟你們在這裡也不能呆太久。”苿莉難得沒再穿‮絲蕾‬白裙裝，而是一套米的長單衣，她坐在水晶棺材上面，對著西莉亞歪了歪腦袋，眨了眨蘿莉樣的大眼睛，表情突然肅穆起來:“我的後代，你再次來此是想飛蛾撲火嗎？”

“沒有什麼飛蛾撲火之說，苿莉大人。”西莉亞恭敬地欠身行禮，說話的口氣卻是不卑不亢“苿莉大人能捨棄的。我如何不能捨棄？”苿莉從棺材上跳下來，走到夜疏凌跟前，打量了他一番，然後指著外面:“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和西莉亞說。”夜疏凌看了看西莉亞，對方頷首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於是他便有禮地向苿莉欠身，轉身走了出去。

門啪嗒一下輕輕關上。苿莉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原本想用那片靈魂碎片換取自己的靈魂，為什麼又要去幫他？”

“單是換回自己的靈魂也太自私了。”西莉亞道“這就像一個人吃慣了牛，突然慾望不滿想去吃鹿一樣。這種自私會害了自己的。仔細想一想，現在地生活我很滿足。”

“不錯，你很理智的把自己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不過我想這不是主要原因吧。”苿莉望著外面踱步的夜疏凌。

“我很清楚這一點，喜歡一個人，就會把對方的幸福和自己捆綁在一起。你真的不介意嗎？要知道靈魂碎片所蘊含的力量，足以統治整個血族。”

“我不在乎統治血族。”西莉亞道。

“現在整個局勢已經穩定下來，沒有什麼統治之說，那種在雲端之上的覺只會使自己愈發寒冷。”

“你想過未來嗎？”苿莉道。

“如果夜家的詛咒真地被打破了。那麼未來會如何？你們一個是血族。一個是人類，本不能在一起。”門突然開了。開門的卻是路小西，她帶著夜疏凌進來，微笑著摟上苿莉:“他們的事情你就別心了，我想他們一定會有解決的法子。”她轉頭道“現在去璇璣塔還來得及，晚了可就麻煩了，靜息可是個很講究準時地人。”在路小西好心的提醒下，兩人匆匆忙忙趕到璇璣塔，正巧提前了五分鐘，客服秘書小姐有禮貌地邀請他們前往樓上的靜息辦公室。

當秘書欠身通報後，兩人步入辦公室，驚訝地發現這裡除了靜息，竟然還有一個人。

“呃，？！”消失三天的宋青慈原來一直都在這裡，人淡如菊地女子優雅地微笑，彷彿是在和靜息一起等待他們。

靜息靠在椅子上，金的頭髮猶如陽光般絢爛，翡翠的眼眸無聲的透出一股威嚴，但眉眼間地微笑隱隱泛出柔和。她直起身來，看著秘書將門合上，然後道:“我知道你們的來意，但你們也得聽聽青慈的意見。”宋青慈抬頭看著孫子，心中滿是嘆息:“我很清楚這一點，這個契約換取了夜家世代無人可敵地破魔能力，但是也是最為殘酷地一個換。你們兩個都長大了，一定要仔細考慮好，一旦做出決定就絕對不能悔改了。”

“，你放心吧。”夜疏凌和西莉亞互望一眼，他繼續道“我們都考慮過了，既然當初是以愛情作為代價換取破魔能力，那麼我們就想將代價更換。”

“哦？”靜息饒有興趣地笑了笑“你們有什麼代價能超過這個？”西莉亞道:“我們自然是知道愛地力量無法匹敵，但是我們願意拿附著在我們體內的靈魂碎片來換，以及…”她拿出聖盃，擺在桌上“第三件聖器，聖盃。”宋青慈訝異地看了西莉亞一眼，夜疏凌神情自若，早已知曉，而靜息則是伸手觸摸上了聖盃，瞭然地說道:“聖盃與你定下了契約啊。”她起身踱了幾步“不容置疑，靈魂碎片地力量是難以估計的，畢竟當年該隱曾經統治過半個世界，而且第三片碎片消散後，它的力量回復到你們身上，更是難以想象。”

“你們要想好，付出這個代價等同於付出自己的主要力量來源。”靜息繼續道“而聖盃更是世界力量的融合點，聽說過有容乃大這個詞嗎？說的就是這個。實不相瞞，當年苿莉為了找回自己的靈魂，付出了自己絕大部分的力量。”夜之魔女苿莉，竟付出了自己絕大部分的力量，這種力量的強度是難以想象的。

夜疏凌搖了搖頭:“如果說我有這麼大的力量完全是因為外來的力量藉助，那麼我不要也罷。”身為夜家人，應該有固有的驕傲，藉助靈魂碎片完全是種恥辱。

西莉亞深有同地點頭附和。靜息舉袖微笑:“果然是相似的人呢，不過之前的話純粹是假設而已，我可沒說是否同意你們換契約呢。”兩人不一愣，抬頭怔怔地看著靜息，難道煮的鴨子要眼睜睜地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