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十年浮世夢一縷沁香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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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入雲見此不解,雨嫣然心裡卻是有數,當下心裡一驚,卻是走上前去,照準其腦袋上就是一拍,口中罵道:“跟你說了要你吐出來,卻如此貪心全部下,自己沒有些本事,卻要強搶別人的辛苦,此時受此煎熬,竟還如此捨不得,真是貪婪成的傢伙。”那玄玉本就已痛苦萬分,早已是想將寶珠吐出,只為它心理狡猾,只當旁人與它一般的心思。生怕將靈珠吐出之後,卻招雨嫣然與張入雲窺伺,此時它腹內如被火燒一般,卻是再也支撐不住,當下只得將口一張,即見得一枚雞蛋大小的赤火靈珠被它吐出。
張入雲見那珠子竟是如此璀燦奪目,一時見了,心裡也不由一驚,也覺方才雖是見不慣玄玉這類行徑,但到底也是因自己把異類修煉的靈物看的小了。
哪知正在他這觸目時節,那玄玉的細長脖頸竟如糖葫蘆一般,連串的吐出其腹中的珠子,一口氣之下,竟連續吐出了有二十七顆之多。一時吐完了這許多的珠子,玄玉也已似力盡不支,只刁著個舌頭,倒在一旁掙命,末了竟又打了個呵欠,卻是從嘴巴里噴出一團火氣方才罷休。
不想雨嫣然將珠子數了一數,見數目卻不成足數,當下又打了它一記罵道:“當真這般不要命了嗎?快給我把最後九粒吐出來,耽誤了自己的小命,我可再不管了。”玄玉本是私心想藏起九粒,不想還是被主人瞧出,此時腹內雖已好了一些,但仍是一般的難以受。最後實忍不住,卻是又將口一張,只隔了好半天才見吐出一粒,果然這剩餘的九粒與先前的不同,竟得碗般大小,一自它口裡吐出,即是紅光萬道,只將半邊天空都給映紅了。
當下待它吐盡了,張入雲只見空中竟如星丸跳躍般的閃出三十六粒赤紅珠子,只看得他也呆住了,卻是半晌內不知該說些什麼。
雨嫣然也未料玄玉竟一口氣得了這多異寶,難怪它方才如此興奮作態,當下只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麼妖怪,竟得這多的寶珠!”想要回身問一問玄玉,卻早見它僵在當場,已是昏死過去了。
當下她也說不得,只好自自己間尋出一革囊,將那滿天的珠子統統收了進去。一時張、雨二人雖都是心存疑惑,但實是累乏得很了,只得斜倚著古樹先行休息,待明再說。
到得第二,大雨過後卻是晴空萬里,張入雲二人自喝了昨晚那怪魚所做的魚湯,一旦醒來,即覺神清氣,神極是完足。
雨嫣然才剛身醒,就見玄玉已然是起了身,看起身形,竟似是昨夜一番痛苦,到先時已是無一點妨礙。至此時,卻又換了一番氣象,只在一旁扭捏作態,半裡銜著她的衣角不放。只管在一旁恭敬羨媚了半天,卻又不見雨嫣然理它。
而另一面的張入雲,它卻更是不敢去招惹,昨它偷襲過香丘之後,已察覺張入雲對自己很是不忿,此刻自然是不敢再來碰這牆角。
好容易待雨嫣然替香丘收拾好了,才回身不耐煩的對它說道:“那是得道數千年的異寶靈珠,照你現在的修為,那些珠子你還是別再去想了,等再過五十年,我興許會待機還你一兩粒,至於現在,我就是給了你,你也沒那福分享受。”她這話一出,那巨鶴卻如孩子一般的跳了起來,一時雨嫣然見它竟敢在自己面前相強,卻是怒目瞪著它,轉眼功夫,那鶴兒卻已是伏在地上不敢再去看她。
好容易等雨嫣然緩過臉,卻是又對它道:“你若是與張相公和香丘賠禮道歉,再把你前兩靈羽拔下來送他二人,我就幫你求個情,替你想法到其中的三分之一的珠子。先說好了,貪多嚼不爛,你不要自己誤了自己這次福緣。若是錯過了,卻是再過千年,你也碰不上這樣的一次機會。
玄玉有心想要得那靈珠之助,將自己道法行修進得一大步,但又是面軟皮薄,不好意思與張入雲賠禮,同時又心痛自己身上才只七的清靈羽,竟是半委決不下。
直待它思索躊躇了半,到底還是行修重要,一應外來之物都不得自己法力來得要緊,當下卻是走至張入雲,連將頭點了幾點,跟著周身白羽一抖,卻是從前落下一至白至純,不到三寸的清潔羽。
再看它模樣,竟還似還有些不捨,卻是把眼連看了幾遍。終是將頭一扭,又至香丘面前依法施為,同樣抖落了一白羽。卻是不管香丘此時仍是昏睡之中,無法受得它這一禮。
張入雲一時不解雨嫣然用意,就只見一尾白羽竟頓在自己身前空中,半不曾落下。當下只得回首,心有疑問的看了看雨嫣然,問她個究竟。
雨嫣然知他心理,卻爭先道:“你且將這尾白羽握在手裡,便自知它的妙用了!
“當下張入雲聞言將那白羽捉在手中,初還不覺什麼,但只一瞬之間,又覺自己周身風起雲湧,一股強大的力量自他掌上傳上,卻將他周身衣袂悉數捲起。
一時他已知這白羽的妙用,便回頭向著雨嫣然道了一聲:“風?”而雨嫣然見他已然領悟,卻是含笑點頭。
張入雲心下仍有些惘,但已隱約覺得一陣陣莫名的興奮。他雖是自來不喜借外力相助的子。但此時心裡已然知道,手裡這羽,卻實是一件可增幅自己功力的靈物。
雨嫣然一時走上前笑道:“這清靈羽雖算不得得天獨厚的妙物,但與你一身輕功,卻正是相得益彰,你一身輕功不俗,又是喜動好高的子。雖這物事較難控,但子長了,你自能明瞭其中的竅要。”張入雲聞言已有所悟,即將手裡靈羽握住,縱起身來一跳,就見他當時即可借這羽的風力頓在空中,竟是久久不曾落地。
跟著凌空一個筋斗翻了出去,卻又是浮在空中不曾落下。一時再又控住羽上不停淌而出的氣,卻可任自己在空中騰挪旋轉,直如飛鳥一般。
雨嫣然本只當他一身輕功造詣不凡,未想到他生有俱來,竟是一上手即可將這清靈羽控到如此地步,此時見了也是咋舌不已。
待張入雲落至地面,卻是滿臉興奮道:“想不到得這羽之助,我竟已能飛了!”雨嫣然聞言笑道:“你這也算飛嗎?這只是助長你輕功的一件靈物而已,有了它你雖不能出入青冥,但後過萬仞山如平地卻是不在話下的了。但若是說起飛來,來去不過數里,我看你一身功勁,怕就得要被耗盡了。”但一時又聽她說道:“不過後得它之助,用來禦敵,你卻是可省好些心力,若真使到極而的境界,恐怕你的速度還能提升數倍呢!”張入雲自手握清靈羽之後,只覺著一股狂熱奔放的風力,如般的自那小小的白羽中源源不絕的而出。雖心下也知極難駕御,但自己卻總覺只稍加以時,便絕難不住自己。他是外門能手,此刻有了清靈羽之後,卻是即刻想到好些運用的法門,當下實是心喜異常。
只是方才雨嫣然與玄玉說了要待它求情,卻不知到底要求得何事?
果然,雨嫣然又開口與自己說道:“我知道雲二弟身上攜有不少的寒丹,此靈藥與人類來說只能解毒,但與玄玉這樣的異物卻是極能補其元之物。它現還年幼,自身的純陽真火與道行不但不能將這些赤珠化解,盡歸己用,還得受著赤珠內的陽火煎熬。但若能得二弟一粒寒丹的話,卻是可功力大增,有望將這部分赤珠與自己的內丹相溶。”張入雲聽得原來如此,他倒是不在乎這寒丹,只是玄玉先時傷了香丘,自己心裡總是有些不樂。但到底雨嫣然已令玄玉與他二人賠過不是,又贈了他一尾靈羽,自己終不能和一個畜牲一般見識。
當下只一點頭,便自間取出革囊,將僅用的兩粒寒丹分出一粒與雨嫣然。
雨嫣然未想到張入雲的丹藥只剩得兩粒,一時倒是皺了皺眉,暗怪自己魯莽,卻是沒有在一開始與張入雲商量好,就私向對玄玉許諾。這寒丹後張入雲許有大用,卻為自己一句話便費了一顆,一時心內竟有隱隱有不安的覺。
果然玄玉自服下寒丹之後,竟是片刻之間神大振,它本生的一雙光奪目的瞳子,此時元氣大長,更是光四。一時間好了,卻是拌擻神,強著雨嫣然將赤珠分與它。
當下雨嫣然見它皮賴相,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將革囊打開,連珠似的將大小十二粒赤珠拋於它。
片刻間玄玉便將十二粒赤珠俱都下腹中,方才志得意滿的行至一旁,竟是匍匐在雨嫣然腳下,閉上眼睛再無動靜,一會兒功夫竟似變成了一尊石鶴一般,卻是動也不動,生氣全無。
雨嫣然見它為收全功,竟在當地迫不及待的運起四九玄功,好似吃定了自己會與其護法一樣。當下又是笑罵了一聲,卻不再管它,只悉心照料起香丘來。
可是香丘自昨夜食得一碗魚湯之後,卻是一直昏不醒,現在也未恢復神智。
雨嫣然知她力元氣大損,不得十餘功夫卻是絕不會好的,當下自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與張入雲在一旁苦守。
雨嫣然心裡終究有些記掛那昨夜遭了雷劫的靈物,枯坐半,不奈之下,只笑對張入雲道:“怎麼樣,雲二弟要不要去看一看昨遭了雷動的異物?”張入雲也是心裡有些懸掛,但到底香丘在此養傷最為重要,若二人離開此間,卻是不好,一時聽了雨嫣然的話,只是猶豫不絕。
雨嫣然自是知他心思,當下卻揀起已在地上擺方多時的三銀帶子,解釋道:“我已知那靈物大概是個什麼東西,此一去,也只為了證實而已,更重要的卻是想看一看雲二弟得自這硬木的巨樹。昨雷劫,按理這巨樹也難逃劫運,卻是想看一看到底是個什麼結果。至於香丘和玄玉,倒也不用擔心,我有一點小法術,我二人只去的一時半會,想來是絕不會有什麼不測的。”說完,便從腦後取下一枚束髮的金環,當下手裡捏了一個法訣,卻是向空中一拋,竟是即刻隱去不見。
張入雲眼力奇好,卻見那金環已是隱身躍至空中,借正午太陽純陽之氣,撒下一道微光,將香丘與玄玉二人籠罩在其內。
接著又聽雨嫣然道:“這是我崆峒秘寶炙環,雖不能用來擊人,但卻是件極好的防身法寶。用它來防衛香丘和玄玉,當無可慮。”說完又慎重了一些,卻是做了一個小小的障眼法,將玄玉和香丘二人皆化做了一方巨石方罷了手。
如此張入雲才得放心,便領著雨嫣然向昨自己遇得奇魚的深譚走去。
待二人行至目的地,果然遍地的狼藉,本是一池的清水,此刻卻已所剩無己,內裡尚餘的數尾鱗魚也都已被打成了焦炭。
而在一旁高矗入雲的桂樹下,卻正伏著一條蛟龍的屍體,只是周身鱗甲都已被烤至焦爛,正散發出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
再看它內裡的骨頭也似是被玄玉用利爪尖喙拆開,周圍地上還散有不少的明珠,只是大小不等,遠不能與玄玉先時得的三十六粒赤珠相比。
二人看的仔細,見那蛟龍體內的龍筋與上的兩條龍鬚都已盡去,一時雨嫣然取出那三條銀帶與之比較,卻是一一相符,這才知道這銀帶怪不得有避水的功效。
一時那蛟龍一身寶物盡去,縱有千百粒夜明珠,二人也不放在身上,反是對著身旁奇高無比的桂樹生了興趣,那樹想是昨夜也曾遭過雷擊,本也是樹葉茂盛的厲害,但此時已有多處被燒焦。
一時落得不少樹枝下來,卻又是內裡都如紅玉一般,且散發著清靜寧人的香氣,將那惡蛟的屍臭沖淡了不少。
當下看的雨嫣然皺眉不止,直奇怪這巨大的桂樹,不知生長了多少年頭,竟能得這般**,卻偏又靈氣甚弱,不像有個怪的樣子。
張入雲見那惡蛟死的悽慘,到底也是個靈物,又是修行多年,卻落了個死後還為人折骨筋的下場。
一時心下憐憫,卻在那蛟屍旁挖得一大坑,將那惡蛟就地掩埋。不想才挖了不到兩尺多深,卻掘出一方七尺方圓的岩石,竟是奇白無比,且還堅硬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