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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月色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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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月公爵錢不離抖開封布看了一會,又接過楊遠京手中的封布細細觀察,嘴角不時的閃現出一縷輕蔑的笑意,其實…錢不離本就沒從封布上看出任何端倪來,他在故作姿態,不懂酒沒有關係,只要能看清人的表情變化就好,錢不離的眼神閃動間,已經捕抓到了那管家臉的不安。

錢不離抓起空壇,用封布蒙上,用力晃動了幾下,然後猛的把封布掀開,湊上前深深的嗅了一口,接著又拿起一筷子,伸到空壇中攪了幾下,先用鼻子嗅了嗅筷子上的酒氣,最後用舌尖筷子上的殘酒。

錢不離閉目不動,看起來象是在品味著什麼,半晌,才輕聲說道:“清水。”程達用下巴點了點,一個親衛轉身走了出去,時間不長,拎著一個瓷壺走了進來,雙手遞給了錢不離。

錢不離接過瓷壺,喝了一口,不過他沒有把水喝下去,在口中漱了片刻,又把水吐了出來,如是三番之後,錢不離再次閉目養神。

這番莫測高深的動作著實唬住了不少人,那管家的神有些緊張,眼角瞟向了東側一個穿皂衣服的老者,那老者正是疊燕樓的品酒師。其實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錢不離正在品酒,那老者做為一個高級品酒師,他注意的不是錢不離的動作,而是錢不離的表情,那份從容、淡定的神正是一個技藝高地人才具備的。老者臉上滿是遮掩不住的慌亂。

行業雖然千差萬別,但是到了最後的階段,境界卻總是一樣的,一個運籌帷幄、看著敵軍一步步落入自己圈套的名將,和一個全神貫注、將要完成一幅心血之作的畫師,在心境上地差別並不大。

錢不離緩緩睜開眼睛,拿起另外一支筷子。在自己剛剛買下的那壇酒中攪了攪,伸到鼻尖下一嗅。一絲微笑在錢不離地臉上綻放。

錢不離一邊搖著頭一邊把筷子伸進嘴中,隨後輕輕把筷子扔到地上,凝視著那管家,他的眼神依然是那麼的平靜,卻又平靜得讓人心慌。

那管家在錢不離目光的凝注下,顯得越來越慌亂了,數次想開口說什麼。又硬生生憋了回去,隨著時間的失,他終於忍耐不住,開口說道:“大人,莫非…這酒有什麼不對?”

“你說呢?”錢不離微笑著說道。不管對方的計劃如何周密,但還是有致命的破綻,用一個管家來直面他錢不離就是取敗之道,雙方不是一個檔次地對手。

樓上的倪明苦笑起來。他們圍坐在這裡,就是為了用‘理’字壓迫錢不離,可是現在那管家竟然說出了此地無銀的廢話,他們的優勢也就不復存在了。

“大人,我用疊燕樓數百年來的名譽保證,這酒絕不會有問題的。”那管家起了膛:“如果大人一定要說我們的酒有問題…那…那我們也無話可說。”脊背得再直。可是如果不能掩飾臉上的惶急,就成了一種可笑地動作,雖然他自以為很聰明的以退為進,把錢不離進死角。

“我說什麼了麼?”錢不離一笑。

“…”那管家茫然的看了錢不離一眼。

“這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沒有必要再說了。”錢不離看到顧堅在門外衝著自己點頭,知道大局已定:“程達,付錢吧。一共四十枚金幣。”既然已經接近收尾了。不妨表現得大方一些。

程達面無表情的從兜裡數出了四十枚金幣,遞給了那管家。錢不離嫌金幣太過沉重,又非常喜歡在沒事的時候玩金幣,那麼程達這個親衛隊長自然要兼任金庫的工作,他隨身攜帶地金幣從來都不會少於一百枚。

那管家如墮霧中,呆滯的接過金幣,怎麼這就完事了?難道對方認輸了?

“你們幾個小子以後給我長點記,別他**的動不動就進圈套、讓人耍了!”錢不離轉身狠狠的踢了楊遠京一腳,楊遠京趔趄了一下,面帶愧的低下頭。

“大人,我們疊燕樓從來沒有欺騙過客人,您…您這是在玷汙疊燕樓的名譽!”那管家身後一個長衫打扮的人看到錢不離乖乖付錢,以為大局已定,竟然指責起錢不離來。

“你們的主人太小氣了。”錢不離自不會和那種小人物相鬥,他左右上下環視了一圈:“既然做了圈套,就要大方些,難道他連這點酒也捨不得麼?”樓上的倪明又出了苦笑,其實真正的百年沉青夜從來沒有在市面上通過,這都是那個人珍藏地極品,他身為帝國侯爵,也只是在那個人召開地宴會中品嚐過數次而已。倪明的目光落在了錢不離身前地那壇酒上,這一罈應該是真正的百年沉青夜吧?倪明已經知道今天輸定了,他再沒有和錢不離較量的心思,卻把目標定在了酒上,應該想些辦法在事後把酒帶走!

“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圈套…”那管家也反應過來,只是他的話剛剛出口,才現錢不離眼中的淡定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猙獰的兇光,那管家到渾身冷,再也說不下去了。

錢不離向顧堅微微點了點頭,顧堅大步走了進來,郎聲道:“大人,下官有事情稟報。”倪明和身邊的貴族們互相換了一下眼,很明顯,錢不離的報復就要開始了!

“講!”錢不離冷喝一聲。

“下官現疊燕樓強行掠賣人口、良為娼!”

“確實麼?”

“千真萬確!下官在巡查疊燕樓時,現有數個女孩子被鐵鏈鎖在一間屋子裡。經下官詢問,她們都是良家婦女,被強盜們強行掠進疊燕樓,迫她們賣身!因為她們誓死不從,所以遭到疊燕樓地嚴刑拷打,其中有一個女孩…受傷太重,現在…已經斷氣了。”顧堅緊張看著錢不離的表情。確實是有一個女人斷氣的,不過那和疊燕樓沒有關係!顧堅知道錢不離的用心。他第一次自做主張,命令手下人把那女人拷打一頓、打的遍體鱗傷之後乾脆勒死了她,如此可以把罪名都推在疊燕樓身上。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那管家身後的長衫人大叫了起來,自家人知自家事,疊燕樓中現在可沒有被打得將死的女人!

弓弦聲響起,那長衫人一個倒栽,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支箭矢正釘入他地眉心,箭羽還在微微顫抖著。

聽到顧堅的話,又看到錢不離臉上地表情,程達已經明白錢不離想要做什麼了,所以他出手再沒有顧忌。

錢不離用欣賞的目光看了顧堅一眼:“想不到啊想不到,疊燕樓竟然是這種地方!良為娼是一大罪,私設刑堂又是一大罪,還致人死命…呵呵。顧堅,那幾個女人呢?”顧堅這個理由找得確實不錯,就算整個疊燕樓中從來沒生過良為娼的事情,但是在酷刑之下,那些嬌滴滴的女人怎麼苦難的遭遇都能編造出來。雖然顧堅已經故意殺掉了一個女人,未免狠毒了些。可是做為密諜的掌管者,心狠手辣是必備的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