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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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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皇宮,慈仁宮。: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太后面蒼白的坐在軟塌上,看著此刻凝視自己默不開口的紹凡,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剛剛劉蘭福說過,祁不凡將所有的事情都招了,那麼也就意味著,紹凡此時已經知道了墨王的死因。

她除掉墨王,確實為了以防後患,但她並不想讓紹凡知道,畢竟現在紹凡已經對她起了疑心,不然他也不會忽視掉滿氏的存在,全新重用秦氏。

紹凡冷冷地看著太后,最終輕聲地笑了出來:“看樣子母后已經知道了朕的來意,既然這樣的話,母后可有什麼和朕說的麼”太后僵硬的嚥了咽卡在喉嚨的口水:“對於墨王,哀家”

“不要在朕的面前提起墨王。”紹凡果斷打斷了太后的話。

“難道皇上也埋怨哀家”太后登時紅了眼眶,委屈的身子輕顫了起來,“墨王若是活下來,早晚是一個隱患,當年的龍子畢竟是墨王,若是墨王一旦和蕭王聯手,慫恿滿朝文武,皇帝可有想過後果”這個天下,本應該是墨王的,如果當年不是她擅自更換了墨王和紹凡之間的位置,那麼現在紹凡將是那個在賢貴妃身邊一無所有的悲慘王爺。

“墨王已經失憶,母后又何必總是想要除之而後快”紹凡捏緊雙拳,因為太過悲傷,身子也是顫抖了起來,“現在母后可以這般毫無顧忌的除掉墨王,那麼有朝一,當朕不再受母后控制的時候,母后是不是也要將朕也一塊除掉”如果說,那次墨王要是死在了綁架沐扶夕那次,那麼他認了,畢竟墨王擋住了他的路,可是現在,當失而復得,再失去時,這種心疼,並不是他能夠表達出來的。

說到底,墨王是他的兄弟,一母一胎的親兄弟。

“皇帝怎麼能如此懷疑哀家的居心”太后慢慢地站起了身子,上前幾步,站定在了紹凡的面前,“哀家這麼做,完全是為了皇帝著想,而且皇帝難道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墨王當真什麼都想起來了,什麼都告訴給了沐扶夕,那麼到了那個時候,皇帝對於沐扶夕的情又該何去何從難道皇帝忘記了當年那個先指腹為婚與沐扶夕在一起的人是墨王,而並非是皇帝”這一次,面對太后的軟硬兼施,紹凡並沒有像是以往一樣的妥協,而是後退一步,看著太后嗤笑出聲:“母后可曾還記得,您親手將墨王帶大從他還是襁褓之中的嬰兒開始,一直到他有了自己**的思想”太后沒料到紹凡竟然竟然挑著她的疼處上說,輕輕一眨眼,淚便是了下來:“皇帝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紹凡淡淡地笑了,帶著譏諷和自嘲,“朕在想,母后或者誰都不曾愛過,墨王也好,父皇也罷,亦或是朕,在母后的眼中,不過是成全母后皇權的一枚棋子。”太后搖頭,不是她想要否認,而是連她自己都覺得這不可能:“哀家如此心疼著皇帝,難道皇帝察覺不到”紹凡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那麼母后可願意告訴朕,當年為何要調換墨王與朕的位置為何不讓朕一直頂著墨王的頭銜活下去”太后想要為自己辯解什麼,想要再去幫著自己解釋什麼,可是看著紹凡那一雙噙滿悲傷的眸子,她靜默了半晌,終是不願再隱瞞他的講出了實話。

“哀家親手將墨王帶大,對於墨王,哀家怎麼會沒投入過情只是墨王太過倔強和強硬,一旦認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他這樣的子,仍在戰場上,可以是一個很優秀的將軍,仍在皇親國戚裡,可以成為一個特立獨行的王爺,但他並不適合做一國之君。”紹凡點了點頭,笑得冰涼:“別用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掩蓋事實,母后,你為何不直接說,墨王是因為顧忌到了沐扶夕,所以不願意受您的擺佈”太后一愣,看著紹凡半晌,最終無法狡辯的點了點頭:“皇帝自然可以這麼想,但一國之君,要想維繫江山,就必須要接納百官的意見,墨王連哀家的建議都不願意接納,以後又如何去接受別人的”紹凡笑了,是那樣的悲涼和痛苦:“所以母后才將朕與墨王調換,只因為母后覺得,朕能更好的任由母后擺佈。”語落,他忽然轉身離開,太后見了他決絕的樣子,嚇得失聲喊了出來:“皇帝”紹凡聽聞,忽而停頓了腳步,看著外面夜涼如水的月夜,慢慢地開了口:“這個天下以前可能不是朕的,但現在它屬於朕,母后不要忘記,女子不可參政,切好自為之吧。”說罷,再是不停留的大步邁出了門檻。

太后看著紹凡涼薄離去的背影,最終無可奈何的坐在了軟榻上,酸澀的眼眶模糊了視線,指尖輕輕地抖動,預示著她的憤怒和不甘。

“太后”劉蘭福悄然無聲的走了進來,上前幾步,將手中拎著的東西遞在了太后的面前,“這是暗衛剛剛在刑部外面找到的。”太后順著劉蘭福的聲音垂下雙眸,當她看清楚劉蘭福託著的東西時,先是目光收緊了幾分,隨後將那東西舉了起來,輕輕地笑了。

“竟然是人皮面具”太后笑著搖頭,“怪不得祈不凡什麼都招了,原來沐扶夕竟然是用了人皮面具來以假亂真。”劉蘭福聽了太后的話,也很是驚訝,想著剛見紹凡憤怒離去的樣子,不有些後怕:“太后,如果這是皇后娘娘搞的鬼,咱們是不是可以稟告給皇上奴才剛剛見皇上”

“稟告稟告什麼”太后說著,忽然捏緊了手中的面具,“沐扶夕已經挑撥了哀家和皇帝之間的母子情分,如今哀家再去鬧事,皇帝只會以為愛家是胡攪蠻纏。”劉蘭福擰了擰眉:“難道就讓皇上這麼與太后有隔閡下去麼”太后挑了下,似忽然想起了什麼:“你準備點補品,明兒和哀家一起去一趟鳳鳴宮。”劉蘭福先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是,奴才遵旨。”

“恩。”扔掉了手中的人皮面具,太后慢慢地輕瞌上了雙眸。

如果說,沐扶夕如此的算計她,那麼是不是證明,沐扶夕知道了曾經發生的事情不然墨王的死,怎麼會牽動沐扶夕的神經讓她如此的步步為營難道,墨王本就沒有失意他已經將全部的事情都告訴給了沐扶夕如果要真是如此的話,那麼她就真的要抓緊時間了,抓緊時間瓦解沐氏一族,抓緊時間除掉沐扶夕。

她絕對不能讓一個和皇帝有二心的女人,留在宮中為虎作倀。

阮銘似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開了口:“太后,咱們這個時候去鳳鳴宮,會不會有些”她頓了頓,見太后睜開了眼睛,撞了撞膽子又道,“奴婢聽聞,傍晚的時候,皇上下旨贈給了鳳鳴宮許多的人手和東西,看樣子皇上對皇后娘娘依舊重視。”太后聽了阮銘的話,捏緊身側的把手,呼了半晌,才對劉蘭福招了招手:“你過來。”劉蘭福一愣,碎步上前,將耳朵靠在了太后的邊宣國皇宮,鳳鳴宮。

沐扶夕起來的時候,延和正站在院子裡清點著什麼,沐扶夕笑著上前幾步,看著院子裡那堆積如山的禮物時,難免打笑的開了口。

“怎麼,頜妃這是要改行在宮裡賣東西不成”延和聽了,佯怒地瞥了沐扶夕一眼:“皇后娘娘就會調侃臣妾,這些東西都是皇上一大清早派人送來的,包括那些”她說著,伸手指了指另一邊。

沐扶夕順著延和的所指看了去,見幾名宮女和太監正並排而站,見沐扶夕側眸,紛紛跪下了身子。

“奴才,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沐扶夕點了點頭,示意另一邊的張高:“帶下去吧,給他們先分配一些簡單的活做。”隨著張高將人帶了下去,延和心有餘悸的看了看沐扶夕,壓低了幾分聲音:“皇后娘娘,那些水銀雖然服用的少,但多少還是傷身體的,臣妾以前在大麗國的時候,知道一些能解水銀毒的偏方,不知道皇后娘娘可否信得過臣妾”如果要是以前,她斷然不會這麼問,但是前幾的事情還歷歷在目,現在的沐扶夕,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善良的女子了,她真的是很擔心,自己的好心會讓沐扶夕起疑心。

沐扶夕看著延和的小心翼翼,微微一笑,拉住了她的手:“你在害怕我”延和楞了楞,想要搖頭,可是對上沐扶夕那透銳的目光時,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現在的皇后娘娘,足以讓所有人懼怕。”沐扶夕笑了:“延和,我還記得你進宮時,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那個時候雖然你和我水火不容,但我卻很喜歡你,因為你的心裡藏不住事情,因為你敢說敢做,我不希望隨著時間的變遷,連你這一份簡單的單純都抹殺了。”延和眨了眨眼睛,臉上出了幾分欣喜:“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沐扶夕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我將你帶回鳳鳴宮的那一刻,就沒打算懷疑過你,這個後宮本來就險惡萬分,就算我再堅強,也無法一個人獨自走下去。”她說著,忽然直視上延和的雙眼,“所以,我願意相信你,永遠相信你,那麼你是否願意一直跟隨在我的身邊,陪著我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