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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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了她。
他真的忘了她。
陌生的眼神、陌生的語氣、陌生的…冷冽,除了那張悉的臉,她找不到曾有的認識,那是一個忘了她、陌生的男人。
不曾開始,也就沒有所謂的失去,她不該到心痛的,不屬於她的終究不屬於她,何苦自己為難自己,困住自己。
放手是為了飛得更高。某位哲學家說過的話。
但是她的放手是讓誰飛得更高呢?
心,很沉重,重得她幾乎駝負不起它的重量,左的位置悶得慌,她竟不知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或是該往哪裡去。
遺忘一個人真有那麼容易嗎?她實在不懂,才一天的光景,世界就逆轉了。
江天愛的眼中有著矇矓的霧氣,她什麼也看不清楚地眨眨眼,想把心底的難過趕到體外、隨風揚散,不再惦著那個已經忘了她的人。
擾人的風呀!別再吹了,提早來到的寒冬已在她的心裡下了雪,她冷得沒有知覺,不需要它再來湊熱鬧。
“啊!小心,你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一隻古銅的手適時的伸出,扶住半傾的培養皿,將桌角的玻璃瓶放至高處,以防意外。
“我肚子餓了。”她文不對題的回答,神有些不濟,恍恍惚惚。
“早上又沒吃了是不是,你這壞習慣要改一改…咦?你的手濺到硫酸了,怎麼搞的…”邊念邊心疼的羅納德拉著她到水龍頭沖水,並細心的上葯。
“一點小傷,不痛的。”她真的不覺得痛,即使消毒水在傷口上發出嘶嘶的殺菌聲。
“什麼叫不痛?你這幾天總是漫不經心的,渾渾噩噩地食不下咽,我留意你好久了。”要不是知道她從不男朋友,他會以為她失戀了。
她揚笑得很淡,表示謝。
“腦子暫時打結了,有個方程式算不出來,我在想怎麼破解細胞分化。”
“是丸子老師前兩天開出的課題嗎?”他關心的問。
“是丸太先生,你又唸錯了。”他的文程度有待加強。
若是在平常,她是不會和他走得太近,一是她本身對他無意,不想他越陷越深,保持距離對雙方都好,二來揮眈眈的西蘭老是把她當假想敵,不時挑她病,為了避免麻煩,兩人能不談儘量不談。
可是此時心情低落的江天愛是很需要朋友的,不論是誰,在這片懷有惡意的土地上,能心的對象並不多,而且是還能包容她的。
為何說是惡意呢?
自從她拒絕清美雅子的金錢饋贈後,就有不少護士及醫院工作人員常對她有意無意地諷刺,說她假清高、真放蕩,連躺在上的病人也想勾引,真是不知羞恥。
一次、兩次,她會當是嫉妒之語,因為她受到的特別待遇的確會引人眼紅,但次數一多,她不難分辨那是受了某人的指使。
在醫院裡,誰的地位高過院長,能下命令對她進行言語攻擊,要她離她的男人遠一點,不要妄想引誘呢?
想也知道只有那麼一個人,外表溫柔,內心深沉,表裡不一地以柔弱姿態取信眾人。
“哎呀!語發音真難,學了兩、三年還是差了一些。”羅納德懊惱地埋怨,心裡直認為英語是國際語言,本人都該會才好溝通。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優越的民族情結,自認自己的國家是泱泱大國,大家都該來朝拜,而別人的是邊陲小國,不值一哂。
他是其中之一。
“用心就不難,常與人對話自然就利了。”想學會哪一國的語言就先和當地人打成一片,讓他們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