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満面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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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曉飛似乎沒有聽到警官的問話,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副女子畫像。卓曉飛清楚地記得,昨晚自己雖然覺得這幅畫在神韻上有變化,但畫中女子的姿勢並無異樣,女子是正面朝向觀眾,可是此刻,畫中女子卻已經偏轉身去,半邊臉頰被秀髮遮住,只剩一隻充滿怨毒的眼睛盯著自己,令人不寒而慄!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自己難道在做夢?卓曉飛一邊狠狠地捶著自己的頭,一邊問道:“師母,請你把剛才在電話裡講的再說具體一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師母畢秀英比沈教授年輕二十歲,也是北京藝術學院的教授,不過教的是國畫。畢秀英在卓曉飛眼中,一直是沉穩、慈藹的象徵,從未給卓曉飛這種失魂落魄的印象。
卓曉飛永遠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師母是在兩年前的一個傍晚,到沈教授家請教問題,教授卻不在家,只見到美麗溫柔的師母畢秀英。
卓曉飛當時覺師母長得好美呀,簡直跟仙女一樣。那天傍晚沈教授一直沒有回來,卓曉飛便向師母請教了很多關於繪畫的問題。正要告辭時,師母畢秀英忽然將他推倒在沙發上,然後跪在他面前,解開了自己的衣襟。
卓曉飛還未反應過來,師母畢秀英已經從他褲襠裡掏出那小雞巴,用自己前那兩團柔軟而富有彈的房夾住,起來,一邊一邊叫小乖乖。
卓曉飛想不到自己竟然被師母用房侵犯,不由又是興奮,又有點害羞,因為卓曉飛那時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正在回憶荒唐往事,只聽師母畢秀英啜泣道:“昨晚你走後,我發覺老沈許久不上樓休息,便下樓來催他,發現他一個人坐在這畫室裡,盯著兩幅畫看。
我也是學畫的,一眼便看出這兩幅畫是佳作,尤其是這幅白衣女子圖,更是表現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神韻…”畢秀英當時一邊伸出纖指輕撫著那幅女子圖,一邊柔聲問道:“老沈,今晚我一直在樓上備課,想不到你的學生給你送來了如此優秀的作品。這畫中的女子是誰?莫非是曉飛的女友?不對,曉飛的女友不是葛麗嗎?咦?老沈,你怎麼了?
…
”畢秀英在講話中陡然發現丈夫靠在椅子上,盯著那副女子畫像,神情恐怖,額頭汗珠不斷地滴下,忙上前扶住丈夫。沈教授抬手指著那副女子畫像,顫聲道:“秀英,那幅畫,那幅畫,有鬼!”畢秀英聞言一震,不由再次向那幅畫望去,只見畫中女子身形微轉,長髮飄飄,半邊臉龐巧笑倩兮,給人以純潔俏皮的美,何來鬼的覺?
卻聽沈教授一字字顫聲道:“這幅畫,曉飛一拿來的時候,我就覺有點不對勁。曉飛說自己憑目前的功底,畫不出如此神韻的肖像,我當時還以為他謙虛。
曉飛走後,我忍不住坐在這裡研究這幅畫,越看越不對勁。你知道嗎,這幅畫中的女子,起初是正面朝向我,可是我坐在這裡看了幾個鐘頭,卻發現畫中的女子在慢慢地轉過身去…”卓曉飛截斷了師母的話頭,震驚道:“什麼?畫中的女子真會轉身?怪不得我方才一見這圖畫,就覺得十分異樣。而且這畫中女子的眼神,原先是清澈明亮的,此刻怎會變得如此怨毒?”畢秀英瞟了那副畫一眼,迅速移開了目光,泣聲道:“是的,我也記得這畫中女子的眼光原先是清澈明亮的,可是當她即將在畫中轉過頭的時候,這眼光就在剎那間變得如此怨毒恐怖!
也就在她眼神轉換的那一刻,你的沈老師,嗚…他的心臟病突然發作,嗚…”卓曉飛的眼淚也掉了下來,問道:“老師此時在什麼地方?”那名警官此刻總算進話來:“沈教授已經因心臟病突發搶救無效,於今天凌晨四點逝世,目前屍身暫存於醫院停屍房。
至於沈教授的真正死因,我們還沒有定論。他雖然被確認為心臟病突發而死,但引發心臟病突發的原因是否他人故意製造,我們還需要調查…
卓曉飛,你師母和你的敘述我們警方十分懷疑,因為我們並沒有發現這幅畫上的女子會轉身,所以我們不能輕信這種無稽的靈異事件,一定要深入調查。希望你們能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卓曉飛還是沒有理睬警官,他沉默了半響,從畫架上捲起那副女子的圖畫,轉身向外走去。幾名警員攔住了他。那警官冷冷道:“你現在哪裡都不能去,你跟畢秀英女士現在都必須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卓曉飛正發作,發現師母用眼神阻止自己,便長嘆一聲,停下了腳步。半小時後,卓曉飛與畢秀英被帶到警局。在審訊室內,卓曉飛面容呆滯,代了自己昨在香山上遇見那神秘白衣女子的事件,並請來幾名同學作證。
葛麗也來了,一來就大罵卓曉飛見起意,並對警察說那白衣女子是狐狸,是妖物,但一聽說卓曉飛畫的圖像會轉身,嚇死了老師,葛麗也頓時目瞪口呆,再也說不出話來。
經過近兩個月的調查,卓曉飛雖然被認定是殺害沈教授的重點懷疑對象,但警方卻無任何切實的證據。
最後不得不停止對卓曉飛的傳訊,恢復其自由,可那張在整個死亡事件中被認為是“鬼畫”的女子肖像,卻被警方收為重點資料,任卓曉飛拼死反對也無效。
我呷完瓷碗中的最後一滴紅酒,望著卓曉飛陰沉的臉,嘆道:“看來你所講述的故事是真實的詭異事件,並非你自己的幻覺和杜撰。沈教授竟被畫中一個會轉身的女子嚇死,這的確超越那些警察的想象力。後來你就再沒有見到過那副畫?”卓曉飛冷哼道:“那幅畫害死了我的恩師,我豈能任由它被警方收走!幸虧我有個同學,他的叔叔在警局資料科工作,我便託他將那幅畫偷了出來!”卓曉飛同學的叔叔杜偉,是一名格朗、愛好廣泛的青年。沈教授案件發生時他雖然不在現場,但一聽說有一副能嚇死人會轉身的畫,他的興趣立刻被提了起來。
那幅畫被收進檔案室的時候,曾經過他的手簽名辦手續。他當時想仔細看看那幅畫,卻被科長訓斥了一頓,心中一直耿耿於懷。
其實不用卓曉飛跟他侄兒攛掇,他也早想把那副畫偷出來研究一下。杜偉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那幅畫時,畫中女子幾乎已轉過臉去,只剩一隻怨毒至極的眼睛盯著自己,當時就令自己打了一個寒噤,可他再也想不到,當他在那個夜晚,買通資料室外值班的同事,躡手躡腳進入資料室,從一個檔案袋裡取出那幅畫攤開之後,眼中所見的景象險些令自己當場暈厥!
畫中的女子,在杜偉剛攤開畫卷的時候,已經完全轉過身去,只留下一道靚麗的背影。正當杜偉驚疑之際,畫中女子就像電影屏幕中的恐怖情節一樣,陡然轉回頭,杜偉看見一張面慘白、雙目滴血的鬼臉,不由一聲慘叫,頓時跌坐於地!
卓曉飛和同學王樂一直在警局樓下的陰暗處等待著杜偉,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杜偉出來,正隱隱擔心之際,見到杜偉縮著身子、面隱晦地奔過來,從脅下拿出那副卷好的鬼畫,給卓曉飛,簡歷訴說了恐怖經過之後,啞聲道:“我真是被你們兩個給害死了!
但我答應你們的事不會食言。記住,今後不要再讓我參與這種詭異莫名的事!”說著便轉身快步離去,姿態跟逃亡無異。
同學王樂膽小,聽叔叔說得可怕,於是不敢再看那幅畫,也跟著跑了。卓曉飛苦笑著,回到住所,在燈下攤開那幅畫,不由一震。只見畫中女子跟自己起初畫的一樣,滿面風,散發著清純的魅力,哪有一絲一毫的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