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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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王對於沐扶夕的拳頭。眼神。哪怕是噎死人不償命的話早就習以為常。可以說他現在在面對沐扶夕時早已百毒不侵。
所以受到她那恨不得戳死自己的目光時。笑得好看:“夫人總看著為夫作甚。整
的膩在一起還不夠麼。就不怕被別人笑話了去。”正在畫畫像的少年紅了面頰。路過的少女羞紅了臉蛋。就算他們不曾開口說些什麼。但他們的表情也足以證實。蕭王的話。有多麼的讓人想入非非。
沐扶夕的臉也紅了。不過不是羞的。而是氣的:“你還知道臉字怎麼寫麼。”這個殺千刀的男人。她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上輩子究竟是怎麼了。竟然這輩子會碰見這麼一個像是狗皮膏藥的男人。撕不下來。扔不出去。還竟是說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話。
“夫人。您的畫像畫好了。”少年說著。示意沐扶夕和蕭王可以上前了。
沐扶夕的童年。除了學習詩詞歌賦之外。便是跟隨著爹爹習武打獵。可以說。這些街邊的玩意對於她來說是陌生的。新奇的。
隨著蕭王一同站定在那畫像之前。沐扶夕也是有些震驚的。這少年的畫工確實不錯。能將人的神態也描繪的淋漓盡致。
蕭王倒是沒說什麼。掏出了銀子扔給了那少年:“不用找了。”少年難得碰見如此闊錯的人。長的又如此不凡。當即對著沐扶夕道:“夫人您真是好眼光。這樣的男人當真是萬里挑一啊。”沐扶夕本來氣就不順。當即凌氣覆身:“放肆。”少年被震得白了面頰。險些掉了手中的銀子。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般傾國傾城的柔弱女子。從哪裡來的這麼一股震懾之氣。
“別見怪。我的夫人脾氣一向不好。”蕭王說著。對著沐扶夕揚了揚眉梢。人的眸子充滿著膩死人不償命的溫柔:“不過就是你這脾氣。才讓我對你始終放不開手。”沐扶夕今天早已被蕭王雷得不輕。轉眼正想噎他幾句。卻在抬眸時看見了他似
光波動的眼。那裡充滿著萬般情愫的柔。讓她一時間怔楞在原地。忘記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
她和蕭王相處的時間不短了。兩個人總像是冤家一樣的見面就吵。就連談個事情也要吵得不可開。
她見過他的狠厲。見過她的無情。見過他發怒時候的樣子。見過他對自己無奈的嘆息。但這一刻的柔情。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她自認看人的心思從來沒有走過眼。所以現在。她肯定蕭王那眼中含著的溫柔是認真的。
可是不知道為何。她寧願他是不認真的…
那少年畫師見此。二話不說再次拿起筆在宣紙上忙活著。因為畫工純
。所以沒多大的功夫。便又放下了
筆。
“夫人。這是送給您的。”他說著。對著沐扶夕善意一笑。
沐扶夕回神。朝著那桌面看了去。當她看見那畫像裡四目相對的自己和蕭王時。再次呆愣住了神。
少年畫師只當她口是心非。不笑著又道:“夫人。這麼好的夫君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啊。您看看現在在您的身後。有多少女子紅了眼睛。”沐扶夕聽著這話。慢慢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果然。在她的身後。已經不知何時圍滿了人群。大多數都是年紀青澀的女子。她們有的正用一雙帶著怨氣的眼睛看著自己。有的正飽含著萬千情愫看著自己身邊的蕭王。
蕭王到底是個男人。對於這些可有可無的目光看得很淡。接過那畫師的畫像。微微一笑。拉著沐扶夕的手。走出了人群。
指間的溫暖。慢慢淌進心房。沐扶夕看著這個拉著自己的高大男人。心裡有些煩躁的亂。
這個因為冷血而被所有人髮指的男人。是真的對她好。不談曾經不談以後。就是現在。他是真的用心想要讓她開心起來。
不久前。他曾經說過。要她成為他的女人。當時她並沒有當真。或者說。她覺得他另有所圖。但是現在…
她真的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了。
如果說他真的只是圖她的什麼。大可以以易者的姿態來面對她。因為她知道。他的耐心從來都是少的可憐。但現在。他卻以一種溫暖的姿態站在她的身邊。為她擋風遮雨。這讓她難免有所疑惑。
蕭王並不知道身後的沐扶夕正在想些什麼。走了一會。才輕輕地開了口:“難得出來一趟。可有什麼想吃的。”他今帶著她出來。並沒有想太多。他提前知道她想要秘密送沐夫人離開。其實他不覺得有什麼。畢竟現在沐自修和沐雲白都在去五國的途中。這個時候讓沐夫人前去。他就算不問。也知道沐扶夕的意思。
他出了秦府。跟隨沐扶夕到了沐侯府。其實只是想看看她是否是安全的。可當隱藏在暗處的他。看見那一滴晶瑩的淚時。再是忍不住的走了出來。
等了半晌。不見沐扶夕的回答。蕭王站住了腳步。回頭看了去。身後的沐扶夕。此刻正呆愣的看著他發呆。那呆滯的雙眸。毫無焦距。
嘆了口氣。蕭王靠近了她:“沐扶夕。人都是會離開的。現在沐家的人只是離開去團聚了而已。又不是消失了。你何必如此。”沐扶夕輕輕一笑。壓制住心裡的酸楚:“鹿紹楠。你有多瞭解我。別說的好像我和你很一樣。”她確實在疼。也痛的要命。但她說過。她的疼痛。不是用來給別人取笑的。所以哪怕是爛在了肚子裡。
膿生瘡。她也不會讓別人看見她的軟弱。
這樣的沐扶夕。讓他心疼。猛然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微微垂下面頰。便捱上了她的發窩:“沐扶夕。你還真是嘴硬的可恨。你在我面前哭的時候還少了不成。多一次又有什麼關係。”沐扶夕聞著他身上特有的
朗氣息。終是再次
出了眼淚。她不知道為什麼。饒是自己再怎麼堅強。可這個男人總是能一招戳在她的軟肋上。讓她無論怎麼咬緊牙關。也淚
不止。
了
鼻子。沐扶夕忽然看見了不遠處的一個小攤。想著自己曾經好像吃過那個。便想也沒想的道出了口:“鹿紹楠。”
“嗯。”蕭王淡淡地應著。
“我想吃桂花糖。”
“…”蕭王垂下自己的手臂。垂眸看著這個哭紅了鼻尖的小女人。好笑又好氣:“沐扶夕。你究竟是什麼構造。”這女人。前腳因為離別難受的要死。後腳就又要吃小孩子才吃的玩意。要不是他以前見識過她的人來瘋。他真的以為她是心疼到瘋了。
沐扶夕忽視掉蕭王的調侃。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那桂花糖的小攤子:“我記得我以前好像吃過。”聽此。蕭王哪裡還有心思挖苦她。轉身拉著她朝著賣桂花糖的小攤子走了去。
想想。還真是難得一見。堂堂的元清王爺。竟然排隊買桂花糖。而那個嚷著要吃桂花糖人。竟然是元清的皇后。
這要是被人知道了。不說是震驚千里。也足以轟動元清了。
不過吃到桂花糖的沐扶夕並沒有就此消停下來。而是又去看了街邊的玩偶和一些木頭做的小首飾。
蕭王好脾氣的跟在她身邊。徹底成為了她的護花使者。無論她喜歡什麼。他都會第一時間買下來。然後拎在自己的手上。
而沐扶夕和蕭王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成為百姓的焦點。男的羨慕蕭王身邊國天香的沐扶夕。女的則是傾慕著足以媲美二十四夫君孝的蕭王。
看著蕭王手中拎著的東西。沐扶夕笑著推了推他:“沒想到你還是個知道憐香惜玉的男人。想必以後你的子會很幸福才是。”蕭王擰眉。俊臉
出了幾分無奈:“哪裡來的
子。”本來是無心的一句話。卻讓沐扶夕想起了孀華。剛剛染上幾分快意的眸子。頓時暗淡了下去。
蕭王見此。知道她又是想起了什麼。趕緊撞了撞她的肩膀:“難得讓你出來自由一回。想難過等回去再哭也不遲。”沐扶夕被他撞得一愣。回眸看了看他掛在連上始終未曾退下去的笑意。點了點頭。也是笑了:“走吧。我想吃芙蓉過了。”蕭王難得苦笑:“你還吃。”
“你買不起。”
“怎麼會。你就是把這一條街都吃光了。我也買得起。”沐扶夕輕輕一笑。拉著他朝著賣芙蓉餅的小攤走了去。蕭王說得沒錯。難得她出來一趟。若是不玩夠本了。又怎麼對得起這一次的開溜。
愁事永遠都愁不完。不如先貪晌了這一份的閒暇之後再說吧。
如果要是不久前。有人告訴沐扶夕。她會和蕭王這般和平的在街邊買東西。吃小吃。她一定會以為那個人瘋癲了。
但是現在。所有的不可能都成為了現實。她真的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漫步在元清的街道上。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國家大事。沒有權利爭奪。這一刻她是開心的。這一刻也讓她一直記憶猶新著。
哪怕是時過境遷。年邁的她坐在搖椅上曬著太陽。仍舊能夠想起現在的短暫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