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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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能查?你倒說個理由出來。”方應鹹角沁出死人的笑靨,繼續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因為一查就要掉頭。”聽他越說越是亂扯,讓林武威再好的參茶也喝不下了,他將參茶砰聲放下,怒眼圓睜。
“只聽過不盡心辦事的人要掉頭,沒聽過盡心查事的人要掉頭,你打這什麼啞謎,說清楚一點。”
“是誰說有刺客的啊?”這麼簡單的事,還需要說嗎?每個朝中的人都知道這刺客驚擾到的人是誰,林武威怒吼。
“你是尋我開心嗎?這件事誰不知曉,就連大街小巷也傳言滿天飛,是皇后說宮中有刺客,那刺客還進了她的宮殿,殺害了她一個侍女。”
“那為什麼只有皇后見了刺客,其他人都不知曉?”林武威實在聽不下去,他壞脾氣的指著方應鹹,氣急到底,連老子兩字話也說了出來。
“你到底要說什麼,一次說個清楚,你這樣扯東扯西的,老子沒空理你。”雖然看林武威生氣很有意思,但是惹怒了這個世伯,他雷轟似的聲音也讓他頭都痛起來了。
“世伯,你先別生氣,我的意思是宮中侍衛人數那麼多,都沒人發現刺客,皇上對這一件事又三緘其口,若不是鬧出命案來,皇上的樣子看起來明明就想私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宮中有了刺客,最危險的是皇上啊,皇上怎麼會不想辦這一件事?”聽他說得不符常理,林武威劈頭就痛罵起來,這個世侄聰明反被聰明誤嗎?要不然怎麼連這樣千奇百怪的理論都說得出來。
“不,皇上一點也不想辦,若是想辦的話,豈會在刺客殺了宮女四天後,才因為皇后喧鬧,所以不得不辦這一件事,宮中有了刺客,照理說應該要立刻查辦,怎能一拖再拖。”
“呃…”這些話有道理得讓林武威一時倒說不出辯白的話,見他不再爭辯,方應鹹再繼續說下去。
“再說皇后刁蠻爭寵、醋心極重,從皇上還是太子,她為太子妃時,就已經憑著國舅的勢力專權於整個後宮,皇上若是連於別的妃子身上,她輕則言語痛斥,重則加罪嚴懲,搞得後宮烏煙瘴氣、人心惶怕,更別說她連皇太后都一併的惹上了,皇太后也對她甚為不喜。”林武威也深知這一件事,當年國舅權傾朝政,皇后已經刁蠻到令皇上氣惱不已的地步。
這些年來皇上英明有為,削落了國舅那一派的權勢,國舅近來又剛病逝,國舅那一派無主,勢力一下子整個傾喪,皇后的地位已經大不如前,卻仍常聽到她一如以往的在後宮橫行霸道。
“這是皇上的家內事,這關刺客什麼事?”見林武威還是不懂他在說什麼,方應鹹輕輕一笑“因為這件事透著古怪,皇后指名找我辦這一件事,我跟皇后毫無關係,她誰都不派,專指向我,還不是因為我辦事能幹,一定能找出是誰派刺客來的。”他作事的英名連皇后也知,這好得很啊,為什麼他說起來的口氣,倒像是個災難。
“連深處後宮的皇后也知道你的英名,這是一件大大的好事,所以皇上才派你去辦這一件事啊。”方應鹹笑出聲音“世伯,我不是說這一件事透著古怪嗎?皇上不立即查辦,皇后要人立即查辦,皇上跟皇后又向來不合,眼見皇后後臺勢力已經漸漸消滅,廢后在即,難不成皇后不會想方法自救嗎?”方應鹹的話,讓林武威嚇得站起來,他立刻把聲音壓低,還去檢查了屋外,看是否有人偷聽,才跺步回來。
“你說這話可是要抄家滅族的,你懂不懂自己在說什麼?莫非你是說這一件刺客案,全都是皇后自導自演?”方應鹹又笑了,搖著手,同時也搖著頭。
“不對,世伯,你猜得完全不對。”這一出活生生的宮廷內鬥戲就在自己眼前開展,林武威急得捉耳撓腮,恨不得聽到最後結論。
“那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他簡直是迫不及待。
“不,若是皇后自導自演,她怎麼可能派我這麼有能力的人去查探事實,萬一查出來是她做的,豈不是自毀長城,加快皇上的廢后腳步,又見皇上不愛查這一件事,就知刺客是真有其人,而且是跟皇上有關,所以皇后才要查出刺客,來將皇上一軍。”終於迂迴了幾次,才說出結論,林武威又站了起來,這次他不是壓低聲音,而是爆出怒聲。
“你是腦袋壞了嗎?這種不義的話也敢說得出來,你竟敢指皇上跟刺客有掛勾,分明是不要命了。”見世伯如此動,方應鹹噗哧笑了出來,世伯的個可真好猜啊,怪不得連他女兒的個也一樣好猜。
“世伯,你說這麼大聲,是想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說了這件會被砍頭的事嗎?”林武威又被他說得臉上發青,急忙坐下,他對這個世侄向來欣賞喜愛,縱然他發出這種謬論,他還是想維護他。
悶住嘴巴,他將聲音壓得很低的怒道:“你說的本就是無的放矢,我已經聽不下去了,這些話,若是你還要命,記住,別向第二個人說起。”他作勢就要走,方應鹹拉住他的手道:“慢著,世伯,你不想聽最後的結論嗎?”
“你的結論都大有問題,我再也不聽了。”再聽下去,連他頭腦都亂了,搞不清楚東西南北。傻子才聽呢。
“真的不聽,還是假的不聽,跟小有關也不聽。”聽聞跟自己的親生女兒有關,讓林武威手腳發顫,明明是宮廷鬥爭,為什麼跟愛女小有關。
“你又想胡說八道些什麼?”說著,林武威雙眼一瞪“該不會你又灌輸了她什麼奇怪的觀念,讓她做了什麼好事吧?”一想起這個世侄千奇百怪的點子,讓愛女小變成京城裡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禍女”他就有氣。都怪自己長期征戰關外,才讓他們兩人親密得像親兄妹,而他就專教她一些怪事。
教她學會武功,攀崖走壁,誰知她一學會武功,想要試探自己的功力如何,竟跑去宮殿那裡想偷看皇上長什麼樣子。
幸後半途被他捉回,但他也嚇得滿臉冷汗,皇上豈是一介武將之女,要看就看,想不到這死世侄不好好動她也就罷了,還加油添醋,說她功力不夠,才看不到皇上。
小的脾氣甚有他的硬骨,一聽他,更是氣得立誓一定要見到皇上,還要玩玩他的皇冠不可。
任他怎麼責罵小,一段子後她才乖了起來,他也才鬆了一口氣。他獨有此女,可不想年老時,連這個女兒都失去。
近些子,小在家中安坐無事,他心想她年紀漸大,就叫她在家裡學些女紅,以免以後嫁不出去,還答應她,讓她到應鹹這作客,才止了她的調皮子。
“小這些子很乖,你別亂嚇我。”
“世伯,天大喜事近了,你竟然還不曉得,世侄先在這裡向你說聲恭喜,等這一件事雲開霧散後,以後世侄要靠你提拔了。”好好的講宮廷內鬥,講到後來竟然是他家有喜事,方應鹹的話讓林武威搞不清楚,只能瞪他一眼。
“你究竟在說什麼?”方應鹹直笑“反正世伯你以後是飛黃騰達,官會越做越大。”他已經貴為大將軍了,還能當什麼大官,武官就數他最大,還有誰比他大的,分明是胡說八道。
難不成他還會變成文官相爺嗎?想也知道不可能,要他詩作對,還不如叫他舉起千斤巨石算了。
“再聽你說下去,頭都痛了,反正你好好的在家閉門思過,只要不出岔子,就算你回絕皇上這一件事有所失職,但是皇上畢竟還是寵愛你,一段子後,皇上還是會重用你的。”他再三叮嚀這個世侄,叫他在家閉門思過時,不用再鬧出大事來,等說教說夠了,才要回家去。
“等等,世伯。”
“又有什麼事?”他瞪他一眼,因為他剛才說教時,這個世侄連打了二十個哈欠,擺明不把他的說教聽在耳朵裡,讓他又氣又無奈,反正他這鬼子,他也不是第一天知曉,只不過還是很氣。
他要他等一下,結果竟是要下人帶上了人參,要給他帶回去的。
“這長白人參剩下的,你就帶回家去,這是世上的逸品,皇太后那兒一瓶,你這兒也一瓶。”
“皇太后賞給你的,我哪能拿。”縱然這東西珍貴,但是皇太后賞給世侄的,他拿了總不太好意思吧,縱然這是他孝敬的心意。
方應鹹掩嘴偷笑,這個怪異的笑容看得林武威頭皮發麻,只不過他知道若是直接問他笑什麼,他一定又會哈哈兩聲,就是不說明他為何發笑,總之這個世侄難搞得很。
“皇太后不是賞給我的,是賞給您的,只是現在局面不清,所以不好直接賞賜,怕誤了事,只好透過我拿給您了。”
“打什麼啞謎,聽也聽不懂,什麼叫誤事?”他又是笑上兩聲不答。
對他的怪子已經瞭若指掌,林武威只好收下了人參。
見林武威表情充滿不悅,方應鹹才透一些“反正過一、兩個月,您就會知道我在說什麼了。”林武威帶著滿腦子的疑問,慢慢的走回家,而方應鹹頭上枕著太師椅的軟枕,方才的舞輕輕巧巧的走回來,將臉靠在他的腿上。
他輕撫她柔亮的長髮,一派輕鬆的笑著。
“哎呀,皇上苦無知心美人相陪,我送上了一個會飛簷走壁的飛美人,我是他倆的大媒人,到時不知皇上要賞我什麼呢?反正作官也作得累了,不如就出外去遊山玩水一番,這小小的要求,皇上不可能不答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