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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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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緯極是跟著當地的警車過來的,他一到麗江就報了案。警察商量了一下,決定讓其中幾名便衣先去院子裡查探一下,北緯極也要跟著去,王隊不讓他去,說陳瑞生是認識他的,怕他去了有危險。北緯極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再加上剛才陳瑞生在電話裡的威脅,更讓他心亂如麻,他想了許久,從隨身帶的包裡拿出一包創可貼,將一張臉貼得花花綠綠,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王隊哈哈一笑,讓他夾在便衣的隊伍裡,混進院子裡去了。

張富貴果然狡滑,見來者雖著平常衣衫,但眼裡的警醒神卻瞞不了他,張富貴心知肚明,來者是何路數,他也不緊不慢地搪著便衣警察,便衣警察上上下下搜了個仔細,卻沒看見有異常情象,無奈之下準備撤出。北緯極心急,想道,如果這一撤,要找到人不知道猴年馬月去了,而且這人還在不在人世也前程未知,因此心下一急,難免臉上出焦急神,他也是目光如炬,兩眼只往院子裡陰沉角落四處掃,只盼著能找到蛛絲馬跡,便衣警察一行勘察,一行往院外撤退,突然北緯極的眼光定在一樓一處圈養雞鴨的地方,他看見雞窩裡有一個水藍的明晃晃的東西,他好奇地走過去,張富貴順著他的眼光一看,心裡一抖,暗叫不好,他卻也不動聲,只往偏僻角落一處有著陰暗光線的地方走去。

北緯極走到雞窩旁,拾起那隻水藍的亮晃晃的東西一看,是部手機,又覺得這手機太悉,他把手機打開,再用自己的手機撥了號打過去,水藍手機果然響了起來,屏幕上“老公”兩個字不停地閃動著,北緯極一看,眼圈都紅了,他大喝一聲“你還不承認,手機都被扔這裡了,快把人出來。”跟在他身後的便衣警察一聽,趕緊給門外的人打電話,叫他們進搜查。

在院子裡偵察的幾名便衣警察正要逮住戶主審問,張富貴卻不見了,他們心裡一驚,同時也責怪自己太心大意。

“四處搜一搜!”

“別讓他跑了!”

“你、你、搜一樓,你!你!你!搜二樓,我!你!你!我們一起上三樓搜!”北緯極拿著手機,腦子裡亂轟轟地一片,想著蘇北坡遭了這一難,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如果找不著人,說不定被人害了都有可能,心裡便涼了半截,同時也深深懊悔,管他什麼雅的俗的,我只想做我的,他站在那裡深深地自責。剛把蘇北坡的手機放進包裡,北緯極就聽見有人叫道:“快來,這間房鎖著,把門砸開,看看裡面是不是有人!”北緯極聽了心裡一跳,他飛身往二樓跑去,三步兩步跑到鐵門前,抬腳往門上踢去,誰知這門是往外開的,踢了許久,鐵門被踢了得凹下去一塊,鎖卻毫髮無損,旁人看著著急,心裡想道,他也是心亂如麻,腦子亂成一團了,也不知道檢查一下。

一名年青的便衣警察將北緯極拉開,說道:“這樣不行,你讓開,我來看看。”北緯極聽見這話,一顆紛亂的心才安定下來,他閃到一旁,只見這名年青的警察把鎖左看右看,研究了許久,然後從衣兜裡拿出身份證來,進門縫隙裡,左邊動一動,右邊動一動,鎖“嗒”的一下,應聲而開。鐵門一拉開,人群呼啦啦一下湧進房間裡,只見此地留著幾塊小小的碎瓷片,一雙筷子,窗戶大開,門外高大的樹木上結著一條藤條編成的繩子,在微風中飄蕩著。

幾名年青警察對視著,其中一名開口說道:“難道她逃跑了?”幾名警察上前查看,見此地並無博鬥跡象,也無血跡,一藤條又掛在窗前的樹幹上,也無掙扎打鬥的痕跡,看起來象是蘇北坡自己逃出去的。

北緯極聽至這裡,苦笑一聲“她倒也機靈。”他往窗外看了看,見此處深不見底,一派綠葉婆娑,枝條曼妙的景象,他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也不知道她受傷了沒有,這麼深的地方,他惡狠狠地罵道:“笨蛋!你就不知道等一等,再晚十分鐘,就有人來救你了!”旁邊一名青年警察勸道:“你不要急,我們一起去房後尋找,她一個嬌城裡人,要跑也跑不了多遠,按理說應該能找到她。”北緯極只滿臉惱怒的神看著他,默默無語。旁邊一位警察再上來勸道:“人生不如意事之**,如果件件事都稱心如意,哪人世上就不會有這麼多煩惱之事了。”他看見北緯極的臉上又浮出擔憂的神,便住了口,想道,我這是想勸他,怎麼越勸他倒象是越擔心了,他接著說道:“我們快分頭往屋子後面找去,眼看天就要黑了。”話音剛落,北緯極象只離弦的箭一般,往外奔去,落在屋子裡的幾名警察“轟”地一聲笑了。警察跟在北緯極的身後,往院子後方繞去,他們都心情沉重,北緯極心裡也明白,陳瑞生一夥一個也沒抓到,蘇北坡又逃了出去,萬一要再遇上陳瑞生這些歹徒,那她就危險了。

陳瑞生一夥當在屋裡喝酒,聽張富貴說在鏡湖一側有個山,山裡有間石屋,幾個人就想著要避到那裡去,等到了深夜再探聽一下動靜。再說這張富貴見勢不妙,早從豬圈一頭的廁所後面逃到院子後面,從一處極隱蔽的碎石小路逃進樹林裡,他記得當吃飯的時候提及一間山裡的石頭小屋,便在心裡暗自想道,他們幾人會不會藏到那裡,不管怎麼說,先到那裡看一看,若他們在,便帶著他們逃出去,若他們不在,也是他們的命,活該被抓,想到這裡,張富貴便往石屋裡竄去。

蘇北坡從窗子後面的大樹上,好不容易跳到地上,早已累得得香汗淋漓,她坐在大樹下歇了一會兒,眼見著頭偏西,正是又累又餓,一步也不想走了,但因為她不知道院子裡的情景,不知道警察已經來解救自己,只道是那幾個歹徒還在屋裡,倘若一旦發現自己逃跑了,定會從窗子底下的空地上找來,她便坐不住了,說不得咬住牙強撐著往前走去。

叢林裡百花盛開,蟲蛇出沒,蘇北坡一路膽顫心驚地走著,一路小心翼翼避開,走了許久也沒看見盡頭,眼看著天漸漸黑了下來,若再不走出這片林子,便於工作要在荒效野林裡宿了,四周松風陣陣,蟲鳴陰森,雖是初夏,蘇北坡的身上跡浸出一層冷汗。她揀了一壯的樹枝,一路走著,一路拿樹枝探著路,走來走去也找不到出路,她的心裡愈發焦急。蘇北坡想了一想,折了許多帶藤條的花朵,一路走一路往樹杆上拴著花朵,她把花朵帶藤條挽了一圉,再打一個結,如此走了許久,最後,她竟然又回到了自己原來打過記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