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有些歇斯底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古人講茶要靜品、茶要慢品、茶要細品,唐代詩人盧仝在品了七道茶之後寫下了傳頌千古的《茶歌》,其曰‘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靈,七碗吃不得也,唯覺兩腋習習清風生’。品茶貴在心,所以劉少莫要費了妙大家的一番心意。”接著唐寅仔細的品了一口後,慢慢地自斟細品,重新搖頭晃腦:“‘清風生兩腋,飄然幾仙。
神遊三山去,何似在人間’古人之言誠不欺餘。既然妙大家請我們喝碧螺,這茶自然不同凡響,恐怕這就是太湖西山的碧螺,妙大家真是豪女子,我聞聽西山茶園列為御供,每年不過數十斤,因此雨前的碧螺全部貢奉給皇宮極為難得,只有過了清明的茶葉才允許在市場上通。
我觀此中碧螺入口微微吐出芬芳,清味淡,卻清無比,再飲卻馥郁,滿腹才情,莫非就是雨前極品碧螺?”妙語臉上出一絲笑意:“唐少果真博學,此杯中之物的確就是極品碧螺,”百展堂雖然武功高強。
但是文采自然比賊相去甚遠,一聽到唐寅文縐縐的說出一大堆,目瞪口呆,竟然忘記了反駁。
看到百展堂窘迫的樣子,江楓忍不住為他出頭,殺一殺唐寅的銳氣,其實他心中還有幾分醋意,為唐寅這個風才子的名頭到有些鬱悶。
“唐少說得不錯,不過我估計恐怕不是極品碧螺這麼簡單吧,如果是極品碧螺,雖然珍貴,可是卻顯現不出來妙語姑娘的一片心意。我品茶中之味,恐怕不單單是極品。”
“哦?”妙語眉目之間動了動,輕聲笑道:“江少也是愛茶之人,不知道從這碧螺中看除了什麼?”
“江某人賣了”江楓清了清嗓子:“我也是聽坊間傳言得來的”說的卻是雲昔年,在太湖的西庭山上住著一位孤女,名曰碧螺。
此女甚是聰慧、喜好唱歌,而與隔水相望的庭東山上,有一位青年漁民,名為阿祥。兩人月下暗許,不料一年立,太湖裡突然躍出一條惡龍,蟠居湖山,並劫走碧螺。
阿祥聞訊怒火中燒,手執利器與惡龍戰,最終斬除惡龍,而阿祥也身負重傷,已處於昏垂危之中。碧螺為尋覓草藥,來到阿祥與惡龍戰的血處,猛可發現生出了一株小茶樹,枝葉繁茂。
碧螺便將這株小茶樹移植於庭山上並加以心護理。在清明剛過,那株茶樹便吐出了鮮的芽葉。
而阿祥的身體卻漸衰弱,湯藥不進。碧螺在萬分焦慮之中,陡然想到山上那株以阿祥的鮮血育成的茶樹,於是她跑上山去,以口銜茶芽,泡成了翠綠清香的茶湯,雙手捧給阿祥飲嘗,阿祥飲後,神頓。
於是碧螺每天清晨上山,將那飽含晶瑩珠的新茶芽以口銜回,焙乾,泡成香茶,以飲阿祥。阿祥的身體漸漸復原了,可是碧螺卻因天天銜茶,以至情相報阿祥,漸漸失去了原氣,終於憔悴而死。江楓只是講了一個大概,只是接著說道:“碧螺中真正的極品應該是碧螺香,它之所以稱為極品中的珍品卻是因為它汲取處子的血,醞釀而成。”
“東坡詩云:將太湖比西子,從來佳茗似佳人。碧螺香的採摘非常苛刻,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天時者則需清明雨前,地點必須西山碧螺,前兩種都不算太難,唯獨這第三種人和,呵呵。
它的可貴之處也在第三個條件,碧螺香必須是十三四歲的柔若無骨,眼行媚視的處子採摘,而且不能用手,只能夠用嘴輕輕採擷,吳儂軟語咿咿呀呀以保存它的清純、甘美、溫存、幽芳、醇和。
而且採摘之前茶女先要沐浴。水要取自山澗。羅綬輕分以後,在水中加入木樨花、白松香、金雀花、百合、薰衣草等香料。
經過花香與水氣的滋潤,半個時辰以後,芙蓉出水,方可摘茶。一個時辰以後,將芽尖擱置在在處子的巫峰溝壑當中,用巫峰相互,直到泛起紅暈,香汗淋漓,此時,芽尖的清香與少女的體香完美地合在一起,最終得碧螺香。”百展堂有些難以置信,他出生在西北,所以對江南富豪的閒情逸致本不瞭解,聽得難以置信。
“早聽說碧螺極品無處覓,原來碧螺香竟然是真的…”唐寅也訥訥自語,雖然他博學多才,琴棋書畫無所不。
但是茶道的極致卻也不甚瞭解。百展堂本不是個懂茶之人,聽他們這麼一說,頓時覺得桌子上的茶水高貴起來,揭開蓋兒,只見碧綠的茶芽,碧綠的茶水,在杯中如綠雲翻滾,氤氳的蒸汽使得茶香四溢,清香襲人。
他品嚐了一口如嘗玄玉之膏,雲華之,到淡、香幽、湯味鮮雅。再品到茶湯更綠、茶香更濃、滋味更醇,並開始到了舌本回甘,一股淡淡幽香飄然而出直沁心脾,綿綿不絕。
江楓自己解說卻心中暗暗吃驚,妙語竟然能夠到碧螺香,她到底是什麼人?***琴聲悠悠,夜風微冷,廂房中的空氣彷彿凝滯了一般,只有窗子外的鳳竹不住的搖曳著,沙沙作響。
門外傳來一陣悉數的腳步聲,妙語的手緩了下來,藉著轉身的勢頭,她悄悄地把一柄細刀納入手中,然後在水袖中隱藏起來。
“三個臭男人都走了?!”來人的聲音很輕。妙語的身體微微一震,然後點點頭,輕聲叫到:“師叔!”
“呵呵,你的天魔媚音層次還差很多火候,比你師傅當年差得太遠!”來人沒有注意妙語的動作,只是微微低下頭,甚至是有意識的用玉指拂過她的髮絲。
最後落在那具琴上,她伸手跳了一下琴絃,然後撥一下,叮咚的琴聲讓空氣翻動起來。不遠處的銅鏡中映照出兩張臉,一個嫵媚,一個端莊,彷彿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
“唐寅來有什麼事情?”來人輕聲問道。
“找我品茶”妙語語氣緩慢,聲音有些凝澀外加遲疑,她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自己這個師叔。在外人眼中妙語或者是望月樓的臺柱,高高在上,紅袖千金,可是她自己明白,她只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而已。
想到這裡妙語似乎有些漠然,用一隻手在琴絃山重新撥著,剎那間琴聲全部改變了,好像明媚的中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點打落在松樹上,啪啪作響,山間的空氣沒有風非常壓抑,黑雲翻滾著蓋住枝頭。
“山雨來風滿路,黑雲壓城城摧,沒有想到你單手彈《山雨壓城》別有一番滋味。”來人輕聲笑著,揮了揮手,把眼前沉悶的氣息全部掃除,接著她起妙語雪白的下巴,俯子想親吻她的紅。
那兩片殷紅的嘴微微的閉合,像透的櫻桃,使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但是妙語執拗的扭過頭,躲過這一番親吻。
“師叔,為什麼要這樣?”妙語轉著目光,帶著質問的口氣,眼神中有不解和無奈。
“你不該問我的,從三年前我把你帶出來的時候你就應該明白了,你的真正師叔是我,而不是寧綵衣。”來人的嘴角帶著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但是卻非常冷。妙語藏在袖子中的手微微的顫抖著,她猶豫了片刻,最後安靜下來,抬起頭盯著來人的眼睛:“我妹妹怎麼樣了?”來人似乎也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放心吧,你妹妹很好,她一直都很好。”
“我能不能見她一面。”
“可以,等這裡忙完了我就安排你們見一面,不過我相信你清楚,寧綵衣的鼻子很靈,稍有不慎她就會發現你的真實身份。”
“等我忙完?兩年前你就說這樣的話,現在又說,我什麼時間可以結束,這樣的子我受過了,”妙語突然發狂起來,顯得有些歇斯底里,現在任誰看到也想象不出這個女人就是望月樓的臺柱,紅遍江南的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