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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螣蛇女伏妖入雲子獲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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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入雲看著地上,那一幫中了隱孃的劇毒的妖徒,方才還在那裡昏不醒,此時卻都已紛紛掙扎著爬了起來。一時只覺得奇怪莫名,想不到那粉紅的煙霧竟有如此大的藥效,連隱娘所下的毒,也能在片刻間化解。想到此節,他忽然想起既然煙霧乃是解藥,當是無毒之物,忙即舒展了一下拳腳,果然剛才自己的身上只是懶洋洋地,並未中毒,而自己的身體,卻反而因為了那煙霧,竟是從來未有過的神,一時腦裡一下子清亮起來,兩臂隱隱然在作癢,彷彿渾身上下俱都有股施不完的力,正從體內湧出。此時他他心裡雖是興奮,但卻也有點害怕起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差錯。

而此時的隱娘心裡卻更是驚懼,她雙眼一翻,狠狠地瞪住虎王的雙眸,卻見對方此時竟是一點也不擔心,反是臉上微笑意,神態悠然的立在那兒。也不說話,只是靜待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因他知道每過去一點時間,卻都是對他有力的。

隱娘心裡擔心,口裡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將教祖的聖打翻去救這幫毫無用處的廢物,不怕教祖得知,將你剮了嗎?”她口裡雖說這樣的話,心裡卻是一點也沒有這樣想,只是想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一點破綻來。

可誰知虎王竟是半也不曾說話,只凝神戒備隱娘時刻就會展開的偷襲。隱娘知他定不肯說,想下雖是著惱,但心裡卻是害怕,一時惱怒,見張入雲臨到此時還不動手斃敵,不由破口罵道:“人都死了嗎!還愣在那裡做什麼?真的活的不耐煩了想作死嗎?”她話一出口,就見此時卻是換了虎王臉上一震。

張入雲知隱娘在叫罵他,其時他並沒有真的忘了隱娘給自己下的命令,只是他不願過多的殺生,而且方才見地上的妖人,已然中了她的劇毒,眼看就要斃命,心裡除了擔心那些無辜的婦人一同慘死外,卻也在暗自慶幸自己不用出手取人命了。現在看著這一地的人在動,心裡也是有些猶豫,只是他到底還吃不準,這幹人是不是真的體內所中劇毒已被消解,所以才在一旁稍作觀察。

此時見隱娘又再催他動手,知道不能再推辭下去,只得從間取出暗器,向地上還在掙扎的諸妖人打去。只是他到底不知這般妖人平所犯下的累累令人髮指的惡行,手下仍是留情,但凡身邊臥有婦女的,他才將金鏢打入對方要害,結果了對方。而若只是孤身一人倒在地上的,他卻只用飛鏢將那人的‮腿雙‬打斷,並沒取那幹人的命。就如此,只轉眼間張入雲也已傷了七八個人的命,並將二十餘人的‮腿雙‬打斷。

此時正對峙的二人,情勢卻又顛倒了過來,已是換了虎王伺機想取張入雲的命,而隱娘卻在防他暴起傷人。

虎王知道自己若論技擊的本事,只怕自己比她還要差了一點,見此時隱娘全神戒備,知道就是自己動手想傷張入雲的命卻也是全無機會。但他見張入雲雖也取了自己不少門下的命,但更多的卻只是將人‮腿雙‬打斷,心力一喜,重又燃起了一絲希望。當下笑著對隱娘道:“小弟向來只聞得騰娘子行事,從來都是孤身一人,想不到娘子今卻是轉了,不但攜人一同前來,並還是個年輕的男子。莫不是娘子這幾年空閨寂寞養的小白臉嗎?又或這人就是那當年,得娘子甘願叛教而逃的奇男子嗎?來來來,還是讓小弟先見過我這位騰姐夫。”他人雖高大,但心機卻是極深,一味地胡說八道,卻只為引得隱娘分心,倒後來他竟提起隱孃的隱痛,明知張入雲年紀太輕不可能是當引動隱娘出逃的男子,卻偏要說出來,好隱娘惱怒,亂了方寸。

果然隱娘聽了他的一番話後,只在外的一雙眼睛,竟瞬時變的如同冰一般的冷,縱是虎王這樣藝高膽大的人,目光與之接觸,也是忍不住打了個令。嚇得他忙即收斂心神,寧神防備起隱娘來。

哪知此時的隱娘卻在他心神微顫之際雙手一抖,當即便見有十數金針從她掌裡甩手而出,紛紛打在那些只被張入雲打殘,卻未取其命的妖人身上,只這一瞬,她就已斷送了十多人的命。

虎王見了一時心頭後悔不迭,他原指望自己的一番言語,能將隱娘怒,暫時忘了厲害,可誰知反是隱娘趁他心神不守,把他目光住,又趁其不備,取了金針傷了他這多門徒的命。一時虎王算盤打錯,反著了隱孃的道兒。

當即虎王痛定思痛,反倒又開口朗聲說道:“這位小兄弟,我見你這般暗器手法和舉止,就知你一定是個正人。想是你受了這個女人的蠱惑,又見了這麼多婦女在內,以為我等都是壞人。實對你說,若論我這裡一班人,常的舉止,確又許多不對之處,但雖有過錯,卻也還罪不至死,我想你也一定看出來了,是以你雖受這女人的迫,卻並沒有將我手下好多兄弟殺死。如此一來,足見你平為人宅心仁厚。只在這裡我卻要好意提醒你一句,你眼前的這個女人,雖是貌美如花,卻實是一條美女蛇,況且她在本教之中,原就喚作騰蛇,心之毒辣,簡直不能以人類計。而她平所作的惡行,我等與之相比,實只能用往塵莫及來形容。此次前來,她只為了奪寶,可你卻千萬要小心,當心她一旦得手,為防你和她分贓,立時就要取了你的命…”虎王說了這些話,除了本想讓張入雲對隱娘心存疑惑,也同時想讓隱娘擔心張入雲真的信了自己的話,而對張入雲起了殺心。如此算來確是一條毒計。只是他話說到這裡,卻突然頓住,只因為他發現,場中已有三個妖人站了起來,而其中的每一個人,卻都可以扭轉此時場上的局勢,興奮之下,他再也用不著做絲毫掩飾,隻手裡指著張入雲存身的岩石道:“殺了他,再去取教祖的青龍令!”那三個妖人得了虎王的命令,只一叩首,便齊齊往張入雲藏身之處撲來。觀其身法竟個個都身手矯健異常,遠非先前隱娘二人所遇的眾多著紅衣的守衛可比。

隱娘見了心裡一駭,右腕一抖,就將其掌心內尚餘下的二枚金針出,心裡算計能死一個是一個,也好為張入雲分憂。哪知那三個妖人確是功力不凡,那麼細小的金針飛出時,竟也被其辨出方向,當金針至其中二人身前時,卻都被那兩人不約而同的就地一滾,堪堪躲過了這至命的毒針,雖避地狼狽,但起身時卻是毫髮無傷。

虎王不料隱娘手裡竟還握有暗器,先見她出金針時他還捏了一把冷汗,待又見她兩枚金針俱都落空,不由哈哈笑道:“怎麼樣騰娘子,今算你二人運氣特別地好,往此間還無有這麼多人,可偏偏在三前,總壇見這幾就要進獻玉神漿,怕有閃失,特意撥來了十二名青衣鬼供我調遣。如何,總壇的青衣鬼可是要比十二年前強的多了?”一句話說完,他仍是張開巨口誇張地大笑起來。

隱娘卻不理他這些,只因她也已察覺到,地上又有三四人掙扎著起來,知道虎王如此大笑,仍是想亂她心神罷了,仔細留意之下,那又站起來的四人,竟俱是如前番三人一樣,都是身著青服裝的青衣鬼。

如此下去,不由地隱娘不驚,從方才前三人的身手,隱娘就已知道任是其中一人,也是夠張入雲對付的,何況現在竟有七人之多。想到這裡,不由地她不採取行動,忙即撥身而起,只往四個青衣鬼的一人襲去,虎王早已留意,只隱娘一起身,他就已附骨而上。但他卻並不進擊,只跟在隱娘身後。

虎王倒不在乎自己手下的死活,之所以跟了上去,只為了等隱娘出手進,自己就好趁機偷襲了隱娘,他知道自己論身手,還是差了對方一線,雖二人都還隱藏實力,但能少一刻暴自己真實本領,總是有利一些的,而且此時他已是佔了上風,只等時間過去,眾青衣鬼誅殺了那個少年後,就好取青龍令殺了隱娘了。

果然隱娘因虎王在一旁時刻準備偷襲自己而不得不小心戒備,她此次冒險來此,實是志在必得,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周張才救了張入雲,也是不容其身死。可現在自己卻落地個進退維谷的境地,一時方寸雖還未亂,但情勢卻已是到了千鈞一髮的地步了。

沒奈何,她知道虎王一定也深藏秘技,但此刻危急,已容不得自己再藏私。突然間只見她猛地一頓足,竟已往虎王身邊欺來。但虎王畢竟經驗老到,早已料到她會有此舉,已是不急不忙的展動身形抵擋,看其架勢竟是取了守勢,明擺著是要與隱娘磨時間。

但虎王卻還不罷休,口中又對剩下的四名青衣鬼道:“你四人中,只留一人去取青龍令,另三人都給我卻殺那個少年。”他只一說完話,四人就已展開身形,分別往張入雲處,及大廳背後的神壇奔去。

隱娘見虎王果如自己所料,不容自己有一絲機會。當下二人拳掌相,各退了一步,隱娘起身就往那往神壇去的那個青衣鬼奔去。虎王也早已明白她的心思,跟著就已翻身而上,只等隱娘出手,自己就要給予其至命的一擊。

那知隱娘人身在半空中,卻並未取出暗器襲擊那青衣鬼,而是反手就將自己頭套取了下來,出了自己的面孔,虎王見隱娘本來一副羞花閉月般容貌,竟已受了如此重的傷害,也不由地心裡嘆了一聲可惜。卻在這時,只見隱娘手裡不停,已是將手中的頭套兜頭向虎王臉上打來。

在隱娘真力運動之下,雖只是一件柔軟的蛇皮,也被她打的呼嘯著向虎王奔去。只是這點技倆,卻還不放在虎王眼裡,只見他身勢不減,頭一低就讓過,拿知隱娘這頭套蛇皮頭套古怪,只一到虎王面前,就旋即張開,不大不小的卻如一面小傘一般,遮住了虎王的視線。

虎王一見如此,心知要糟,猛地一聲暴喝,當下一掌將那蛇皮拂開,另一拳卻是運足了真氣揮出,石破天驚般地向隱娘擊去。可還沒等他拳及隱孃的身體三尺之內,耳中只聽幾道金風撲面,正向著自己頭腦襲來。他久經大敵,經驗豐富之極,只聽那風聲,就已知這一擊端地是厲害非常,忙即含頭縮身,同時腳下一點,那麼巨大的一條漢子,竟在傾刻間縮成了一個球,向一旁斜斜地飛了出去。

隱娘這一擊本取他命,見他竟能在剎那間就能身子縮成這般模樣,也不由地不佩服他臨變機智,雖有些可惜未能如願,但人心不可太貪,忙自內取出幾枚鋼梭,運足力氣,當先照準那個去取青龍令的青衣鬼打去,這一次她用了全力,又是鋼梭沉重,不比剛才金針太輕不能及遠又容易失了準頭,當即一梭就打地那青衣鬼骨斷筋折,眼看只有一口氣了。

隱娘手下絲毫不放軟,回手又是三枚鋼梭打去,傷了另三個青衣鬼的命,只是如此一連貫的動作下來,又遇得是虎王那樣的高手,力鬥之下,到底一口真氣未能調勻,打出的三枚鋼梭有兩枚失了準頭,只一枚將其中一人打死,剩下的二枚只擊傷了一人,還有一人,卻是毫髮未損。

隱娘見如此,仍是窮追不捨,略換了一口氣,腳下一點身形便如同長虹一般地向二人。待她剛一落地時,正取二人命的時候,就聽耳旁一震,跟著就是一道黃影向自己襲來,不得已之下,隱娘只得揮拳擊,只聽得一聲巨響,二人各被震開了三五步。

但到底虎王蓄勢待發,一擊之下,隱娘落了下風,這一掌實把她打的體內氣血翻湧,一時虎王得勢卻不讓人,一味的猛攻,口裡還笑著說道:“幾年不見,騰娘子還是如以前一樣地明能幹,小弟我這麼嚴防之下,還是中了娘子的道兒。只是剛才娘子受地那一掌卻是如何,怎樣幾年下來小弟的掌力卻還未曾退步吧!”虎王一招失利,終是怪自己太過大意,意圖省心省力就能收拾掉隱娘和張入雲二人。此番失利之下,再不心存僥倖,決意施展全力和隱娘周旋,仍如剛才的計劃,等殺了張入雲再滅隱娘。

如此一來二人又復戰在一處,隱娘到底體內氣血翻滾,半天下來回不得一口真氣,被虎王的漸漸落了下風。虎王趁勝追擊,口裡譏諷道:“想不到多年不見,騰娘子本來一副花容月貌竟落地如此下場,實在是可惜啊可惜!卻不知到底是誰有這樣的本事,能在娘子臉上留下這麼長的一道疤痕?”虎王不知自己說地此話,卻正對了隱娘心思,隱娘見他譏笑自己,卻不知實則自己更該笑他。心裡雖是鄙夷,但她此刻一口真氣還沒有渡地過去,還不能張口說話,只是鼻內重重地哼了一聲。

虎王和隱娘本是多年地老相識,見她如此,已能猜出隱娘並未在意自己的言語,但左思右想之下,無論如何,隱娘也不該是這樣的反應。再細看隱娘臉上的三道傷痕,那傷口雖深,但自己見了竟是十分的悉。忽然想到一人,驚道:“傷你的人可是捷影?”原來捷影本是他一同胞的妹妹,與隱娘並自己及另外兩人,同為教下五地煞,論其真實本領還在自己之上,若與隱娘相比卻是不相上下。十二年前自己與其餘三人,同為追殺叛教的隱娘,而不辭辛苦萬里奔襲。不料本領最高強的天機和飛黃竟在隱娘手下落地一死一傷,方才將隱娘打的重傷,落入深澗之下。可自己並教祖在內,卻並未深信她已重傷治死不在人世,而更奇怪的卻是自己的小妹竟在七年前無緣無故地失了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