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南宮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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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道:“因為,小姐說我們手腳,做得太馬虎,不讓我們手。”秋飛花心中十分動,但他表面上,仍然保持適度的冷靜,微微一笑,道:“那真要謝謝你家姑娘了。”秀秀嘆一口氣,道:“秋相公,我從來沒有見過我們小姐對任何一個男人如此好過…”秋飛花哦了一聲,道:“姑娘,現在我們應該如何?”秀秀道:“現在嗎?我們小姐早代過了,她要你好好地睡一覺。”秋飛花道:“哦!可是我現在沒有倦意。”秀秀笑一笑,道:“我們小姐代,你非睡一下不可,因為,只有睡一下,神好些,她才能替你切磋武功。”秋飛花吃了一驚,道:“切磋武功,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小姐不是不會武功麼?”秀秀道:“只能說我們小姐手無縛雞之力,但絕不能說她不會武功。”秋飛花道:“怎麼回事,姑娘仍把在下糊塗了。”秀秀道:“我們小姐只是沒有練過武功,她覺著練武功,化費的時間太多,如果把那些時間用在別的地方,所得到的,豈不更多?”秋飛花道:“如是一個人不肯花時間去練武功,怎會有一身武功呢?”秀秀道:“我們姑娘中記述的武功,雖不敢說是天下第一,但她博覽群書,中記憶之多,當今之世,很少有人及得了。”秋飛花道:“就算她學問很好,但她如何和我比武呢?”秀秀道:“口比。”秋飛花道:“這倒是從未有過的事了。”秀秀道:“所以,你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養好了神,也好一心一意的對付你們姑娘了。”未來得及答話,秀秀已經轉身向前飛去,一面說道:“公子,請隨小婢來吧!”款款深情,多種溫柔,正好是找到了秋飛花的缺點。
秋飛花心中想拒絕,但口中卻說不出來,不由自主的跟著秀秀身後行去。
秀秀帶著秋飛花直行到篷車前面。
微微欠身,秀秀緩緩說道:“公子,請上來吧!”秋飛花怔了一怔,道:“這不是你們小姐的住處麼?”秀秀道:“是!不過,現在請你秋相公上去休息了。”秋飛花道:“這個,不太方便吧!”秀秀道:“秋公子,好好的睡一覺吧!要明白,我們小姐口試武功,如是你不能通過,那豈不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麼?”秋飛花笑一笑,道:“你家小姐,有過目不忘之能,如是她記了很多古古怪怪的招術,只怕我也難是她的敵手。”秀秀道:“我們姑娘不會故意刁難於你,她雖是口述,但卻是有聞有路,不同凡響。”秋飛花道:“她記了許多武功,為什麼不肯去學一學呢?”秀秀道:“姑娘說,世上可學的東西太多了,她沒有時間,去費在學武之上。”秋飛花道:“但她在江湖之上行走,豈不是一件很大的危險麼?”秀秀道:“姑娘防身的辦法很多,再加上我和蘭蘭從中保護,那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秋飛花問道:“秀秀,你們小姐。有些什麼自保之道?”秀秀笑一笑,道:“這個麼,詳細的情形,我也不知道了,我們小姐,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本領。”秋飛花還想再問,但秀秀卻微笑不言,似是不想說了。適可而止,秋飛花只好忍下出口之言,輕輕籲一口氣,緩步登上了蓬車。
秀秀隨手放下了車門垂簾。
兩夜的辛勞,秋飛花事實上,已然疲勞萬分,洗了一個澡後,更覺著倦意襲人。
篷車上的臥榻很舒適,一股香氣,撲入鼻中,秋飛花很快地睡過去。
這一睡,足足睡了五六個時辰之久,醒來時,只見篷中高燃著一隻紅燭,輪聲轆轆,蓬車已在走動。
東方亞菱坐在一張錦墩上,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
秋飛花身而起,道:“姑娘,你…”東方亞菱接道:“我坐著也是一樣,秋兄睡得很香甜,想來疲勞已恢復了。”秋飛花有些尷尬地說道:“在下從未這麼貪睡過。”東方亞菱道:“你耗去的心力太多,有這一場好睡,才能使你恢復過來。”秋飛花輕輕籲一口氣,道:“慚愧啊,慚愧。”東方亞菱道:“錦榻後面盆中早備冷水,秋兄請洗個臉,小妹還有事領教。”秋飛花心中一動,暗道:“現在,就要考驗我的武功嗎?”心中念轉,口中說道:“東方兄現在何處?”東方亞菱道:“他騎馬走在篷車前面,保持五丈的距離,蘭蘭馳車,秀秀走在車前兩文處,如是有敵人,定然逃不過他們的耳目,若有警訊,他們會很快傳出。”秋飛花道:“咱們的處境,很危險麼?”東方亞菱道:“很危險,事實上,方圓百里之內,都在一個龐大、神秘的江湖組合監視下。”秋飛花點點頭,道:“在下也聽到了這麼一個組合,以姑娘才慧之高,是否知道那龐大、神秘的組合,是怎麼回事?”東方亞菱道:“整個的江湖,都有了很大的改變,但那個神秘的組合,並未統率江湖,這一片是非之地中,就有很多個不同的組合中人。”語聲微微一揚,接道:“奇怪的是,還有很多跑單幫的,一兩個人,結成一夥,在這片是非圈中打轉。”秋飛花微微一笑,道:“姑娘到此,不過數,已經對大局瞭解很多。”東方亞菱道:“秋兄誇獎了。”這時,秋飛花已對東方亞菱羅之博,生出了敬佩之意,輕輕籲一口氣,道:“姑娘,目下情勢,混淆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這樣多武林人物,都雲集於這一片土地之上。”東方亞菱道:“聽說,南宮表姐取得了鷹圖、玉佩。”秋飛花道:“是!”東方亞菱道:“那是當今武林中最使人嚮往的兩件寶物,自是難怪人人趨之若鶩了。”秋飛花心中已知道南宮玉真已由鷹圖之中,得到武功,口中卻故意地問道:“亞菱姑娘,那鷹圖、玉佩,究竟是什麼作用?”東方亞菱笑一笑,道:“我想那是一種武功…
秋飛花道:“玉佩之上,是否也記有武功呢?”東方亞菱道:“應該是沒有,不過,把鷹圖和玉佩連在一起,可能是玉佩和鷹圖有著連鎖作用…”語聲一頓,接道:“秋兄,鷹圖出在南宮世家,當時南宮世家為爭這張鷹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玉真表姐難道沒有告訴你這件事麼?”秋飛花道:“沒有說得很清楚。”東方亞菱道:“也許玉真表姐,也不太清楚,不過這一次,咱們能夠見到她時,我就想法子問個明白。”東方亞菱道:“姑娘,咱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不知道姑娘是否忘記了。”東方亞菱道:“什麼事?”秋飛花道:“咱們還要去救那書術君子黃元奇,不知道姑娘是否忘懷了。”東方亞菱笑一笑,道:“秋兄,很多事,我已和家兄談過,對目下局勢,瞭解不少,咱們幾人的實力,自保或許可以,但如想救黃元奇,恐怕力量就不夠了。”秋飛花道:“姑娘的意思是…”東方亞菱道:“我想請表姐幫忙,咱們聯手所有的力量,去解救書術君子。”秋飛花道:“南宮姑娘肯管這件事麼?”東方亞菱道:“南宮世家近些年,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但玉真表姐既然出來了,可能就解除了這個制,為了江湖大局,玉真表姐不會坐視不管。”秋飛花道:“但願姑娘判斷沒錯。”東方亞菱嫣然一笑,道:“秋兄,小妹想請教一件事。”秋飛花道:“什麼事?”東方亞菱道:“你怎會如此關心那書術君子黃元奇呢?”秋飛花道:“就義理而言,他沒有殺人,不該償命,就才藝而言,他是武林中難得一見的奇人,我希望,他能不死…”東方亞菱道:“就這樣簡單麼?”秋飛花道:“也許還有,但我說不出來。”東方亞菱道:“嚴肅點說,他的生死,關係著今後十年江湖大局。”秋飛花怔了一怔,道:“這麼嚴重麼?”東方亞菱道:“小妹是這麼一個想法,就算不是十成十,也差不了多少。”秋飛花說道:“如此重要的事,咱們難道還坐視不救麼?”東方亞菱道:“就是要救他,所以,我才立刻動手,希望匯合表姐那一股力量,因為,這一救,只許成功,不能失敗,一旦失敗了,咱們就沒有再下手的機曾,因為他們可能會殺了他。”秋飛花道:“為什麼?”東方亞菱道:“因為,他們利用書術君子黃元奇的重要時間,已經過去了,如是情非得已,他們可能會殺了他。”秋飛花道:“如是他們對黃元奇動了殺機,那就很難保護了。”東方亞菱道:“所以,我擔心不是咱們能力所能及,必須要聯合表姐才行。”秋飛花默然不語。
東方亞菱笑一笑,接道:“秋兄,你遇無難翁,得他傳授武功,實是蓋世奇遇,只可惜,他毒傷已經發作,為了救他命。我不得不衝進大殿,想不到這老人家為德不卒,醫好了他的痛,竟然不再傳授你的武功了。”秋飛花抬起頭來,望了東方亞菱一眼,緩緩說道:“姑娘,對這份曠世奇遇,在下已覺得受惠太多,姑娘能及時救得家師的命,在下也一樣同身受。”東方亞菱道:“秋兄,有一件很抱歉的事,那就是我們在殿外面看了很久,對無難翁傳授你的武功一事,我們也聽到了不少,就小妹觀察所得,他至少還有二成沒有傳授給你。”秋飛花聽得不不服氣,道:“姑娘怎知他還有兩傳授在下?”東方亞菱道:“我不知道他的武功如何,但我知道他幾時會死,他心中有數,可以在他死亡之前,把武功傳授於你,而且,會把所有絕技傳授給你,我由此推斷,他還有兩成武功,未傳授給你。”秋飛花道:“他如不授武功,至少可多活些時間。”東方亞菱道:“那也未必,他不是中的普通之毒,能以深厚的內功。把毒集於一處。”秋飛花道:“他傳授在下的武功,一面口述,一面手授,姑娘能夠記得好多?”東方亞菱道:“前面一段,我沒有看到,後面我看到的,大都記入中。”秋飛花道:“聽秀秀說,你本不會武功。”東方亞菱笑一笑,道:“我不會,但我中蘊藏很多,可為人師。”秋飛花道:“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了。”東方亞菱道:“一點也不奇怪,讀書一道,我有過目不忘之能,對武功也是一樣,只要我聽到的,就可記在中。”秋飛花笑一笑,接道:“姑娘,以你這等絕世智慧,如若學武,定然是能學到第一等身手了。”東方亞菱搖搖頭,道:“秋兄,你見過一個月三十天,月亮都是圓的麼?
“秋飛花道:“沒有。”東方亞菱道:“上天給了我過目不忘的才氣,也給了過人的記憶,但卻給了我一副不適練武的體質和骨骼。”秋飛花打量了東方亞菱一眼,道:“姑娘,這一點,在下倒未瞧出來。”東方亞菱道:“你看不出的,我自己覺到,我不是不想學武,但我不能學,我苦苦研讀藥書,就是想用物藥,以補我天賦的缺憾…”秋飛花接道:“世上,有這麼樣的物藥麼?”東方亞菱道:“有,不過,也等於沒有。”秋飛花道:“怎麼說?”東方亞菱道:“因為,有兩味主藥太難找,世上是否有這物藥…”秋飛花接道:“只要武林中有這些傳說,自然就就會有這些物藥了。
“東方亞菱道:“我聽了很多人說過那些物藥,但我問起他們時,都不能肯定的說出見過那些物藥,證明了,那物藥只是傳說,卻沒有人見過。”秋飛花道:“姑娘可否說出那物藥的名字?”東方亞菱道:“你如若對物藥沒有研究,我就算說出來這兩種物藥的名稱,你也未必會知道那些是什麼物藥了。”秋飛花道:“我可能不知道,但我也可能知道。”東方亞菱笑一笑,道:“就算學成了一身武功,又有什麼好?”秋飛花道:“練成一身武功,也許沒有什麼好處,但至少應該找到物藥,治好你這不能練武的缺憾。”東方亞菱道:“秋兄,你很關心小妹麼?”秋飛花忽然覺著雙頰一熱,道:“姑娘關心江湖大局,江湖中人,人人都應該關心姑娘才是。”東方亞菱道:“別人關心我,我也未必稀罕,我是問秋兄是否很關心我。”秋飛花道:“姑娘救了我師父之命,在下十分,姑娘的事,在下應該效勞。”東方亞菱淒涼一笑,道:“秋兄,其實,尋不到那兩種物藥,對我並無壞處。”秋飛花道:“怎麼說。”東方亞菱道:“一個人的天賦,不論如何高明,但練習武功,總要耗去他很大的心神,對麼?”秋飛花道:“不錯。”東方亞菱道:“一個人,如是在練習武功方面,花費的神太多了,自然是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事了。”秋飛花沉一陣,道:“姑娘說的,也許有理。不過,在下覺著,這總是一件很遺憾的…”突聞一聲大喝,傳了過來,道:“什麼人?”是東方雁的聲音,這一聲大喝,也顯然有示警之意。
秋飛花道:“是令兄的聲音。”東方亞菱道:“是我哥哥有意示警,遇上了攔阻的敵人。”秋飛花道:“在下出去瞧瞧。”蓬車突然停了下來,東方亞菱緩緩掀起車簾,道:“我也下去瞧瞧。”秋飛花道:“姑娘何不暫時守在車中呢?”言下之意,無疑是說,你不會武功,如何能夠臨敵。
東方亞菱淡淡一笑,道:“秋兄,假若對方出手,他們會先攻向馬車。”趕車的女婢,已然收住將繩,飛身守在東方亞菱的身側。
夜中,一條人影,疾飛而至。
秋飛花正想飛身攔阻,那人已然停下了腳步,是秀秀。
只聽秀秀沉聲說道:“來了三個人,已和少爺對上了陣。”東方亞菱道:“什麼來路。”秀秀道:“婢子瞧不出來。”東方亞菱道:“多大年紀了?”秀秀道:“一個年紀大些,大約有五十多歲,兩個年輕一些,大約三十多歲。”東方亞菱道:“用的是什麼兵器?”秀秀道:“兩個年輕的用刀,那位年紀老的,赤著雙手,不知他用的什麼兵器。”秋飛花心中暗道:“東方世家,果然不虧武林中的大世家,單是這些規矩,就非一般人所能及。”原來,秀秀能在和敵人一照面間,把敵人的年齡,及施用的兵器,全部看了出來,當真是觀察入微。
東方亞菱緩緩說道:“你們和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舉步向前行去。
秋飛花低聲說道:“姑娘,你不會武功,能不能留在此地。”東刀亞菱道:“秋兄,你相不相信,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也能夠對付敵人?”秋飛花道:“這個,在下倒是沒有見過。”東方亞菱道:“你要不要見識一下?”秋飛花道:“姑娘有把握麼?”東方亞菱道:“要你去見識一下,自然是十之**的把握了。”秋飛花道:“好吧!既然姑娘心中有把握,在下倒是願意大開一次眼界了。”東刀亞菱道:“好!咱們一起去看看。”舉步向前行去。
秀秀、蘭蘭,緊隨著東方亞菱的左右,秋飛花卻走在東方亞菱的身後。
距離東方雁大約不過有三匹丈遠,片刻工夫,已看到東方雁手執長劍,和三個穿著黑衣的人,對面而立。
秀秀說的不錯,三個人中,居中一個,五十多歲,另外兩個人,三十多歲,手中執著兩柄單刀。
那五十多歲的老者,中微微隆起,顯然是帶著軟鞭一類兵刃。
東方雁回顧了東方亞菱一眼,道:“妹妹,你來幹什麼?”東方亞菱道:“哥哥,你沒有見過我對付敵人的方法,是麼?”東方雁道:“你能對付敵人?”東方亞菱道:“不錯,今天,我要你開一次眼界。”東方雁道:“妹妹,兵刃無眼,這是要命的事,你要多多小心啊!”東方亞菱笑一笑,道:“哥哥請放心,你先閃開去。”東方雁猶豫了一下,才閃到一側。
東方亞菱緩步行到了三人面前,低聲道:“三位是哪一道上的朋友?”居中老者冷笑一聲,道:“姑娘是東方世家中人?”東方亞菱笑一笑,道:“不錯,我是東方亞菱。”她笑得如花盛放,使那老者一臉寒霜,也頓然化了開去,嗯了一聲,道:“久聞東方世家中有一位絕世才女,不但是智慧過人,而且貌美如花,想來,就是你姑娘了。”東方亞菱道:“不敢當,我足跡未離過東方世家的地界一步,閣下能知曉我來自東方世家,實叫小妹佩服。”居中老者,道:“那是因為,你姑娘的名氣太大。”東方亞菱道:“江湖上朋友的抬愛。”居中老者道:“你自說不會武功,是麼?”東方亞菱點點頭,道:“不會武功。”居中老者道:“姑娘既是不會武功,怎能和我們動手?”東方亞菱道:“天下能夠勝人的方法很多,不一定要用武功?”居中老者道:“老夫走南闖北,混了幾十年,還不知曉,除了武功之外,還有別的殺人方法?”東方亞菱道:“這就要你們見識一下了。”居中老者道:“老夫真要開開眼界了。”東方亞菱淡淡一笑,道:“你們哪一個要先出手?”居中老者道:“自然是我。”東方亞菱道:“你們三位之中,是不是你的武功最高。”居中老者道:“在下承兩位兄弟的看重,舉為領隊之人。”東方亞菱笑道:“那麼?你閣下請出手吧!”居中老者哈哈一笑,道:“那麼姑娘請小心了。”突然一上步,一掌拍去,原來,他利用雙方講話的時間,仔細的打量了東方亞菱一陣,發覺她果然不像會武功的人,心中大奇怪。
東方亞菱突然揚起了左手,一股濃煙,突然由袖中噴了出來。
煙勢十分勁急,那居中老者,竟然閃避不及。
但覺一股奇異的香味,直撲鼻中,頭一暈,勁力頓失,倒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