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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雙雲終際會虯龍顯神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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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正在眾人驚懼的這一刻,卻猛見的虯龍子身後突然閃出一條人影,一時裡風聲雷動,並著那雷霆萬鈞之力,竟直奔虯龍子左肋下最不意防備的地方而來。

此時虯龍子才剛作了龍鬥發勁,一時真氣不能接繼,已不及轉身敵,且對方身手極快,也容不得他閃避。沒奈何,只得鼓足餘勁,左肘一甩向後回擊。

又聽得一聲石破天驚的巨響,頓時場上如炸開了一般,強大的氣,竟催著張入雲止不住的向後退去。那本極堅實的大殿,此時受了二人這一擊,竟是搖搖墜,牆壁上已然出現了好多處深淺不一的裂縫。

再看場上二人,尹天仇雖是一擊得手,但他是豺狼般的子,不將對方制死不會有一絲的停歇,即已得了勢,手腳下卻是連番翻動,好似水般的向虯龍子襲去。

且他也是一身的神力,每一擊之下,都將虯龍子震的在地上陷下一個腳印。此時的虯龍子苦無餘暇回氣,卻被那尹天仇的一步步的後退。

幾番下去,虯龍子本是煞白的面孔,此刻卻在尹天仇巨力震動下,體內氣血不住翻滾,竟變作了赤紅,他人本生的高大,此刻紅了面孔猛看起來,竟如那赤面關公一般。

正在尹天仇見對方節節敗退,自以為得手之際,忽地面前虯龍子竟是大喝一聲,陡然間雙拳生出巨力,與自己撞了個正著。

當下又是一聲巨響。其力道竟比先一擊還要猛烈,至此那待樂天的大殿再也支持不住,轟的一聲,已是塌將了下來。一時間塵土飛揚,把個在場五人齊都埋在了瓦礫之下。

只聽得煙霧漫中,傳來虯龍子高呼的聲音道:“痛快!痛快!你我已有多年未曾這麼痛快的打上一架了。”一時又聽得尹天仇的聲音傳來道:“想不到幾年不見,你也學會偷襲了,怎麼功夫變高,卻變得不長進了?”張入雲未想到他這先偷襲於人的人卻先自說起對方不長進,一時心下疑惑,只覺這尹天仇一身本領,偏又滑,確是不同一般的人物。

張入雲卻不知虯龍子心下更驚,他伺機隱匿自己的實力,剛才出其不意,終於得空全力一擊,未想到對方卻仍是全數接下,且聽其聲音,竟是未受得一絲內傷,想著對方賣友求榮,這幾年來在乾坤教下,確是長了本事。

只聽虯龍子答道:“呵呵,你還不是一樣,不是已自稱是了翅的豹子了嗎?怎麼還改不了你一身的狼?”說完又對著一旁仍在驚魂未定的黑衣女子道:“你躲得過我一擊,並還有勇氣二次偷襲於我,心智遠在另外七人之上,此刻你即是我掌底遊魂,我卻不再殺你,你且去吧!”尹天仇聽他說得這番話,不由笑道:“才說你改了,卻還是當年一樣的老病。”說著,又對那女子說道:“莫言,今沒你的事了,留在此地對你而言有利無害,你且退下吧。”那女子雖有心想留下護主,但也不敢違背壇主的命令,當下卻是隻一曲身行禮,便回身往來路上飛奔而去。

尹天仇見那女子走了,卻忽地對著站在一旁的張入雲道:“不知閣下是誰,此刻不走,卻來淌這趟渾水。”接著又偏過頭對虯龍子道:“難不成是你帶來的?”虯龍子哈哈笑道:“這位兄弟宅心仁厚,卻怎會是我的朋友,不過倒是要先謝謝他,不然的話,方才的一名女婢子卻是無故命喪當場了。”張入雲見過二人相鬥,已知兩人的本領高出已上,但他倒也不放在心上,此刻又見二人與自己開口說話,一時心裡盪,也起了爭雄之心,只輕聲說道:“小弟偶過此間,本是急著想走,但此刻見了二位如此彩的決鬥,這般千載難逢的機遇,卻又怎舍不看就走。”他這話一說出口,卻讓那尹天仇和虯龍子俱皆一驚,原來張入雲話聲雖輕,但內裡已傳出他一身上清內力,此刻的他已會得二十二式,內力比三個月前還要深。一時傳了出去,本已是體內血脈賁張的二人,心頭卻都是為之一清,一時間已知張入雲一身功力也自不凡。

再回頭看處,只見眼前少年正氣定神閒的立在一旁,雖個頭不高,但卻又穩如山嶽,一時在自己二人目光之下竟是未有一絲避讓,只這份定力就已與己不差彷彿,當下已知他是個勁敵,卻是不由收了小看他的心思。

當下忽見尹天仇對著仍在樓上觀望的華服青年道:“楊特使遠來,不想卻遇上今這樁事,卑職甚惶恐,慚愧!慚愧!”那姓楊特使本與尹天仇貌合神離,今遇的此事,也算是見到了尹天仇出醜的樣子,當下聽他說的此話,卻又不能不賣個人情給他,只微笑道:“尹壇主不必如此,近無事,本座也甚無聊。今有幸得見壇主的身手,卻是大開眼界,一掃這幾的沉悶,甚有意思。”說完又笑出聲來。

尹天仇聽他話說的雖隨意,但已有騎在自己頭上的意思,一時心裡也只冷笑,心道:暫且不與你計較,後有算計你的時候。

當下場上四人,做了三處,卻是分足而立,成了僵持之勢。

尹天仇知道今虯龍子與他是不死不休的一戰,雖疑惑張入雲是虯龍子的幫手,但有楊特使在,到底不能坐視不理。當下他也不開口,卻是足下一點,又往虯龍子身前衝去,他這一躍,力道強橫,腳下踏足的青石之上,竟被他踩出一道深深的腳印。

虯龍子與他相鬥多年,知他脾,當下也不相讓,只足下一頓也是向前去,一時兩人雙拳架在一處,場內又是一陣勁氣縱橫。但此番二人卻不再分開,而是黏在了一起,一時拳來腳往,已纏在了一處。

二人雖只近鬥,但卻是力大無比,招招沉重非常,一格一擋之下,都會傳來金屬的撞擊聲,又都是輕功高絕,直如龍騰虎躍般的相鬥,即似雙龍搶珠,又似二虎奪食。雖只是個人身,但相鬥時,竟是龍虎嘯,更象是兩頭惡獸在一處撕咬。

如此猛惡的相鬥,縱是張入雲和那楊特使也未曾一見,當下紛紛惴測,場內相鬥的二人,實比自己功力高出不只一籌。雖都自覺及不上二人,但到底是年少氣盛,一時見了兩個高過自己的少年高手相鬥,止不住的心澎湃,紛紛手腳作癢,一副躍躍試的樣子。

虯龍子二人相鬥良久,尹天仇漸漸不敵,當下二人拳掌相,卻忽見他竟吐了口鮮血出來,一時間尹天仇好似受了內傷,力道也弱了下去,再不能與虯龍子力拼,而改了前勢一味和他遊鬥。

虯龍子與他相多年,深知他的子,見此絲毫不以為意,仍是照舊猛攻,不留一絲餘手。只過的幾個回合,尹天仇則是變的更加狼狽。

不想如此一來,反倒是那楊特使心下有些著急起來,今尹天仇如被虯龍子殺了,後不但難向教祖待,且此時他見虯龍子武藝高絕,若是被尹天仇打敗後,卻又來尋自己的晦氣,卻如何是好。雖是他心裡想到,尹天仇如此,亦有可能是佯裝不敵,故意引自己下水,但到底情勢危急,不容得他自己不圖自保。

想到這裡,當下他卻是將手裡描金扇子輕輕一揮,只瞬時間,即是有數十枚牛般的金針從其扇骨裡疾而出。

尹天仇早就料到如此,見楊特使助得自己,卻是忙手裡一緊,頓時一股強大的力將自己與虯龍子裹在一處,只待那數十枚見血封喉的毒針打在虯龍子的背上,好取他的命。他二人本是功力悉敵,尹天仇全力施為之下,虯龍子卻是一時掙脫不得。

就在眾人以為虯龍子難逃一劫之時,卻見一條灰影騰空而起,如閃電般的擋在了虯龍子的身前,一時手裡揮動一道碗盞大小的銀光。只聽得稀稀疏疏一連串的輕響,那數十枚楊特使發出的毒針,盡被那人影悉數擋下,紛紛墜落在了地上。

當下只聽得張入雲面向那楊特使道:“人家正在以力相鬥,不存一絲花俏,尊駕卻不該來打擾。”說完已是將身退過一旁,走出了虯龍子二人打鬥的圈子。

那楊特使見眼前這少年竟能輕鬆接下自己的牛針,也是心下驚懼,但他自來驕縱慣了。一時間卻是眯著眼,細細打量起張入雲來。

他人本生的白,五官又端正,長的高瘦,此時頭戴方巾,遍體的華服,只作書生樣的打扮,卻是別有一番風采,只是這楊特使眼睛生的小了一些,此時又眯著眼,已成了一道細縫,一時張入雲看他這般模樣,反倒生出些躁意出來,只恨不得掌他一記才好。

張入雲本就惱他是乾坤教門下,想著隱娘還在百花谷長眠之恨,又見對方一身的殺意已是如刀刃般的向自己襲來,不由心下更怒,當下首度挑釁道:“場上已有二人相鬥,不知尊駕可有意與在下一同活動活動筋骨。”那楊特使聞言,卻是一聲獰笑道:“你即想找死,我還有不成全的道理嗎?”說完手扶欄杆,已是一躍而下,落地時悄無聲息,已然是顯了一手高絕的輕功。

雖如此,卻也當不得張入雲的法眼,一時好勝之心爭起,卻是提左足,往地下一踩,明明腳下是那堅硬異常的青石,卻是被他如踩雪花一般的直沒腳背,不但如此,那般重的力道之下,周圍塵土,竟是點塵不揚,足見其腳下功夫。

楊特使見他也了一手,其功力竟是純至此,也不由的倒了一口涼氣,但下收了笑臉,卻換作了一副猙獰的面孔,也未答話,只將手上摺扇一合,已是猱身而上。

二人只一相,張入雲卻是皺了眉頭,原來對方不但功力不凡,且手下毒辣,挖眼鎖喉,無一招不是致人命的煞手,雖只相鬥一刻,但也覺異常吃力,當下恨他歹毒,卻是展動身形,圍著他纏鬥起來。

要知張入雲此時功力已臻上乘,尤其一身輕功,更是在同輩之上,此時腳底加快,跑動起來,竟如一陣疾風一般將那楊特使裹住,真打得對方無有換手之力。

幸是這楊特使手裡一把描金扇子,乃是他教內長老所賜,不但中藏機括,且十八扇骨都是玄鐵所制,就是那扇面也是用極堅韌的金猱背混著天蠶絲織就的,展將開來,遠比尋常盾牌還要堅韌,此刻只憑著手裡一把摺扇,倒也盡能抵擋的住,只是如此這般被張入雲打的抱頭鼠躥,卻把他躁的滿面通紅。

一時興起,再不敢藏私,只口裡罵了一聲道:“是你自己找死。”當下卻是將身一抱,竟然如一縷輕煙一般,憑空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