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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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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扶夕再次攙扶上了太后的手臂。孝順的微笑:“臣妾隨行是皇上的意思。如今淑影貴人懷著孩子。太后的年歲又大了。皇上不放心。所以昨兒晚上對著臣妾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太后瞪了沐扶夕一眼。這個賤人竟然用皇上壓自己。不過昨兒晚上她確實是聽說皇上去了鳳鳴宮。

秦穎兒一聽這是皇上的意思。當即眉開眼笑了起來:“皇上還真是體貼臣妾。既然如此的話。就勞煩皇后娘娘了。”沐扶夕頷首。對著太后側了下面頰:“臣妾攙扶太后上車吧。”太后無奈的掃了秦穎兒一眼。到底還是太過年輕。

就算這事皇上同意了。也斷然不會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對這個秦穎兒有多麼的不耐煩。她還是很清楚的。

可沐扶夕好端端的為何要跟著出宮呢。難道是因為她知道了自己今的計劃。

不。不會的。她這個計劃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阮銘都不知道。沐扶夕又怎麼會知道。

難道是因為婉晴。

如此想著。太后倒是放下了幾分戒心。隨著沐扶夕上了馬車。她聽說。沐扶夕在秦家為婉晴出了頭。到底是十年的主僕情分。沐扶夕就算再冷靜。也難逃婦人之仁。

就這樣。一行人各有所思的上了馬車。安排好了太后之後。沐扶夕對著張高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看著張高騎馬走在了前面。這才再次坐回到了馬車之中。

沐扶夕靠著車窗邊上而坐。漫不經心的朝著車外的景望了去。看著那些隨行在馬車後面的侍衛。不心下繃緊了幾分。

如今一個皇后。一個太后。又帶著一個懷著孩子的貴人。如此興師動眾的出宮。就算不是侍衛一千。也應該護衛八百的跟著才對。可為何此刻跟在馬車後面的人才這麼一點。

大致的算了一下。也不過三百左右。這斷然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了。

難道…

沐扶夕忽然捏緊了手下的窗框。驀地咬緊了牙關。難道說這當真是請君入甕的詭計。

“沙沙殺…”明明沒有起風。周圍的樹葉卻嘩嘩作響。看著那穿梭在樹葉之中的一個個模糊的黑影。沐扶夕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涼了下去。

看來太后是真的已經看穿了太史先生的身份了…

鹿邵陽。如果你還有一點理智的話。今就千萬別出現。

太后漫不經心地喝著手中的茶水。看著附近的樹梢難免輕輕地勾了勾角。太史。你當著以為哀家是傻的。當真以為那小兒科的易容術。就能逃過哀家的法眼。

雖然哀家不知道你在給誰賣命。不過想來很快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就會出來。哀家這次可是下足了本演這場戲。想必那個人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取秦穎兒肚子裡的孩子了吧。

街道兩邊。蕭王的暗衛們正躲藏在暗處蓄勢待發。

終於發現了那些暗衛蛛絲馬跡的張高。忽然拉緊了馬栓。對著馬車裡大聲喊了一句:“皇后娘娘。還有一刻鐘就能抵達秦府了。”皇后娘娘。隱藏在暗處的暗衛一驚。無不是你看我。我看你。他們昨得到消息。只是聽聞太后和秦穎兒會出宮。怎麼如今皇后娘娘也在馬車裡。

就在他們詫異的同時。沐扶夕的聲音便從馬車之中傳了出來:“知道了。慢一些。本宮覺得有些眼暈。”

“是。”這…

那些暗衛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們接到消息太后今出宮。但消息裡並沒有說皇后娘娘也在啊。

“去稟告主子。就說皇后娘娘也在馬車之中。”

“是。”從皇宮到秦府並不算太遠。但沐扶夕卻覺得是這樣的度如年。好容易捱到了秦府。她這提著心總是算是落回到了肚子裡。

此時秦府的門外白綢高高的掛起。大門兩側均是貼著大大的奠字。所有的秦家人和前來祭拜的官員站在了臺階上。隨著馬車緩緩的停靠了下來。密密麻麻的人影均是跪在了地上。

“太后安好。皇后娘娘萬安。淑影貴人安好…”在這些人起起伏伏的高呼之中。馬車上的幾個人分別下了馬車。秦影兒的雙腳剛一落地。便是低低的哭了起來。

賀媛郡主見了。心疼的上前了幾步:“快別哭了。對皇上的龍嗣可是不好。”秦影兒對著賀媛點了點頭。可那止不住的悲傷豈是說能忍就能忍住的。憋屈了好一會。最後還是趴在了賀媛的肩膀上。再次哭了起來。

賀媛見狀。嘆了口氣。攔著秦影兒的身。轉身對著沐扶夕福了下身子:“不知貧妾可否先行陪著淑影貴人進去坐坐。”她雖然強勢蠻橫。但秦影兒卻是她的心尖。如今見自己的女兒這般難受。她這個當媽的又哪裡能舒服了。

沐扶夕點了點頭:“去吧。”太后在一邊看著。心裡不是個滋味。雖然賀媛問沐扶夕的舉動確實是符合常理的。但她就是受不了被別人忽視。

手中沒權到底是矮人一截。她早晚會要回那些屬於自己的東西。

轉眼。瞧見站在人群后面的婉晴。太后輕輕一笑。心裡有了算計。

婉晴見太后朝著自己的方向看來。萎縮的擠進了人堆裡。如今已落魄成這般模樣的她。當真不想再和太后有任何的瓜葛。她今願意站在府門前。為的不過是想來看看沐扶夕。

秦府裡裡外外全是人。但因為太后等人。這些人進不去也出不來。均是堵在秦府的周圍小心翼翼的垂著面頰。

沐扶夕本身也不喜歡這種排場。與面的人點了點頭之後。正打算先行進去。卻不想正在這時。又是一輛馬車停靠在了秦府的門前。

看著那馬車上掛著的牌子。沐扶夕一愣。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正安頓著眾人的秦莫淮見了那走下馬車的人。趕緊小跑著下了臺階:“不知蕭王前來。微臣有失遠。”一身藏藍莽紋長袍的蕭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淡淡地道:“秦大人節哀順變。”太后一陣錯愕。看著正朝著這邊走來的蕭王。他怎麼會在這裡。按道理來說。蕭王和秦家人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這個地步吧。

蕭王倒是不理會太后的錯愕。對著太后福了下身子之後。轉身看向了沐扶夕:“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出宮了。看來這秦府的面子還真是大啊。”秦莫淮哪裡敢頂這麼大的帽子。趕緊擦了擦虛汗:“微臣愧不敢當。”沐扶夕看著蕭王就長氣。轉身直接邁進了門檻。直接將蕭王華華麗麗的忽視在了門外。

蕭王見著沐扶夕那冰冷的樣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女人又是的什麼瘋。自己的計劃被她打亂了。自己還沒生氣。她反而不樂意了。

太后看了看蕭王。又看了看已經進門的沐扶夕。想起前幾秋院那個劉大人所說的話。沉了沉眸

她一直懷疑那些話的真偽。也一直沒來得及證實。如今剛好是一個好機會。她倒要看看。沐扶夕和蕭王之間到底存不存在那見不得人的貓膩。

如此想著。太后也進了秦府。秦莫淮一邊對著蕭王點頭哈。一邊招呼著其他人往府裡走。

喪宴不比喜宴。所有到來的賓客無不是表情沉重的。饒是此刻院子裡。正廳裡站滿了人。並不熱鬧。反而很是安靜。

沐扶夕坐在正廳裡。看著外面那些踩著別人喪事。卻盡是拉攏一些關係的官員。微微一嘆閉上眼睛小憩了起來。人啊。還真是無處不顯著自己的虛偽。

長廊的拐角處。婉晴悄悄的躲在柱子後面看著正廳裡的沐扶夕。慢慢紅了眼眶。雖然沐扶夕看似疲憊。不過只要她還安好。自己也就放心了。

了口氣站直了身子。婉晴站直了身子。轉身正打算回自己的小院子裡。卻見一個人影不知道何時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逆著陽光。婉晴微微眯起了眼睛。當她終是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時。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婉晴給太后請安。”太后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婉晴半晌。幽幽的道:“當了**就是不一樣了。哀家還以為你已經不認識哀家了呢。”婉晴咬了咬。小臉白了幾分:“婉晴不敢。”

“起來吧。”太后哼了一聲。掃了一眼婉晴身子上的雲羅綢緞。

“看樣子秦府的人對你還算是不錯。起碼穿戴的像個主子了。”婉晴再次咬。無聲的站起了身子。一直不曾抬起過面頰。

秦家人對他如此。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秦莫淮天天折磨她。只為了早抱上兒子。賀媛畏懼著沐扶夕。雖然在吃喝穿戴上差不了她的。但從來沒給過她好臉。哪次見著她都是明嘲暗諷的讓府裡的下人看熱鬧。

太后等了半晌。見婉晴一直不曾開口。知道這丫頭對自己有了間隙。也不再繞彎子。而是直接進入了正題。

“你不想和哀家敘舊也就算了。但哀家的這個忙你是一定要幫的。”婉晴渾身一顫。終是抬起了面頰。當她看見太后眼中那抹悉的狠厲時。一股極其不詳的預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