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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華凌道結義西崑崙搶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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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崑崙弟子見自己師兄竟受得這異派兩位男女如此侮辱,一時俱都化驚為怒,雖是還未上前動手,但都已是個個躍躍試,一步步的向殿門口的一男一女來。

就在這時,先時那位老道人和那白鬚老者,卻是走了過來,一時將兩旁眾年青弟子分開,又對著張入雲高聲道:“你這後輩,如此大膽,如今到得我這崑崙白鹿堂,卻是就想這麼輕鬆就走嗎?”這老道人是崑崙長老天磯道長,在派內地位極尊,因掌門人已然閉關多年,凡派內要務都由他一人打理。此時說的這句話,既然事已由他主持,年輕一輩弟子,自是不敢冒進了。

不想張入雲這時卻換了一副笑容,一時恭身施禮道:“不知老前輩有何指教,弟子一時心急擅闖崑崙重地,實是有罪,要打要罰,卻任由前輩處置。”天磯道人見他這時卻會說話,面雖沉,但心裡卻在笑他。卻不知張入雲佩服他一身本領出神入化,實是敬重他的本事,卻不是真個怕他。

就聽天磯道人道:“我如打你罰你,諒你也不服,若是出手擒你,只怕天下英雄也會笑我以大欺小。這樣吧,方才我見你本領不弱,想來你也是對自己極有自信,只要你能擋得下我一掌,我就放你下山去,你看如何?”天磯道這話一說出口,卻是讓張入雲驚得不輕。他方才已然領教過他一手罡氣,知這位老道人內勁氣功,實已到了化境,若真的有意與自己為敵,全力之下,自己若再不閃避,只怕身子都要被他打成糜粉,但此時當著天下英雄的面,卻怎容他說個不字。

一時就見將張入雲衣袖擺動,將身一,只沉聲道:“前輩有命敢不遵從!”天磯道人見張入雲竟未一絲懼怕,倒也不由佩服這年輕人的膽。但想到眼前少年此時功力還弱,自己若真的下了重手,傷了其命,確是可惜。一時興趣惜才之練,卻是始終委絕不下,心裡倒犯起難來了。

此時雨嫣然見張入雲竟敢斗膽與天磯道人對陣,她是深知這位老道長的可怕之處的,當下腳步一移,便上前。卻早被張入雲察覺,一時舉手一擺將其攔住。

張入雲知道,此時的雨嫣然已與自己父親決裂,若在上前相助自己,卻是事關崆峒崑崙兩派和氣。這件事情如再鬧的大些,已有可能令兩位武林中首屈一指的大門派,許會為此事生出仇怨來。這可絕不是她雨嫣然能擔當的起的,也是張入雲絕不願意見到的,當下張入雲將她阻住卻實是為了大家都好。

雨嫣然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自己終不能眼見這素未謀面,卻又與虯龍子肝膽相照的結義兄弟輕身赴死。當下又上前關切的低聲問道:“天磯道長實是當世高人,雖然與你對陣時他決不會使用飛劍。但道長一手先天罡氣已入化境,實不是你現在的功力能抵擋的下來的。不如你我暫且服低,反正暫時留在玉陽山中又不是大不了的事,終不會有命之憂的,後我二人再去找尋龍子也是一樣。”為防張入雲一時意氣用時,雨嫣然此時語氣甚是輕鬆,及到後來,竟是笑了出來。

張入雲見她果是與眾不同,一絲不以二人會被崑崙長老擒下而擔心。且言語中說的雖輕鬆,但後找尋虯龍子的志向,卻是不見動搖,心下動處,卻是朗聲說道:“還請雨姐姐放心,小弟技雖不堪,但也有些小意思。真論起本事來,與這位道長自是相差十萬八千里,但若是隻避一式,卻也還有法可想。只請姐姐站遠些,莫讓小弟心有顧忌分了心。”說完手一伸,卻是送雨嫣然,行到十丈之外。

雨嫣然見他說的如此篤定,心裡雖有些不信,但還是依言立在一旁,卻又將間琉璃赤光劍取在手中,只為真有不測也只得雙方撕破臉相鬥了。

天磯道人見張入雲慢慢走了回來,卻又選定了一地站好,才又對他說道:“我一手罡氣剛猛,因你是後生小子,勸你還是擺好架式再接我這一掌吧。”未想到張入雲此時卻是一絲不做傲態,聞得老道長的奉勸,卻是笑道:“前輩吩咐,敢有不遵。”他話雖說的隨便,但身上卻不做一些花巧,只將前足一探,跟著雙手一分,一身勁力提到十足,卻是全身上下骨節如炒豆般的咯咯作響,雙目功勁到處,卻是如兩盞明燈一般,直能放出神光出來。

一時功勁催到極點,張入去周身上下的空氣都彷彿都被波及,竟似有似無的在微微震動。張入雲身量雖不高大,但此刻在旁人眼裡,卻如一尊熠熠生輝的神像立在當場,周身上前幾如披了一層聖光一般,實不容人視。

天磯道長不想他只年紀輕輕,竟修得這一身純正氣功。且一付外家伏魔神通,竟比內力還要強盛許多。心裡憐才之意又起,一時疑惑,止不住的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師弟。卻見那長鬚老者,此時也正望著自己,二人目光一對,心內都已明白對方俱是和自己一樣的心思,不由都得微微一笑。

當下天磯道人右手探處,卻有一團紫光生出。時間不大,本只腕豆大小的光珠,已是化作了手掌般大小的光球。至後來終於止住勢頭不再放大,卻又是生出耀眼奪目的光華來。

周圍環視的崑崙弟子,俱都未想過僅憑人力,竟能修到如此本領。一時竟都忘了與張入雲的恩怨。而是張大了眼睛只看本門這位資深長老,到底能施展出什麼樣的手段來。

張入雲見天磯道人功力如此恐怖,雖是早有所料,但此時親眼見了,仍是不由的心下震動。當下面上一絲不,卻是將左手提了起來,勁力催動之下。那手中所戴的星指,竟被他將那一點星光至笆斗般大小,卻將他人大半個身子護住,一時雖是不比天磯道人手中球光華奪人。但在對方如刀刃一般的勁氣之下,仍得一直屹然不動,不見一絲畏縮。

眾弟子見他仗兵器之力,雖是心有不屑,但天磯道長是何身份,此時又哪裡能為自家長老事先沒有待,而與之分辯。且張入雲雖得兵器之力,但一身功夫,終究是獨超群倫,眾人雖有心出口,但見到他一身真實本領,也不由啞然止了口。

天磯道人見張入雲手中星指,卻一線也不放在心,只笑道:“年青人,可準備好了!”張入雲笑答道:“早準備好了,您老就快些動手吧,此時天已晚,後生小子還想趁天沒黑下山去呢!”天磯道人聽了只啞然一笑,卻輕聲說道:“準備好了就好。”說完也未見作勢,只將手掌一放,其掌中光球,竟已電而出,直往張入雲當打到。

張入雲見那光球來的好快,猛地一聲暴喝,即將手中光盾了上去。待又見那光球自始至終,只是手掌般大小,忙又將手裡光盾收小了好些,如此一來,所能遮避的範圍雖小了許多,但那光盾上的銀光也隨之凝鍊了許多。

張入雲心下早有算計,以自己功力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硬接下對方這強勁的罡氣。此時,見那球已然襲體。即是弓足一探,右手切在左掌之上,舉全力相,卻與此同時又將那光盾側過許多,意只將對方罡氣解下就可完事。

果然那罡氣打在張入雲光盾之上,雖也把他打了個周身骨頭噼叭作響,但到底全部勁道只不過落在張入雲身上三四成而已,一時倒也被他輕輕避過。

天磯道長見他雖仗了巧力,但手法拿捏卻是妙到了極處,足見他一身功行不是平常得來。且一身功力也自不凡,不然只自己這三成功力,也足可將他震得吐血而亡。心下愛其美質,更是有些謹慎,只是自己一身本領能瞞得過眾年青弟子,卻無論如何也騙不過身後的諸位長老。

當下沒奈何,只得將右手如雞爪般的一探一收,就見那本已被張入雲避過的光球,卻是在空中忽然爆開,竟分成五六道光束,直往張入雲周身要害打去。

張入雲早知天磯道人一身收發自如的功夫,絕不只這一點道行,但此時見他勁力比方才奇襲自己時還快了十倍,心內也不由得為之一沉。

只為這一次雙方說好,自己需得接得下天磯道人這一掌才算本事,不似方才可以閃躲趨避。當下張入雲雖知危險,但也不得不全力抵擋。只見他竟照前番一樣,仍是扭動身子,化做旋風一般在地上盤旋,卻不再凌空而起。

圍觀眾人此時都將眼睛睜得老大,都想仔細瞧清楚這傲氣十足的小子,是用什麼伎倆抵住天磯道人這凌厲絕倫的一擊。

不想就在這數百號人目光視下,張入雲的身影竟陡然間萎縮了下去,只空留下左腕光盾。就如一面銀盤一般,轉眼間只伏在了其腳處。而那空中的五六道光束此時失了張入雲的蹤跡,卻是紛紛擊空,只留得一二束落在了那光遁之上。就只此也將立時那光盾擊得縮至人手掌大小。

就在眾弟子紛紛咋舌之際,卻看見好些長老俱都面顯不悅的神情,當中一個老師太竟開口罵道:“好個滑刁鑽的小子!”就在眾弟子聞言尋找張入雲蹤跡時,卻見地上那面銀盤忽地騰空而起,跟著一團灰影已然從地面躍了出來,著實矮小隻四尺上下,卻是聞風即長,瞬時就已恢復成那堂堂七尺男兒。

當下還在眾人驚歎不已聲中,就見張入雲已抱拳向天磯道人施禮道:“多謝道長手下留情,小子卻是勉強接下了道長這一掌!”天磯道人雖是手下留情,但也未料到張入雲會出此奇謀,再看了看張入雲面,卻又說道:“年輕人能有此造詣實屬難得,但如是太過爭強好勝卻不好,你先下已受了內傷,若再強壓傷勢,卻是有損無益。”張入雲聞言苦笑道:“道長說的是,晚輩也無意如此。”說完再忍不住,只口一張,即是一團鮮血噴了出來。

原來張入雲方才心思甚深,借送雨嫣然到一旁空地的當兒,待回身時已是擇了異地站好。這白鹿堂前山石遍佈,唯有他立足之外,是一兩尺見方的泥地。藉以才令得他在事後,可以在如此快的時間內在地上打了一將身埋了進去。而一眾長老嫌他刁滑,也正是於此。

只是眾位高人雖覺得張入雲狡猾異常,但能如此臨危不亂,並可用智尋機,仗地利以最小的代價接下天磯道人這剛猛絕倫的掌力,卻也不得不有些佩服。明明見他只有三成功力,卻又能使出這十分的本事,眾高人心底都十分明白,眼前這個少年,實是天生的鬥士。

而此時的張入雲就已有如此威力,若再過得幾年,自己一眾門人弟子卻哪還能有出頭之!一時間數位崆峒崑崙的高人,雖還不至於要藉機將張入雲除去,但視他為眼中釘,中刺,卻是無疑的了。

天磯道人見張入雲鋒芒太,此該又強壓著傷勢,卻是適時開導於他,如此用心,可謂良苦。

張入雲也不是笨人,方才他只接得天磯道人一兩束氣勁但也已被震得內傷,左手星指光盾,在這位老道人的掌下,竟如無物。自己那般盡全力運功強擋,但老道人一身剛猛的力道仍是如狂濤一般的自手臂上傳了過來。

知老人真力勁氣已練至化境,實是收發自如,至剛至純到了極點。此時想來,即便是剛才自己傾心竭力之下,也還多半是仗著老道人手下留情,自己才得勉強渡過這一危機。一時間驕傲的張入雲,卻是對這位前輩高人越發敬重起來。

當下張入雲再不多話,只對天磯道人施了一禮,便是轉身即走。眾人見他步履仍是如先前一般的矯健,竟好似方才天磯道長如此深重的一掌,對他毫無妨礙一般,卻又是一陣動。

就在兩人邁動步子,才走出十餘步時,卻聽身後傳來一記蒼老的聲音道:“忙著!今怎可教你這野小子這般輕易的溜走。”說話時,卻是青光大盛,再聞空中一聲呼嘯,已有一物直往張入雲頭頂落去。

張入雲二人此時仍是全身戒備,那青光只一起,二人便都紛紛背轉過身子。抬頭望去,張入雲就見有一道青光向自己襲來,知是飛劍,心內不由的為之一沉。

幸是雨嫣然也已會得劍術,此時見自己師伯竟放了聚仙劍出來,心下一寒,忙將自己赤光劍祭起抵擋。

哪知對方劍術深,雙方只略一接觸,雨嫣然的赤光劍便已不支。幸得是自己本門長輩,到底還有些香火情。當下卻是纏在了一處,未將自己飛劍斬斷。到得後來那使劍的人想是不奈,竟是劍光一分為二,一時多出來的一道青光,又是直奔張入雲而來。

雨嫣然因對方劍光厲害,此時雖是有心相救,卻是無力迴天,當下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誰知張入雲臨危不懼,見對方劍光迅速,卻是不做閃避,一時只將十二枚銀燕鏢盡數取在雙掌之中,運平生功力,盡全力往來劍打去。當下就見得一朵朵海碗大小的銀花自他手中將出去,每一擊都將那青光耀眼飛劍震得一顫。當那劍光墜至張入雲身前時,卻已然是有些亂了方向,張入雲得此空隙卻是從容躲過。

可不多時他手中的十二枚銀燕鏢就已放完,正在眾人都以為張入雲無計可施之際。不想他盡展自己一身絕頂輕功,竟是將身影一晃,便已騰空而起。隻手一伸便如八臂哪吒一般,將那四散在空中的銀燕鏢捉在手裡幾個,一時抖手又甩出幾個用來抵擋自己身後的飛劍。

張入雲的銀燕鏢本就可迴旋,再加上他手法嫻,此時加意之下,更是神出鬼沒,一時出飛出手時,就如此事先預料好的一樣,後有飛回自己身邊。當下他仗此驚人本領,竟可一時已那威力無比的飛劍僵持不下。當下就見滿天俱是其一對劍光身影合著十餘朵碗大的銀花,真看的一眾人心曠神怡,目瞪口呆。

只是人力終究有限,只過得眨眼間的功夫,張入雲的十二枚金燕鏢便已是被磕飛了半數,一時卻是遮擋不過來。眼看著他就已青光斬落。當下張入雲鋼牙一咬,卻是奮力將星指祭起,意拼至最後一口氣。

正在這危急時刻,卻又見空中又多出一道青光,瞬時就將纏鬥在張入雲身邊的劍光捲起,免了張入雲命之憂。

當下張入雲早已是鬥至脫力,見危機一退,身上一鬆,卻是再也堅持不住,一跤癱倒在了地上。

再聽人群裡傳出一道清音:“毒龍道友,這孩子即已得了天磯師兄的允諾,道友何必再與這後生小輩一般見識。”那話語雖輕,卻是如鳥鳴般的悅耳動聽。

空中那一道青光見有高人阻攔自己,也就不再相,一時劍光一遁便已飛回到了人群裡。

張入雲此時雖是脫力倒地,但眼力還在,只見當中一位身形極高大的師太將手一招,那青光便已隱在其身後。而那救得自己脫險的人,卻正是當於昆明城結識的武當長老秦紅雪。

此刻再聽得秦紅雪口稱那位高大的師太作毒龍道友,立時想起此人定是崆峒周氏兄弟的師父。便掙扎起來向秦紅雪施禮道:“多謝秦前輩出手相救。”說完又對著那毒龍師太說道:“這位定是崆峒毒龍老前輩了吧!想不到前番在昆明城內受你門下二位高徒教訓,今又得師太您不吝指教。在下這等微不足的小人物,卻是與師太師徒三人這等有緣。只是小子現在又未得劍術,勞動您老人家連飛劍使了出來,實是太過大材小用了吧!”一時間他才脫險境,卻又出言相這位武林中出了名火爆的毒龍師太,卻是讓那對他有憐才之意的天磯道長等人著實捏了一把冷汗。

而秦紅雪見他又不省事,卻為他解說道:“你這後生,即蒙我師兄天磯道長放生,卻兀自在這裡多甚口舌,我勸你休再逞強,還是快快下山去吧!”當下就聽張入雲笑道:“秦前輩,即有所命晚輩敢不遵從。只是這位毒龍師太前輩兩個不成器的高徒,卻私自在昆明城內,醉酒鬧事,不但花錢聽曲買笑,更還趁著酒調戲我幾位家人,若不是在下還有點小伎倆,只怕連我自個兒也要被打得個骨斷筋折。難道只許她老人家兩位高徒做的,就不許我小子說的嗎?”毒龍師太聽著張入雲滿口胡言,與自己徒兒所述大相徑庭,當即便翻臉大怒,卻只為崑崙天磯有意迴護此子,就連武當秦紅雪,也有意相助。要知秦紅雪不但身為武當長老,同時也是崑崙名宿,乃是當年武當姑仙的嫡傳弟子,一身道**行極是難惹。是以雖是燥如毒龍卻也不得不為此略有猶豫。

誰知就在這當口兒,忽聽得人群裡一聲暴喝。原來是崆峒掌門雨驚雷,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卻是越眾而說道:“你這小輩,叫你走還不走,卻賴在這裡做甚?”說完大袖一揮,竟是平地揚起一陣狂風,一時那風勢竟是強勁到了極點,直將張入雲和雨嫣然兩人同時捲走,頃刻間便已消失無蹤。直看的再場眾弟子,俱都張大了嘴,不想世間竟還有這樣的法術。