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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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皺著絕美的小臉，在睡夢中困難地翻了個身。

身上的傷口經不住摩擦地挑撥纖細的神經，觸電般的疼痛，讓東方閉著眼睛輕輕呻起來。

“疼…”

“可憐的孩子。”一個溫柔的聲音低嘆著。

溫熱的巾輕輕擦拭額頭冒出的冷汗，東方稍微好受一點，微微咋了咋乾裂的嘴。

很快，一塊溼潤的細紗點點輕觸他極需滋潤的。

“好點了嗎？”有人在耳邊輕問。

好溫柔，好溫柔，象回到母親的懷抱。

雖然從來沒有被母親擁抱的記憶，但是在東方的心中，這正是母親的覺。

“媽媽…”在夢中一直模模糊糊的母親越來越近。

顫動著睫，東方緩緩睜開亮得無法讓人忽視的眼睛。

即使剛從睡夢中醒來，帶著幾分茫和無備，但瞳孔，卻依然象燈一樣放著光。

什麼時候都是亮晶晶的眼睛…

馬瑞特夫人甜美的微笑著，掠掠東方耳後的短髮。

“你終於醒了。”多麼親切的微笑。

爺爺、，都曾經這麼微笑著看著他從夢中醒來。

東方對上馬瑞特夫人喜悅的眼神，自然地揚起嘴角，還她一個真心的笑容。

酒窩還沒有從雙頰上現出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脊背直傳上大腦，讓他唉唉慘叫著蜷縮起來。

“傷口還在疼嗎？”馬瑞特夫人手足無措地伏下身子，心疼地安撫東方:“已經上了藥，可是燒傷的疼是止不了的。好孩子，忍一忍吧。”

“我沒有事。”東方對這個親切的夫人有說不出的好，忍著疼出勉強的笑容，說道；“很快就會好的。”為了讓馬瑞特夫人放心，他特地加了一句:“我的復原能力向來很好。”

“都是科洛特的錯！”馬瑞特洩氣地責怪著科洛特。

科洛特？對了，不是被科洛特抓住了嗎？想到科洛特的殘忍，東方瞪大了驚恐的眼睛，畏縮地看看四周。

“我不是被抓了嗎？”馬瑞特夫人望著東方害怕的樣子，憐愛地小心把他摟在懷裡。

“別害怕，科洛特已經不能對你做什麼了。”你救了我嗎？東方用閃亮的的大眼睛望著馬瑞特夫人。

真的，被救出來了嗎？謝上天，我還以為會死在那個可怕的人手上呢…微風吹拂窗簾上昂貴的‮絲蕾‬，陽光一絲一絲從窗角慢慢侵進來，直到宣告著佔領整個房間。

空氣中盪漾著綠的淡淡清香，那也許來自屋外被蝴蝶縈繞的花壇，也許…來自將整個古堡包圍起來的連綿不斷的鬱鬱蔥蔥的樹林。

東方與馬瑞特夫人相處得出奇的好。從來不輕易和外人打道的他，居然半坐著靠在上，一邊一口一口下馬瑞特夫人親手喂的飯菜，一邊聽馬瑞特夫人慢慢講述自己的故事。

“這麼說，科洛特是夫人您的外甥了。”東方不可思議地搖頭。

這麼溫柔高貴的夫人怎麼可能養出那麼可怕殘忍的科洛特。

“聽你的口氣似乎在責怪我啊。”馬瑞特夫人做出內疚的樣子，在東方的額頭上親一個家長式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