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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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一生中,能有幾次牽腸掛肚的戀情呢?
對佈雷來說,只有一次。
而且是唯一的一次。
它——正在發生。
佈雷目送著小云的車子離去,手上捏著她留給他的住址和電話。
上了電梯,他住的樓層到了,但他並沒有出電梯,電梯門又自動合上,他隨著電梯下降。
上升,下降,上升又下降…
吱,一聲。
電梯又開了。
他已經來來回回地上下搭了十多遍。
他在掙扎,他很困惑也很茫,這些的掙扎、困惑、
茫,都因她而起——那個花車舞娘。
在他的過去,愛情並不是沒有來造訪過他,但那些情愛都只是如過眼雲煙,來得快也去得快。
在過去,他找不到尋不到愛的真諦,他以為這輩子將不再有…然而,今天晚上,他卻為了一個只見一次面的花車舞娘而心絃震撼。
為甚麼會這樣呢?怎麼可能?他百思不解,但心湖卻不停的起漣漪,強烈、狂暴,可也溫馨…
幾經翻騰,一向遇事穩定的他,再也無法用理智去看待和他只有一面之緣的花車舞娘。
剛和她分手的他,想見她的慾望是如此強烈。不行,他一定要去找她。佈雷終於下定決心了。他才不管現在已是深夜兩點。
這是個略帶涼意的夏夜,從大樓出來,他不想開車,好久不曾踏著夜散步,佈雷決定去找小云。
走在路上,他不停的問自己,她睡了嗎?
如果睡了,她的夢中有他嗎?
也許她還沒睡,如果她醒著,她會想念他嗎?她在乎他嗎?或者…她本不在意他?
他像個熱戀的青年一樣,胡思亂想,給自己許多肯定之後,又給自己很多悲觀的想法。
天啊!他瘋了嗎?他不為自己失控的舉動而笑了起來。他已經不年輕了。
他一再提醒自己——別做夢了,老兄!
站在街道上,望著天空,佈雷變得有點多愁善,他幾乎不認識自己了。他真的要去找她嗎?再轉個街口就是小云的住處,他卻遲疑了起來。
這時候安全島對面的一輛車子裡的人看到他,迴轉過來——"佈雷,果然是你。"搖下車窗的是一位短髮的女人,她臉上戴了一付深度眼鏡。
"芭碧,你怎麼還沒回家。"芭碧是他從小的玩伴,她現在是從事醫學病理研究工作。
芭碧的父親和佈雷的父親都是醫生,兩個人從大學時代就是好朋友,佈雷的父親很看中芭碧。他極力在湊合佈雷和芭碧,只是這兩個年輕人,好像一點都不來電。
"我剛從實驗室回來。"芭碧是個工作狂,也是個很有理想的女人。"你去哪?那麼晚了。"
"散步。"
"那我不打擾你了。"芭碧在發動車子前,突然想到甚麼的問:"最近有沒有看見布森?"布森是佈雷的弟弟。他住在家裡,佈雷早就搬出來住,兩個兄弟偶爾會碰面,但這陣子布森好像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