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心情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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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我對她便有了一種信任和依賴,與她通話似乎成了我生活中一個必不可少的部份。
而且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部份。有時候她如果沒有打電話過來,我便主動地給她打電話,主動地和她談起自己內心中的苦悶。
不知不覺間,我們之間最初的角就轉換了,變成了我主動地打電話找她,主動地向她講述自己。
似乎每次的開場都是差不多的,我會問∶“琳達,你會不會覺得我老是打電話來,很煩人?”
“一點都不”她說∶“你知道,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我麼十分的投緣,我們就像是母女倆一樣,你能主動打電話給我,說明你對我的信任,我對此非常,那至少讓我覺得自己看上去還是一個重要的人物。”大約是在1996年9、10月間,我一連幾個星期沒有接到克林頓的電話,心中非常煩燥,於是第一次向特里普提起了這件事。
像我以前提到此事時一樣,我並沒有向她說明此人是誰,我只是告訴她,我與一個有婦之夫有著特別的關係,但我現在已經幾個星期沒有接到他的電話了,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因此,我到非常的惶恐,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是不是就此結束了,同時,我又覺得十分的不甘心,因為我們的關係看上去是那麼的好。我完全陷進了這件事情之中,如果他真的與我斷了我的話,我真不知自己該怎麼辦。
“是白宮裡的人嗎?”她問。我沒有告訴她實話,我說∶“是一個與白宮有著特別關係的人。”這樣的回答至少可以作許多種不同的理解,其中有一種就是此人並非白宮的要員。
而是一個與白宮有非常關係的特殊人物,但實際上我沒有說假話,因為克林頓當然與白宮有著特別的關係。說過這些話後,我就到十分的後悔,因為我和克林頓之間的秘密,是超級秘密,絕對不能輕易對別人說出來的,現在,我竟然說了,那就等於我出賣了自己和克林頓,成了一個對我們的情不忠實的人。
這件事,對我的良心是一種挑戰,或者說是對我的品行的一種嚴峻考驗,同時,我也會為自己找一些理由,因為我畢竟沒有說出最關鍵的東西,只不過提到了有這樣一件事。
既沒有詳細說明這件事的細節,也沒有提到這件事與什麼人有關,這或許還不應該算是洩了我們之間的秘密吧,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那時我暗自下決心,以後絕對不能再跟特里普談起這件事,因為我知道自己在心情極度複雜的時候,往往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留神的時候,很可能將一些極其重要的事情說出來。
我知道這是一個不可饒恕的惡習,我也曾想到過要改過來,但實際上,我一直都沒有改掉,不過這次,我是下了決心,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再不能與特里普談論這件事,然而,我實在是太幼稚了,沒有想到一件秘密在對任何人公開之後,就已經不再是秘密了。
哪怕公開的部份再少,那也是公開了,事實上正是如此,有時候,特里普見我悶悶不樂的時候,便會主動問起∶“怎麼啦,莫妮卡,你看上去心事重重,是不是我們那位白宮的朋友又忘了給你打電話了?”我並沒有糾正她的說法,因為她的說法是正確的,而且,從另一方面理解也不錯,我的確是那樣告訴過她。
我沒有糾正的另一個理由,是我的心情實在是糟糕透了,我本就沒有興趣糾正任何的事情,或者說,我甚至連多說幾句話的興趣都沒有。
那段時間,我覺得自己了無生趣,絕望至極。她於是再說∶“我能幫助你嗎?莫妮卡,親愛的,我真的很替你擔心。”或者會說∶“莫妮卡,振作一點。
你應該忘了那個傢伙。相信我,他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快樂,他只會讓你痛苦,而他卻永遠不會跟你分擔這一切。你信我的話沒錯,忘掉他吧。”是的,我是不想再與她談起克林頓。
但這樣的談話多了,我在心理上便產生了一種錯覺,認為我們之間都非常悉那件事,那並非我一個人的秘密。
而是與特里普共同的秘密,尤其是在那種情緒極度低落的時候,對於守密的警惕就會非常的弱,有時候我甚至覺得特里普是個知道一切的朋友。
只有現在,我才真正明白,將心中的秘密告訴身邊的人,實在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因為我們太經常地見面了,時間一長,這種心理上的錯覺就不可避免,後來甚至會將這種錯覺誤認為是真實的存在。正因為如此。
後來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向特里普說了多少,或者說哪些是我告訴她的,而哪些是她猜到的。她在我面前不斷提到“我們白宮的朋友”這件事,最終對我造成了一種心理暗示,使我認定她已經知道了整個事情。
正因為心理上有了這樣的改變,因此,在以後的某一個時間裡,我可能會與她多談幾句。我多談的這些部份,又成為她對我進行更進一步心理暗示的基礎。
我絕對沒有想到,她實際上在對我施行一種特殊的社工程術,那絕對是一種百份之百的特工手段。
不知不覺間,我就陷進了這件事中,我告訴她的事情越來越多。如果她是我以前的那些朋友,即使我告訴她這些事。
也不會有絲毫危險,因為我一直都對此充滿著警惕,我覺得我對她所說的話已經十分的審慎了。
然而,我忽略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事實,那就是,她在白宮呆的時間比我要長得多,她悉那裡的一切,差不多悉白宮裡的每一個人,知道許多有關他們的道聽途說的事情,也非常瞭解他們每個人的格和愛好,甚至是他們說話的方式。
另一方面,她是一個雖然未經正規訓練,卻是十分出的特工,她非常清楚應該怎樣引導別人說出內心的秘密,並且非常悉怎麼對這些談話進行整理,從中找出最本質的東西,並加以利用。
我自以為向她講述的一切都不涉及問題的實質,但實際上,她已經憑著職業猜到了那實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她一定花過大量的時間對我們的每一次電話進行認真仔細的分析(我一直相信她保存著那些電話的錄音),然後找到了“我們白宮的朋友”的準確理解。
並且從另外一些我目前還不十分明確的談話中,抓住了幾個要點進行了綜合的分析,最後得出一個連我自己都絕對不可能料到的結論∶我所說的那個人,正是美國總統克林頓。
我想,那位發現了特里普有著特殊潛能的那位老兄在知道整個事實之後,一定會到得意,因為他在發現一位特工人才方面的確是眼光獨到。
而特里普也並沒有辜負這位恩師的期望,她幹得十分的出,那種綜合歸納、去偽存真的功夫,簡直就可以說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前蘇聯解體真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否則,我們的特里普女士有可能被派往莫斯科,在與那些經過特殊訓練的克格特工的鬥智鬥勇之中,她一定可以成為美利堅合眾國的女英雄。
她的才能竟然沒有發揮的戰場,實在是一件太令人遺憾的事。特里普本人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些生不逢時,她對自己目前所充當的角十分的滿意,而且幹得十分的投入。很可能是在她意識到我所說的那個人是克林頓之後,我們之間的談話便出現了一些變化,我現在很難說清這種變化到底是由誰引起的。
但我卻有另外一些證據證明,問題的關鍵正是出在她身上,因為我從來都不會向別人提起克林頓,更不會主動地討論與克林頓有關的所有事情。
無論在什麼場合,如果一定要提起那個壞小子的話,我或者會說“我們的大老闆”或者會說“我們的大帥哥”絕少直接提到他的名字。
但有一段時間,我和特里普經常談到克林頓。在當時看來,提到克林頓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因為四年一度的競選大戰,正處在如火如荼的白熱化階段,克林頓的前途似乎還勝負難料。
同時又有許多的美國人民為他而瘋狂。在那幾個月的時間裡,你幾乎任何時候都可以受到他的存在,無論是你走在大街上,還是回到家裡打開電視機。
甚至是與朋友通話,話題都會引到大選上來,總統候選人幾乎是無處不在,尤其是克林頓,他既是上一任(此時仍然沒有卸任)總統,同時又是最熱門的候選人,有利或者是不利於他的各種消息,充斥著人們生活的每一個空間。
既然克林頓無處不在,談論克林頓,就沒有絲毫的不正常,那正是全美國人民目前所興趣的話題。
而特里普選擇這個話題,目的與其他人顯然是不同的,她在動用一種特殊的手段刺探我對克林頓的興趣程度。
同時,她在試圖利用這一話題,在我完全失去警惕的時候,將她所需要的情報提供給她。她的目的顯然是很快就達到了,她從我談到克林頓的態度時很快就證實了這一點。
她的行動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於是,她決定再向前走一步,最終確認這一判斷。克林頓競選獲勝,連任總統之後,我所期望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他既沒有按照自己曾經答應過的在白宮為我安排一個職位,也沒有邀請我去白宮與他相見。
甚至是連電話都少了起來,當時,我的心情糟透了,這一點,我在前面已經非常詳細地談到。特里普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她對我更加的關心起來,同時,她也在不斷地引導我談論有關克林頓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