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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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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疾如矢,一飛兩丈有餘,在一株山壁古樹之上,打落了三片樹葉。

樹葉離枝之際,青翠如常,但等墜及地面,卻已成了枯黃澤。

這種現象,不僅顯示了薛兆奎能夠隨意飛發傷人,並顯示。出他是用奇毒‮物藥‬,把頭髮染成紅

範龍生點頭笑道:“薛老五果然下了苦功,你這一頭能飛毒發,設想頗為出奇,在威力方面,不弱於‘七柔陰魔’楚綠珠那件‘七柔血影衣’上的‘血影神針’呢。”薛兆奎微笑說道;“範兄,你初見小弟,頗為吃驚,自然不是為我而來,卻因何甘冒奇險地,尋到這‘五毒谷百花潭’內?”範龍生含笑答道:“我雖然不是為你而來,卻是為你苦心豢養的那隻‘金鉤蠍王’而來。”薛兆奎好生驚奇地,訝然問道:“這‘金鉤蠍王’兇毒無倫,除非懂得對它剋制之道,及深通它慣之人,恐怕無法運用…”範龍生不等薛兆奎往下再說,便自搖頭笑道:“薛老五不要著急,我不是想要你的‘金鉤蠍王’,只是想要你這隻‘蠍王’的一點蠍毒,及一片‘綠葉紅莖草’而已。”薛兆奎失笑說道:“範兄若要‘蠍毒’,及‘綠葉紅莖草’,卻極為現成,小弟立可奉贈,但不知範兄有何用處?”範龍生遂把“玉美人”慕容冰,被楊叔度用獨門“顛倒陰陽截脈手法”點了“啞”再被“點蒼”掌門“雲仙子”謝逸姿,誤加解救,致受重傷,喉音難復之事,向薛兆奎詳述一遍後含笑說道:“我曾經讀過一本怪書,名叫‘奇病奇醫’,知道慕容冰如此情形,是喉間結有厚膜,可能連楊叔度親自下手,都難使她恢復喉音,只有用‘綠葉紅莖草’,包住‘金鉤蠍毒’,命慕容姑娘嚥到喉頭,莫令下腹,然後再由我凝聚功力,隔體施為,才能幫助她打通喉間閉。”薛兆奎聽得撫掌笑道:“這個法兒真妙,‘蠍毒’裹以‘綠葉紅莖草’後,傷人之力已失,腐物之力猶存,再加上範兄的絕世神功為助,哪怕還打不破慕容冰姑娘的喉間閉?使她恢復語音。”範龍生伸手笑道:“薛老五,你不要僅贊成我的辦法,要緊的是到底肯不肯送給我這兩件需用之物?”薛兆奎點頭笑道:“一來範兄與我是數十年知友,二來慕容冰姑娘被‘三烈陽魔’楊叔度所害,與我是敵愾同仇,故而薛兆奎不僅肯送‘蠍毒’,肯送‘綠葉紅莖草’,並還想多送給慕容冰姑娘一件寶物。”範龍生聞言,軒眉怪笑說道:“薛老五如今畢竟身為一教之主,頗為大方,但那位慕容冰姑娘,是朵傲視武林的罕世奇葩,又與我關係密切,你不送她東西便罷,若是送時,普通之物,卻拿不出手呢!”薛兆奎面含微笑,伸手入懷,摸出一隻長約七八寸的翠綠玉蠍,遞向範龍生道:“範兄,你看看這隻玉蠍如何?”範龍生失笑說道:“你這‘拜蠍教主’,委實名不虛傳,怎麼除了調教豢養了那多罕世毒蠍以外,還了一隻‘玉蠍子’呢?”話完,便把那隻“翠綠玉蠍”接過,仔細觀看。

薛兆奎微笑說道:“這隻‘翠綠玉蠍’,是我入居‘五毒谷’後,偶然擊裂一方巨石,在石腹以內,發現之物,分明除了玉質絕佳以外,尚具妙用,可惜薛兆奎見識淺薄,懵然無知,但就算將其贈送給慕容冰姑娘,作為一件珍奇玩物,亦無不可。”範龍生見這“翠綠玉蠍”不僅玉質溫潤無比,周身更滿鐫形似奇古文字的檉異符號,遂知薛兆奎所說不錯,確實尚具其他妙用。

但蠍身文字,非篆非籀,連這位自負學淵如海,曾經博覽群書的“雲霧仙客”範龍生,也只有瞠目搖頭,無從辨識。

薛兆奎見他目注蠍身奇文,遂含笑問道:“範兄文武兩途,均比薛兆奎高明百倍,你大概可以辨認出蠍身所鐫的奇異文字意義?”範龍生搖頭笑道:“薛老五不要客氣,我也和你一樣,對這蠍身奇字,有目如盲,但這隻‘翠綠玉蠍’,確非俗物,我代表那位慕容冰姑娘,謝謝你了。”一面說話,一面把“翠綠玉蠍‘,收入懷中,但忽又想起一件事兒,向薜兆奎訝然問道:”薛老五,你既然答允’鐵掌笑仙翁‘尉遲景、’九毒徐妃‘丁玉霜之請,參與’寰宇九煞‘盟約,卻怎的還不前往’野人山離魂谷‘?應該知道’天南大會‘會期,業已近在目前了吧!

“薛兆奎聞言,伸手連搔紅髮,臉上忽然籠罩了一片愁雲,雙眉深蹙地,點頭苦笑說道:“小弟自然知道‘天南大會’會期,也已近在目前了,但究竟去不去‘野人山離魂谷’,卻還首鼠兩端,尚未拿定主意。”範龍生聽得好生不解地,揚眉問道:“薛老五,你不是想在‘天南大會’之上,向‘三烈陽魔’楊叔度、‘七柔陰魔’楚綠珠夫婦,報復茹恨多年的削足深仇麼?

怎會又起了不去之意?

“薛兆奎神黯然地,垂頭緩緩說道:“我有些怕!”‘範龍生伸手一拍薛兆奎的左肩,哈哈大笑說道:“薛老五,你不要怕,楊叔度、楚綠珠等’陰陽雙魔‘,兇名雖著,武學雖高,但範龍生卻願…”薛兆奎搖手說道:“範兄,你錯了,我怕的不是楊叔度與楚綠珠雙魔。”範龍生越發驚奇地,目注薛兆奎問道:“薛老五,你不怕楊叔度、楚綠珠夫婦,卻是怕誰?當世中好像還找不出比‘陰陽雙魔’更為兇惡的魔外道。”薛兆奎伸手向上一指,面容嚴肅說道:“我是怕這威震顯赫的冥冥蒼天。”範龍生“咦”了一聲,皺眉問道:“薛老五,你報削足深仇之舉,並非惡事,‘陰陽雙魔’夫婦,更是全身罪孽,你殺之正屬順天,卻還怕天則甚?”薛兆奎長嘆搖頭,滿面愧答道:“範兄有所不知,我豢養這多毒物,經常需用生人血,供其飲食,多年以來,所造孽累,委實不少,何況昔年養毒之初,又曾對天瀝血,立下重誓。”範龍生問道:“薛老五,你立的是什麼誓兒?”薛兆奎應聲答道:“我立誓不再出這‘五毒谷’,只一出谷,願遭天譴!”範龍生聞言,因知各種教在創教之初,無不立有重誓,其誓並極為靈驗,往往才一背誓,天譴便至,故而聽完話後,默然皺眉,不便再勸這位‘拜蠍教主’薛兆奎,前往‘野人山離魂谷’,尋找‘陰陽雙魔’報仇雪恨。

薛兆奎雙目大張,目中厲芒電地,狂笑說道:“範兄,小弟在見你之前,對於去不去參與‘天南大會’之事,委實猶豫難決,但如今卻已有了定見。”範龍生看他一眼,含笑問道:“薛老五,你拿定主意了麼?到底是去或不去?”薛兆奎厲聲狂笑說道:“三十餘年茹苦含辛,居野處,薛兆奎所為何來?我自然非去參與‘天南大會’,向楊叔度、楚綠珠夫婦,報仇雪恨不可!”範龍生道:“你難道不怕犯了誓言,慘遭天譴?”薛兆奎臉上的獰厲神忽收,換了一種慚愧神情,低聲說道:“這些年來,小弟雖深居幽谷,但自知孽罪頗多。縱遭天譴,也是應得果報,故而我不是怕天譴忽來,卻是怕遭了天譴以後,無法再對楊叔度、楚綠珠報仇,身在九泉。猶難瞑目而已!”範龍生嘴皮微動,方待發話,薛兆奎又復苦笑說道:“如今既與範兄相會,我自然決定甘犯誓言,試行出谷,萬一天威顯赫,報應真個臨頭,也可由範兄代我完成復仇雪恨的未了大願。”範龍生點頭說道:“薛老五放心,假若一切真如所言,範龍生誓必手刃‘陰陽雙魔’,使你在九泉無憾。”薛兆奎雙眉一挑,哈哈大笑說道:“範兄既有這千金一諾,薛兆奎更復何慮?”話完,便向所居之中,高聲叫道:“天雷徒兒,取兩片‘綠葉紅莖草’,及一粒‘蠍王毒丹’給我。”天雷道人在內應聲,並即把薛兆奎所需之物送到。

薛兆奎接過毒丹草葉,向天雷道人笑道:“天雷徒兒,你去告知你天風、天雲兩位師兄,就說我已決心出谷,你們立即準備一切,在申末酉初時分,擊破後山壁。”天雷道人聞言,帶著滿面高興神,領命退去。

薛兆奎先把那粒深綠澤,梧桐子大的“蠍王毒丹”及一片“綠葉紅莖草”與範龍生,然後便自懷中取出那隻內貯“金鉤蠍王”的金鉤扁盒,慢慢開盒蓋。

範龍生瞥眼偷窺,只見適才那隻猛惡兇毒無比的“金鉤蠍王”如今卻在金扁盒之中,一動不動地,僵伏如死。

薛兆奎打開盒蓋以後,便將餘下的一片“綠葉紅莖草”覆蓋在那隻“金鉤蠍王”身上。

範龍生因方才業已見識過這種動作,不失聲問道:“薛老五,你這是做甚?‘金鉤蠍王’身覆‘綠葉紅莖草’後,不是又要發作兇威了麼?”薛兆奎關起盒蓋,並扣好盒外金扣,向範龍生點頭笑道:“範兄說得不錯,‘金鉤蠍王’身覆‘綠葉紅莖草’後,兇威便發,必須飽活人血,才會再復醉睡,但在這盒蓋未開之前,它卻任何威風,都發不出呢!”說完,便把這隻金扁盒,捧在手中,恭恭敬敬地,向範龍生身前遞去。

範龍生雖知“金鉤蠍王”的兇毒厲害,心中微覺怙懾,但卻不肯示怯地,接過金盒,揚眉問道:“薛老五,你把這隻內貯‘金鉤蠍王’的金扁盒給我,是何用意?”薛兆奎黯然神傷地苦笑說道:“萬一薛兆奎破壁出谷之時,當真慘遭天譴,便請範兄把這金盒,攜去‘野人山離魂谷’,在‘天南大會’上,代‘三烈陽魔’楊叔度,就說昔年被他削去雙足的薛老五所贈,問他敢不敢開啟盒蓋?”範龍生揚眉笑道:“薛老五,虧你想得出來,這倒真是一樁妙策,‘天南大會’畢集群雄,暢叔度自負神功,定不示弱!”薛兆奎又自懷中取出三粒紫丹丸,遞與範龍生道:“範兄。只要‘三烈陽魔’楊叔度,及‘七柔陰魔’楚綠珠一死,便不可再把那隻毒太重,可能為患無窮的‘金鉤蠍王’,留在世間,這三粒紫丹丸,是專克‘金鉤蠍王’之物,範兄連珠彈出,只消打中一粒,即有奇效。

範龍生異常謹慎地收起金扁盒,揣好紫丹丸,又向薛兆奎含笑問道:“薛老五,因為這隻‘金鉤蠍王’,過分兇毒,故而我還有一樁事兒,必須問個清楚。”薛兆奎笑道:“範兄問何事?”範龍生皺眉說道:“我剛才彷彿看見那隻‘金鉤蠍王’在發威以後,是撲襲臉罩紅巾之人,方把令徒天雨,極為冤枉地,生生斷送。”薛兆奎點頭答道:“範兄看法不錯,我這‘拜蠍教’中,一向是以面罩紅巾之人,充作‘金鉤竭王’祭物。”範龍生苦笑說道:“這樣說來,豈非大有田難?因為我若想在‘天南大會’以上,把楊叔度,楚綠珠夫婦,面罩紅巾,恐怕不容易呢?”薛兆奎笑道:“範兄確實細心,但薛兆奎為了削足之仇,擘劃甚久,對於此點,也有了周全準備。”範龍生怪笑說道:“薛老五說來聽聽,你是怎樣準備?”薛兆奎取出一隻小小玉瓶,遞與範龍生道:“範兄在‘天南大會’以上,或是藉著動手,或是用其他方法,把這瓶中藥粉,向楊叔度及楚綠珠身上,灑上一些。”範龍生笑道:“這件事兒,比較容易作到。”一面說話,一面接過玉瓶,見瓶中所貯,是種白藥粉,湊向鼻端微嗅,也覺無甚氣味。

薛兆奎揚眉笑道:“這種藥粉,人若嗅來,無甚氣味,但對於‘金鉤蠍王’,卻具有極為強烈的引誘作用。

範龍生恍然說道;“楊叔度與楚綠珠夫婦身上,大概只要沾了這種藥粉,‘金鉤蠍王’出盒,便會向他們猛烈撲襲。

薛兆奎點頭笑道:“範兄猜得不錯,但還需注意一事,你若是把藥粉預先塗於手上,向楊叔度、楚綠珠夫婦施為,則在開盒放蠍之前,必須淨手。”範龍生點頭一笑,再復收起這隻玉瓶,向薛兆奎微嘆說道:“薛老五,但願你所待我的這些話兒,全是白費心思,仍然由你親往‘野人山離魂谷’,向‘陰陽雙魔’報仇雪恨。”薛兆奎慨無窮地,點頭嘆道:“親手報仇,固然是我生平大願,但冥冥天威,森嚴可懼,我…我這些年來,為了豢養各種毒物,著實害了不少人呢!”範龍生笑道:“你害的是漢人,還是苗人?是好人,還是壞人?”薛兆奎搖頭苦笑地,愧然說道:“漢苗都有,好壞難辨,反正足有百數十條命,業已喪失在那毒蠍金鉤,以及其他毒蟲的爪牙之下。”範龍生知道這等惡績孽債,是一種無法推開的心頭沉重負擔,自己對此也覺無言可,只得指著壁下‘百花洲’,向薛兆奎岔開話題說道:“薛老五,‘百花洲’上,那些光股的苗女,是否什麼‘百花公主’手下?”薛兆奎點頭答道:“這位‘百花公主’,名叫夾谷妙,武功別具專長,與我一同應邀參與‘寰宇九煞’之盟,並已先去‘野人山離魂谷’了。”範龍生因知薛兆奎囑咐他天風、天雲、天雷等三個徒兒,先行準備一切,定在申末酉初時分,破壁出谷,如今天光剛剛申,時刻尚早,遂又復含笑問道:“薛老五,那‘百花公主’夾谷妙,為人如何?與你是什麼情?”薛兆奎皺眉答道:“夾谷妙於各種妙音,擅用各種瘴毒所練暗器,為人雖無過分惡跡,但因天極蕩,‘百花洲’上,柴骨如山,孽卻不在少。”範龍生揚眉笑道:“這位‘百花公主’,既然天,是不是和你也有一手呢?”薛兆奎臉上微紅,失笑說道:“常言道:”兔子不吃窩邊草‘,夾谷妙與我這殘廢人,只是近鄰關係的普通情,她手下那些苗女,有時刻難免與我幾個不成材的徒兒,羅索羅索。

“說到此處,目;光凝注在範龍生臉上,含笑問道:“範兄,你探問有關‘百花公主’夾谷妙的情事則甚?”範龍生怪笑說道:“夾谷妙既已加盟‘寰宇九煞’,則‘天南大會’之上,定可相逢,範龍生問清她與你的關係以後,萬一彼此比劃之時,才知道手下應留多少分寸?”薛兆奎長嘆一聲,搖頭說道:“不必留甚分寸,範兄儘管除惡務盡,痛下絕情,像我‘赤發真人’薛兆奎,與‘百花公主’夾谷妙這等妖,都是死有餘辜,罪無寬貸。”範龍生笑道:“薛老五不要洩氣,我看你人還不錯,不像是必遭天譴的窮兇極惡之徒,也許…”薛兆奎搖頭接口說道:“範兄,你是隻看到我忽遇故人,天良偶現的一點僅餘善機,卻未看到我平素縱使毒物行兇的無邊罪孽,薛光奎自知果報將到,大限難逃,少時山壁一開,大概便是我歸源結果之際!”範龍生仔細注目之下,看出薛兆奎臉上,果有一種晦暗死,遂頗為關切地,皺眉說道:“薛老五,你既然覺得兆頭不好,今天便不必破壁山谷,且等…”薛兆奎搖手笑道:“範兄有所不知,小弟獨居幽谷,時以術數消遣,浸久之,竟或微驗,據我自行推算,只有在今申末酉初,破壁出谷,也許有一線生機,若換其他時,則卦象更復兇險得毫無解救。”範龍生聽他業已把吉凶時,仔細推算,遂不便作主張,遂向薛兆奎含笑說道:“薛老五,你既已經過推算,執意如此,且由我範龍生擔任護衛,助你出谷,倒看看會有什麼天災飛降?”薛兆奎苦笑說道:“多謝範兄盛情,但天譴奇災,除非不來,若來便不是人力可挽,常言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範兄不必衛護我一同出谷,冒此奇險。

“範龍生聞言,佯怒罵道:“薛老五,你太混蛋,我們這多年的情…”薛兆奎慌忙賠笑說道:“範兄不要生氣,你若讓我獨自出谷,對我有樁莫大好處,就是萬一薛兆奎身遭天譴,你還可以替我收拾遺體,築上一座‘拜蠍教主赤發真人之墓’。”範龍生怪笑叫道:“薛老五,我範龍生生平,說一不二,想作什麼,就作什麼。

你若不讓我陪同護送,一齊出谷,我就要把你那些草兒、丸兒、蠍兒、瓶兒,統統還給你了。

“薛兆奎拗他不過,只得無可奈何地,點頭說道:“範兄既然如此高義,薛兆奎只好恭領盛情,但請你務必先把那隻貯有‘金鉤蠍王’的金扁盒,貼藏好。”範龍生雖然不懂他為何如此籲嚀,卻仍如言照辦。

薛兆奎見他藏好金盒,抬頭一看天時,便自悽然笑道:“時辰差不多了,且一試小弟命運,究竟如何?”話完,撮發出一聲尖厲長嘯。

嘯聲一了,那些紫蜈蚣、黑蜘蛛、血紅壁虎、蒼土蛤蟆,及九隻奇巨毒蠍,便紛自壁間中出現,由天風道人等指揮聚集在石坪之上。

範龍生駭然問道:“薛老五,你要把這些奇毒怪物,全帶去‘野人山離魂谷’,參與‘天南大會’麼?”薛兆奎苦笑說道:“這些毒物,就是我的武器,倘若沒有它們,難道叫我只憑藉一頭能飛毒蠍,便鬥得過‘陰陽雙魔’,何況它們隨在我的身邊,還能接受控制,一旦遠離,無人管理,必然任逞兇,毒之甚,就不知要造成多少滔天罪孽的了。”範龍生聽得連連點頭說道:“薛老五說得對,我贊成你把它們帶去‘野人山寓魂谷’了。”薛兆奎微一招手,那隻血紅壁虎,便緩緩爬到近前。

範龍生失笑說道:“薛老五,虧你想得出來,竟用這大一隻血紅壁虎,當作坐騎,但它們這大隊人馬,開到‘離魂谷’中,可能會把‘寰宇九煞’,嚇得離魂散魄,攪亂了‘天南大會’。”薛兆壟微微一笑,身形略晃,便自地下飄起,坐在血紅壁虎背上,向範龍生含笑說道:“範兄,你要不要嘗試嘗試坐壁虎的滋味?”範龍生連播雙手,怪笑說道:“我沒有這大福氣,只作為薛大教主的隨身步行護衛便了。”薛兆奎也不再客套,把手微揮,便命天風、天雲、天雷等三個徒兒,率領十三隻毒物,向山壁中央的大之內,緩緩行去。

範龍生就在薛兆奎身邊,步行隨護,並含笑問道:“薛老五,莫非你這府,極為深邃,與谷外僅隔一層石壁。”薛兆奎點頭笑道:“雖僅一層石壁,卻頗堅厚,但因我有開山妙法,也就覺得破壁出山,不是難事。”範龍生揚眉問道:“什麼開山妙法?莫非你在這三十年闊別之中,練成了‘五丁神掌’?”薛兆奎搖頭笑道:“五丁神掌是內家極高神功,小弟無此造詣,但我這開山妙法,卻比‘五丁神掌’省事很多,本用不著我費上半絲氣力。”範龍生恍然一笑,指著那群蠍子娛蚣等罕世毒物說道:“你大概又是要利用它們的天賦本能。”薛兆奎點了點頭,微笑答道:“它們之中;有兩名開山先鋒,一名開山壯士,範兄少時看來,定會覺得蠻有趣呢!”範龍生聞言,心中暗想眼前共有壁虎、蜈蚣、蜘蛛、蛤蟆、蠍子等五種毒物,卻不知哪種毒物,具有開山之能?及誰是開山先鋒?誰是開山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