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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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死,居然對雍華格格說那種話。”寶兒板著臉,高高舉著送來密室給三昧的餐點,被他罰站訓話。
“格格為你做了多少事,就算你腦袋笨得一點都察覺不到,也沒有權利對他講如此幼稚又殘酷的話。你會這樣冒犯你以前的主子嗎,你會在你主子面前亂耍情緒嗎?”好像不會。她愧疚地將下巴抵向口,俯首嘟嘴。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在雍華面前老會變得特別任…”
“任是一回事,不懂事又是一回事。你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三昧如嚴父般地厲聲重斥。
“我知道我說話可能太過分了一點,但是穩櫎─”
“不準狡辯!”她不甘願地扁嘴。最討厭這項戒律。
“你覺得自己很冤枉、很委屈是不?格格受的委屈比你多了二十幾年,他有多少話想講都不能講、多少委屈不能說明,你還有臉為自己申冤?”
“想講就請,何必憋著?”三昧氣得差點一掌打過去。
“你們這些個混球,一個比一個天真,一個比一個愚蠢。格格容忍這麼多年,遲早會忍出病來。”
“他為什麼不能說?”
“他要說了還能活到現在?”寶兒見三昧坐下長嘆,連忙興奮地打算放下沉重餐盤也坐下來,冷不防遭他狠瞪。
“誰叫你坐下的?給我站好,東西舉高!”她一臉苦瓜相地站回原來姿勢,雙臂酸得發抖。
“你記著,你的元卿主子能活到現在,是託格格的福。這份恩情元卿貝勒可以不知道,你卻不能不記好。”
“為什麼?”
“當時‘四靈’下的命令,是要格格除掉這個老在探查他們底細的煩人貝勒,格格卻老愛在任務上動小手腳。人家下令說。要他去阻止元卿貝勒對‘四靈’的偵察行動,好,他去打傷對方雙眼,算是阻止。可是人家的意思是永永遠遠地除掉這個心腹大患、永永遠遠地終止他的一切偵察探索,格格耍的小把戲,讓自己付出慘痛代價。”
“他怎麼了?”
“被懲戒。”三昧憤然指控。
“你們這些人,什麼事都只看表面,光會動嘴皮子卻從不用腦筋。你們自以為了解雍華格格,瞭解個,本只是瞭解你們自己對他的胡亂臆測而已。說是認識格格很深,實則也不過認識那麼一丁點,就以為那是全部,就以為自己瞭解得很透徹!”
“是他什麼都不說──”
“話都被你們說完了,他還說什麼!”氣煞三昧。
“你們哪個人學會用耳朵去好好聽過?每個都只會用嘴巴不停地說、說、說!”
“我也有替他說過話啊。”
“我是要你‘聽’他說話,不是‘替’他說話,你到底有沒有聽懂?你還嫌替他胡說八道的人不夠多!”三昧幾乎快掌掌拍爛桌面。
啊…雍華好像真的很少說什麼。
“你有沒有問過他為什麼老是刻意安排與他搭檔的新手殉職?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非得這麼做?你曉不曉得每回他想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些貪功的新手卻毫無人地趕盡殺絕,爭取賞酬,卻讓他去背這殺人魔的黑鍋?”
“但是──”
“沒錯,格格他也有趕盡殺絕的時候,但碰到可以手下留情的時候,誰領過他的情?誰受到他殘存的良心?他想放人一條生路,搞不好還會被懷疑成另有企圖、居心不良!”寶兒啞然。
你為什麼硬要找死?
這世上好像除我之外,每個人都是英雄好漢,每個人都不怕死,我卻老自作多情地去替人家珍惜那條命。
何苦呢?又有誰領過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