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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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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叔度與楚綠珠,聽了範龍生這句話兒,都以方他是要藉著拉手之舉,彼此一較功力。

他們這幾位魔頭,在當代武林中的名頭威望,高於各派宗師,對於任何挑戰,遂誰也不甘示弱。

基於這種心理,楊叔度與楚綠珠夫婦二人,便各自伸出手掌,與範龍生的兩隻手兒,緊緊相握。

他們伸手之際,均把威震江湖的成名絕技“三烈真氣”和“七柔陰功”凝貫於手掌之上。

但手掌互握以後,卻發現範龍生絲毫未運功力,楊叔度與楚綠珠,不臉上一紅,趕緊把所凝玄功,悄悄自行散去。

範龍生藉著握手,將指尖所塗“拜蠍教主”薛兆奎所贈無形無無味的藥粉,沾在楊叔度、楚綠珠“陰陽雙魔”的手腕以上之後,便自一笑回座。

楊叔度、楚綠珠莫名奇妙地,對看一眼,也自緩緩坐下。

“毒手天尊”祝少寬滿腹懷疑地,皺眉問道:“楊兄、楊大嫂,那範龍生決不會特地走來與你們拉拉手兒,表示賀意,其。

中定有可疑之處。

“楊叔度點頭說道:“我也覺得可疑,但卻猜不透這古怪老鬼,耍的是什麼花樣?”祝少寬目光一轉,凝注在楊叔度與範龍生互相握過的手掌之上,忽有所悟地,瞿然問道:“楊大哥,範龍生會不會在你手掌之上,留下些什麼東西?”楊叔度舉起手掌,湊向鼻端,嗅了一嗅,搖頭笑道:“不僅掌上毫無異味,我並已暗中行功,遍察周身脈,也未發現有任何中毒跡象。”範龍生瞥見他們這些動作,不哈哈大笑,向“三烈陽魔”楊叔度“七柔陰魔”楚綠珠夫婦,高聲叫道:“楊叔度、楚綠珠,你們枉稱兇威震世的‘陰陽雙魔’,怎的竟膽小如鼠,倘若懼怕中了我範龍生的暗算,便趕緊取刀,把和我握過手的兩隻手掌,自行剁掉!免得少時奇毒入骨,無法療治,會糊里糊塗,魂歸地府。”楊叔度被範龍生這樣當著舉世群雄,高聲一叫,臉上不有些發燒地,冷笑揚眉說道:“範龍生,慢說你還略具名頭,不致對人暗算!便算你在我夫婦雙掌之上,滿塗蝕骨劇毒,楊叔度與楚綠珠卻也毫無所懼地,消受得起。”蕭瑛聞言,故作失笑,卻把一杯酒兒,傾潑在她所用的一方絲巾之上,使之完全溼透。

謝逸姿見狀,知道蕭瑛這潑灑溼巾之舉,必非無心,可能含有深意?

果然蕭瑛把那方酒溼絲巾,略為推向範龍生,向他低聲笑道:“範兄,請用這方絲巾拭淨手上藥粉,然後把它深埋地下,方可無慮。”範龍生聞言,暗佩蕭瑛作事細心,遂一面不痕跡地,用酒溼絲巾,拭淨指尖藥粉,一面便以腳尖,暗在地下踏出一個數寸深淺小坑,把可能尚留有藥味,足以引誘“金鉤蠍王”的那條絲巾,投入坑中,緊緊覆蓋。

這時“崆峒”掌門黃葉道人,自席上站起身來,向“寰宇九煞”中的“惡華陀”姚讓,稽首當腑,發話說道:“姚兄,‘崆峒’弟子錢野福,年前採藥‘無量山’歸來,忽然全身發黑,不停抖顫而死!未知是否中了姚兄傲世無雙的‘黑眚天寒指’力?”

“惡華陀”姚讓雙眉一挑,抱拳還禮,怪笑答道:“道長說得不錯,姚讓在一年多前,採藥於‘無量山千尺峽’內,因一株百年異草,曾與一位少年道人,發生爭執,對方恃強動手,遂中了我‘黑眚天寒指’力,直封如今聽道長說起,才知竟是‘崆峒’弟子,常言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道長對此事有何見教?姚讓悉聽尊命便了。”黃葉道人唸了一聲“無量佛”號,緩緩說道:“錢野福或有少年傲氣,冒犯姚兄之處?

才被點‘黑眚天寒指’力,故而貧道並不姚兄殺人償命,但因身為一派掌門,在門下弟子遇害以後,而不得不向姚兄略為請教而已。”

“惡華陀”姚讓聽得哈哈一笑,手指那較技高臺說道:“黃葉道長,姚讓也久欽崆峒。

絕技,何妨同上此臺,為這‘天南大會’,唱個開場戲呢?”黃葉道人點頭笑道:“貧道雖然忝為一派掌門,但功力庸俗,原本只是唱唱開場戲的陪襯腳,今且委曲姚兄,接我一陣。”一面說話,一面便離席而起,向那較技高臺,緩步走去。

雲仙子”謝逸姿秀眉雙揚,含笑說道:“想不到黃葉道友居然向‘惡華陀’姚讓挑戰?替今這場衛道降魔盛會,揭開序幕。”

“恨天翁”公羊壽“哼”了一聲,怪笑說道:“黃葉老牛鼻子,比誰都刁!他早就看準‘寰宇九煞’的現存八個魔頭之中,數這‘惡華陀’姚讓功力最弱,遂藉著這點過節,搶先出手,要想應付一陣下來,便可舒舒服服,有吃有喝地,坐在一旁,靜作壁上觀了。”公羊壽說到此處“崆派‘掌門黃葉道人,及”惡華陀“姚讓,也已雙雙縱上了那座較技高臺。

“惡華陀”姚讓冷然問道:“道長打算怎樣賜教?是比劃兵刃,還是比劃比劃拳掌玄功?”黃葉道人氣靜神閒地,揚眉答道:“貧道不自量力,想領教姚兄的‘華陀五禽掌’,並請於這套絕世掌法之中,儘量施展‘黑眚天寒指’力。”謝逸姿聽得不住點頭,微笑說道:“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黃葉道友向‘惡華陀’姚讓所恃以成名的‘華陀五禽掌’,及‘黑眚天寒指’力挑鬥,確實不愧是一派掌門身份。”公羊壽縱聲笑道:“謝仙子,你不必誇獎這黃葉老牛鼻子,可知他近年來深居‘崆峒’,閉關苦修,業已練成了‘心似蛛絲遊碧落,身如蜩甲掛枯枝’的‘遊仙十八飄’麼?”謝逸姿略出意外地“哦”了一聲說道:“倘若黃葉道友真能把‘遊仙十八飄’練成,則雖未必獲勝,卻也不致敗在‘惡華陀’姚讓手下。”他們閒談至此,較技臺上業已打得如火如荼,好看煞人。

以“惡華陀”姚讓的功力而論,雖是八位惡煞兇魔中的最弱一環,但所用“華陀五禽掌”及“黑眚天寒指”的威力,卻頗驚人,滿臺上只見他掌影如山,指風挾嘯,把位“崆峒”掌門黃葉道人,*得只有騰挪閃展;似乎毫無還手機會。

但謝逸姿凝神細看之下,果然看出黃葉道人用的是奇妙無比,久已失傳的“遊仙十八飄”身法。

這種身法,不是用來攻人,但卻靈奇無匹,特具防身靈效,尤其週而復始,妙變萬方,更可大耗對手力。

“崆峒派”掌門黃葉道人果具深心,他自知無法勝得“惡華陀”姚讓,遂在鬥了一百四五十合,使對方內力真氣,大有損耗以後,便借辭收勢,飄身下臺,不再繼續動手。

姚讓兇心方發,敵手已退,不由氣得揚眉狂笑說道:“崆峒掌門見機而退,姚讓卻鬥興方濃,還有哪位名門正派高手,或是耐戰一些的高明人物,繼續上臺賜教?”

“白髮聖母”蕭瑛聽到此處,忽向“雲仙子”謝逸姿目閃神光,含笑說道:“謝仙子,這‘惡華陀’姚讓不知惡鬥百餘合後,本身功力,已有相當消耗,居然還自耀武揚威,委實蠢得可笑!但正派名門高手,恐怕沒人肯撿這種現成便宜,不如還是由我老婆子出手,來打打這條落水狗吧!”謝逸姿尚未答言“恨天翁”公羊壽卻已捻著他那撮山羊鬍須,點頭怪笑說道:“妙極!

妙極!蕭聖母是極為理想人選,你大可讓這條落水狗兒,嚐嚐你那‘白骨抓魂手’滋味。”蕭瑛本就躍躍試,再被公羊壽這一鼓勵,遂閃動著那隻眇目,向技臺上的“惡華陀”姚讓,高聲叫道:“姚朋友,我老婆子久仰‘惡華陀’盛名,今有緣相會,你要不吝賜教才好。”發話之時,人在席上,語音了處,身落臺中,行動間,委實迅疾無儔,飄忽已極。

“惡華陀”姚讓自然識貨,一看蕭瑛身法,便知這白髮眇目的老婆婆,比“崆峒”掌門黃葉道人,高明不少,遂傲氣微收,抱拳問道:“老婆婆怎樣稱謂?”蕭瑛應聲答道:“我叫蕭瑛。”姚讓微吃一驚,注目問道:“老婆婆就是名震武林的‘白髮鬼母’麼?”蕭瑛搖頭笑道:“姚朋友猜得雖然不錯,但蕭瑛回頭孽海,立志為人,從此不作鬼了。”姚讓聞言,方覺微愕,範龍生忽以震聾啟聵的“獅子吼”神功,語音如雷地,狂笑叫道:“姚兄太以孤陋寡聞,你難道尚未聽說蕭老婆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事?只等這‘天南大會’了後,武林中各派首腦,便要向蕭老婆婆進賀‘白髮聖母’之號。”範龍生這大聲發話之舉,含有兩種用意:一來是蕭瑛往昔兇名太重,如今業已改歸正之事,可能尚有不少武林人物,未曾周知,正好藉此傳告。二來是這“離魂谷”地形複雜,與會群雄,又是三三兩兩地,依山傍石而坐,不便細加尋找,或許慕容碧業經到來,則她聽了這幾句話兒以後,必然心頭大,設法與蕭瑛相見,不致再傷心遁世。

姚讓聽完範龍生所說,方知蕭瑛已與群俠合手,成了自己對頭,遂兇心又動,冷笑說道:“蕭老婆婆能夠從鬼變人,委實可賀,但我似乎聽說過凡屬異類修為,而將成正果之時,往往要遭重劫。”蕭瑛點頭笑道:“我也知道有此一說,才特地上臺,想借重姚朋友的‘黑眚天寒指’力。

應應這場劫數。”姚讓獰笑說著:“蕭老婆婆,你也要鬥鬥我的‘黑眚天寒指’力?”蕭瑛微笑說道;“寰宇九煞,雖然名震八荒四海,‘黑青天寒指’力,雖然厲害無倫,但比起冥冥中的難測天威,總要差上一些,蕭瑛反正將遭劫數,也就不怯一戰,哪管什麼以卵擊石,螳臂當車的了。”姚讓一聽便知蕭瑛詞鋒甚利,自己在口舌上,難佔便宜,遂獰笑幾聲,揚眉笑道:“蕭老婆婆既然要鬥我‘黑眚天寒指’力,最好雙方定個招數,免得萬一有人中途退走,會令對方掃興。”蕭瑛聽得微笑問道:“姚朋友打算和我鬥上幾招?”姚讓想了一想答道:“總得有三五百招,才能盡興。”蕭瑛搖手笑道:“這‘天南大會’;畢集群雄,一切恩仇,均須了斷,怎能容許我們互作令人生厭的三五百招苦鬥?何況我老婆子也沒有那樣長的耐戰真力。”姚讓曬然一笑,軒眉說道:“蕭老婆婆既然這等說法,便請你定個適當招數。”蕭瑛聞言,面含微笑地,伸出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