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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名義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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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如飛,未停奔行。

王宜中隱在車中,但覺那車在夜中飛馳。快速異常,足足有一頓飯的時間,才停了下來。

只見那中年婦人跳下篷車,疾快地向旁橫移五尺,高聲說道:“出來,你可是覺著老孃不知道你上了車嗎?”王宜中吃了一驚,暗道:原來她早已知道我上了車。

正待掀簾而出,忽聞一聲長笑,傳了過來,道:“失敬,姑娘原來是一位深藏不的高人。”聽聲音,正是金錢豹劉坤。

中年婦人冷笑一聲,道:“你可認為姑是好吃的嗎?”劉坤怒道:“老妖婆,你說話嘴巴乾淨一些。”中年女人道:“你敢犯老孃的忌諱。”長鞭一揮,掃了過去。

劉坤一伸左手,抓住了鞭子,欺身而上,右手探出,五指著屈若伸,抓向那中年婦人的面門。

他練有鐵抓神功,指力能夠碎石開碑。

中年婦人冷冷說道:“你號金錢豹,指上力量定然十分驚人了,老孃倒要試試。”竟然揮掌,硬拍過去。掌指相觸,響起了一聲波然大響。

一聲冷哼和一聲尖叫,同時響起,兩條人影霍然分開。

但兩人另一隻手中,仍然抓住鞭子未放,兩人一掙之下,鞭子折斷,一分為二。

劉坤抓下了那中年婦人掌上一塊皮,鮮血淋漓而下,但那中年婦人的金砂掌力,也震傷了劉坤的右腕關節,雖然未骨折筋斷,但一時卻疼痛椎心。

互有創傷之下,都變得小心起來,相對而視,誰也不敢輕易出手。

劉坤儘量地忍受著痛苦,不讓它形諸於外。那中年婦人是外面,鮮血淋漓,無法掩飾。

隱在車中的王宜中,看得十分清楚。看兩人雖然互生戒懼,但仍然都在暗中運氣,雙方格,都是不甘認輸個,在相視一段時間之後,必然會有全力的一拼。兩個人似乎是勢均力敵,力量太平衡了,很可能會造成玉石俱焚的結局。心中念轉,突然飛身而出,使得兩人都為之一怔。

王宜中易容入馬棚的事,劉坤並不知曉,他經過細改裝,劉坤一眼之下,竟未瞧出來。

那中年婦人卻冷笑一聲,道:“你是什麼人,竟然假扮著看馬小廝,騙過了老孃雙目。”王宜中伸手取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道:“姑娘很意外吧!”中年婦人驚叫了一聲,道:“新郎官。”劉坤卻急急欠身一禮,道:“見過門主。”王宜中一揮手,道:“姑娘!”中年婦人冷冷道:“住口,我要先問問你,你把新娘藏到了哪裡。”王宜中笑道:“新娘子是不是虛偽仙子?”中年婦人道:“先回答我的話。”劉坤怒道:“對敝門主說話,怎能如此無禮。”王宜中揮手按下了劉坤的火氣,笑一笑,道:“我把她囚起來了。”中年婦人道:“哼!你這卑下的人,古往今來,哪有新郎官把新娘子囚起來的道理,這等大悖常理的事,你怎能做得出來。虧你還是一門之主。”王宜中淡漠一笑,道:“世間也沒有像木偶主人那等強人所難的媒人。姑娘,至少,你們的做法太勉強了,破綻太多,任何人,都可以覺得事情不對。”中年婦人道:“你囚起了新娘子,你會付出最大的痛苦補償。”王宜中哦了一聲,道:“不錯。她如真是一個善良的女子,我會為此事抱憾萬分,如若她是虛偽仙子,那最善做作的女人。那隻怪她,運氣太壞,你們的設計太差。”中年婦人冷哼一聲,道:“咱們走著瞧,看看哪個吃虧。”舉步向車上行去。

王宜中橫跨兩步,拍出一掌。一般強大的無形潛力,直湧過去。掌力帶起暗勁,住了那中年婦人。

中年婦人心中驚凜,口中卻喝道:“你要幹什麼?”王宜中冷冷說道:“姑娘是大智若愚,咱們幾乎都受騙了。”中年婦人道:“我不明白,你說些什麼?”王宜中道:“姑娘,是束手就縛,還是和在下動手?”中年婦人格格一笑,道:“我傻大姐寧可玉碎,不求瓦全。”她一探身,從懷中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星光閃爍下,只見那匕首閃動森藍的光芒。

顯然,那是一把劇毒淬鍊過的匕首。

王宜中身上未帶兵刃,但他經歷過數番兇狠的拚鬥之後,對自己的武功,已經有很大的信心。當下踏上一步,道:“姑娘請出手吧!”傻大姐冷笑一聲,右手突然一探,匕首寒芒閃動,刺向王宜中的前。王宜中身軀微閃,左手外翻,五指箕張,竟然硬拿傻大姐握著匕首的右碗。

傻大姐怒道:“你好狂。”匕首斜斬,划起一道冷芒。

王宜中掌勁忽吐,一股潛力,直過去。這一股力道,發的無聲無息,莫可捉摸,正擊在傻大姐的右臂之上。

傻大姐劃出的匕首,忽然間一側,就在一剎那工夫,王宜中右手已閃電擊出,砰地一掌,擊在傻大姐右肘之上。

傻大姐右手一麻,毒匕首落地,肘間疼如骨折,整條右臂,再也抬不起來。

王宜中道:“姑娘,你不是我的敵手,束手就縛吧!”傻大姐緩緩轉過臉來,淡漠地說道:“你要生擒我回去?”王宜中道:“只是要問你幾件事情。”傻大姐道:“江湖上人手法殘酷得很,我不願受那個罪。”突然一仰身子,倒摔在地。

劉坤飛身一躍,伸手抓起了傻大姐,只見她臉鐵青,早已氣絕而逝。

王宜中道:“她怎麼樣了?”劉坤道:“死了。”王宜中怔了一怔,道:“死啦!怎麼會死的這麼快呢?”劉坤道:“她大概是服一種烈的毒藥而死。”王宜中道:“她沒有機會服下毒藥。”劉坤道:“她可能早已把毒藥藏入了口中,只要咬破,就毒發而死了。”王宜中抬頭望望滿天繁星,豪情大振地說道:“看來,這些人的安排,用心深刻,可能和加害先門主一事有關,咱們正愁著無法找到他們,想不到,他們竟然會自動地找上門來,咱們如能小心一些應付,說不定能揭開先門主遇害之秘。”劉坤道:“門主說的是,但來人一個個武功高強,手段毒辣,這一點,門主還得小心一些。”王宜中點點頭道:“數月來在高先生和諸位的指引下,使我懂得了不少江湖兇險,他們加害我的機會不大了。”劉坤忽然間覺著王宜中有了很大的轉變,似乎是陡然間瞭解了很多的事情,當下一欠身,道:“門主,現在咱們應該如何?”王宜中道:“那把淬毒匕首,是一件利器,雖然不是我輩中人所應該用,但敵人太惡毒。以毒攻毒而論,不妨帶在身上備用。”劉坤應了一聲,撿起了匕首,藏入懷中。

王宜中回顧了一眼,道:“劉護法,想法子把這輛馬車和傻大姐屍體一起藏起來,不讓他們找到一點痕跡。”劉坤道:“屬下到四面看看。”夜中展開身法,如飛而去。

片刻之後,行了回來,道:“右面樹林中有一座枯井,足可容下馬車和傻大姐的屍體,只是那匹拉車的馬…”王宜中笑一笑接道:“這匹馬可是原本拉車來的?”劉坤道:“是的,留下它,就可能是一條線索。”王宜中道:“那就毀了它,一併埋入枯井之中。”劉坤托起傻大姐的屍體,放入車中,牽著馬車而去。

片刻之後,劉坤大步行了回來,道:“門主,車馬人屍,都已經葬人了枯井之中。”王宜中道:“唉!咱們回去吧。”劉坤整理了一下現場,緩緩說道:“門主,這把匕首,果然是奇毒無比,屬下刺了那健馬一下,那健馬就立時倒斃,連一聲嘶叫,也未發出。”王宜中道:“好好的收藏著,如此劇毒的匕首,江湖上並不多見,也許是一條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