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曲折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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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東方亞菱的示意,蘭蘭和秀秀不敢輕易出聲,招呼群豪。
直到東方亞菱摸完了全室的圖案,已過了八個時辰之久。
集中的神,突然間鬆懈下來,東方亞菱已無法再支持下去,一下子倒臥在地上。
蘭蘭急急扶起了東方亞菱,道:“姑娘,你…”東方亞菱臉蒼白,苦笑一下道:“別驚擾了他們練習武功,讓我小睡片刻就好了。”蘭蘭道:“姑娘,這地方如何…”東方亞菱接道:“這地方已經很好了,我好累好累,哪裡都可以睡著。”言罷,閉上雙目,倒臥在石地上。
蘭蘭脫去身上的外衣,鋪在地上,秀秀也脫下外衫,蓋在東方亞菱的身上。
東方亞菱的疲倦,已到體能難支的境地,閉上眼,即刻睡了過去。**東方亞菱睡醒時,又過一個多時辰。
這一陣小息,使她的神恢復了不少。
睜眼看去,只見群豪個個神肅然,垂手站在四周。
有些不好意思,東方亞菱舉手理一理鬢邊的散發,笑道:“諸位怎麼不去練武功了,難道諸位都已經學會了?”南宮玉真嘆息一聲,道:“我們都很慚愧,都在苦練武功,以求進境,但你卻累成了這個樣子。”東方亞菱道:“小妹的身體太壞,稍微累一點,就要休息,其實。我已經好了,諸位不用為我擔心。”傅東揚道:“姑娘,忙也不在一時,你太疲倦了,咱們多休息一會再走。”東方亞菱道:“不行,此刻咱們寸陰如寸金,如何能夠休息?”傅東揚道:“姑娘,你如體能不支,咱們的損失,比時間更為重要。”東方亞菱笑道:“老前輩,晚進很謝你的關心,但這時間,我們都需要振作,誰也不能偷懶。”傅東揚嘆息一聲,道:“姑娘,秀才的看法,和姑娘稍有不同。”東方亞菱道:“什麼不同?”傅東揚道:“姑娘,這幾天來,你太累了,你耗費的心血,已經超過了你的體能,但你卻是我們這一群人的主宰,你不能倒下去,甚至不能使你體能衰退,姑娘,你該知道,這是設計密的場合,只要姑娘的神,稍有不足之處,那就可能發生錯誤。”東方亞菱道:“老前輩,我明白你的愛護,不過,老前輩但請放心,晚進心中自有分寸。”傅東揚皺著眉頭,道:“姑娘,善自珍重。”東方亞菱笑一笑,道:“咱們走吧!”南宮玉真道:“到哪裡去?”東方亞菱道:“再上一層樓。”傅東揚道:“姑娘,你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室中的圖案麼?”東方亞菱點點頭,道:“也許還有一點不解的地方,不過,也只有百分之一二罷了。”聽口氣,似乎是已經完全瞭解了這圖中含意。
東方亞菱回顧了南宮玉真一眼,道:“表姐,你們學武功的事,如何了?”南宮玉真道:“這武功十分複雜,雖只有五招。但卻是完全不同的武功,每一招,都可獨立克敵,雖然互不相關,但如能夠把這五招學,可以把它們連在一處。”東方亞菱道:“原來,這武功定有如此妙用?”笑一笑,接道:“表姐學會了幾招?”南宮玉真道:“說來,叫你表妹失望了,我只學會了四招。”東方亞菱道:“已經很不容易了,看來,表姐在武功方面,自具天份。”東方亞菱回顧了秋飛花一眼,低聲道:“秋兄,你學會了幾招?”秋飛花道:“三招。”東方亞菱點點頭,道:“也不錯了。”目光又轉到東方雁身上,道:“哥哥,你學會了幾招?”東方雁道:“兩招。”東方亞菱望了傅東揚一眼,似乎是不好意思多問。
傅東揚卻笑一笑,道:“秀才只學會兩招半。”天虛子道:“老道士也是兩招多一些。”東方亞菱緩緩取過白絹,道:“蘭蘭,拿去燒了。”南宮玉真微微一怔,道:“為什麼?有人還未學全。”東方亞菱道:“這是蘇百靈遺命,也是這裡的規矩。”東方雁道:“為什麼,咱們一定要聽他的。”東方亞菱沉一了陣,道:“哥哥,這一下,你把我問住了,為什麼我們要聽他的?
我還沒有想出原因,但我知道,一定有原因。”東方雁笑一笑,道:“妹妹,有些事,似乎不用太費心機,可以讓為兄分擔一些。”東方亞菱點點頭道:“這話說的是!”舉步向一處壁角行去。
群豪自行隨在她的身後。
距壁還有兩尺左右時,停下了腳步。
這時,女婢蘭蘭,快步而至,道:“回姑娘的話,小婢已看到那白絹,化作菸灰。”東方亞菱點點頭,又向前行近了一步,凝目石壁上注視。
她找廚房和存物之處,只吩咐了一聲,受命人依照她的吩咐,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門戶,但這一次,卻似是極為費事。
任何人的心中,都已對這個身體嬌弱、其無比大智慧的姑娘,生出了敬意,包括了她的兄長、朋友、親戚。
看她神情的嚴肅,都知道她遇上了什麼困難,那面壁靜立,正耗著她的心智。
靜!靜得鴉雀無聲。
每個人幾乎部儘量把呼聲音縮小。
當真的,靜得落針可聞。
傅東揚突然向前行了兩步,道:“姑娘,有沒有秀才代為效勞之處?”東方亞菱回過頭,黯然一聲,道:“老前輩,你們是不是很容易就在石壁上找到了那控制門戶的開關。”傅東揚道:“是!咱們遵照姑娘的吩咐,一眼間,就找到了那壁問的樞紐。”東方亞菱道:“我為什麼這樣笨。竟然找不到控制那門戶的開關。”傅東揚道:“姑娘,能不能告訴在下,那是什麼樣的形狀,秀才也可助姑娘一臂之力。”東方亞菱舉起手來,指著那石壁上一隻象形的鳥首,道:“老前輩看到這個了麼?
傅東揚道:“看到了。”東方亞菱道:“是什麼鳥?”傅東揚道:“像一隻鷹。”東方亞菱道:“老前輩覺著這座鳥首象形圖上,最突出的是什麼?”傅東揚道:“兩隻眼睛。”東方亞菱道:“對!事實上,那兩隻眼睛,才是這隻飛鷹上最重要的部介。”傅東揚道:“莫非鷹目上,是這重門戶的開關?”東方亞菱道:“是!不過,不同的一道是死門,一道是活門。”傅東揚徵了一徵,道:“哪一道是死門,哪一道是活門?”東方亞菱道:“我正無法分辨。”傅東揚道:“蘇百靈的遺言中,沒有說明麼?”東方亞菱道:“沒有,至少,晚進沒有發覺…”輕輕籲一口氣,接道:“不過,蘇百靈倒說明了這生死兩門中的不同,打開了生門,咱們可以平安的抵達上一層樓,但如打開了死門,將是一個很悲慘的局面。”傅東揚道:“什麼局面?”東方亞菱道:“整座古堡,都將結構轉變,把咱們封死在這一層樓中。”東方雁道:“好惡毒的手段。”東方亞菱道:“這位蘇老前輩很好賭,所以,每在一個重要的地方,就安排了一場豪賭,賭成敗、賭生死、賭一個人的全部成敗。”傅東揚道:“姑娘,這麼說來,他要我們硬碰運氣了?”東方亞菱道:“老前輩,凡事都有機,完全碰運,可一不可再。”傅東揚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說,你能看出內情了?”東方亞菱道:“目下,晚進還不敢說,不過,晚進在看。”所有的人,都不敢再打擾,屏息的凝神望著她。
東方亞菱卻雙目投注在那一對鷹眼之上,全神貫注。
那圖初看時,並不是很像鷹,但因眾人心中都已經覺著那幅圖很像鷹,所以,那幅圖,也就特別像鷹了。
忽然間,東方亞菱舉起了右手,同左面一隻鷹眼上點去。
她的手,微微發抖,顯然,她內心之中,並沒有十分把握。
那鷹眼被手指一點之後,突然間響起了一陣吱吱之聲。
鷹眼被點後,開始緩緩裂現了一道門戶。
東方亞菱神情嚴肅,當門而立。
傅東揚看出了她內心的沉重,這當門而立,是準備接錯誤的結果。
如若那裂開的門戶中有什麼特殊變化,暗器出,東方亞菱當然是首當其衝。
直待聲響頓住,不見有什麼兇險之事,東方亞菱才經經籲一口氣。道:“諸位,咱們向前行吧。”行約五步。轉向地下行去。
進人了古堡第三層。
第三層的地方,似是比上兩層,還大一些。
裡面的佈置也很奇怪,全室一片雪白,都是上好的白玉製成的牆壁。
四角處,四顆明珠,再加上壁問的燈光一照,珠光映,滿室通明。
全室中,只放著一口棺材,再無別的陳設。
傅東揚快行了兩步,低聲道:“東方姑娘,在下心中有幾點懷疑,但不知姑娘可否見告?”東方亞菱的注意力,已被那其棺材所引,聞言轉過光,道:“老前輩有什麼事?”傅東揚道:“你怎能確定。那門戶在左眼之上。”東方亞菱笑一笑,道:“晚輩覺著蘇百靈既是極為好勝的人,絕不曾完全不留痕跡要咱們去碰運氣,但在鷹目之上,確然瞧不到什麼?因此,晚進從整個鷹圖上著眼,終於被我瞧出了一點竅訣。”傅東揚道:“這一層,秀才也想到了,所以,我曾經很用心的看了鷹圖,甚至那整個的壁畫,秀才自信看得十分仔細,但卻瞧不出任何的可疑之處。”東方亞菱道:“老前輩可能忽略了一件事。”傅東揚道:“什麼事?”東方亞菱道:“蘇百靈這位老前輩在咱們進入這古堡時,就告訴了咱們一件事,但不知老前輩是否記得?”傅東揚哦了一聲,道:“秀才想不起來。”東方亞菱道:“他告訴咱們進入這古堡之後,一切都要,倒著算起。傅東揚道:“這個秀才沒有忘記,找也曾倒著算過。”東方亞菱道:老前輩是怎麼一個倒著算法?
東方亞菱道:“由下住上看,由上向下看,都看得得很清楚了。東方亞菱道:“那幅畫是正反佈置法,一半正看,一半反看,要有很好的記憶能力,最好也要有作畫的經驗。”原來,秀才看遍所有的地方,竟然沒有瞧出一點名堂,語聲一頓,接道:姑娘,秀才很希望能替你分擔一二,所以,我不但很仔細地看那幅畫,而且還記著那些畫上所有的內容,姑娘,能不能指點一下,姑娘在何處發現了那個位置?
東方亞菱道:“老前輩是否發覺那兩個鷹爪上有什麼不同?”傅東揚道:“鷹爪上?”東方亞菱道:“那左面鷹爪上面的和右面不同。”傅東揚道:“秀才地很仔細的看那個鷹爪,但我想不出兩個鷹爪有什麼不同。”東方亞菱道:“左面鷹爪微微蹺起一些,好像在對人笑。”傅東揚道:“不錯,那右面鷹爪微向下鉤,似是嚴肅一些,看起來,像是在哭。”東方亞菱道:“對!據他的正反佈局推判,應該按左面的鷹眼。”傅東揚嘆息一聲,道:“姑娘,好膽大的推論,但卻又是那麼絲絲入扣,秀才佩服極了。”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老前輩,當時,我的心情也在微微顫抖,老實說,我心中也沒有絕對把握,這一半賭運氣的事。”傅東揚道:“姑娘說的是,不過-推判他的正反佈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不但要對正反之勢,作一瞭解,而且,對蘇百靈的格,也得有一番很深的瞭解才行。”東方亞菱道:“不錯,老前輩一語中的,足見對此事,已有深入看法!”傅東揚道:“得姑娘這番解說,秀才已瞭然很多,看來人的智慧,也和武功一般,由不得一點勉強、虛假,在同一樣的環境之下,一樣的用心觀察,但得到的結果,卻是完全約不同。”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老前輩,晚輩也是想得很苦,只能說是有七成把握,但咱們的處境,卻是達一成也不能錯。”傅東揚點點頭,道:“姑娘,秀才還有一事不明,但不知可否請教?”東方亞菱道:“老前輩,你對我有不少的啟發,晚進知道的事,無不盡言,老前輩,你只管問吧?”傅東揚道:“如是秀才沒有猜錯,蘇百靈定然有一個說明?”東方亞菱道:“說明什麼?”傅東揚道:“一個人要花費多少時間,才能夠了然那室中圖案?”東方亞菱沉一陣,道:“老前輩,你怎想到了這方面的事情?”傅東揚道:“蘇百靈沒有說明麼?”東方亞菱道:“有!而且很詳盡。”傅東揚道:“也是用天竺文字說明?”東方亞菱道:“是!”傅東揚道:“姑娘,可否說得詳盡一些口”東方亞菱點點頭,道:“蘇百靈把人分成了三等,二個時辰內,能夠了然的是第一等人。”傅東揚道:“第二等人,要多少時間?”東方亞菱道:“三夜。”傅東揚道:“第三等人呢?”東方亞菱道:“要七夜的時間。”傅東揚道:“只有這些麼?”東方亞菱嘆口氣道:“第一等,均有可能登上這五層古堡,但生存的機會,是一半對一牛。”傅東揚道道:“第二等呢?”東方菱亞道:“只有十之一二的機會。”傅東揚道:“第三等人呢?”東方亞菱道:“九死一生。”傅東揚道:“第三等人,是全無生機了。”東方亞菱道:“就算是第三等人在武林之中,也是極為少見。”傅東揚道:“秀才明白了。”東方亞菱低聲道:“老前輩,蘇百靈建造這座地下古堡,有一個很特殊的條件,那就是把很多的隱密之事全都用天竺文寫在壁上,不懂天竺文字,吃虧不少,如若老前輩識得天竺文,晚進相信,前輩必是第一等人。”傅東揚道:“姑娘不用給我臉上塗金了,秀才心中明白,就算懂得天竺文,勉可算是第二等人就是了。”東方亞菱忽然提高了聲音,道:“老前輩既然問了,晚進索就說出所有的隱秘。”傅東揚是何等人物,立刻聽出了弦外之音,東方亞菱要借與他談話的機會,把一些隱秘,告訴了全場中人。
其實在場中人,已都為東方亞菱的話所引,個個凝神靜聽。
東方亞菱目光轉註,四顧一眼接道:“進入這古堡時的殺人埋伏,全在第四層中,但如一個人能瞭解了前面三層的隱秘,就算是第四層中是刀山油海,他也無法停下,就算冒九死一生之險,也非要丟瞧個究竟不可。”南宮玉真道:“小表妹,不論這古堡中的佈設如何兇險,咱們也要陪著進入四五層看看。”東方亞菱道:“表姊,我本來不想現在說的,但傅前輩啟發了我,我想了想,還是先說出來的好…”語聲一頓,接道:“表姊說的,剛好和小妹的想法相反。”南宮玉真道:“你想些什麼?”東方亞菱道:“小妹覺著,各位都不瞭解這古堡中的內情、隱秘,所以,用不著登上第四層和第五層。”東方雁道:“妹妹,你…”東方亞菱道:“小妹一個人去,事實上,小妹是唯一瞭解全盤內情的人,諸位陪了也幫不了我,反而拖累了我,我要顧忌到諸位的安全,未免會小心過甚,會對一個人的判斷力,影響很大。”傅東揚微微一笑道:“姑娘說的是,但你一人力量大過單薄,區區不才,願陪姑娘一探古堡藏秘。”秋飛花低聲道:“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我願與亞菱一行。”東方亞菱緩緩轉過臉去,兩道眼神,盯住在秋飛花的臉上,緩緩說道:“你真要陪我?”秋飛花點點頭,道:“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東方亞菱道:“第四層中,有八十三種埋伏,一旦發動,咱們生存的機會太小了。”秋飛花道:“你不是說過麼?咱們有一半的生存機會。”東方亞菱點點頭,道:“好!你如是真的不怕,那就有勞你陪我涉險了。”南宮玉真低聲道:“小表妹,我的武功,比秋兄強一些,你看看是不是機會大了一些?”東方亞菱道:“你要去?”南宮玉真道:“如若我比秋飛花更為適合一些,為什麼不讓我去呢?”秋飛花低聲道:“玉真,亞菱已經決定了,你搶什麼呢?”南宮玉真笑一笑,道:“沒有你的事,我們表姐妹再打商量嘛!”東方亞菱道:“論才能經驗,傅前輩最好,論武功身手,表姐入選,但如論適合,秋飛花應該比兩位都好一點。”南宮玉真道:“亞菱,為什麼?”東方亞菱道:一-小妹只是這樣想,但我也無法說出具體內容。
“傅東揚輕輕咳了一聲,道:“南宮姑娘,秀才覺著,何人可以助她,應該她作決定,咱們不用費心了。”南宮玉真哦了一聲,未再多言。
東方亞菱突然舉步,行到了南宮玉真的身側,低聲說道:“表姐,你肩負的責任大重大,小妹實無把握能夠安然度過那些埋伏,我不願害了你!”南宮玉真笑一笑,道:“如是你全無一點把握,為啥要帶秋飛花去?”東方亞菱道:“東方世家,也只有哥哥一條命子,我如有不測之禍,總不能把哥哥也拖了進去。表姐,本來你最好,但你的生死事關重大,因為,我如不幸的死於古屋之內,你們完全沒有機會再登上一層樓去,所以,我勸你們,不用再去取滅亡了。”南宮玉真道:“表妹的意思是要找們離開此地?”東方亞菱道:“是!你們無能為力,為啥要白臼送命?”南宮玉真點點頭,道:“表抹,難道你要我們遺棄你而去?”東方亞菱道:“不是遺棄,事實上你們是無法於,表姐,這不是勉強的事。”南宮玉真道:“表妹,你說的有理,但不論如何,我不能這樣離去,如果我們有機會克服那些埋伏,為什麼不帶我同去,多一些克服的機會。”東方亞菱道:“表姐,別忘了,你對南宮世家的責任,下,你還要負責很多人的安全。”南宮玉真道:“你要我保護他們,衝出那些包圍?”東方亞菱笑一笑,笑的是那麼聖潔光輝,點點頭,道:“表姐,我們各展所長,碰碰運氣。”南宮玉真低聲說道:“小表妹,那些人不好對付,老實說,我也是全無把握。東方亞菱道:“我會全力幫助你。”南宮玉真道:“最好你能和我們一起出這古堡,小表妹,離開這座地下古堡之後,並不是一個結束。而是另一個開始,表妹,我們需要你,整個武林同道,都需要你。”東方亞菱然一笑,道:“我明白,表姐,我會盡力的,我不想這麼早死…”回頭看去,只見天虛子、東方雁等,都集聚在傅東揚的身側。
傅東揚不停的揮手比劃,口中滔滔不絕,不知在說些什麼?
東方亞菱笑一笑,接道:“他在替咱們製造機會,要找把心中的話。告訴你。”南宮玉真道:“告訴我實話,你有幾分對付那機關埋伏的把握?”東方亞菱道:“我心無牽掛,靈臺清明,有七分以上勝算,如是我心一亂,那是三分不到了,蘇百靈好危險-但他卻又留下一步餘地。”南宮玉真低聲道:“小表妹,帶著你的飛花哥哥,你能夠靈臺清明麼?”東方亞菱道:“刁鑽的表姊,為什麼不說,不放心我帶他獨行…”南宮玉真笑道:“小表妹,我說的是實話,我發覺他近來。膽子大了很多,說不定你們單獨相處,他會對你動手動腳的。”東方亞菱嗯了一聲道:“我的好表姊,你不用擔心,我不曾把他吃掉,如若我不死,我會把他也帶下來…再說,我不願死,更捨不得讓他死。我會全力以赴。”南宮玉真嫣然一笑,道:“我的好表姊,累的時候,好好恨在他懷中休息休息,我瞧他已然慢慢的懂得了憐杳惜玉。”兩人逗玩了一陣,東方亞菱才話轉正題,道:“蘇百靈的留言中,這第三層中沒有任何的傷人埋伏,他指出這地下古堡是藏藥之處…”南宮玉真道:“什麼藥?”東方亞菱道:“自然是靈丹、毒藥,樣樣都有。”南宮玉真道:“你是說,蘇百靈在這第三層古堡之中,放置了很多製成的靈藥?”東方亞菱:“不是全已是製成的丹藥,也有很多,是還未製成物藥的珍貴原料。”南宮玉真道:“除此之外呢?”東方亞菱道:“表姐,你究竟想問什麼,想知道什麼?”南宮玉真道:“聽到了物藥,使我想起了毒藥,聽到了毒藥,使我想起了一本書。
東方亞菱道:“什麼樣的書?”南宮玉真道:“那本書的名叫作”萬有物藥大全“。”東方亞菱道:“萬有物藥大全,找也好像聽到過這本書,但不知表姐找這本書做啥?
南宮玉真道:“就表姐所知,那本書在百年前失蹤江湖,上方有一個可以療治瘋症的藥方子,這本書失蹤之後,那藥方也跟著失傳了。”東方亞菱道:“難道那方子,就沒有一個人知曉麼?”南宮玉真道:“有!只有一個人知道。”東方亞菱道:“為什麼不去問那個人?”南宮玉真道:“因為那個人死了。”東方亞菱怔了一怔,道:“死了多久?”南宮玉真道:“十年,十年前他不肯說,死了,這方子,就隨他埋沒九泉。”東方亞菱道:“這藥方對錶姐很重要吧!”南宮玉真道:“很重要,因為那需要藥方的人,就是表姐的高曾祖母…”東方亞菱道:“啊!那位高曾祖母,今年幾歲了?”南宮玉真沉了一陣道:“今年一百三十二歲,由表姐算起,她是四代以上的高祖母,我們都叫她高祖。三代曾祖,先她而去,目下主持南宮世家的祖母,一般瑣事,都由母親掌理。”東方亞菱道:“她得了瘋症,可曾延醫瞧過?”南宮玉真道:“就我所知,至少瞧過百名以上的醫生,但卻束手無策。”東方亞菱道:“小妹自信,醫道不錯,咱們能生離此地之後,我到南宮世家一行,瞧瞧高祖的病情。”南宮玉真苦笑一下,道:“小表妹,她不是真的瘋了,而是被人下了毒?”東方亞菱道:“什麼人下的毒呢?”南宮玉真道:“下毒之人,已被我們抓住,但他不肯開出藥方。被我們囚了十年,直到他死去之後,仍不肯開出藥方。”東方亞菱道:“那藥方只有他一人知曉,雖然被囚,但卻不肯說出,這十年中,他受過不少的苦吧?”南宮玉真道:“據我所知,對他用過十次酷刑,但他都撐了過去,不肯說一句話。”東方亞菱道:“表姐高曾祖母,一百三十二歲,又身中奇毒,但她卻…”忽然覺著,言誦間有些失禮,住口不言。南宮玉真道:“你可是覺著,她既身中奇毒,為什麼年紀高邁,還不會死?”東方亞菱道:“小妹確有此意。”南宮玉真道:“說起來,這也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高曾祖母固然是南宮世家五代申,成就較高的一位,但她在瘋毒折磨之下,應該早已逝去,奇怪的是,她不但不死,而且,越活越健康。”東方亞菱道:“有這等事?”南宮玉真道:“不錯,小表妹不相信,可到南宮世家瞧瞧。”東方亞菱道:“能出這古堡,我一定要去,好多年沒有見過姑姑了,我也該去看看她…”話聲一頓,接道:“能不能詳述她病勢情形。”南宮玉買點點頭,道:“高曾祖母的病情很奇怪,能吃能喝,也能講話,而且,身體也很好,只是神志不清,口中胡言亂語,唉!最可怕的是,她連我們是什麼人,都認不出來。”東方亞菱道:“還有別的異症麼?”南宮玉真道:“有!她身軀似乎是更為健康了,童顏鶴髮,一無老態,幾乎是比她沒有中毒之前更好。”東方亞菱點點頭,道:“這當真是一種很奇怪的毒,用心只是要她失去記憶。”南宮玉真道:“大概是如此了!老人家有了這樣的毒病,我們作子女的,總要盡心盡力的把她治好。”東方亞菱道:“這是應該的,小妹也會盡力。”南宮玉真道:“亞菱,那本萬有物藥大全。如若沒有被毀,亦必被人收藏了起來,但不知是否被蘇百靈收藏於這古堡之中?”東方亞菱道:“沒有特別提到這本書,但他說明了這裡面藏有很多的書,這些書,包括了毒經、藥書,但卻沒有特別提出什麼書來,我們仔細的找找吧!”南宮玉真道:“這一層古堡之中,沒有埋伏,咱們可以為所為了。”東方亞菱道:“也不是全無埋伏,只不過,不如第四層中的埋伏厲害罷了。”南宮玉真道:“這一層中,是些什麼埋伏。”東方亞菱道:“毒!既是藏毒、藏藥書的地方,自然是布的奇毒了,不過,這些藏毒,都不在表面上,只要咱們不翻動這房中之物,就不曾觸動毒物。”南宮玉真道:“如若咱們不翻動這室中之物,如何能找到存書?”東方亞菱道:“自然要翻這室中的存物,不過,不用你們翻動。”南宮玉真道:“小表妹,你要獨任艱鉅?”東方亞菱笑一笑,道:“是!我一個人動手,你們可以在這裡坐息一陣,想想那幾招武功。”傅東揚低聲說道:“亞菱姑媳,難道你不畏奇毒麼?”東方亞菱道:“晚輩怎能不畏奇毒?只不過,我有一蛟皮手套。戴在手上,可避毒浸。”傅東揚道:“姑娘,如若只是這樣簡單的事,似乎是用不著姑娘自己動手了。”東方亞菱道:“老前輩,晚輩已經想過了,還是自己動手的好。”傅東揚道:“在下能助姑娘一臂之力麼?”東方亞菱道:“蘇百靈建造這地下古堡,這一層最平靜,但人心易變,也許他工程之時,心意有了改變…”放低了聲音,接道:“前輩保重,萬一有了什麼不妥,還要你老前輩和南宮表姐合力突出此圍。”傅東揚低聲道:“姑娘早已手握智珠,我相信姑娘不難輕易渡過此危。”東方亞菱道:“晚輩也被蘇百靈起了好勝之心,頗悔晚生百餘年,未能和他一較長短。”傅東揚道:“雖然他屍骨已寒,但他建造這地下古堡時,花費的時間,不止十年,室中存糧,卻不足一月之用,三十對十年,姑娘並不遜。”東方亞菱笑一笑,獨自向內行去。
除了緊隨她身後的女婢蘭蘭之外,群豪都盤坐調息,各自運氣,專心中所記的招數變化。
東方亞菱花費了兩個時辰之久,才搜完了三層古堡。
果然,這一層中,除了在存物上布有奇毒之外,並無埋伏。
搜出來三本書,兩本毒經,一本醫術百則。
東方亞菱沒有休息,一口氣,看完了那兩本毒經。
傅東揚低聲道:“姑娘,上面記述的手法如何?”東方亞菱道:“蘇百靈不失一代奇才,這些毒經,雖是上代遺物,但很多地方,都已經批改,唉!這兩本毒經,如若傳於江湖之上,必將造成大害。”傅東揚道:“姑娘的意思?”東方亞菱道:“晚輩之意,把它一把火焚去,不知前輩意下如何?”傅東揚道:“在下亦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