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回侃天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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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噛慎也衝了個身子出來的時候,綱吉正坐在客廳裡出神。白的燈光將簡陋的客廳襯得愈發家徒四壁,少年獨自一人坐在鋼管椅子上,身後的地面上映著瘦長的影子,腦袋微微垂著,雙手擱在桌上,沉默的時候,那張帶有稚氣與青澀的臉上會給人一種出乎意料的沉著與可靠覺。
聽到聲響,綱吉回過神,抬起頭神自然地朝著狡噛慎也笑了笑,就如作客在好友家一樣。
狡噛慎也幾不可見地一愣,眉梢微動,這種莫名其妙被怔住的體會,差不多是他第二次受到,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笑容,卻彷彿可以直抵人的心底,他突然有些理解這個看起來平凡至極的少年作為一個領袖者的獨特之處了。如雜賀讓二所言,領袖氣質具備三點要素:英雄般的、預言者般的資質,與其共處令人愉快的簡單的空間演出能力以及可以雄辯萬物的知。至少他已經具備了兩點。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現在的處境。”狡齧慎也擦拭著頭髮,將巾掛在頭上,走到冰箱前取了兩瓶礦泉水。若第一次初見面那會是因為有常守朱的外殼而有恃無恐,那如今呢?
“擔心?”綱吉一怔,反問道,“不是說只是看管下我嗎?”單評能力,已經是執行官的狡噛慎也是一個優秀的獵犬,銳而又明,往往能發覺他人忽視的東西,甚至對於情的掌控亦是得心應手,所以僅憑單純的疑惑就輕而易舉地套出了綱吉與常守朱的秘密,也因此這會他亦能察覺到綱吉是真的對他毫無防備,回想一下,似乎從第一次見面就是如此了,只不過那會他並不在意。
“該說你是過於天真還是對於自己的能力過於自信?”狡噛慎也拉開椅子,凳腳與地面摩擦發出有點刺耳的噶音,他在綱吉對面坐下,把手中的一瓶礦泉水瓶推給綱吉,一邊說,“現在只有這個,小孩子喝咖啡不好,明天去拿點牛果汁什麼的吧。”
“都不是…”綱吉搖搖頭,“我能覺到狡噛先生是個好人,恩…就和朱姐一樣。”他伸手想接過礦泉水瓶,狡噛慎也卻忽然收回了手,“對了,你好像不需要。”
“…我是不需要,但也不是不可以喝。”想起對方晚飯時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綱吉有些賭氣般地伸長手去拿瓶子。
錯間,兩人指尖相觸,狡噛慎也到少年指尖的溫度與水瓶所差無幾,而水瓶是從冰箱裡取出來的。
狡噛慎也鬆開手,讓綱吉走瓶子,另一隻手卻探出觸上綱吉的手背,手指甚至還捏了捏他的掌心,不等綱吉反應,他又握了握綱吉的手腕,然後退了回來,“沒有正常體溫嗎?”綱吉:“…”
“你說我是好人?你這是在對我發好人卡嗎?”狡齧慎也咋舌。
綱吉黑線,“…好人卡不是那樣用的吧。”狡齧慎也聳了聳肩,“所以你是認為我和常守一樣是公安局的人代表正義才會這樣?”
“不是。”綱吉否認,“我只是覺你們兩個很像…我相信朱姐,也相信你。”狡齧慎也垂下眼,有些沉默,半晌他岔開了話題,“話說回來,”他摸摸褲袋,似乎想要菸,卻發現已經換了套衣服口袋空空,得去裡面拿,撇嘴放棄,他繼續說道,“你從一開始就不對勁。”綱吉無奈,“我知道你的觀察力非常銳。”
“雖然我的觀察力的確很銳,但你和常守的事情是你們兩個破綻太多了,而最初的時候,從你的表現來看,你好像認識我。”狡噛慎也回憶著。
“…我不認識你。”
“你確實不認識我。”狡齧慎也點了點頭,“因此才顯得你當時盯著我看很奇怪,似乎很驚訝的樣子,莫非你真的看上了我?我對未成年可沒有興趣啊。”喂喂…!
“看上”?哪種“看上”?這試探完後又來耍他了嗎!
“抱歉,我對大叔也沒有興趣。”綱吉維持著“==+”的表情。
“大叔…”狡齧慎也臉上顯現出某種不快,“我還沒到三十歲呢。”
“是啊,不過你十四歲的時候也可以有孩子了吧?”
“恩?”狡齧慎也擰起眉,身子前傾,桌子並不寬,他很輕易地將一隻手摁上綱吉的腦袋,把那頭蓬鬆的棕發得一團亂,“是啊,儘管是違法的,但足夠生出你這個十五歲的兒子了。”
“…”綱吉發現自己剛才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狡齧慎也亦然。
氣氛詭異僵硬了三秒,三秒後,狡齧慎也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打開水瓶灌了口水。
綱吉隨手理了理亂糟糟的頭髮,“其實第一次見到你會吃驚是因為遠遠看去你很像我一個學長,當然是十年後,不過…稍微相處一下,就會覺得完全不一樣啦。”
“是個叫雲雀的?”
“欸?”綱吉瞪大眼。
“上次有聽到。”對於偷聽,狡噛慎也一臉坦然地說。
綱吉想起與吉爾伽美什談話的那次,不心緒難平,他會那麼快地就徹底暴絕對是那個金閃閃的錯!但眼下懊惱也晚了,“恩,是雲雀學長。”
“他和那個金髮男人是一對?”狡噛慎也皺起眉,因為他情不自地想象了下一個與自己長相相像的人與他在一起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