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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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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血訣”是旁門武學中,最為厲害功力,倘苦聽任“毒手天尊”祝少寬練成,將來“天南大會”之上,不知要有多少奇俠豪雄,在這種惡毒功力以下,慘遭劫數!

自己現獲“九煞敕令”又自“金扇書生”江子奇身邊,取下那柄金扇,必然可以混入“野人山離魂谷”內。

趁著“鐵掌笑仙翁”尉遲景“九毒徐妃‘丁五霜,與田翠翠同往廣西勾漏,”金扇書生“江於奇已死,”離魂谷“內,只剩三煞之際,倘能徹底摧毀魔巢,豈非弭禍無形,替武林群雄,挽回了不少劫難。

即令此願難成,但把握“毒手天尊”祝少寬,走火入魔,下半身無法轉動的最好良機,加以下手除掉,也可為恩師及南門師叔,在未來的“天南大會”之上,減少一名辣手勁敵。

獨孤策雄心一起,主意遂定,在小舟攏岸以後,立即往“雲南野人山”的“離魂谷”魔巢趕去。

但他還未離開太湖,便又遇上岔事。

獨孤策獨駕小舟,駛出數十丈後,便即悄悄掉槳,往太湖西岸靠去。

太湖範圍極廣,要想駛船靠岸,自需不少時間,就在這段時間之內,獨孤策竟又遇見了另一位前生孽障。

獨孤策正獨自蕩雙漿,忽然瞥見前面煙波茫之中,也駛來一葉扁舟,舟中並有人縱歌,唱的是: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如今識得愁滋味,說還休,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獨孤策聽得唱歌人話音,並不陌生,忽然想起,自己在“括蒼山”中,便是高歌此詞,才結了那位風藹佚的慕容碧。

“西施谷‘巫襄豔夢,雖然使獨孤策時覺汗顏,但他心中雪亮,倘無這段水姻緣,自己早因身中”西施舌“奇毒,要被慾火煎熬得盡髓枯,化作”西施谷“中的第十八具骷髏白骨!

他既把與自己雲雨巫山的田翠翠,誤當慕容碧,心中自然對於慕容碧,既覺慚愧,又頗銜恩,所厭惡的只是在回憶之內無法淡忘對方舉措過分蕩而已。

前塵方幻心頭,作歌人所駕輕舟,業已臨近。

舟中儒生,一襲綠長衫,玉貌朱顏,風神絕世,正是獨孤策剛剛念及的慕容碧。

時值元宵,地是太湖,慕容碧突在此時此地現身,正與田翠翠留書所訂約會,恰恰吻合。

獨孤策失驚之下,忘了自己已易道裝,覺得既然相逢,不便置諸不理,遂一抱雙拳,含羞叫道:“慕容兄!”他已知慕容碧易釵而弁,而仍稱呼“慕容兄”之故,是為了倘若改稱“慕容姑娘”則一開口可能便扯到荒唐舊夢之上,令自己不易應付。

但這一聲突如其來的“慕容兄”倒真把慕容碧嚇了一跳,心中立起了兩團疑雲!

第一團疑雲是此人身著道裝,為何行的卻是俗家禮節?

第二團疑雲則是自己在江湖間,素少遊“慕容”雙姓,又不普遍,對方卻怎會認識自己?

疑雲雖起,不得不答,遂也抱拳為禮含笑問道:“道長與在下素昧生平,怎知敝姓?”適才獨孤策的一聲“慕容兄”把慕容碧嚇了一跳,但如今慕容碧的一聲“道長”卻又使獨孤策覺奇窘。

因為聽了這聲“道長”稱呼,獨孤策方想起自己業已易容變服,是位三清弟子模樣。

既是三清弟子,為何行俗家禮節?

既已易容變服。為何一口便能叫出慕容碧的姓氏?

這兩點絕大矛盾,使獨孤策無法自圓其說,只得奇窘無比的膛目不語。

慕容碧雙槳一停,使兩舟相併,目光微注獨孤策,被他這副奇窘神情,引得失笑問道:“道長怎的如此發窘?莫非你是認錯人了麼?”這句話兒,倒給了獨孤策不少啟示,靈機一動,稽首當,唸了聲“無量佛”號笑道:“容貌絕似,語音不同,貧道真是認錯人了,尚請施主見諒!”慕容碧聽說有人與自己容貌絕似,不由引起興趣,含笑問道:“道長把我認成誰了?”獨孤策見對方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倉卒間只好借用心中念念難忘的溫冰姑娘芳名,應聲答道:“貧道錯把施主認成我一位方外好友慕容冰了!”慕容碧聞言笑道:“我叫慕容碧,他叫慕容冰,面貌再略有相同,難怪道長適才一聲‘慕容兄’,叫得我大為惑了呢!”說到此處,因覺獨孤策豐渠夷衝,滿身道氣,令人一見之下,極有好,遂又復笑道:“小弟也真是疏失禮,與道長談這久,怎的還不曾請教道長法號,如何稱謂?”獨孤策含笑答道:“貧道靈通。”但他一面答話,一面又自心中起了萬分疑惑。

因為他在括蒼山中初遇慕容碧之際,就由於對方一雙大眼的湛湛神光,朗澈無,才敢萍水訂,如今再度相逢,對方朗澈無的目光依舊,只是多了一些極其隱微難察的幽愁薄怨而已!

眼為心之苗,稍有江湖閱歷之人,多半均可從對方的眼神以內,分辨出此人的忠善惡!

獨孤策萬分疑惑的是“西施谷”雲雨荒唐之際,慕容碧的瘋狂程度,簡直勝過了青樓蕩

如今這雙湛然如水的朗澈眼神,分明是位無垢聖女!

、聖女,是兩個極端。

一個人會具有這種兩個極端的雙重格麼?

獨孤策不信。

既然不信,他就想設法探悉究竟。

探悉究竟之道,莫如以靈通道長身分,與慕容碧另行訂,旁敲側擊,冷眼偷觀。

基於這種心理,獨孤策遂故意找話地,嚮慕容碧含笑說道:“慕容兄,倘遊湖,最好不必到馬跡山去!”慕容碧果然聽得雙眉一挑,訝聲問道:“小弟正是想去‘馬跡山’,道長這樣說法,卻是為何?莫非那‘馬跡山’中,出了什麼山海怪?”獨孤策笑道:“山海怪,雖然沒有,卻有幾名魑魅魍魎,慕容兄縱有一身絕藝,也不必對他們招惹為妙。”慕容碧目光一轉,含笑說道:“道長所說的魑魅魍魎,是否指武林惡人物?”獨孤策微一點頭,慕容碧又復問道:“這些惡人物是誰?”獨孤策屈指數道:“‘綠衣幽靈’田翠翠,‘鐵掌笑仙翁’尉遲景,‘九毒徐妃’丁玉霜…”慕容碧聽到此處,搖手說道:“綠衣幽靈田翠翠我倒知道,確實兇刁狠,極為難纏!

但道長所說的‘鐵掌笑仙翁’尉遲景,‘九毒徐妃’丁玉霜等名號,卻極為陌生,不曾聽人說過。”獨孤策笑道:“三十年前,有九位窮兇極惡人物,威名震懾江湖…”慕容碧接口問道:“是不是被稱為九大凶的‘寰宇九煞’?”獨孤策笑道:“慕容兄既知‘寰宇九煞’,為何又對尉遲景、丁玉霜等,覺陌生?”慕容碧臉上微紅,含笑說道:“因小弟只知‘寰宇九煞’之稱,對他們的個別名號,不太悉!”獨孤策笑道:“鐵掌笑仙翁尉遲景,‘九毒徐妃’丁玉霜,便是‘寰宇九煞’之中的老三老五!”慕容碧聽得訝然問道:“據江湖傳言,‘寰宇九煞:不是在三十年前,被大悲尊者、三奇羽士等釋道雙絕,一干武林奇俠,聚殲於’野人山離魂谷‘中了麼?”獨孤策微嘆一聲說道:“不知是世劫方殷?還是這幹兇,氣運未盡?‘離魂谷’一戰之後,居然有六人重傷復活,如今再度出世!”慕容碧雙眉一挑,目注獨孤策問道:“昔年參與‘離魂谷’一戰的武林奇俠,雖已多半仙逝,但其中主要人物大悲尊者、三奇羽士等‘釋道雙絕’,卻仍在人間,丁玉霜、尉遲景等蹤跡,為何敢在‘大湖’出現?莫非這幹僥倖不死的漏網之魚,還思有所蠢動麼?”獨孤策冷笑說道:“豈但蠢動,他們還想覓人補足三名缺額,恢復‘九大凶’名號,在‘野人山離魂谷’中,召開‘天南大會’,向‘釋道雙絕’報仇,雄視武林,自尊霸主!”慕容碧恍然問道:“既然如此,尉遲景、丁玉霜等,與田翠翠在‘馬跡山’相聚之意,可能是想拉這位‘綠衣幽靈’,參與‘寰宇九煞’盟約!”獨孤策因自己趕到“勾漏山天魔谷”與“白髮鬼母”蕭瑛會面之前,曾見慕容碧自谷中馳出!故而疑心她與“白髮鬼母”蕭瑛,有什關係,遂加試探說道:“慕容兄猜得不錯,但尉遲景、丁玉霜等,不僅業已邀得‘綠衣幽靈’田翠翠,參與盟約,田翠翠並要帶領他們前往‘廣西勾漏天魔谷’,去請‘白髮鬼母’蕭瑛,一同加盟!”慕容碧銀牙微咬,恨聲說道:“田翠翠到處惹是生非,可惡已極,但他們若去廣西勾漏,卻是白跑。”獨孤策明知故問說道:“為何白跑?難道那‘白髮鬼母’蕭瑛,不會與‘寰宇九煞’,同合汙麼?”慕容碧嘆道:“蕭鬼母一向信從‘綠衣幽靈’田翠翠之言,真若被她蠱惑,多半會勸她加盟,但蕭鬼母已離‘勾漏’,他們一時無法尋找得到。”獨孤策故意愕然問道;“聽慕容兄這等說法,你竟認識‘白髮鬼母’蕭瑛?”慕容碧神黯然地,點頭嘆道:“小弟不僅相識,並還與她頗有淵源,曾經屢屢進言規勸,勸她收斂所行,勤修上道善保天年,不必溷身江湖間的名利恩怨以內。”獨孤策笑道:“晨鐘暮鼓,難敲醒孽重之人!‘白髮鬼母’蕭瑛,恐怕未必能聽慕容兄的規勸良言,淡卻名利之念吧?”慕容碧神黯然地,點頭說道:“目前她雖然不肯聽我勸告,但總有一天,我總會設法勸得她幡然覺悟!”獨孤策聞言“心中又自訝然,覺得這位曾令自己一想起前事,便會面紅耳赤,對她畏如蛇蠍,女扮男裝的慕容碧姑娘,無論在言談、舉止、氣宇、襟等任何方面,均極為高華超脫,正大光明,絕難看出絲毫之態。

越是這樣,他心頭疑雲,自也越濃,竟有點懷疑到昔在“括蒼山西施谷”中,與自己共作荒唐豔夢的蕩綠衣娘,究竟是不是眼前粲者?

慕容碧見他垂頭沉思,不會錯了意,雙眉微揚,發話問道:“靈通道長,你在想些什麼?是不是認為我無法勸醒那蕭鬼母麼?”獨孤策搖頭笑道:“不論慕容兄是否能如所願,但存此心,便足以上應天心,召祥和,使貧道敬佩不已!”說到此處,語音略頓,又復打量了慕容碧幾眼,含笑問道:“慕容兄把這‘太湖’風光,都遊覽盡遍了麼?”慕容碧搖頭苦笑說道:“小弟此來,非為遊湖。”獨孤策接口問:“慕容兄既非遊湖,想是尋人的了?”慕容碧點頭答道:“道長猜得不錯,慕容碧此來,正是尋人。”這“正是尋人”四字,恰好與田翠翠留書邀約獨孤策到“太湖”相會之事,極為吻合,遂使獨孤策剛剛所起的懷疑在‘西施谷“中和自己雲雨巫山對象,不是慕容碧之念,又復漸淡淡卻!

聞言之下,疑念漸淡!但與慕容碧那雙湛朗眼神一對之下,卻不疑念又深!獨孤策惶惑異常地,設法追問究竟,含笑說道:“慕容兄所尋之人,是親是友?”慕容碧雖覺獨孤策問得太多,但因對他印象不壞,遂仍長嘆一聲,苦笑答道:“此人可以算是我的‘親人’,也可以算是我的‘冤孽’!”雙方陰錯陽差地,竟把一場莫大誤會,越扣越死。

獨孤策聞言,心中哪裡還有半點疑惑?暗忖:“自己與慕容碧有了夫之實,自然可算‘親人’!但這種關係,太不正常,發生在中了‘西施舌’奇毒之後,自然更可算是‘冤孽’!換句話說,她‘太湖’之行,果是來找自己。”雖已十拿十穩,獨孤策仍自問道:“請問慕容兄,你所要找尋的這位‘親人’而兼‘冤孽’之人,究竟是誰?”慕容碧倘若直接答覆,說出自己要尋之人,豈不一天雲霧盡散?但她偏因獨孤策一再追問,略覺不悅,柳眉微揚,冷然說道:“靈通道長,我們不過是萍水新,你不嫌問得太多於麼?”獨孤策臉上一紅,只得嚮慕容碧施禮謝罪。

慕容碧見對方被自己得奇窘不堪,遂又復微微一笑,說道:“道長請莫見怪,因為此事是小弟一生中的重大秘密,暫時不便相告!”獨孤策苦笑說道:“貧道委實失言,哪有反怪慕容兄之理?慕容兄既有要事尋人,貧道便當告別。”話完,稽首一禮,便盪舟而去!

慕容碧忽然笑道:“靈通道長,你真的生氣了麼,為何匆匆告別?我們若由萍水新,進一步結為道義深,豈不是好?”獨孤策內心頗想從側面探探慕容碧的底細,這盪舟告別之舉,原是窘迫無奈,聞言之下,停槳笑道:“貧道也對慕容兄的氣宇風華,極為景仰,彼此若能訂,自然再妙不過,但恐耽誤了慕容兄的尋人正事…”慕容碧不等獨孤策話完,便自搖手苦笑道:“道長有所不知,我幾乎業已搜遍‘太湖’,均未發現要找之人蹤跡,大概傳聞有誤,他不來了呢?”獨孤策始終認為慕容碧是尋找自己,但因不願相承,遂含笑問道:“慕容兄既找不著你要尋之人蹤跡,卻何往?”慕容碧笑道:“可惜‘馬跡山’上有‘綠衣幽靈’田翠翠在,否則我倒想去鬥鬥‘鐵掌笑仙翁’尉遲景,及‘九毒徐妃’丁玉霜,或許可以除掉這兩名凶神惡煞,也說不定。”獨孤策驚訝說道:“慕容兄俠骨高懷,令人可佩!但貧道不懂你為何不懼尉遲景、丁玉霜等‘寰宇雙煞’而倒有些怯於‘綠衣幽靈’田翠翠呢?”慕容碧搖頭笑道:“我並非懼怯‘綠衣幽靈’田翠翠,只是和她另有一層淵源,不願與之相見而已!”獨孤策聞言,微笑問道:“慕容兄語意之內,對於‘寰宇九煞’中人,頗為痛恨?”慕容碧點頭笑道:“那是自然,因為一來‘寰宇九煞’的往昔聲名,太以兇毒,其中無一善類!二來我在苦勸‘白髮鬼母’蕭瑛,改歸正,‘寰宇九煞’卻在企圖再把‘白髮鬼母’蕭瑛,拉入更深的泥淖之內。”獨孤策聽得此處,心中忽然一動,目注慕容碧,揚眉問道:“慕容兄,你當真想要鬥鬥‘寰宇九煞’?”慕容碧傲然笑道:“道長怎的如此說法?難道你認為我功力微薄,不足與這般絕世兇,一較上下麼?”獨孤策搖頭笑道:“慕容兄不要錯會了意,貧道早就看出慕容兄骨絕倫,身負上乘武學!故而問話之意,只是可以設法使你不與‘綠衣幽靈’田翠翠相見,卻能酣鬥‘寰宇九煞’!”慕容碧聞言,大喜說道:“道長快講,這是一樁什麼妙法?”獨孤策笑道:“這個辦法簡單,慕容兄只要有暇與貧道作遠行即可。”慕容碧問道:“道長去何處?”獨孤策微笑說道:“貧道想去‘野人山離魂谷’。”慕容碧恍然笑道:“道長莫非是想趁著尉遲景、丁玉霜等在外,來個直搗魔巢?”獨孤策點頭笑道:“我認為這是一樁絕世良機,說不定可以僥倖成功,為武林群雄,略挽劫數!”慕容碧欣然笑道:“道長這種壯懷盛舉,小弟亟願奉陪,但‘野人山離魂谷’,如今成了魔巢地,要想不動聲地,潛入其中,伺機下手,只怕不容易呢!”獨孤策笑道:“慕容兄不必為此擔憂,我們可以大搖大擺,絲毫無阻地,直入‘野人山離魂谷’內!”講完,遂把與尉遲景等假意定盟經過,略告慕容碧,並取出那面“九煞敕令”給她觀看。

慕容碧靜靜聽完,蹙眉說道:“道長,你若和我同往‘離魂谷’,其中卻有個漏。”獨孤策愕然問道:“什麼漏?”慕容碧笑道:“寰宇九煞重出扛湖,邀人加盟之事,定有慎重機密,我認為尉遲景、丁玉霜等,與你們定約以後,不消多時,‘野人山離魂谷’中,定亦得訊。”獨孤策點頭說道:“慕容兄這種判斷,極有可能。”慕容碧繼續笑道:“據道長所說,被尉遲景、丁玉霜邀約參與‘寰宇九煞’盟約之人,除你以外,還有‘綠衣幽靈’田翠翠,及另一不知姓名的玄衣少女。”獨孤策道:“慕容兄說得不錯。”慕容碧揚眉問道:“然則‘野人山離魂谷’方面,已知新參與結盟之人,是一男二女,我們卻去了兩個男人,豈不是個大大漏麼?”獨孤策聽得默然片刻,點頭說道:“慕容兄慮得極對,還是由貧道獨闖‘野人山’吧”慕容碧搖頭說道:“小弟閒得無聊,願意與道長共踏南荒‘野人山’的蠻煙瘴雨。”獨孤策雙眉方自一蹙,慕容碧便又笑道:“道長不必擔憂,小弟自有妙策可以混入‘野人山離魂谷’內。”獨孤策大喜問道:“慕容兄有何妙策?”慕容碧笑道:“這法兒極為簡單,我們只要扮成一男一女,不是便無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