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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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看到木縈拿出了印影石,沐謹先是有些疑惑,但接著就欣喜起來。印影石可以記錄下清晰的畫面,而且還能聽到裡面的聲音,木縈此時拿出它,裡面到底會有著怎樣的秘密?
不止是沐謹,其餘人的眼神也都投放在印影石中,木縈見狀眨眨眼睛,把靈氣注入其中後,就把印影石拿在了手上,好讓每個人都能看到。
很快,上面就顯示出畫面了。
“木縈,看來老天都看不過去了,你如今落到了我的手裡,你若是乖乖把金丹術、雪絲花還有這好運鳥、天香涎都出來,我還能饒了你,否則…哼。”金凝雪一臉得意。
“你傻了吧。”木縈迴道:“金丹術在我看完後就自行銷燬了,你要我如何給你?還有我的靈寵,已經和我結了契,你難道不知道是無法解除的嗎?”
“那又如何,你的靈寵就算死了,不還是有屍體在嗎,那就夠了。至於金丹術…你不出來沒關係,待我一搜魂,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搜魂!”木縈眸轉寒,“你身為丹香山掌門弟子,竟然要對我用搜魂術?”
“又有誰會知道?”金凝雪故作可惜的嘆了口氣,但是眸間的興奮之意卻顯而易見。
“這裡少有人在,除了你之外再沒有仙雲宗的人,你一死,沒有人會知道詳情的。”
…
到了這裡後,印影石的光亮就滅了。但是在場的眾人卻是表情各異。
在方才的場景中,金凝雪挑釁之意十分明顯,而且在她的身後還站有兩個男子。都是面上帶著陰笑看著木縈,明顯是有縱容的意思。
這個場景,但是木縈在山魁巨獸那裡躲藏,卻被金凝雪發現時的對話,木縈本來是打算繼續記錄的,可是當時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中斷了,否則還能看的更為完整一些。
“這個東西你怎麼不早拿出來?”桑遠皺著眉問木縈。她若是在秘境外當著眾人面拿出這個東西,豈不是可以說明一些問題?
“不行的。”木縈搖頭,她早在金凝雪出現時就用印影石。是因為突然間的一個念頭,當時也沒有想那麼多。
“金凝雪究竟是幾時離開的秘境,沒有人可以為我作證,且這印影石上沒有山魁巨獸的影子。我如果那時候拿出來。胡掌門完全可以說這上面的事情發生在我奪得天香涎、毒殺過人之後,到時候我就無言以對了。”只看這個片段,無法確定事情究竟發生在什麼時間,這個東西就算拿出來也只是能說明金凝雪當先對自己動手,自己是受害人,而不能證明自己沒有在秘境裡殺人奪寶。
所以,木縈考慮了一番後也沒有將這個東西拿出來。但若是今後洗脫了自己的罪名,那時再拿出這個印影石。意義便不一樣了。
“沒想到那胡掌門的愛徒竟然是這麼個東西。”青魅撇撇嘴,秀氣的柳眉皺了起來。滿臉鄙視,“到時候把它拿出來,正好挫挫他的銳氣,也讓他丟丟臉。”那個金丹術的名號,他們也都是聽到過的。那個金凝雪為了從木縈處得到木縈贏得的金丹術,竟然連搜魂的法子都能想出來,也真是夠卑鄙的。
若是一般的修士,那說出這樣的話也只是讓正派人不恥罷了,但是金凝雪是何人?那可是丹香山掌門的愛徒,很有可能繼承下代掌門之位的人,由她這裡說出這句話,只要被傳揚出去,那她就休想當上掌門了,只會受到天下人的唾棄。
“好,有它在,別的都不是問題了。”司徒掌門點點頭,若是作得當,這個印影石恐怕會起到很大的作用,也幸好木縈當初沒有拿出來,否則那胡老頭就會有了防備,說不定還會做出什麼手腳。
“只是你在秘境裡到底在做什麼,連外面發生那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你師父師兄為了找你,花費了好久的功夫。”
“是啊小縈。”沐謹點頭,“我從你師兄那裡得知你的事後就想問你事態的經過,卻一直無法聯繫到你,從事發到結束都快半年的時間,你竟然連面都沒有過。”沐謹不是在責備木縈,只是覺得有些不解。
秘境裡奇珍異寶可不少,雖然它裡面的靈氣充沛一些,但是也很少有修士願意把短短的一年時間耗費在修煉上的,因為在裡面但凡有所收穫,都會受用一生,費時間去閉關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百年方能進一次秘境,木縈這一閉關就是半年還多,這讓沐謹真的覺得有些可惜。
木縈此時卻沉默了,她低頭不知想了些什麼,接著就突然抬頭看向司徒掌門。
“掌門師伯,木縈有一個疑問。”
“哦?你問吧。”司徒掌門一挑眉,眸中有些好奇之意。
“假如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不管用盡何種辦法也無法騙出金凝雪,且還找不到任何可以證明我清白的證據,那掌門師伯打算如何做,可是要把我出去嗎?”問完,木縈就直視著司徒掌門,不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沒有證據,那丹香山便有正當的理由攻上仙雲宗了,那他們就是理虧的那一方。到了那個時候,仙雲宗會做出何種選擇?是把自己人,以保宗門平安,還是堅持到底,哪怕血成河也在所不惜?
而且他們現在也已經有了猜測,丹香山此舉誣陷所求不小,他很有可能是想要力壓仙雲宗一頭,好成為四大宗門之首,到時候他們丹香山在齊星大陸的影響力便會更加大。如果真的讓丹香山得逞,那仙雲宗便會為此損失太多太多。這個結果,真的是他們能承受的嗎?
而在這時,在木縈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沐謹手不自覺的攥緊了裙角,略有些緊張的看著司徒掌門。
“出你?”司徒掌門略有些詫異,不過接著就是忽的一笑,聲音中含有些趣味,“我若是願意出你,在今天豈不是更好?今天把你出去會讓我仙雲宗受到的損失最小,而如果一個月後再。這事不管讓誰看,都會覺得是我仙雲宗懼怕丹香山打上來,這才不得不妥協。放棄了你這個金丹期親傳弟子。到得那時,我們仙雲宗就算避開了一場大戰,但也會丟光了臉,這種事是我會做的?”木縈眸中有什麼劃過。抿抿沒有作聲。
“再說了。我為何要放棄你呢。”司徒崢修長的手指放在下巴處輕輕的摩挲著,整個人都透出一種閒適,“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金丹中期弟子,且還是個品階不低的煉丹師,這在整個大陸上都是絕對少見的天才,我放棄了你,別人豈不是會笑話我。”木縈定定的看了司徒掌門一會,也忽然笑了起來。
別的人都被她這笑的莫名其妙。但接下來就被她接下來的話給驚的瞪大了眼睛。
“之所以那麼久沒有出現,是我找了個地方在閉關。至於閉關的原因…”木縈眼中綻出些光彩,“是我突然於煉丹上有所突破,於是就衝擊七品煉丹師,雖然費時有些長,但終於是成功了。”七品煉丹師!
眾人聽到這個陌生又悉的詞時有些呆滯,直到木縈說完好久時他們才領悟她的意思,沐謹當即就驚詫的站起身來,失聲喊道:“你說什麼?七品煉丹師?”七品煉丹師?而且還成功了?
這句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大的驚人,大到他們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
七品煉丹師是什麼概念?不止他們,恐怕讓大陸上任何一個人聽到,都會產生一種膜拜,因為最常被人看到的,都是一兩品的煉丹師,三品煉丹師就能在一箇中大型的家族混的風生水起了,五品煉丹師非一般人本連見都見不到,六品煉丹師在仙雲宗這種頂端門派中都是珍寶般的存在,由此可見七品煉丹師的稀有與珍貴了。
而木縈竟然說,她在秘境中閉關,之後就成功突破到七品煉丹師了?
“七品?小縈你不是五品煉丹師嗎?什麼時候到了六品了?”沐謹驚詫完後就有些疑惑了,木縈在去秘境前不是才五品煉丹師嗎?她是什麼時候到達的六品?總不可能是從五品直接突破到七品的吧!
“你說的可是真的!”一直有著長輩風範的三位長老也紛紛不淡定了,他們一個個面漲的通紅,看著木縈的眼神似是要把她給進肚中一般,目光熱切的讓木縈不縮了縮脖子。
“其實早在進秘境前我就已經是六品煉丹師了。”木縈嚥了咽口水,開始解釋:“只是這事聽起來實在有些驚世駭俗,而且我那時剛到門派不久,不想表現的太過異常…”其實真正原因是,她不想讓別人以為她身上有什麼秘密,從而惹來殺僧禍。
木縈本不想說出她是七品煉丹師的事,因為這話一說,她今後的安生子也就到頭了,她完全可以想象出這種事情傳出去後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但是木縈再一細想,就覺得此時說出正是最恰當的時候。
給門派信心,讓他們覺得自己有這個價值,值得他們耗費全門派之力保護自己,這樣她也才會有了容僧地。
但是木縈卻沒有一開始就說,因為這也是她的一個考量,她想要知道門派人對這件事是什麼看法,是否願意為了和平而選擇犧牲她。如果剛才司徒掌門的回答是放棄她,那她是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口的。
但既然他給了自己明確的答案,那自己也該還仙雲宗一顆定心丸了。
在座的人自從得知木縈是七品煉丹師後,看她的目光溫和的就像暖陽似的,長老們也去掉了嚴肅的態度,對待木縈十分親切,就跟她是他們的親人一般。
這其中尤其是以伯鳴為最,伯鳴本是門派中唯一的六品煉丹師,得知木縈是超越他的七品煉丹師,整個人都動起來,半晌都沒有說出話,只是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盯著她看。
“你竟然早早便是六品煉丹師了!”沐謹先是震驚,但接著便有些失落了。
身為木縈的師父,木縈卻把這事也瞞著自己,可見對於自己並沒有那麼信任,這如何不讓她難受?但是緊接著她就想道,如果是她自己,恐怕剛進一個新環境中也是有些戒備的,木縈這麼做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罷了。
這麼一想,沐謹自己也就釋然了,對著木縈安撫的一笑,“為師替你高興。”沐謹說著,臉上就不由得掛上了欣的笑意,木縈是七品煉丹師,這對她而言當然是個大好事,這說明她有個七品煉丹師的徒弟了!
“對不起師父,沒有早些告訴你。”木縈有些汗顏的低下頭,經過秘境那件事不僅讓她看清了門派對她的態度,更讓她知道了這個師父對她的關心的愛護,從事發到現在,她對自己沒有一絲責怪,反而還處處替她說話,這樣的師父,如何不讓木縈覺得暖心?
至此,木縈突然生出一種歸屬,對這個門派的歸屬,對沐謹弟子的認同,她明白,從此刻起,她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仙雲宗的一員,也把沐謹當成了她木縈一輩子的師父了。
“其實在剛才,我是想把我是七品煉丹師的事情說出來的,因為說出來的話就有理由證明自己沒必要做出那等低下的事情的,畢竟七品煉丹師想要什麼得不到,何必要殺人奪寶?天香涎再珍貴,對於一個七品煉丹師來說,作用也是有限的。”對七品煉丹師來說,煉出一種能提升修為的丹藥再容易不過了,雖然不像天香涎這樣沒副作用,但是也是相當珍貴了,“可是後來一想,除了天香涎外還有好運鳥,對此就不好解釋了,所以我猶豫了一番還是沒有說。”
“幸好你沒說。”陷入震驚中的司徒掌門方才一直用帶著驚歎的目光看著木縈,聽她此言後方才道:“若你說了,那你本就回不來仙雲宗了。”
“幸虧如此!”大長老也接話,“你要是說了,那我們損失可就是大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