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雀聲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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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魔頭之中,以千毒鼠的武功最為狠毒狠詭,其次則數“閩東雙怪”的老大杜發杜發自他的兄弟死後,更因仇恨心切,埋頭荒山苦練十餘年,因他當時年歲已大,如要習正宗武功則須從頭學起,其勢實不容許他如此,是以他盡練些狠毒絕詭而易速成的功夫。
“五毒掌”即是其中厲害之一,五毒是指蛇、蠍、蜈蚣、贍蜍,還有苗疆有名的一種“碧目蛙”練時將此五種毒物混合飼餵,每取其吐沫糞便塗於掌際,
收其絕毒氣質。雖說這功夫易練成,但要練至要極高也得四五年。
再說憶君等,此時他們已到了最緊張階段,只見憶君滿頭大汗,右手運勁已由古濮背脊移到腦杓處。這是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只要運力稍微不純,或用力過猛,則天靈受震非死即殘廢。
憶君雖說功力對此足以勝作任,但他從未有過此經驗,使時不有些戰戰兢兢,而一直小心從事。
最後也積壓終於將手移至右催腦際正中,接著手一揚,一股腥臭已極的黑煙隨手而起,憶君知道大功告成,輕輕跌坐一旁養神,靜待古樓醒轉。
良久!良久!古濮仍是沒有動靜,一陣山風吹來使憶君昏亂的腦驀地清醒,他在這短暫的一刻中,想到了許多問題古濮均勻的鼻息聲,能令憶君安心不少,由郭泰青的告訴,他知道這是完全康復的現象。
突然古濮眼睛慢慢張開,兩手也能夠搖搖幌動,口中哺哺發出聲音,記君一喜將古濮雙肩撫住,向兩旁搖了搖,顫聲問道:“大哥,你好了嗎?”古濮煥散的目光漸漸聚合,最後集中在幼弟的臉上,如得到了久望不獲的寶物,他無神的投,一直不肯離開憶君的臉,又像是懷疑自己的視覺,他
惆地說道:“君弟!君弟!
是你嗎?啊真像真像你的聲音呀!”話中充滿這樣多情,顯出他對憶君是多知懷念,憶君幾乎失聲痛哭,看大哥半年不見的面容,無形中像蒼老了許多。
“大哥,大哥,真的是我,君弟!
“憶君啜泣喊道。
古談哼一聲,立刻振奮了起來,兩眼睜得大大的,問道:“咱們在哪兒?是在陰間嗎?”說時很快向四周看了一下,懷疑地眼睛,神情已是完全清醒。
“不,咱們好好的活著,大哥,告訴我,是誰將你傷成這模樣的?”憶君奮的問道。
“啊!古濮陡然記起,憤恨的說道:“是了,剛才我不是受了重傷?君弟!竟是你將我救了嗎?”說著似有些不敢相信。
憶君當然知道大哥絕不會相信他有救他的能力,是以點點頭,道:“是白衣人救你的!”
“白衣人!”古濮顯然大吃一驚,著他四下探索一遍,失望地問道:“他在哪兒?”憶君微笑著答道:“他有急事去了,告訴我是誰使你受傷的?”憶君又重問道。
古樓看看憶君企望的樣子,深深嘆了口氣說道:“我是被蜈蚣幫的杜發,赤羽劍尹聯倫兩位長老與另三位一等護法打傷的,當時‘…”下面是他的敘述。
原來古濮自從憶君離家,不久即接得蜈蚣幫的通知,在辛莊主元慶的主持下,他與辛飄楓很快成了婚,然後即上道至武當山拜謁師門。
武當山距關外遙途數千裡,在這漫長的一段行程中古濮到未遇著什麼意外,除了發覺一路上盡是武林人物朝南而去的反常現象外,不過這並不令古濮到驚奇當古濮將其父兄遭虜的訊息告訴浮塵子時,浮塵子並不
到驚訝,因為他們也同樣得到了一封相似的書信,並且浮塵子也早已決定好要如何辦古濮本待要與武當派人一同至武夷山的,但因浮塵子顧著關外五雄的安全,仍叫他速速回去,以免蜈蚣幫乘虛而人古淄自然不聽師伯的話,立刻他又整裝上道,心中雖念著父,弟安全,但有了掌門師父為他作主,內心也安定了不少。
並且他還掛著家中孤獨一人的辛飄楓,立刻連夜兼程回返。
這一他已到“會蠻”再有一
路程即能達到古氏牧場想著快能見到新婚的好
,他心中當然有些興奮,然而就在此時,卻有事故快臨到他頭上。
且說古濮一人一騎緩緩北行,除了因父、弟、恩師被榜的憂情重擔外,其餘對他都是這般美好。
人僅僅希望全家團聚時,能一個也喜出意外,別的再也不敢求什麼,而他也是這麼強迫他自己往樂觀的地方想午已過,古濮在馬上吃過乾糧與飲水,一路上漠野風光盡收眼底,雖然這對古濮來說,是悉得不能再
悉,然而他永遠也不會對他生厭。雪跡未消,馬痕猶新,他像個無拘無束的牧人,輕騎巡遊於自己的天地裡“啊!”古濮輕聲嘆息著,雖然他並不崇信什麼鬼神,但他仍祈求上天能幫助他,助他的父、弟、恩師能早
脫出四困夕陽西落,湧起萬端彩霞,古濮望望來路與去路,俱是這般遙遠和無盡,連綿的山影此時彼伏峰峰險峻像每一個歸家遊子,古濮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興奮,幻想著辛飄楓張著雙臂從莊中奔出來
接他,吉濮愉快地笑了驟起的風雲,往往是不容人預料的就在天黑前一刻,災禍的巨手已降臨到古濮的頭上,而他尚不自覺“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古淄漫
著,只要再轉過一個山口,快馬兩個時辰即可到古家莊了。
且說天蓋下,本來只有古濮一騎,這時在道來處,突然湧起一片黃塵,像一陣旋風般,很快即將接近到古濮天已黑暗,古濮待這黃塵臨近不足兩裡才發覺,但已是蹄如奔雷隱隱有殺代伐之勢古濮聽得蹄聲,心中已有些不樣覺,回頭之際,只見五騎如風一般趕來。不!
原來在五騎之前尚飛逃著一騎,漸漸似已快被後者趕上在古濮尚未清況前,只覺身旁一陣風般搶過一匹通體黑
的小驢,驢上坐著個膚
黝黑,神
慌張的蒙裝漢子。
古濮的坐騎也是千中選一的良駒,受這驟來的驚嚇陡地也放蹄狂奔起來。晃眼間即奔出兩三里漸漸前面已是山口,山口外之大道是通往蒙古的,山口內的道路卻是通往古氏牧場的捷徑。
前面飛逃的蒙裝漢子騎術高超已極,坐下驢更是神駿得緊,只見他回首看了古濮一眼,竟將腳程放慢了些,與古淄並駕齊馳。
古濮見這漢子生得甚是聰慧的模樣,只是像被追趕得過久,神情顯得有些疲倦與緊張,口中一直著氣“喂!後面追你的是誰?”古濮用蒙語向尋蒙裝漢子問道,說著又瞥了後面追騎一限那漢子猶豫一下,也用蒙語說道:“俺是蘭託羅蓋族的哈里通,後面追的是你們漢人的蜈蚣幫…”古淮一聽得蜈蚣幫心中已是光火,回頭一望只見後五騎已看得甚清楚.駭然內中一人竟是鬼手抓魂潘正江。
這五匹坐騎俱是千里駒,尤其是那蒙人的小黑驢更是個中第一,只是因被追得過久,有些顯得氣力不濟“前面的人速速停步!”追著五人中一人大喊道:“將寶圖放下讓你活著,否則被我們捉到可是碎屍萬段!”
“哼!”古濮很恨一聲,其實心中也覺得甚是忌憚,轉臉一看身旁漢子,見他也是神緊張,不停催促著坐騎一股天
的豪俠
神,使古濮血
突然澎湃起來,明知自己萬萬不是對方敵手,但為著正義他也得與他們戰一戰“哈哈!”古濮聽得出是潘正江的聲音,道:“古場主也要淌這場渾水?”原來潘正江也認出了古濮後面的五騎正是蜈蚣幫的主要人物,閩東雙怪的老大杜發,赤羽劍尹聯倫,刑堂堂主鬼手招魂潘正江,還有二位一等護法——此次他們有要事北上,到並非故意要追那位蒙族子。在內蒙,還有更重大的事待他們去辦。
且說後追前逃,晃眼間又奔了兩三里,古濮的馬雖是跑尚熾,但那匹黑驢已是後勁不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