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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裑子人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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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剛伸向電話,介魯女巫柔聲道:“人家也算是正經人家的閨秀,你不要總是巧取豪奪,打打殺殺,要按照禮俗,上門提親,多花點錢無所謂,只要能給你兄弟找個好媳婦。”陳彪唯唯應是,於是從那晚開始,陳彪強行壓抑住自己對文慧的佔有慾望,天天派人到文慧的住所提親,每次都送去鉅額的禮物,都被文慧拒絕。

文慧一方面還未從男友情背叛的傷痛裡解脫出來,另一方面對臭名昭著的陳彪深惡痛絕,哪會答應嫁給他弟弟。

按照陳彪以往的行事作風,早就把文慧綁入陳家,可這次受了母親大人的吩咐,一時也不敢動,只是繼續每到文慧的住所提親,送去的禮物漸豐厚,提親的金額也已加到三百萬馬來西亞元。

與文慧同租房的兩名女伴,同樣是芭蕾舞女的依娜和美芳,對文慧拒絕大富豪的提親很是不解,她們又是嫉妒,又是羨慕,都不明白這種好事為何不落到自己身上。

那天晚上,當陳彪的得力手下,進出口公司的經理歐陽瑞,再次來到租房提親之際,依娜和美芳一邊殷勤地招待歐陽瑞,端茶倒水,敬菸削果,一邊瞪著文慧緊閉的宿舍門,都大聲埋怨文慧故作清高、不識抬舉。

依娜更用自己那雙水汪汪的人大眼盯著面蒼白的歐陽瑞,以挑逗的語調問道:“歐陽經理,難道陳議員的弟弟就只看上了文慧?在我們劇團里美女如雲,比文慧漂亮的姑娘多得很,比如…”歐陽瑞拉了拉自己的領帶,用一種猥褻玩賞的目光打量著依娜和美芳,笑道:“比如你們兩個就自認為比文慧小姐漂亮,想嫁給我們的梭寶公子對不對?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梭寶公子不在意三四妾,但只能在文慧小姐嫁入陳家的前提下,你們才有希望。另外即使你們嫁給了梭寶公子,論地位也排在文慧小姐後面。”美芳抬手理了理自己額前的秀髮,潔白整齊的玉牙輕輕搖了搖下,絲毫不臉紅地道:“只要能嫁入陳家,我們做牛做馬都願意,怎會在乎排名?只要歐陽經理能幫我們姐妹這個忙,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歐陽瑞長嘆一聲,望著文慧緊閉的臥室門,道:“我也很想幫你們,卻還是要等到文慧小姐想通了,你們才有希望…”語音未畢,文慧的臥室門忽然打開,一張蒼白俏麗的臉龐探了出來,幽怨的語調令人心寒:“歐陽先生,我想通了,答應嫁入陳家,不過…總該讓我跟梭寶公子見一見面,讓我清楚自己未來的夫婿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歐陽瑞聞言大喜,起身將三百萬元支票遞在文慧手裡,笑道:“文慧小姐想通了就好,至於跟梭寶公子見面,還需要我請示陳議員後才能給你確切答覆。文慧小姐先收好錢,我這就回去向陳議員彙報!”歐陽瑞走後,依娜和美芳圍住文慧,欣喜地問她為何終於轉變了思想,文慧卻只是默默淚。依娜搖著文慧的玉臂,嬌笑道:”文慧姐,你嫁入陳家,我和美芳爭取當你陪嫁的丫鬟,到時我們伺候你享受榮華富貴。你應該高興才是,為何還哭呀?”文慧用一種混雜著悲哀和鄙視的眼光瞧著身旁的兩個美女,含淚不答。她方才在屋中聽兩名室友對歐陽瑞阿諛奉承,本來到很噁心,正打算出來訓斥兩人,卻突然接到從巴黎來的長途電話,得知弟弟文飛因為女友的事情打傷了同學,而那個紈絝子弟卻是黑手黨頭目的公子,因此文飛被逮捕,在黑手黨的運作下,需要四百萬美金才能被保釋。

文慧從小就極度疼愛自己的弟弟,為了弟弟能在巴黎求學,她不遠千里背井離鄉到馬來西亞來跳舞掙錢。

如今弟弟出了事,她怎能坐視不管?因此為了營救弟弟,她不得不做出了屈服於陳家的決定。且說陳彪聽了歐陽瑞的彙報之後,很快去見他的母親。介魯女巫住在陳彪豪宅背後一個陰森的山內。

當陳彪踏著月光,走近那個山之際,憑他的兇惡膽大,也不由到心驚膽戰。介魯女巫所住的山,周圍方圓五里都被劃為地,除了陳彪,無意間闖入者都會死得極為悽慘。

陳彪一路間已經見了不少腐屍和枯骨,不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心想若不是有事,自己也不會到這種陰森恐怖的地方來。終於走到那個被荊棘掩映的山門口,陳彪壯膽大聲道:“娘,孩兒有事稟報!”山裡陡地吹出一陣陰風,一個蒼老陰冷的語音傳出來:“進來吧,我還沒睡。”陳彪一邊撥開荊棘,一邊亮起一隻手電筒,向山內走去。經過一段陰溼的兩壁爬滿蟾蜍蜥蜴毒蛇的隧道,陳彪走進一間燈光昏暗的石室,看見母親介魯女巫跪在一座形象可怖的鬼怪雕像前,緊閉雙目,嘴中唸唸有詞。

陳彪不敢打擾,遠遠地跪在一旁,等了足足半個小時,介魯女巫才睜開眼睛,起身坐到一個藤椅上,踢開自己腳下的一截死人骨頭,啞聲道:“找我有什麼事?”陳彪的目光瞟向母親身後那扇緊閉的鐵門,問道:“弟弟今晚不在,又出去覓食了?”介魯女巫不耐煩地道:“你別管你弟弟的行蹤。

我只問你,給你弟弟提親的事辦得如何了?”陳彪恭聲道:“那姑娘已經答應嫁入陳家,但想在成親前跟梭寶見一面,為此我特來向孃親請示。”介魯女巫笑道:“那個姑娘不是很堅貞嗎?你是怎麼令她屈服的?以你的習慣,又是玩了什麼手段吧?”陳彪陰笑道:“我不過是利用在巴黎的黑手黨朋友,給她那個留學的弟弟文飛製造了一些麻煩,令她為了金錢不得不屈服。

娘,現在可否讓文慧見梭寶一面?另外還有兩個美女,是文慧同租房的室友,為了榮華富貴想以丫鬟的身份陪著文慧嫁入陳家,不知娘同不同意?”介魯女巫笑道:“梭寶不會介意多兩個伺寢的美女,只是讓文慧跟梭寶在婚前見面之事,容我再考慮考慮…

畢竟這兩個月是你繼任國會議員的競選時期,我不想因為梭寶的婚事給你帶來不良的社會輿論,影響你競選成功。”陳彪聞言眼裡不由閃出淚花,顫聲道:“多謝孃親對孩兒的關懷…”介魯女巫淡淡道:“我只是不願看到你從事業的頂峰跌下山谷。”說著忽然雙眼光芒一閃,語調變得慈柔起來:“你弟弟梭寶回來了!”話音未畢,陳彪便聽到身後隧道里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低吼,他剛轉過身,一頭形狀如猛獅的巨大惡犬已出現在石室門口,銅鈴般的雙眼發出藍幽幽的光彩,血盆大口裡叼著一具瘦小的屍體,那是一名十一二歲的男孩,從衣裝上看像個放牛娃,喉管被惡犬咬斷,鮮血尚未淌盡,還在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男孩的臉上雙目圓睜,盡顯臨死前的恐懼表情。介魯女巫招手笑道:“梭寶,快到娘身邊來!你哥哥來看你了,還要給你娶一房新媳婦,你高不高興?”那惡犬梭寶吐出嘴中的男孩屍體,一步跳到介魯女巫面前,身子人立而起,兩隻前爪搭上了介魯女巫的肩頭。

介魯女巫用枯瘦的手指愛撫著梭寶厚密的髮,神情很是和藹慈祥。陳彪卻低著頭,不願抬頭多看那惡犬一眼。關於這條叫梭寶的惡犬,他始終不理解母親為何對其如此寵愛,甚至著自己將這條畜生認作兄弟。

他記得自己十五歲那年,第一次真正喜歡一個女孩子。當他將那個清秀靦腆的初戀對象帶回家裡後,一直雲遊在外的母親忽然回家,身邊牽著那條惡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