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奪魂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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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萬成快步行了過來,手中捧著紅漆木匣。
木匣有一尺二寸長短,五寸寬窄,看上去,匣內可以放不少東西。
高萬成雙手託著木匣,規規矩矩的把木匣放在木桌之上,道:“這木匣之內,都是朱門主的遺物,未門主彌留之際,遺命叫公子親自啟閱。”王宜中啊了一聲,道:“匣中放的什麼?”高萬成道:“在下不知道,金劍門中,除了朱門主之外,無人知曉這匣中放的什麼。”王宜中緩緩伸出手去,摸著匣蓋,道:“現在可以啟開嗎?”高萬成道:“可以,金劍門中很多人都關心到這匣中之物,但門主遺命,要下一代金劍門主親自開啟,所以,大家都沒有啟匣查看,不過…”王宜中道:“不過什麼?”高萬成道:“上一代門主遺物,啟閱之前,理應先行拜過。”王宜中道:“說的是。”對看木匣,一個長揖,然後,跪拜下去,行了三拜大禮,才緩緩站起身子,掀開匣蓋。
那匣蓋,並未加鎖,卻貼了一張小封條,封條並無破損,王宜中略一加力,封條應手而斷,凝目望去,只見一本羊皮封而的小冊子,放在木匣上面。
封面上一片空白,未寫一字。
王宜中伸手取過,掀開望去,裡面硃砂紅字,寫的是:限門主閱讀。
高萬成掠了一眼,立時退了開去。
王宜中很快翻閱了小冊於一眼,隨手放下。
趙一絕眼看高萬成退避開去,已知是金劍門中高度機密,自是不敢瞧看,但兩道目光,卻投注在王宜中的臉上。
只見王宜中不停的皺起眉頭,想來,那羊皮冊子之上,定然是寫的十分重要的事。
王宜中隨手放下了羊皮冊子,又從木匣內取出了一條皮帶,上面帶著七柄七寸長短的金柄小劍。
趙一絕望了那七柄短劍一眼,道:“高兄,這七柄短劍,好像是傳言中的奪魂金劍。”高萬成道:“你也聽說過?”趙一絕道:“在下的江湖閱歷並不豐富,但卻聽人說過奪魂金劍的事。”高萬成微微一笑,道:“不錯,這正是奪魂金劍,不過,它已三十年未在江湖中出現過了。”王宜中道:“這可是我義父使用之物。”高萬成搖搖頭,道:“不是,朱門主武功已到了爐火純青之境,用不著再使用這會劍傷人。”王宜中道:“那麼,這七柄金劍,何以會放在朱門主的遺物之中?”高萬成道:“這奪魂金劍,是朱門主師弟所用之物,它一度在武林中造成了無與倫比權威,可是它不是以仁義獲得,而是以殺戮使人顫慄。”王宜中道:“此物既是他人所有,何以會放在此匣之中?”高萬成道:“這木匣在朱門主死去之後,今宵是第一次打開,這裡面有些什麼,在下亦不知道,但我知道這金劍的來歷。”王宜中道:“你說說看,這金劍何以會落在了朱門主的手中。”高萬成道:“使劍之人一度在武林中造成恐怖,朱門主才親自出手,他師弟支出了這奪魂金劍。”王宜中道:“他那位師弟呢?”高萬成道:“門主一生中所作所為之事,無一不為人知,只有這一件事,他處置的十分機密,金劍門中大家都不知道。”王宜中道:“那人金劍既被門主追回,那人定是被殺了。”高萬成道:“不知道。有人說,門主殺了師弟,也有人說門主廢了他師弟武功,他息隱山林,但門主本人,卻是從未提過這件事。真象如何,除了門主之外,大約是再也無人知曉了。不過…”王宜中道:“不過什麼?”高萬成道:“三十年來,從未再聽說金劍在江湖上出現過。”王宜中道:“朱門主把此劍收入他的遺物之中,只怕是別有原因。”高萬成道:“不錯,門主能顧念及此,可證已啟開了智慧之門。”王宜中搖搖頭,嘆息一聲,道:“不要叫我門主,此刻為止,在下還未決定擔當金劍門主之位。”高萬成笑一笑,道:“在下深信,朱門主必有安排,公子非要擔當門主不可。”玉宜中道:“至少我現在還未決定。”放下手中奪魂金劍,又從木匣中取出一枚玉鐲。
那玉鐲一片翠碧,一望即知為女人的應用之物。
王宜中舉起手中的玉錫,皺皺眉頭道:“高老前輩,這也是門主的遺物嗎?”高萬成伺了一怔,道:“這枚玉鐲麼,在下也不知道。不過,據在下了解,朱門主一生之中,很少和女人接近。”王宜中道:“但這玉鐲,不像是男人應用之物。”高萬成道:“不錯,這玉鐲是女人的飾物。”王宜中道:“那玉鐲怎會放在門主的木匣中呢?”趙一絕道:“是啊!朱門主可曾娶過親嗎?”高萬成道:“沒有,朱門主生嚴肅,一生中不近女。”趙一絕道:“那他怎會收存了女人用的玉鐲呢?”高萬成道:“這個麼,在下也不清楚了。不過,在下相信,朱門主一定有很詳盡的解釋。”趙一絕哈哈一笑,道:“其實,由朱門主遺物中,找出個把玉鐲,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男人嘛,總是免不了…”高萬成冷冷接道:“住口。朱門主何等佯人,豈可輕侮。”趙一絕呆了一呆,道:“高兄…”高萬成接道:“未門主極受本門劍士的敬重,閣下如是言不留心,可能指來一場麻煩。”趙一絕道:“高兄說的是,在下不再談這件事。”王宜中緩緩把玉鐲放下,伸手又從木匣中取出一個白絹小包。
這小包包得十分嚴密,用紅的絲繩捆著。
王宜中掂了一掂,道:“這白絹小包之中,不知包的何物?”高萬成道:“門主何不打開瞧瞧?”王宜中解開布包上的紅繩。
包中之物,大出幾人的意料之外,竟然是一枚金釵和四枚銅錢,兩片枯了的樹葉,幾片深紫乾枯的花瓣。
王宜中怔住了,呆望著包中之物出神。
趙一絕也封的直皺眉頭,心中暗暗忖道:高半仙的口中,直把朱門主說成了人間無雙的一代奇俠,這遺物,應該是十分珍貴之物,怎的竟是些幹葉枯花,和一枚金釵,玉鐲金鎖,都是女人應用之物,不知那高半仙還能作何解說。
高萬成也瞧的有些茫然,呆呆的望著包中之物出神。
過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高萬成才長長吁一口氣,伸手取過金釵。
趙一絕輕輕咳了一聲,道:“高兄,這金釵和玉鐲,只怕是互有關連之物。”高萬成苦笑一下,道:“趙兄,我說過,朱門主不喜女,在下追隨他數十年,從未聽說他和女人往過。”趙一絕道:“高兄,兄弟不是跟你抬槓,我是個直腸子的人,有話就想說出來,那玉鐲還可以說是一塊難見的好玉,朱門主心中喜愛,就把它收藏起來;但這枚金鋇,卻明明是女人的飾物;難道高兄還能說它和女人無關嗎?”高萬成道:“所以,在下才覺得奇怪…”王宜中道:“這木匣之中,當真是古古怪怪,叫人瞧不明白。”高萬成道:“還有些什麼,一起取出來吧!”王宜中淡淡一笑,伸手又取出一物,一趙一絕凝目望去,只見王宜中取出來的,竟似是一截乾枯了的手指。
王宜中一下子還未瞧出來是什麼東西,放在手中把玩。
那半截斷指,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時間,已經變成了墨赤之,而且十分堅硬。
王宜中皺皺眉頭,道:“這是什麼?”趙一絕道:“似乎是一截斷了的手指。”王宜中吃了一驚,道:“手指頭?”高萬成道:“不錯,那是一截乾枯了的手指,經過了特別的處理,所以,它保存了甚久的時間不壞。”王宜中道:“這也是朱門主的遺物嗎?”高萬成神嚴肅的說道:“不錯,木匣中所有之物,都是朱門主的遺物,而且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已非在下的能力所及了,在下要去請幾個人來。”王宜中放下半截乾枯了的手指,道:“你去請什麼人?”高萬成道:“在下帶他們到此見面時,再行替門主引見。”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王宜中皺皺眉頭,道:“趙叔叔,這木匣中的東西,古古怪怪,叫人看不明白。”趙一絕道:“這種事,似乎是很多問題,我老趙也不清楚。”談話之間,高萬成賴著四大護法、一個白髮蕭蕭的老嫗、瞎仙穆元及一個身著紫袍的老者,行了進來。
在那白髮老姐身後,緊隨著一個十六七歲的青衣少女。
王宜中目光轉動,只見那少女主的鳳眉秀目,瑤鼻櫻,講媚中有一股天真之氣。
高萬成輕輕咳了一聲,道:“這一位就是上代門主指定的承繼之人。”那白髮老嫗和紫袍老者,齊齊欠身一禮,道:“見過門主。”王宜中道:“不敢當,兩位老前輩請坐。”白髮老姐微微一笑,道:“門主不用客氣。”紫袍老者欠身,道:“朱門主果然是眼光過人。”王宜中口齒啟動,言又止。
紫袍老人輕輕咳了一聲,道:“高兄,新門主就位了麼?”高萬成道:“他還未答應任此門主。”紫袍老人道:“這個,這個…”高萬成微微一笑,接道:“朱門主的遺物,在下已給了新任門主。”紫袍老人啊了一聲,接道:“朱門主遺物之中,定然留有使新任門主望而敬眼之物了。”高萬成道:“門主遺物中千奇百怪,在下亦是無法解釋,所以,才請二老和四大護法來此,博採眾智,也許可以解釋出門主用心。”紫袍老人啊了一聲,道“門主遺物中,都是些什麼古怪物件?”高萬成道:“半截乾枯了的指頭。”紫袍老人道:“什麼指頭?”高萬成道:“自然是人的手指了。”紫袍老人道:“有這等事,拳給老夫瞧瞧。”王宜中道:“在這裡。”取過半截手指,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